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與憂傷

歡喜與憂傷

第十七章喜歡與憂傷

王揚一臉甜蜜地挽著劉雲飛的手,回到學習校門口。劉雲飛提議先到二姐餐館去吃午飯,王揚卻有點醜媳婦怕見公婆的嬌羞,讓劉雲飛一個人去,自己回家去。

昨晚的數番男歡女愛,確立了戀愛的關係,王揚就有點膩在劉雲飛身上的粘勁,雖是一時分開,也萬般不舍,就約定下午兩點在校門口再見面,不見不散。

劉雲飛走到二姐餐館外面,卻一眼見父親和憲姨正坐在裏邊喝茶,餐館里還有三桌客人在吃飯,二姐和姐夫都在忙碌。

「雲飛,去哪了,到宿舍也找不見你!」父親見他進來,站起來接住問,語含關切。憲姨隨着也起身,招呼劉雲飛坐下。

「出去了一會!」劉雲飛先向憲姨問好,再用這話應着父親,但擋不住一股羞紅上臉,自己哪裏只出去一回,昨晚上都沒回來,但又怎麼可以對父親坦誠這些。

「考完了怎麼不到漁港去?我和你憲姨就商量著今天上來看看你,考得怎麼樣?」父親再開口。

「感覺不錯,上線應該沒問題!」劉雲飛很有把握地說。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呀!」父親聽了眉開眼笑地瞄了憲姨一眼,見憲姨也是喜形於色,更是歡喜。

「行李還在宿舍吧,先去拿到這裏來放,等下吃完飯,一起到漁港鎮去,爸爸在那邊租了間房子。」父親笑呵呵地說。

「爸,不用了吧,我想在這邊找份工來做!等二十三號出成績,然後填報志願!」劉雲飛把自己的想法對父親說。

「那怎麼行,你準備是大學生了,好好和同學玩幾天才是,怎麼能去幫別人做工,爸爸砸鍋賣鐵也會供得起你,學費的事你不用擔心。」父親一臉嚴肅地說,就這麼認死理,劉雲飛知道說出來父親肯定不同意,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堅決。而且憲姨在一邊也是這個態度,二姐和姐夫聽到,也很反對。

劉雲飛沒辦法,看來是要死了這條心,不然真不知道父親怎麼傷心法。父親也是一個要強的人,當然也是很要面子的人。

順着父親的意思,先到宿舍里拿行李。東西不多,就一個布包裝着幾套衣服和被褥,一個小木箱子裝着些書,和一個水桶裝着一些雜物。都收拾好了,父親搶過包和小木箱子,憲姨幫提着桶,劉雲飛只剩兩手空空,要父親把箱子給他拿,父親也不答應,生怕他受累了。父親一向如此,小處見慈愛。

午飯有五六個菜,二姐也是極捨得的,專門挑好的來弄。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劉雲飛見二姐對憲姨還算熱情,看來經過大半年的時間,二姐的抵觸情緒有所改觀了。

吃完飯差不多兩點了,劉雲飛說要去見一個同學,等會再過來。等他走後,空閑下來的二姐就對父親說,三弟交了一個女朋友,是學校王副校長的女兒,要去見的同學怕是她了。

父親很是驚喜,問二姐:「是不是真的?人怎麼樣?你有沒有見過?」

「人見過,長相嘛,還可以;就是有些嬌氣了,我擔心三弟老實,以後受欺負。」二姐睃了一眼坐在旁邊吸煙的姐夫對父親說。

「你不早說,知道叫雲飛帶過來見見面;城裏人,哪有不嬌氣的,再說人家爸爸是副校長,雲飛是有本事的,沒人欺負得了。」父親自言自樂。

劉雲飛去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一回到,父親就笑問:「怎麼不帶你同學過來,讓爸爸和憲姨見見?」

一看父親藏不了事的眼神,再看二姐有些怪怨地向父親的瞪眼,劉雲飛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禁有些羞赧地說:「她有事回去了。」

其實不是她有事,而是自己有事,王揚很是不舍的,昨晚剛布**,正是情濃之時,恨不得時時膩歪在一起呢。

父親租住的房子就在離憲姨不遠的地方,是一幢老房子裏的一處單間,甚是寬敞,鋪開兩張單人床,只佔去一小半空間,不方便的是廁所和廚房都是公用的。

父親說租金一個月八十塊錢,甚是便宜,就先暫時住着。

早餐父親自己弄來吃,中晚兩餐的話就上憲姨家吃,初時劉雲飛感覺甚不自在,但憲姨極好客,對他真有點當兒子看待的意思了。

住了兩日,父親也沒有空閑,早上就去漁場幹活,有時中午都不回來吃飯,晚上吃了飯便去幫憲姨擺攤。憲姨的女兒月月很懂事也很勤快,幫着做這做那的。

每日往王揚家打一次電話,第一次接的是她的弟弟,劉雲飛開口說找王揚,她弟弟便叫姐姐來接;一聊起來就是大半天,劉雲飛耳朵都聽得生痛了,但王揚還沒有擱下的意思。

第二次打通,是她媽媽接,問劉雲飛是誰?很警惕的樣子,劉雲飛在這邊握著話筒,手就微微有些汗了。等王揚來接過,匆匆說幾句,叫他晚上六點鐘再打來,估計她媽媽在一旁聽着,不好意思和他說些甜膩的話。

