莫問

莫問

這一晚莫問的卧室里也有傳出可憐的「嚶嚶」聲呢。

葯研的聲音陰森詭譎,聲線比平時低了不止兩度:「是這樣的嗎?可是事到如今,也已經無法回頭了不是嘛。既然我們已經是現在的樣子,誰都無法再退一步,那麼,就讓我們這麼擁抱著,一同墮入深淵吧~~~」伴隨著喘息聲與嚶嚶聲還有不可描述的聲音……

良久良久,等卧室里每天晚上都會有的動靜平息之後,莫問的聲音氣若遊絲地傳來:「喂喂,葯研,什麼時候你才能把所謂的利息收夠?都這麼多天了啊?」

葯研的聲音恢復了正常,這時無辜道:「咦?你不是喜歡那個本子?還專門買了它的遊戲來玩嘛?當然,對於你對我的喜歡,我還是挺滿意的——聲優的聲線跟我相當像呢,但是這樣的話,不就是說,你就是想要聽到我的聲音念出那些台詞?怎麼樣,剛剛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覺得你比平時都更讓我不想放過你呢……要不現在再接著玩下一個結局?」

莫問無語道:「實話說是挺帶感哈,就是吧,能不能不要總是玩BE線啊,你的聲音那樣變態一下,讓我有點怕怕的……」

葯研聲音慵懶道:「HE線本來就是我們每天都在玩的啊,根本就不需要本子的嘛,所以要玩當然就玩BE線啊,那些肯定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玩起來才能格外帶感嘛不是。」

莫問:「……」真特么該死的無言以對=_=

於是只能轉移話題道:「那些資料你背得怎麼樣了?那可是之後我們肯定會用到的,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葯研知道她的意思,聲音蘇蘇地低笑一聲,聽得莫問無可救藥地全身一酥:「你放心,這些本子不會耽誤我背那些東西——看看就記住的,能耽誤什麼?倒是你那些資料,既然是武器,我覺得你還是把東西都給我過手一遍比較好,只是這樣背,感覺到用的時候不一定能反應過來啊?」

莫問無語道:「太多了啊,要不……」她想了想,說道:「我試試看能不能想法讓你跟我共享那些儲物格子,畢竟從某方面來說,你是我的強制契約主人,這種契約的話,奴隸的個人魔法用品,主人都是可以隨意翻看使用的。」

才這麼說著呢,就被葯研一把掐住了下巴,嘴巴堵了上去。

良久,莫問頭暈目眩地喘著氣被放開的時候,就看到面前很近的地方,葯研沉鬱的臉:「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能記住,不許說我是你的主人。永遠,我都不會是你的主人。」

莫問暈頭暈腦地喘了半天,終於回復過來了點,看著這樣的葯研,不由像個男孩子似的低笑一聲,忽然反客為主把他壓在了下面。

她調笑道:「所以你是想我這樣對你?嘛,感覺也很刺激嘛。」

儘管處於下方,但葯研的氣勢絲毫不弱:「你那麼多年拼力爭取的東西,不要丟在任何人身上,包括我,否則……那些年你吃過的那麼多苦,又算什麼呢?」

莫問卻眼神溫暖地笑了起來:「那些年吃過的苦啊,不就是為了來這個世界,與你、與你們相遇嘛。」

她輕吻他的眼睛,眼神眷戀:「我是不在意那些了,才能那麼輕鬆地把主人奴隸這樣的話說出口,所以,你也不要在意了好不好?反正,不管我怎麼說也好,我之前那麼多年吃苦換來的東西,你都不會讓我失去的,對不對?——不是主或者仆的一個名分啊,是自由。你會幫忙守護我的自由的,對不對?」

…………

第二天楊添添主動聯繫了冬至:「嗨,師傅。」

冬至挑高了眉毛——這個厚臉皮的貨,只有要問他問題的時候才會這樣叫他,其他時候,不是直呼姓名就是「你這傢伙」之類的代稱,可是她的臉皮就是有那麼厚,他也毫無辦法不是。

