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藝成下山結兄弟

次日天明。

趙雲，孫策各自修行去了。阿郎心中既然已有計較，便徑直去尋那呂布。見著呂布，阿郎也不多話，只一句：「我要打敗你。」

呂布並不拿正眼看他，自顧自的進行修行。呂布並沒想到這個小五真的敢衝上來，那麼自己斷無想讓之理，也大刀闊斧的往阿郎身上招架。

阿郎並不閃躲，也閃躲不開，肩頭被呂布所傷。饒是呂布手上卸去了力道，但手中的方天畫戟是何等的神兵，向來是擦著即傷，碰上即死。呂布正詫異間，又隨即瞭然。

看著眼前低低咆哮的阿狼，呂布輕輕的撇了一下嘴角，只到了句「原來如此……」。

阿狼閃身一躍，避開了畫戟，隨即撲了上去。呂布架住畫戟，腳下如踩著浮雲一般靈巧的向後退去，始終與阿狼保持著畫戟的攻擊範圍。如是十招過後，呂布大喝一聲，棄了畫戟不用，雙手抓住阿狼的雙手的一瞬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喝！」呂布雙手注入神力，便將阿狼舉過頭頂。阿狼左腳一頂，踢中呂布腋下。呂布神力一滯，反被阿狼搶到先機。阿狼柔聲而下，繞過襲來的大手，瞬間便到了呂布的後背，對準呂布的后心驟然出拳。

「咚」的一聲巨響，如擊在鐵石之上，呂布只向前挪了一小步便站住了腳，反手握住阿狼的脖子，身子一扭，將阿狼扔了出去。阿狼的脖子剛才被用力一捏，神智不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呂布疾步趕上一隻大腳向阿狼踩去。

阿狼爆吼一聲，一拳擊打在呂布的腳上。這一拳非比尋常，阿狼拇指內扣頂出中指，集全身力道匯於中指之上，怪力不偏不倚正好擊打在呂布的心臟的反射區上。呂布眼前頓時一片漆黑，轉眼又明。可就在這一瞬間，阿狼已經從身後扣住呂布的脖頸，右臂如鐵鏈一般繞過呂布的脖子，左臂用力扣緊右臂。阿狼全身青筋暴起，運起全身的力道與呂布對敵。同時雙腳也沒閑著，各自踢在呂布腰部。

看著呂布瞬間落了下風，林中二人皆瞠目結舌，心中暗叫了一聲好。

呂布惱怒非常，左手拉住阿狼的右臂，右手抓在阿狼兩臂相扣之處。就這樣二人一時僵持不下。

林中的趙雲輕輕的搖了搖頭，「此時的小五雖然力量和速度大幅度提升，但是與呂布角力是自取其敗。」

旁邊孫策卻不以為然，「我看不然，呂布腰下的力道被小五鎖住，又實在氣道不順的劣勢與暴走的小五角力。我看小五未必會敗。」

趙雲眼中精光一閃，「注意看，呂布出招了！」

只見呂布額頭顯出一個淡淡的「王」字，伴著王字的淡淡金光，呂布的臉上漸漸紅潤起來，再沒有原先提氣不順，運力不濟的情況。「吼！――」隨著呂布的一聲爆吼，呂布右臂狠狠的擊打在阿狼的腰部，左臂趁著阿狼力道一時不濟，竟然拉開了他一直鎖住自己脖頸的右臂。呂布深深的吸了口氣，大喝一聲將阿狼甩了出去。

看著尚在空中的阿狼，呂布也沖了出去，此時的速度連趙雲和孫策都感到咂舌。空中的阿狼不由一驚，低吼了一聲，雙手不防反攻。

「轟」「轟」兩聲，阿狼與呂布各挨了一拳。阿狼跌出十丈開外，撞斷了一棵三人懷抱的大樹，又撞向了一塊大石上，直撞的大石裂出數到細縫后，突然散的粉碎，而阿狼倒在地上昏了過去。而這邊的呂布只是右腳向後退了一小步，身子一抖，將全身承受的力道傳到這一小步上。「咔」右腳下土地裂開了一小塊。

呂布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手握拳，閉目低喝了一聲，額上王字漸漸消失，血紅的眼睛也變回了原本淡淡的黃色。

「看到沒有，阿策。那是赤虎之力!」

「還看個屁阿，快走！」孫策一把拉起趙雲，向遠處遁入。

呂布拔出插在地上的方天畫戟，扛在肩上。呂布是何等的耳聰目明，知道孫策和趙雲走遠，再也按耐不住，啐了一口瘀血，看了看遠處昏倒的阿狼，露出淡淡的冷冷的笑容，「銀狼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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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考校之日，宗道知道了阿郎曾經用銀狼之力對付呂布的時，對著阿郎一陣冷嘲熱諷，用宗道的原話是。「哼！你倒是放得下尊嚴！你二師兄呂布來到山上第一件事就是要學如何控制體內的赤虎之力，如今已能揮發自如，不受反噬。你若是如此急功近利，大可老死於這會仙峰上！」

