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永樂大帝！也還行

「老紀，快吃啊，愣著幹嘛，快嘗嘗葉凡的獨家秘方，別處可吃不到哩！」

紀綱聽了這話，這才放下心中的芥蒂。

「嗯~確實不錯，入口即滑，肥而不膩！好吃！」

葉凡笑著，將三人面前的杯子一一倒滿。

那酒瓶剛打開時，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

紀綱聞著酒香，只是一臉陶醉的神情，但還是有些拘束。

朱棣就不一樣了，一邊聞著酒香，一邊做出誇張的用鼻子嗅的動作。

「嘖嘖，葉凡，你這是藏的好東西啊，我敢說，你這酒，比你酒館里賣的任何一瓶都要好！」

葉凡一邊倒的酒，一邊自豪的說道。

「那是當然，這酒可是我親手釀的，而且我還特別加工過，足足把濃度提高到了四五十度。」

葉凡倒完酒，坐下三人舉杯一碰，一飲而盡。

唔啊——

「好酒！夠爽，夠辣，夠得勁兒！」

朱棣喝下杯中酒，滿臉享受的神情。

「老紀，你怎麼了？」

細心的葉凡已經發現，紀綱的臉已經脹得通紅，杯中的酒還剩下一半。

被葉凡這麼一問，紀綱再也沒能忍住，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額咳咳咳！」

朱棣看著紀綱一臉狼狽的樣子，一邊用手拍著紀綱的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老紀，這酒可不比咱們這邊的酒，那叫一個烈，你還沒習慣，要慢慢喝。」

當朱棣的手，拍在紀綱的背上時，紀綱就彷彿渾身觸了電一般。

皇帝陛下從來沒有對他做過如此親切的動作。

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紀綱也不是什麼文弱書生，畢竟能當上錦衣衛都指揮使，也不是吃白飯的。

又喝了幾口，便很快適應了這酒的烈度。

不過他依然喝的比較慢，可能是剛剛沖著了。

杯中的酒還剩下一小杯擱在那兒。

眾人又吃了幾口菜，朱棣拿起桌上的酒瓶，站起身來，給葉凡倒滿了一杯。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葉凡，在島上你不是常吹噓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這麼久了，除了菜弄的不錯，酒釀的可口，也沒見你，有別的什麼厲害的手藝啊。」

朱棣一邊雲淡風輕的說著，一邊夾著菜，就如同尋常人平時嘮嗑一般。

「老哥今天就要來考考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葉凡夾起一塊麻婆豆腐送入嘴中，不緊不慢的說道。

「哎，老四你還別不信，隨便你問，就沒有我答不上來的。」

不說別的，對於歷史，葉凡還是有一些研究的，對老四的提問，他自然是胸有成竹。

朱棣端起杯中的酒，晃晃悠悠地說道。

「你說這當今聖上怎麼樣？」

正在一旁吃菜的紀綱，一塊紅燒肉差點沒咽下去，抬起頭飛快地瞟了一眼葉凡的表情。

聽了朱棣的提問，葉凡也是一愣。

然後壓低了聲量，小聲說道。

「這聖上乃天子，天子豈是我等平民小輩可以談論的，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不談這個，不談這個。」

葉凡連連擺手。

朱棣眉毛一挑，又將杯中的酒抿了一口。

「葉凡，你這就是不信任我了，咱倆誰跟誰，那可是有過命的交情，你還怕我去官府告你不成？」

葉凡又夾了一口菜送入嘴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

「要說當今聖上，這個人吧，確實挺牛逼的。」

「哦？怎麼個牛逼法？」

「編撰永樂大典、開創永樂盛世、遷都燕京，告誡子孫，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還親自上陣，「五征漠北，三犁虜庭」；派鄭和，七下西洋，宣揚國威。」

朱棣聽了，雖然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但心裡是由衷的高興。

想不到啊，自己能在世人的眼中有這樣的評價。

不過，我好像只攻打了兩次漠北，哪裡五征漠北，三犁虜庭了，鄭和也只是下海了三次，哪裡七下西洋……

這個傢伙，也是拍馬屁出身，不過朕喜歡。

他當一個皇帝勵精圖治，勤勤懇懇沒日沒夜的干為了啥？不就為了博一個好名聲嗎？

朱棣放下酒杯，兩眼認真的看著葉凡，打趣地說道。

「天子有你說的這麼好嗎？古人都說了，聖人有所不知，日月有所不照。你都把他說成一個完人了。」

葉凡繼續吃菜，沒有看朱棣的表情。

一邊吃一邊說道。

「可不是嗎，你說我有必要在你面前拍天子馬屁嗎，你說他要是在這兒，我拍拍他馬屁，沒準，他能給我封個一官半職的對吧？」

葉凡又將一塊紅燒肉送入口。

「問題是，他又不在這兒，我也沒必要太高他呀。」

葉凡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打心底里也特別喜歡明朝，給漢人長臉！

「要我說啊，朱棣這人馬馬虎虎算個雄主，就是有一點不好。」

「啪嗒！」

聽到這句話，紀綱心裡一咯噔，手裡一時沒抓穩，酒杯啪嗒一聲，摔到地上，摔成幾瓣。

「老紀，你咋啦？」

葉凡看著紀綱有些異樣的神情，關切的問道。

「沒…沒事兒，就是聽到你提到天子的大名，一時有點緊張。」

葉凡拿過桌上的酒瓶，給朱棣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上，笑呵呵地說道。

「怕啥？我們這樣說，天子又聽不到，難不成，你們真要去告我啊，哈哈哈！」

朱棣也跟著他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老紀，柜子那裡有杯子，你自己去拿一個，反正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哈。」

葉凡說著指著，一旁的柜子。

紀綱當下就去拿杯子，朱棣繼續問道。

「葉凡，你剛剛說當今聖上有點不好，是哪點不好啊？」

「心慈手軟！」

「你說吧，他搶了他侄子建文帝的皇位就算了，一個皇位嘛，搶就搶了，皇帝誰坐不是坐呢，只要能把國家管好，對吧？」

葉凡說得起勁，沒有察覺朱棣的面色已經有些難堪。

「想當年，李世民不也是囚父弒兄，才坐上皇帝的位置嗎？看看人家現在，青史留名！」

「啪嗒！」

柜子前的紀綱，剛剛拿起一隻杯子，聽到葉凡在那邊說，建文帝。

手中的杯子一滑，又落到地上去，啪啪一聲，摔成碎片。

自從朱棣登基以後，就再也沒人敢在朱棣面前提過建文帝三個字，凡是提過的，都已經到閻王爺那兒去報道了。

見到這邊的動靜，葉凡趕緊走過來。

「老紀你沒事兒吧？」

葉凡拍了拍紀綱的肩膀，一臉關切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