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府女婿
少年一襲藏藍色衣袍,踏光而來,直直的擋在沈清歌身前:「二夫人這是在做什麼,威脅堡主嗎?」
「威脅?我可不敢。」李慧蘭冷哼了一聲,從軟榻上站起身來,語氣咄咄逼人:「本夫人倒是不知,何時我沈家的事竟然也輪到一個外姓人來插手了」。
外姓人?
司徒滄輕聲笑道:「李夫人不也一樣不姓沈么,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李夫人也不該管這沈府的事了?」
李慧蘭一聽這話,瞬間就瞪大了眼睛,這都指著她鼻子說了,她如何能忍:「我是沈府的媳婦,如何管不得了!」
「那我還是這沈府的女婿呢。」司徒滄耍貧嘴道,語氣滿是得意,論起這嘴上功夫,除了長汐,他就沒輸給過誰!
繼續道:「本公子只不過是想要護著我心愛之人,應該沒什麼不妥吧」。
女婿?!
噗!
李慧蘭被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就吐了血,她怎麼不知道這沈府又何時多了個上門女婿!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見嘴上討不到便宜,李慧蘭也不是個傻的,這混小子弔兒郎當臉皮厚的很,根本就不是沈清歌那個好拿捏的,她今日前來本就沒有準備,再這麼爭論下去非得吃虧不可,萬一傳開了……
思量至此,說撤退就撤退,李慧蘭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徒留下司徒滄三人在屋內沉默不語,若說孟蘭是開心的說不出話,那麼沈清歌就是羞澀了,方才司徒滄的那句保護心愛之人,讓二人很是激動。
救完了人,司徒滄內心可謂是毫無波瀾,遂轉身就要走,卻被自家母親給及時拉了回來。
孟蘭很是激動:「滄兒,你方才說清歌是你心愛之人?你們…」
不耐:「娘,我那是說給李夫人聽,你怎麼還信呢,這次好在我及時趕到,不然你們還不得被欺負了。」司徒滄無奈瞥了一眼自家母親,嘆了口氣:「唉~我答應長汐要保護沈清歌的事情總算也是做到了,只可惜她人不在,是看不到了」。
自家兒子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女人,孟蘭心中只覺隔應的慌,她家兒子以前是何等的優秀,如今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沈清歌見情形不對,也上前來道:「司徒公子,長汐和蕭公子還沒有回來嗎?」
「沒呢,也不知他二人現在是否安全。」司徒滄又是一聲嘆息,他這都提心弔膽了好幾日了,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
時間流逝飛快,那群土匪還是沒有見他們。
「大哥,幾位大哥!」長汐,趴在牢房的欄杆上,伸長了腦袋,叫喚著在外喝酒做樂的守衛。
「真多事!」為首的守衛罵了一聲,不耐煩的站起身來走向長汐所在的牢房。
拿著棍子擊打牢房木欄杆:「吵什麼吵!」
長汐嘿嘿的笑了兩聲,顯然並沒有因為這幾棍子就害怕:「大哥大哥,玩牌九嗎?」
此言一出,不止那守衛愣住了,就連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蕭風都被驚的睜開了雙眸。
看著長汐手中不知何時拿出的牌九,蕭風竟隱隱有些想笑,試問誰沒事會把一副牌九給帶在身上,也就只有她才會這麼不同尋常了吧。
守衛看著長汐手中的牌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賭一把嘛~」長汐又從袖中取出一袋銀子拿在手中掂量了掂量,一看份量就不輕。
見守衛猶豫了,長汐繼續道:「且不說大哥您武功蓋世,英雄神武,又那麼強大,就說說這牢房守衛這麼嚴密,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肯定是怎麼都跑不出去的嘛,這都關了我們幾日了,我們也實在是太無聊了,您就當作是可憐可憐我們,就一起玩一把唄」。
早在長汐誇獎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高興的找不著北了,又看在這麼多銀子的份上,他腦子一熱還真就答應了。
終於能從這牢房中出來,長汐可謂是很是興奮了,雖說這外面比起牢房裡面也沒好太多,但最起碼是自由了嘛。
說起長汐這牌九的技術,那可真是登峰造極,平日里山莊的師兄弟們私下都愛玩牌九,她從小就跟著看,然後長大了就跟著玩兒,對於這個中技藝可謂是十分了解。
長汐就故意輸一會兒又贏一會兒,成功把這幾個守衛的好勝心給激發了出來,這一玩起來還就沒完了。
以至於柳長道一進牢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長汐和一眾守衛打成一片,氣氛竟然還有些和諧?至於蕭風,則是一人淡定的坐在一旁飲茶看著這牌局。
重要的是,他這麼一個大活人進來竟然沒有一人搭理他!
「咳咳!」柳長道重重的咳嗽兩聲來表示他的存在。
眾人一下驚醒,守衛急忙上前來:「二當家」。
「嗯。」柳長道應了一聲,透過這幾人看向長汐,這女子果然不簡單,明明被抓來時還是那般軟弱,這會子就能跟這牢房守衛打成一片。
守衛一見二當家神色不對,急忙主動認錯:「二當家,我錯了」。
「錯在哪裡?」柳長道反問。
這……
尷尬:「屬下不該放這兩個犯人出來,更不應該…不應該和他們打牌九」。
「嗯,知道錯了就行,下次別在犯了。」柳長道敷衍幾句,徑直走向長汐和蕭風。
隨後朝著身後守衛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要問他們」。
「是」一眾守衛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往外跑,二當家竟然沒懲罰他們,還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二位請坐吧。」柳長道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自顧自的先坐了下來,也不說別的,直接開門見山:「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人向來直接,有什麼就說什麼,說說吧,二位來這裡的目的」。
好一個明人不說暗話,這正好也省了他們很大的勁,剛好,她也不喜歡麻煩。
長汐笑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