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蓮花塢下

陳情令蓮花塢下

雨淅瀝瀝地下,浸潤著高亭雲閣,清洗著斑斑焦點,試圖以自身的冰涼柔和來安撫整個受創的雲深不知處。

頭感覺頓頓的,渾身無力,耳邊傳來琴音陣陣,清脆而悠揚,但卻如同喚醒腦海中的噩夢一般,讓聽者在意識中掙扎著。

「別彈了……」輕輕的呢喃在嚴室響起,同時琴聲也是戛然而止。

隨後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方玲悠悠睜眼,額頭冒冷汗,入目是嚴室的天花板,然後藍啟仁的面龐就出現在方玲視線里。

而不等藍啟仁說什麼,就聽見自家夫人彷彿受到了驚嚇喃喃著:「好可怕……」

藍啟仁:???

「……夫人可是做了噩夢?」藍啟仁慢慢將方玲扶坐起。

藍啟仁坐在床邊,然後就被方玲摟住腰身,頭埋在藍啟仁胸膛,許久才聽見懷中人道:「沒有。」

方玲只能這樣說,難不成她要告訴藍啟仁剛剛她被一個帶著抹額長了腳的古琴追著要她學琴,她不學,它偏要她學,她跑它追,追就算了,還喪心病狂地彈著清心音,她堵住耳朵都不好使。

嗚……T~T

才不要,她堂堂藍夫人不要面子的呀。

「夫君,溫旭他們離開雲深不知處了沒?我記得我昏迷時好像還聽到忘機的琴聲了,忘機呢?」方玲抬頭問道。

藍啟仁頓了頓,柔聲道:「溫旭他們自是離開雲深不知處,夫人的靈火很厲害都將他們重傷了,至於忘機……」

方玲疑問,藍啟仁揚笑。

「忘機和溫旭他們一同前往岐山。」

方玲:???

原來當時方玲昏倒過後,正巧趕上藍忘機趕來,所以才聽到琴音。方玲的靈火都闖進溫氏的修士隊伍里了,自然是將溫家修士們重傷,沒道理藍忘機都來了還打不過。

只因為藍忘機在外出之時發現方玲給他收拾的行囊里有一枚靈火種。意外之下發現方玲的靈火有煅毀陰鐵的效果。在與藍啟仁商議后,藍家弟子假裝不敵,讓溫旭將藍忘機和已經被鍛毀過半的陰鐵帶回岐山,找準時機用靈火毀掉剩餘陰鐵。當然藍忘機去了岐山也是能放鬆溫家的警惕。

方玲聽完后不知道該怎麼說,都知道她的靈火可以毀陰鐵了,為什麼還要讓藍忘機去岐山?

「夫人,我們要相信忘機。」

「……嗯」方玲勉強地回答他。

藍啟仁握住方玲的雙肩,期待關心地問著:「夫人,你之前暈倒了,現在可有什麼不適嗎?」

方玲疑惑地看著藍啟仁,看著那雙含著期待關心和欣喜的眸子,茫然道:「除了沒有什麼力氣都還好,夫君你不必多掛……憂?只是靈力枯竭而已,我本身修為就是靠丹藥堆砌,一時間控制那麼多靈火自然會力竭。」很正常,只不過她稍稍嚴重一點而已。

藍啟仁聽完方玲的話,一愣,后低低地笑了,滿目柔情,「夫人你這是……」

「阿娘!」「阿娘!」

不等他說完,聽到方玲醒過來的消息趕過來的兩個小包子啜泣地跑進來,小奶音里都是害怕。明明他們玩的好好的就被藍氏弟子帶進了寒冰洞,等出來時候阿娘昏倒在爹爹懷裡,渾身都是血,把他們嚇壞了都哭了好久。

兩個小包子擠開藍啟仁,想撲進阿娘懷裡,但一看到阿娘的肚子又停住了。

「來讓阿娘抱抱。」看到孩子了,方玲張開懷抱,見靜姝靜言沒有動作還疑惑了。

只聽見靜姝用她軟糯糯的小奶音道:「不可以抱抱,阿娘肚子里的妹妹會不舒服。」

小靜言在旁邊贊同的點點頭,然後糾正靜姝的話,「不是妹妹,是弟弟。」

「是妹妹!」

「是弟弟!」

兩個小人爭吵得來勁,讓突然得知消息的方玲彷彿被砸了一下,望向藍啟仁,得到藍啟仁肯定的點點頭。

……

雲深不知處重建

養胎的方玲不被允許進到丹室,只能無聊的看著藍啟仁習劍,要不就是和靜姝靜言玩遊戲。

可能最大的樂趣就是指揮負責重建的弟子根據她想的樣子建設。只是可惜不能改顏色,太可惜了,靜姝期待了好久的粉色房子沒有了。

時間慢慢過去,溫氏要求世家親傳弟子前去溫氏聽訓,藍家除了假意被俘的藍忘機就沒派人前去。

畢竟現在藍家可是被燒了大半個雲深不知處,實力「大傷」,怎麼可能還能派弟子前往。

所以雖然知曉藍忘機是去乘機毀掉陰鐵的,但方玲還是擔心,那通訊符咒就沒裝進儲物袋過,生怕錯過消息,但除了收到藍曦臣的報平安之外就沒收到過關於藍忘機的任何訊息。

這一日,方玲起的晚了些,直接將午飯當成早飯吃掉,才放下碗筷,就見通訊符咒迅速燃起。

方玲來了精神,「忘機……」

結果出來的畫面是神色虛弱嘴角滲血的絕美少年。

顯然對面的少年也是沒想到是方玲,但他現在也是顧不了這許多,虛弱且焦急道:「藍夫人,我是魏無羨,溫氏要在蓮花塢建立監察寮,現在要血洗蓮花塢,還請藍夫人救救蓮花塢,救救江家。」聲語里盡顯卑微,那雙平日溢滿笑意眸子里全是祈求和隱隱的絕望,都沒了光芒。