於是只能無奈道:「又哪裡想不通了?說來我聽聽。」

楊添添興奮道:「不是啊,是妖仆的用法——我之前根本沒有想過,怎樣才能讓妖仆成為簽了同生契約的兩方共同使用的呢?」

冬至有點疑惑:「沒必要吧?這是莫問問你的吧?只有她沒有自己的空間,才會想到跟伴侶共享儲物格子,可是她有需要的話,一個執事妖仆而已,直接給她一個就完了啊,這麼麻煩幹嘛。」

楊添添星星眼搖搖頭道:「不是的,她想要共享的,並不只是那些儲物格子而已,還有她的全副家當啊。」

冬至先是皺了眉頭,忽然又舒展開來:「我差點忘了,他倆的契約是天道看著訂的……那就沒問題,我這邊琢磨琢磨,再跟她聯繫。有契約通道相連的情況下,應該是沒問題的。」

於是在冬至還沒有弄出個結果的這段時間,莫問一直陪著葯研,一邊演示著她從前一個世界帶過來的各種武器的用法,一邊讓葯研上手實際操作,她陪著喂招。

這時候A長谷部是派不上用場的,因為莫問想要讓葯研適應的,是附魔武器的用法,這種的就會十分要求對武器的技能操作,而不是刀法,所以長谷部無法做葯研的對手陪他喂招,好在莫問的魔防幾乎是滿值,這才讓葯研能放心對她下手=_=

這些,都是為了之後的神戰做準備的,因為莫問有一個致命的短板——她沒法操控空間和時間力量,所以,其實莫問對於這次的神戰著實心裡沒底,只能把自己最強的東西都拿出來,教會了本來就是主戰鬥的刀劍神靈的自家伴侶。

而葯研卻很知道她的擔心,安慰道:「你放心,世界意識也會幫我們的,對吧?如果祂不想世界變得破破爛爛的話。」

莫問凝重了一會兒,忽然問葯研:「聽起來,葯研的本靈之前戰鬥的時候,從沒有用過時間或者空間力量?」

葯研點點頭:「是這樣,其實都是跟我們現在戰鬥沒太大差別,只是本靈的刀刃可以傷到神明而已。」

莫問的神情還是凝重:「所以我才會擔心啊,感覺摸不透這個世界的神戰規則。因為其實時間跟空間力量,才是對這個世界傷害最小的力量,我真的怕世界意識那隻沒節操的狐狸臨時倒戈。」

葯研冷冷一笑:「不,祂不會倒戈的,那次回放你那段記憶的時候,祂可是全程在場的吧?就你這樣的,祂敢惹?況且我們身上還有天道幫忙訂立的契約。狐狸這種生物,最是會審時度勢的。」

莫問還是皺緊了眉頭:「不,我總覺得,還有什麼是我們沒有考慮到的……反正狐狸那坑貨,我是真的不太敢相信祂的。」

不管有什麼是沒有想到的,現階段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一萬多把強殺傷的附魔武器,都被莫問給逼著世界意識解了封,在她專門布置好的手合場里讓葯研一一上手。

而莫問之所以可以這麼專心備戰,是因為她把其他事情都丟給了屬下的緣故。

對外就全交給了英流,這讓剛剛打算擺脫戰五渣稱號,崛起一把,好好琢磨一下剛得到的傳承力量的英流不滿極了,但該他做的,他也還是「無可奈何」地在做。

至於來自那位前神明閣下的算計,莫問不是轉手就丟給了枼堅和枼隼嘛——她倆是當事人呢,不丟給她們丟給誰對吧。

而那倆,卻並不像英流那麼傲嬌,處理起這事來十分積極呢。就在今早,倆把力量磨合得差不多了,就偽裝成之前的金絲雀樣子回去了她們出身的那個家族——對的,她倆實際上是同族的姐妹沒錯。

而她倆,也確實糟了算計沒錯,可是倆早有準備,直接就在那家族大開殺戒……不,其實一個死掉的都沒有。

枼隼這次全面防範可能的來自前神明的攻擊,全程都在全神戒備著,貼身保護著手持長武器的枼堅,沒有對任何人出手。

而枼堅,她手上那把塗了毒藥的巴形薙刀一旦揮舞起來,不管是式神還是靈能者,全都不是她一合之敵,偏這缺德玩意謹記了莫問曾經踩著靈能者大族臉面的那次說的話,塗的毒藥跟莫問那次用的柳葉飛刃的詛咒有異曲同工之妙,全是阻止傷口癒合的,加上祭舞跟冰凍控場,很快家族裡就沒有幾個完好的人了。