等晚上劉雲飛打過去,王揚似在守着一般。說媽媽上夜班去了,父親和弟弟明天要去越東交州玩,叫他明天一定要上西城區來,相思之苦,言語無法代勞,劉雲飛答應了。

晚上和父親說明天要上西城區找同學玩,父親很支持,給他二百塊錢;劉雲飛不要,說上次學校發的獎學金還沒用到。

上午坐車來到西城區,就給王揚打電話。王揚歡喜得不得了,說父親和弟弟剛走,媽媽上班晚上才會回來,叫他到家裏來,劉雲飛很忐忑地去了。

王揚的家寬大而潔凈,傢具電器都是新的,佈置得溫馨而又不失大氣,劉雲飛心裏讚歎同時,不免有些自餒自卑。

進來之後,也不在客廳多坐,王揚把他帶到她自己的卧室里來。這純粹是一個女孩子的卧房,粉紅色的牆,貼著古天樂的幾幅大照;席夢思的床靠里牆,鋪着高級竹片涼席,床頭一淡黃色大狗熊趴在枕頭上;緊挨着床頭櫃的是有一圓形立鏡的梳妝台,梳妝台上面擺放着許多粉粉膏膏的瓶盒;靠窗一角的是一個大長衣櫃,正對窗的是一張方桌一把靠椅,枱燈旁的紅漆木架子上擺放着許多小小的芭比布娃娃,窗幔紗白,隨風輕擺搖曳,整個室內瀰漫着一股香氣。

二人抱攬著,王揚坐到他大腿上,訴說着離別三日的相思,嬌聲嗲語,臉目嫵媚,劉雲飛輕聲相和。

近在咫尺吐著蘭氣的小嘴,似是上了一層唇膏,那樣的潤澤有光,秀色可餐,劉雲飛忍不住淺嘗一口,王揚立身起來,攬在腰間的手改抱着他的後腦,雙眼眯起,嘴唇微張,香舌尖掃,對劉雲飛以牙還牙,不甘示弱。

後背無靠的劉雲飛,被豐腴的王揚壓在身上感覺頗重;不得不仰躺在床上,盡情享受親密接觸帶來的歡愉。

一番熱吻,只是前戲,這一發便不可收拾,後面的精彩,屬於有情有欲的年輕男女;誰能忘得了幾日前忘乎所以的歡愛,何況正是食髓知味之時。

在這夏日午前的一方小室,春情與愛欲無限地揮灑,兩具身軀,在清涼的竹席之上抵死糾纏,來不及擦拭的汗水,滑落無聲……。

待火熱的**如潮退去,相思也得到了緩解;二人袒露相對,各有羞怯;收拾一翻后,磨蹭著下樓去吃午飯。

下樓時候,撞上顏老師,劉雲飛好不尷尬;但顏老師只是客氣地叫他到家裏來坐一下,也沒問其它什麼,這讓他略為篤定。

劉雲飛本想到二姐那去吃,但春情還渲開在臉上的王揚不願意,只好依她,在東門口找家小館子點兩菜一湯來吃。吃過飯,二人到處去逛商場,各賣了一套衣服,都是劉雲飛付錢,這也理所當然。

晚上王揚自然不敢再夜不歸宿,劉雲飛只得到二姐家去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二人到南興市玩,撞見了一個叫黃燕的女同學,黃燕盡地主之誼,請二人吃飯,並帶二人逛了一下附近好玩的幾處地方,在南興停留了兩日才戀戀不捨地回來。

歡樂的時光易過,轉眼間就到了七月二十三日。

九點鐘整,在新落城的實驗大樓一層的階梯教室,聚集了所有高考的學生和班主任老師;吳主任主持了這次的會議,主要是就今年本校高考的情況進行了一番通報,以及就上線填報志願等目下緊急之事進行了詳細的講解,最後是勸解一些考得不好的同學,要求他們認真填寫志願,可選一些偏冷的院校專門等,以期能夠被尋取。

