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番外1

陳情令番外1

雲深不知處,靜謐非常,仙鶴長鳴,宛若凡間仙境。

又是被罰家規的一天,靜姝靜言從清晨起來來到藏書閣,快到亥時才離開。

兩個小孩要先去嚴室找阿娘訴訴苦,沒注意到一路上的景物變幻所有的差異。

嚴室此刻燈還亮,靜姝靜言推開門就見坐在案桌旁好像議事的藍啟仁和藍曦臣,當即就喊人。

「爹爹,曦臣哥哥。」全然忽略了藍啟仁不同平日的感覺,只覺得爹爹覺得他們抄得慢了點,所以才嚴肅了些。

「爹爹,阿娘呢?不會又被你氣到住丹室了吧?」靜姝疑惑著,都沒見到阿娘。

「你們是藍家誰的孩子,如此胡鬧!什麼爹爹阿娘,罰抄家規三百遍!」藍啟仁此刻坐在案桌后,面色冷竣,看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嚴厲與不滿。

那不曾有過的態度,終於是讓靜姝靜言感覺到了不對。

「你們說,你們是叔父的孩子?」藍曦臣溫和地問道。

「對對對,曦臣哥哥,我們真的是爹爹的孩子,我們這裡還有爹爹曾經幫阿娘罰抄的家規!」小靜姝拿出了儲物袋裡的一沓稿紙。

藍曦臣接過後一臉奇異,讓兩小孩乖乖坐好,藍曦臣向外走去。

藍曦臣,「叔父。」

藍啟仁捋了捋鬍子,「如何?」

藍曦臣如實回答,「抹額靈力是真,同行玉佩是真,叔父你看這。」

藍曦臣遞過紙稿,藍啟仁接過後,詫異地看著紙稿上熟悉不已的字跡。

「通過此稿,基本就可以確定兩個小孩說的是真的,他們是從未來而來的。」

說道此處,藍曦臣看向藍啟仁,原來叔父未來是要成婚的,只是不知是哪位仙子能讓嚴厲清修的叔父甘願打破他一心想要繼承先祖事業的心思。

藍曦臣對未來的叔母有了期待。

藍啟仁卻並無期待甚至可以說是不在乎,那些都是日後的事情,此刻,「曦臣,明日的課程你且代我去,明日的事關乎三世家。」

藍曦臣了解,今日放燈祈福過後因金子軒的一句不必再提讓雲萍方氏魏無羨為江厭離出頭,兩人大打出手。

金家與江家有婚約,而江家又與方家交好,方家又與聶家有往來,這已經不是藍家可以私調的了,明日金、江、方家都會前來。

怕是一場明槍暗鬥的議事了。

次日,靜姝靜言不死心地逛了整個雲深不知處,雖然也很是熟悉,但沒有丹室也沒有他們住的竹室更沒有瑤哥哥專門給他們建的鞦韆。

「哥哥,怎麼辦?」靜姝有些迷茫。

「這裡不是雲深不知處,都沒有阿娘,哥哥,我想阿娘了。」靜姝的聲音帶著哭腔。

小靜言安慰著道:「不哭哦,可能這時候阿娘還沒有遇到爹爹。」宛若一個小大人一樣,讓靜姝平靜下來。

「真的嗎?」靜姝啜泣著問道。

靜言肯定地點點頭。

日且不當空,就有三行人上了雲深不知處,一行金星雪浪袍的金家,一行玄衣九瓣蓮的江家,一行青衣火焰紋的方家。

為打架之事而來的自是各家家主,到是平日方家處理事務的孟瑤此次不曾前來,來的是萬年不出雲萍的方家主。

「哥哥,你看是阿娘!」靜姝戳著靜言的肩膀,示意他往前面看。

那是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青衣,依舊是葯香盈身,但那雙清澈如水的琥珀色眸子透著疏離,全然不是他們印象中的透著溫柔寵溺的模樣。