出乎莫問意料的,枼堅當時選了吸血藤做為她植物向傳承的入手植物,本來就是在針對的人類或者神明——就算還沒有去過對溯行軍的戰場,她也是知道的,那些溯行軍,身體里根本就沒有血液。

所以現在這些藤就用上了啊——逼供用。

本來枼堅還不想這麼直接撕破臉地硬來的,畢竟這不合她的風格,但是誰叫他們作死地在她們的茶水裡下咒呢?

因為作為咒的媒介的,也是植物,對於已經接受了德魯伊傳承的兩人來說,那就是明晃晃地在杯子上戳了個標:「有貓膩,慎飲。」

所以枼堅直接爆發了,也所以,現在整個家族哀鴻遍野。

這次的突然爆發,很有莫問當時的情況再現的意思——都那麼突然,給她們家族全族的族人都差不多堵老巢里干倒了,這也方便了枼堅的逼供,反正大家都在,一個個問過去,總會有知情者吐露實情的。

她直接把吸血藤大面積鋪開,讓族人們集體躺在上面好好享受,直到有人說出來為止。

最後果然還是得到了她們想要的答案,也果然是出自族長之口:「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本來我們一族就是因為能夠溝通神明才能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那麼,為神明辦事就也是我們立足於世的根本啊。這次神明只是要兩具精心養成的容器,這麼簡單的要求,我們為什麼不做?」

枼隼的眼神發冷,眼看就要上去給他一刀,卻叫枼堅伸手攔了。

族長的眼睛里閃過惡毒的光,忍著痛,獰笑著對枼隼道:「你這麼聽她的,那麼知不知道,相比起你來,神明更加中意的,是她的身體,你如果不殺了她的話,就無法被神明選中,那麼就會死哦?」

枼隼聽了卻出乎他意料地沒有了砍他的興趣,只一臉高傲地對枼堅下令道:「感覺他不太滿足呢,給他來點酸爽的。」

枼堅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忍著笑低下頭道:「是,大人。」

族長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難道他估計錯誤?

眼看枼堅一臉陰森笑意地就要再動手,他馬上喊道:「不要~不要了,其實這件事情你們真的沒什麼吃虧的啊,本來身體就不是你們的,只是幫神明佔個位置,等祂歸位,你們還是照常在族內輪迴啊?」

枼堅冷笑道:「在族內輪迴?輪迴了幹什麼?再讓你賣一次?哦,不對,怎麼能只是賣一次呢?只要縮短了我們輪迴的時間,那就可以多賣幾次不是嘛——所以,族裡嫁出去聯姻的女子,從來活不過四十五歲,就是你們搞的鬼,對吧?我們出嫁之前,你們一直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大家天天都是火藥味十足地斗個不停,所以就算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早早地死了,其他出嫁女也不會往深處想吧?」

她的臉上失去了表情,這樣的她,看起來確實很有神明的味道了:「你們,真噁心。」

這時枼隼在一邊嘀咕道:「是的,太噁心了,我真的無法忍受身上背著這個家族的姓氏。回去我就找大人,把我名字真的改了,原來的真名,扔掉算了。」

她說的是,從法則層面拋棄原名,換個真名。

這操作莫問熟啊,想當年養父母給她隨便起的名字「米丫」,到了異世界就因為語言的原因自動轉換成了「米婭」,最後因為被開除神籍,她為了使那個世界的超自然力量暫時消失以便世界意識行動,就想斷開那個世界對她的信仰,以防他們借用她的力量,於是拋棄了那個就像是起給家裡小動物的名字。

而從那以後,她就自由了,真正擺脫了出生世界對她的桎梏,所以,她現在叫莫問。

莫問來處,莫問歸處,只要看著現在的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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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能弄多些本丸用來造個宇宙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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