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就找抽

心情不好就找抽

「……那時候吧,確實是算計了你……」涅琪期期艾艾道。看莫問還是一臉陰沉,趕緊補充說明道:「但是那時候是無法坦誠的吧?你想想啊,如果我把那話直說了,結果會是怎樣呢?」

莫問心煩意亂的,根本不想聽他吱哇,但他就在旁邊叨逼叨逼,聲音自己往耳朵里鑽,莫問也毫無辦法啊。

聽了他這不算解釋的解釋,莫問理智上覺得他說的沒錯,但感情上,那種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的受傷感,始終盤桓在心中,無法宣洩,無法排解——就是個憋屈。

所以就還是不理他唄,但到底不像之前那麼生氣了。

涅琪已經恢復了記憶,很了解莫問了,看她的態度,就覺得有門。瞅著她一臉煩躁的小表情,他不敢再叨逼叨的煩她,就打了招呼,灰溜溜地溜了出去。

出去就先找到了被被和切國,他倆正在辦公區與休閑區之間的果林帶裡面掃蕩——沒法子啊,他們新佔下來的地盤太荒蕪了,吃點什麼都要出去買,費錢不說,還很麻煩,種類也夠單一,至少容易放壞的類型,不會經常採購不是。

水果就更是這樣,他倆這都多久沒吃過水果了?

看到本丸現在的樣子,被被眼神貪婪地四處掃視著周圍長得欣欣向榮的食物,切國儘管一向比較不在意這些,但這次真是把他憋久了,也還是看得滿臉滿足。

倆居然同時產生了同一個想法——要是能說服殿下留下來就好了=_=

正在這時,涅琪一臉憂心忡忡地找了來,跟他倆說道:「先不著急走,我們先在這裡住下來。阿媽真的生我氣了,這時候要走了就完蛋啦啊。」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面面相覷了一下,都有種心想事成的不現實感。但切國還是更實在一點,問了個十分現實的問題:「那我們住哪兒?」

對的啊,本丸都整個被重新布置過了,連莫問自己都搬了地方,那他們幾個,又該住哪裡呢?

涅琪躊躇了一下,猶豫道:「我們先回之前的住處看一下。」

之前的住處在哪兒,當然就是在天守閣了。

這下算是找對地方了,因為精靈母樹在那裡嘛,所以莫問就放棄了那裡,自己搬了家,乾脆把整個天守閣都打包送給了涅琪。

所以他們一進去,發現裝修風格大變,且變得極接近精靈族的審美的時候,涅琪就嗚嗚哭了起來:「我……我太對不起阿媽了,都那樣瞞她騙她,她還這樣照顧我……」

然後對於能夠得到莫問的原諒就更加肯定了:「阿媽真的是有把我當兒子養的,這次我要是再誠懇些,她也還是會原諒我的吧?肯定是這樣沒錯的!」

然而莫問已經把他從腦子裡丟了出去,專註於別的更加能讓她開心的事情去了——理智上她明白,他算計她就像她算計他一樣,是迫不得已,但感情上還是挺難受的,而很會自我排遣心情的莫問,當然就是丟開了不開心的事情,自己去找找開心啦。

枼隼說她要磨利了爪,長尖了喙,可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確實在這樣做的。

當涅琪自我感動完畢之後再次找到莫問的時候,她已經站在練習場邊看了好一會兒了。

這個練習場是很特別的,是莫問把陷阱空間挪到戰區中間之後,在主辦公樓的樓頂上重新布置的。

為什麼是布置在了主辦公樓的樓頂呢?因為這棟樓最高啊,對於練習飛行的雛鳥們來說,在如此高的地方練習,除了驚嚇程度有點超標之外,沒有其他缺點了=_=

枼隼穿著漂亮的掛脖西式小禮裙,裙擺看著像是被裙撐撐起的蓬蓬樣子,但其實整個裙擺都是條造型巧妙的燈籠褲,褲腳是束在膝彎的下方,剛好保護住了膝關節。

腰部是西式的束腰,將她的腰肢束得彷彿一折就斷的纖細。

而配套的長款蕾絲手套和及踝靴都是做過了保護方面的附魔的,所以儘管枼隼現在看起來極其狼狽,但其實並沒有受傷。

雖然看起來腰肢被束得一折就斷,但那其實是因為她的腰就是那麼細的緣故,並沒有被束得動彈不得——這是件出陣服啊,做出來是為了方便戰鬥,不僅僅是為了漂亮的。

之所以要做成束腰的設計,是因為這件衣服的整個束腰,都是一個人造重力裝置。

人造裝置翅膀莫問也有,但是當時讓枼隼自己選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她居然選的是這個。

而原因也讓莫問欣賞極了。她當時說:「翅膀的目標太大了,我還得分神躲避對翅膀的遠程攻擊。要不隨便一打就掉下來,還是得拖他後腿的。」

是的,她早已經狠狠拖過一次骨喰的後腿了。那時她非要纏著骨喰一起出陣,理由是祭舞她已經可以很熟練地施展了,而且帶她去還可以做戰時手入。

但是骨喰的級別在那裡,他去的戰場豈是一個沒出陣過的小金絲雀能去的?拗不過帶著去了之後,她的戰時手入就用在了骨喰的身上。

現在想想,那一次的教訓很有可能就是她會想要上交骨喰的引線之一。

回來她就找了莫問,迷茫地問她練的祭舞是不是只能用在本丸防守方面,而不能用在戰時?