雲深不知處雖然規矩多,但內里建築景象還算是很美的,藍白色的主調如同天空的藍白交映,望上一眼便能洗滌內心的煩躁。

真不愧是雲深不知處,方玲感嘆著。察覺到兩道視線,向之一望就見到兩個頭戴抹額的可愛小孩,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裡滿是仰慕,不禁柔和了眉眼,對其一笑,便前往議事所在。

靜姝靜言目光隨著方玲走動,直到方玲跨過院子消失在他們面前。

靜姝悄悄地輕拽著一個弟子的衣袖,「師兄,剛剛過去的仙子是誰啊?」

本來弟子是不打算搭理的,但見兩個小孩大眼睛眨巴眨巴,乖乖巧巧地等著他的回答,心一軟,小聲道:「那是……」

要說這雲萍方家家主方玲,乃十二年前橫空出世,先是在大梵山救了溫家旁支溫情一族,用靈火煅毀了舞天女,離開大梵山後撿了流離失所的魏無羨,撿了被踹下金麟台的孟瑤。

定在雲萍成立了真火宗,因孟瑤建議又改成了方家,後去櫟陽採摘靈藥時被人偷襲重傷,幸得聶宗主搭救,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了個薛洋。

雲萍方家以丹入道,煉丹者居多,家底可不薄,比金家也是不輸的富有,更別說方宗主還用雲夢江家的玉蓮子煉製清心丹解決了聶家修鍊之弊。可沒人敢道說他們修得是外道上不得檯面。

但各仙家都笑稱她是個專業撿孩子的,但也羨慕她會撿。魏無羨天資聰穎所學極快極好,孟瑤玲瓏心思把方家和丹鋪都管得極好,薛洋小小年紀便結金丹前途無量。

除了親自撿的三人,方家的弟子大多都是方家在雲萍所建的收容所里的孤兒,各處天賦皆有,對方家是忠心耿耿讓不少想挖方家丹方的人都是鎩羽而歸。

「方宗主。」

方玲進議事之地時,藍啟仁、金光善、江楓眠都已在坐,方玲久不出雲萍也就於江楓眠略熟一些。至於另外兩人,一人著金星雪浪袍,一人著捲雲紋藍袍,再好確認不過。

藍啟仁剛放下茶杯隨著江楓眠的聲音抬眸之間不禁為怔。來人一襲青衣,唇若塗脂,眉眼如畫,執扇而來。舉步之間有微風吹拂帶著隱隱葯香,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緒縈繞。

「方宗主,請坐。」藍啟仁回神。

方玲頷首,輕擺雙袖,坐在一旁的空位上。

江楓眠問著,「方宗主此處怎麼前來?」平日都是孟瑤負責事務,方玲皆在煉丹室煉丹,不曾出雲萍。

方玲,「雲萍內務繁多,阿瑤走不開,所以我才特意前來一趟。再說了,來的都是家主,阿瑤雖為人玲瓏,顧重情誼,但還是不敢與家主定議事。更何況此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嘴上是說著,目光卻看著金光善的。孟瑤本來是要來的,但被她攔住了,前幾年丹鋪在孟瑤的推管下可謂是日進斗金,金光善就曾明裡暗裡的接近孟瑤說要認他,讓孟瑤帶著丹方投靠金家。

但孟瑤是忘恩負義之人嗎?都將人踹下金麟台還指望什麼?更別說孟瑤在負責丹鋪之時從別的渠道得知了母親苦等的真相,更是無情誼反而有私仇。

對於方玲這暗喻,金光善表面並無不愉,彷彿沒聽明白一般,附和著:「方宗主說的極對,家主之事,怎麼能讓家僕來干預。」

說孟瑤是家僕?

方玲也不生氣,只是一打開摺扇,遮唇淺笑,「原來金宗主是這樣認為弟子的身份的呀!唉……最近靈藥都不好尋找,培育自生的又太過漫長,煉出丹藥的成本又高了不少,我看蘭陵修士的丹藥要漲一成了,不然我就要虧大了。」呵,暗罵?我直接給你丹藥漲價!