「你先冷靜,忘機的通訊符都在你這裡,那他儲物袋在你這嗎?」方玲開口道。

魏無羨點點頭,方玲鬆了口氣,繼續道:「好,在就行,現在聽我說,符咒維持不了多少時間,儲物袋裡有很多符咒丹藥,除了恢復的丹藥還有很多的毒丹和天雷丹都被裝進了儲物戒里的一個大箱子內,其中有一瓶綠瓶的是解毒丹。一定要吃掉才能取放毒丹,明白嗎?用那些丹藥堅持著,藍家很快就會到的。」方玲囑咐著。

少年雙目含淚,還未再說什麼通訊符時間一到,畫面消散。

方玲去告知藍啟仁,藍啟仁立馬就帶著藍氏弟子御劍前去,還攔下了要跟著前去的方玲。

御劍太耗靈力,方玲雙身子不能撐得住,只能倔強地坐船趕往。

從姑蘇到雲夢是水路交映的,那青山綠水自是美極了的,平日都是慢慢游湖一路,但今日一舟船帆的快速前進打破了平日該有的悠閑。還驚著了準備入水的青蛙,一蹦上了岸。

船舟駛得極快,緊趕慢趕的終於到了蓮花塢,一上碼頭不見蓮花塢往日的熱鬧繁華,平日擺放整齊的攤位此刻被破壞的亂糟糟,空氣也不復往日的清新含著淡淡的血腥味。

方玲心頭一重,帶著女弟子們極快趕往江家,普一進去,刺眼的紅色遍布,屍橫遍地,空氣被血氣侵染。

但還好的是屍體大多屬於溫家的。

「藍夫人。」

江厭離聽聞有聲響,便率領江家弟子出來查看,見是方玲,抱劍行禮。身後的江家弟子也是跟著行禮。

「江姑娘。」方玲看著整個都不一樣的江厭離,有些訝異。

此刻的江厭離一身紫衣裙,衣袖處有被劍劃過的裂口之處已被鮮血侵染過,除此之外身裙上也是血痕斑斑,不知是自身還是他人。平日里盛滿溫柔的眸子里闖進了冷冽,所執之劍劍端還在滴血。

溫家欲將蓮花塢變成監察寮,溫晁派了小妾王靈嬌前來言語,看似只是通知,其實已經做好了血洗蓮花塢來殺雞儆猴的打算。

王靈嬌以小弟子放的風箏為由,在蓮花塢大放厥詞。言語之下,讓性情暴躁的虞紫鳶用紫電抽魏無羨了六鞭,讓魏無羨因此受重傷。

在王靈嬌得寸進尺地要虞紫鳶砍掉魏無羨的一臂之後,虞紫鳶就先教她做人,但很快溫逐流就來了,一番糾纏被王靈嬌放了信號燈。之中魏無羨意外打開了通訊符,向藍家求助,用符咒丹藥很是幫了大忙。

溫家援軍到的時候,前往蘭陵金氏商議事情的江楓眠和江厭離一行也回來了。自然又是大戰一場,奈何修為越高對於毒丹的耐性越強,天雷丹也不是專門針對修士所煉,所起效果皆不大。

所以在藍家支援到來的時候,江家主江楓眠和江夫人虞紫鳶以受重傷,溫逐流自然也不是太好,不可能再對上藍啟仁。知難而退的溫逐流縱身一躍就逃走,臨走打傷了江澄還帶走了不停丟丹藥符咒壞他事情的魏無羨。

江厭離安慰道:「溫逐流已是重傷,藍先生去追溫逐流必定是不成問題,藍夫人也不必憂心。」只不過也是安慰自己,溫逐流重傷必定是對阿羨做不了什麼的。

江厭離嘴唇輕抿,內心遠不如她面上這般平靜。

方玲查看了受重傷的三人情況,鬆了一口氣,還好被及時餵了丹藥。雖然可能境界有損,但也是保住了性命。

藍家弟子正幫著收拾蓮花塢之時,遠處飛來一藍一黑兩個身影。

藍啟仁提著魏無羨的后衣領御劍而來。

「阿羨!」聽到消息的江厭離趕到,一把抱住了被藍啟仁隨意放下還沒站穩的魏無羨。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感到肩上的濕潤,魏無羨笑著道:「師姐,我沒事的,藍先生可厲害了,一劍就擊殺了溫逐流,拎著我就像拎著小貓小狗一樣,御劍飛行了一路都不覺疲倦。」

江厭離破涕而笑,輕颳了魏無羨鼻子,「調皮。」

魏無羨,「師姐別哭,就要多笑笑,我師姐笑了才好看呢。」見江厭離笑了,魏無羨就鬆了口氣,他最見不得師姐哭了。師姐一哭,他也想哭。

「誒!藍先生呢?」魏無羨看了四周也沒見藍啟仁,江厭離瞭然,「可能去見藍夫人了吧。」

一盆盆水洗刷著蓮花塢血漬,帶著血的水流入河湖,被沉塘底被流水帶走,不幾多時蓮花塢彷彿恢復了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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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不適合描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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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之方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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