莫問都被她氣笑了——她的付喪神可從來都不會懷疑這一點,如果那天的團體手合能讓她使用物理打擊之外的力量,她甚至可以一邊在短刀霸霸身邊貼邊轉悠不挨刀的同時,一邊跳祭舞。當然,要不是那天需要操縱飄帶幫自己的隊友切割戰場分區,她的兩隻手空出來,完全可以雙手武器同時上,混戰都弄不過她的舞攻。

現在這隻沒見識的小金絲雀居然敢懷疑她的技能?

她當時就鄙視道:「你出身靈能者家族,就應該知道,你們古時候的巫女是幹什麼的?」

枼隼迷茫道:「除妖的吧?」

莫問無語了,所以說她之前確實是完全不動腦子的吧?只能解釋道:「巫女的主職是治療和除穢的吧?之所以你會認為她們是除妖的,那是因為人家有那個能力——要修行的話,只會治療和除穢就根本無法出門的吧?所以修行路上順便除妖就讓你以為人家就是干那個的了?」

然後她翻著白眼道:「你就只學了個基礎就敢上高級戰場,真是了不得啊——你的骨喰也讓我刮目相看呢,實力確實非常強啊,居然能帶著你這個雛鳥活著回來。」

可是現在開始系統地修鍊靈力咒術已經太晚了,枼隼已經十八歲了,早已過了修鍊的成長期,只能走依靠外力的速成路線。

當時讓她選飛行器的時候,她就選了個難度高的。但是能考慮到翅膀目標太大的問題,這隻小雛鳥就已經很讓莫問刮目相看了。

現在她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了,感覺稍微恢復了點體力,頭也不那麼暈了,就爬起來,走上了伸出樓頂之外的翹板,整理了一下臉上帶著的風鏡,深吸口氣,往下一跳。

……然後慘不忍睹地,她就像個漏氣的氣球,一陣亂飛把自己轉暈,在飛出了練習場的範圍往不可控的方向飛去的時候,靴子一亮,一根靈力繩索出現,就像蹦極時腳上栓的彈力繩子一樣,繃緊了「咻」地把她拽了回來,撞在了主辦公樓的樓體上。不過那裡也被布置過了嘛,所以她就又像個彈力球似的一陣亂彈,才隨著動力的慢慢損耗停止了彈動,像只死鵪鶉似的一動不動掛在了靈力繩子上,被回收裝置慢慢拉了上來。

莫問站在這裡等了這麼半天,想看的可不就是這個?於是毫不客氣「噗嗤噗嗤」笑得幸災樂禍極了——所以你說她討厭不討厭,別人那麼辛苦地在練習,進展也不很理想呢,心情本來就很不美麗了,結果她在一邊幸災樂禍。

所以想當然地,旁邊「嗖」地出現了一把骨喰,眼神綠油油地:「這位鶴丸小姐,介意跟我去手合室一趟嘛?」

莫問眼睛一亮,高興壞了——這可是意外之喜啊有木有,自從葯研和A長谷部拋下她自己倆搭夥了之後,她都多久沒有痛痛快快打一場了?

於是二話不說,一路小跑著到的手合室。

但是骨喰也並不是真的想教訓她——畢竟已經進了A編了,莫問的實力他還是聽同編的夥伴說了的,他之所以向莫問邀戰,是因為心裡憋屈。

他的妻子是多麼努力他是看在眼裡的,是因為什麼他也是知道的,但再覺得暖心,在看過一次她的練習之後也全剩下了心疼,可是他還不能攔著她——雖然沒有契約約束了,但他們家還是枼隼說了算=_=

所以憋屈啊!看剛剛莫問那賤樣,撞在他手裡了他能放過?

既然是跟脅差切磋,要玩得過癮的話當然是要去短刀脅差專門的障礙物手合場了。

正在這裡練習的小短刀們一看有熱鬧看,趕緊散開騰出場地,甚至有刃還開了頸帶的直播程序,瞬間點擊量狂漲。

涅琪當然也跟著來了,被被和切國本來沒來的,看到直播也來了,他就憂心忡忡問他倆:「她怎麼還跟人切磋上了——我以為之前排的舞就只是舞?話說我死了之後她到底過的是啥日子啊?我記得那時候她只會精神力技能吧,幻術啊催眠啊魅惑什麼的,跳舞也只是跳舞而已啊?其他沒什麼會的了啊——至少不會體術的吧?」

切國嘆了口氣,被被一臉的一言難盡:「殿下,你把半精靈血脈給了她之後,她先接了德魯伊傳承,從元素系入手,裝成法師混進了鍛造神殿;然後把神殿給整垮了之後就被選中成為造神計劃的執行者嘛,就又開發了各種功能的舞,再就成了造反頭子天天挨刺殺嘛,實戰也就練起來了啊——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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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能弄多些本丸用來造個宇宙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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