「你!」莫名多了一筆丹藥預算的金光善氣結。

「咳,今日來是要商議小輩們打架一事,無關的話題大家可以後議。」藍啟仁打斷著金光善,看著方玲那些許得意的樣子,心情也彷彿變好了些。

金光善厲言斷定,「這有何好商議?分明是魏嬰先挑起故打子軒,子軒不過讓著他,誰想這魏嬰反而變本加厲!」

方玲一合摺扇糾正著道:「誒!金宗主這話可謂是去了前頭又加了話頭。怎的我聽說是金子軒當著江姑娘的面不滿婚姻,雖然江姑娘不予計較,但嬰和江姑娘也是親如姐弟,這才大打出手的呀。」

先是糾正了金光善話中的錯,方玲還假意感嘆,「可憐金宗主一片護子之心,明明是打不過也要說是讓著嬰。金宗主若真的護子就該放子去歷練一番,成長一番,畢竟……」

方玲笑意盈盈地續道:「畢竟江姑娘一身修為可比嬰要厲害得多了。」連魏無羨都打不過,怎麼打的過比魏無羨還厲害的江厭離。這話可是妥妥的建議,至於聽的人如何想就不是方玲能決定的了。

可憐金光善還沒來及說,江楓眠那邊就開了口,就好像和方玲商量好的一樣。

江楓眠,「金宗主,我且直說,若金公子實在不滿這場婚約,我們便解除吧。」說這話時很是淡定,這場婚事本就不是他所定所喜的,若是孩子們互喜也沒什麼,但既然有一方不滿也沒必要進行下去。

「楓眠兄,這……」

「婚約本是家中夫人互相定下,都未問過厭離的意願,既然婚事不能讓孩子們滿意,所結也無用。」

「那,只能是這樣了。」

方玲樂得看金光善那被氣的發黑的臉,嘖嘖嘖,可算是見到小薛洋所說的鍋灰臉了,又樂又能下飯的。

目光不住地往方玲那邊而去,見她偷樂得像後山的一隻小松鼠,好像一塊堅果就可以拐帶走的樣子。

似是察覺至目光,望之和藍啟仁來了個四目相對,方玲微微一笑,端坐好。被抓到了,不行,不能再樂了,身為一宗之主要端正。

殊不知不過一次對目,就擾亂了他人心湖,亂起一層層漣漪。

……

「阿姐!」

領罰完了的魏無羨一聽是方玲來了,早早地就和江厭離江澄在門口等著了。

一見方玲就迎上去,一副興奮的模樣,正要說說他這次的光輝事迹,還是其餘家主的出現才稍稍收斂了一點,變得正經了些。

「羨羨!」方玲看見魏無羨就彎了眼眸開心滿溢,打量了一下小孩就心疼了,「怎麼變瘦了。」

沒離開雲萍的時候可不是現在的瘦瘦模樣呀,現在和三個月前一比,這小臉都瘦了一圈了。

魏無羨故訝地眨眨眼睛,摸摸自己的臉,「有嗎?」疑問過後就是恍然大悟了,「那肯定是我想阿姐都想瘦了,離開阿姐那麼久,羨羨可想阿姐了。」撒嬌的聲音很是俏皮。

方玲莞爾,摸摸魏無羨頭,「阿姐也想羨羨了。」寵溺滿溢,魏無羨笑的特別甜,能甜到人心田裡。

「方姐姐。」江厭離和江澄先是和江楓眠聊了一會,見方玲和魏無羨續完舊后才過來。

方玲,「小厭離越變越好看了,只不過脾氣可不能還這樣,不然啊,讓別人認為是可以隨意欺負的。」

江厭離笑盈盈地答應著。

「好了,等我回雲萍我就帶著好吃好玩的去找你阿娘,她肯定想我了。」

江厭離欲言又止,她覺得她阿娘可能不是很想方玲,畢竟上次虞紫鳶在方玲走的時候還多吃了兩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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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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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之方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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