這一年，阿郎一直活在痛苦與悲傷之中，無數次的與呂布對戰，無數次的在死亡邊線上打轉。每一次與自己血液里的那股子嗜殺搏鬥，每一次戰勝心魔都必須割捨自己對妹妹的牽挂。夢醒之時，阿郎都要再想一次妹妹，這是他的動力也是他生命的意義。阿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妹妹如此思念。聽孫策和趙雲說，他們也有一個活潑燦爛的妹妹，卻沒有阿郎這般子的依戀。不過，在年底，阿郎終於可以在使用銀狼之力的情況下不喪失理智。這種掌握孫策和趙雲就沒有經歷過，宗道說他們體內沒有這股子魔性。

第二年，阿郎開始做類似於趙雲和孫策的修行。宗道傳了阿郎「博」字卷宗，除了武學的修為，阿郎在各個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宗道只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一年，阿郎成熟了很多，並沒有以前那般冒失和固執，也沒有再與呂布交手。因為阿郎知道他還差了很多很多，起碼他還差件兵器。

第三年，阿郎又開始與呂布做生死相搏。呂布並沒有像第一年那般對阿郎反感，因為阿郎每個月都用一件兵器和呂布對敵，每天除了日常的修行外就是苦思冥想這種武器的攻守，思完便打。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年半。到第四年的年中，阿郎終於開始使用自己早已選中的兵器――雙耳畫戟。到第四年的年末，阿郎已經使用畫戟六個月了，但是純屬度與靈巧度都百尺竿頭。這種速度連被孫策成為武學奇才的趙雲都望塵莫及。其實，阿郎的進度還是慢的，只不過他之前的努力都被當成了蠢頓罷了。他的速度若乘以四倍，才是阿郎真正努力的成果。

的確，阿郎自從聽過趙雲大讚這雙耳戟見過呂布的戟法，阿郎就堅信要用畫戟。期間雖然困苦萬分，但是阿郎有天下間最好的老師――常常將他置於死地的呂布。阿郎每次用新的武器對敵呂布都會留心呂布是如何拆解阿郎日夜苦思出的「絕招」。呂布都沒讓他失望，每次都是用鮮血和重傷告訴阿郎畫戟的使用。

第五年，阿郎用畫戟與全力的趙雲對敵雖力有不逮，常常走不過五十合。但與孫策對敵卻能走上百合不敗。但是，阿郎很清楚，自己要贏這二位師兄實在是天方夜譚，他們對自己還是很大程度上的留手。這一年，阿郎如饑似渴一般吸收著「博」字卷宗。每每有奇思妙想，更嘗試對卷宗進行修改。原以為會大罵他的宗道卻第一次對這個徒弟點頭。這一刻，阿郎留下了眼淚，朝著宗道的修行峰哭了一天，他說他又一次體會到了家的感覺。

這一年，阿郎已經上山五年了。此時的阿郎已是一個俊朗的少年，雖然比不得趙雲那般俊美非常，卻能與孫策爭先。十五歲的他心智更加成熟，做事更加周密，舉止更加穩重。這一切都是相較於那個向來無拘無束，放肆叛逆的孫策而言的。其實，阿郎還只不過是個愣頭青罷了。倒是，阿郎自己都會驚訝如今的自己，不再是那個動輒就顯出窘迫的孩子，面對孫策，自己都可以反唇相譏了。的確，人是可以隨著周邊的人和事改變的。

也就是這一年，呂布，孫策，趙雲和阿郎都被允許下山，也可以說是逐下山去。對於這一刻，四人早已盼望已久，但心中難免不舍。呂布朝解劍峰望了幾眼，沒有說什麼，便扛著方天畫戟闊步下山而去。而這三人則齊齊的跪在宗道道場前，磕了三個頭，並立誓不辱沒解劍峰的名號，勢必要闖出一番事業。三人相約結拜為兄弟，孫策雖然三師兄，但年紀與阿郎相仿，趙雲最大為大哥，孫策次之，阿郎為三弟。三人志向不同，趙雲願投白馬將軍公孫贊北擊匈奴，西拒羌胡，東征高麗，為大漢開疆擴土。孫策南下投在父親孫堅處，隨孫堅疆場馳騁。二人一個攘外，一個安內，阿郎卻打算先尋得小妹，再回鄉看看，畢竟爹娘會自己而死，卻沒有回去看過。阿郎雖無大志，卻是以孝行為先。

三人分別後，阿郎先去的是巨鹿。雖然他只見過大師兄張梁一次，但是他相信這個大師兄還是會幫助自己尋找小妹。張梁在阿郎上山的第二年就下山而去，助他兩個哥哥張角和張寶發展太平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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