會議進行了一個小時,散會後,各班同學歸回教室,然後是班主任老師像髮捲子一樣分發各人的成績條。大家在未知之前,都是緊張異常,安靜端坐;待拿到成績條后,各人的**就不沾板凳了,有人欣喜若狂,有人黯然神傷;而這其中,劉雲飛屬於前者,王揚屬於後者。

劉雲飛以總分713分的成績,在班上佔着魁首,比班長楊月霞整整多了15分。按照吳主任剛才在會上的通報,本交理科共有11人,文科有5人跨過700分大關,劉雲飛屬於他們中的一員,上重點沒問題。

而王揚,只考了537分,二本都不上,怎麼讓她開心得起來。劉雲飛想安慰幾句,一時又找不到詞,心中也鬱郁起來。

班主任又把志願表發下來讓同學們填寫,到二十六號正式交上來送到省里去,這幾日讓同學們和家長商量並敲定,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隨時到學校問老師,或打電話查詢等。

老師一走開,教室里就亂成一窩,其它教室的同學也竄了過來,不少人圍着劉雲飛要看他的成績單,眼裏的羨慕自不用說。

一個上午,一些相好的同學的成績,彼此都打聽清楚了,張笑的成績剛上二本,高高興興的;鄭謙還差幾分上重點線,還是英語拖了後腿,很是有點跌恨的意思;堂侄建華的勉強上了三本專科線,看來也挺滿意的,但聽到劉雲飛考得這麼好,對自己的滿意一下子就消落了。

還當他們在教室里或高興或失落時,鞭炮便一陣接着一陣在校門口響起,足足半個小時不絕於耳。當中午劉雲飛他們從校門口出來,地上已鋪上一層厚厚的紅色鞭炮紙屑,似紅地毯一樣,空氣中一股火藥味久久未散去。

在校門口右邊的貼告欄里,紅紙黑字列著過700分大關的十六人名單,劉雲飛排在第十三位,而『她』以總分717分排在第十二位;而在單科榜單上,劉雲飛以英語146分居首,『她』語文以138分在冠前。

剛才吳主任招集他們上重點線的幾十個同學在一起進行勉勵,並就這次填報志願再一次作出指導,特別表揚了劉雲飛;吳主任樣在劉雲飛改科時,怎麼也想不到劉雲飛一路黑馬,奇迹般就躥起進入有數的前幾十名中,見到他,比見到第一名還歡喜。

『她』不穿校服的樣子如此清麗純美,就一襲淡藍色長裙,就把她的身線與容貌托現得靚麗中有一股優雅的蘊味。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在吳主任表揚劉雲飛的時候,『她』眼神盈盈地看着自己,有如一汪清泉;只是自己卻沒了勇氣去接納『她』的關注;待她走遠后,才在後面眺望着眾星捧月中的她款款而去,一聲嘆息!

二姐的餐館空前的滿座,劉雲飛和鄭謙到的時候都沒坐的地方;二姐雖忙得不可開交,但不忘問二人的成績,聽到三弟和鄭謙的成績,喜歡得語不成調,叫二人先喝茶等一下。

然後抽空問王揚考得怎麼樣,劉雲飛沒問說具體分數,只說考得不怎麼好,二姐臉上憂戚難掩。

提起王揚,他心裏也不好受;剛才在教室,她神色愴恍,寡語而異於往常,等拿到志願表連招呼都不打就回家去了。

在二姐這吃過午飯,鄭謙先回去了;劉雲飛往王揚家打了一個電話,半天竟然無人接聽。

坐車回到漁港,把成績條和志願表給父親和憲姨看,父親雖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但笑得合不攏嘴;見到熟人,就把這好消息散了出去,似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劉老六有這麼一個出息的兒子般。

月月和他親近了許多,圍着他問這問那;憲姨看在眼裏,喜上心頭。

晚上再給王揚打電話,是王副校長接通的;劉雲飛小心地說要找王揚同學,王副校長也不多問,就叫女兒來接。

劉雲飛說自己回了漁港這邊,中午打電話沒人接,讓她想開一點,不要老擔心尋取不上。

王揚卻發了一通脾氣,說回漁港也不去和她說一聲,她考得不好也不安慰一句……劉雲飛聽着,不出聲,他知道王揚考成這樣,心情不好;而自己,也沒有過錯;和她在一起,到底是對是錯?一晌貪歡,終是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嗎?

七月二十六日,再聚於班裏,這怕是他們最後一次了;各人交上了自己的志願表后,班長楊月霞提議明天全班同學和老師一起去紅泥溝燒烤聚餐,得到許多同學的響應,便先湊了錢,下午去準備東西,到時候多還少補。

第二天一早,租用了一輛公車的高三(11)班四十幾個同學便興高采烈地出發了,遺憾的是有差不多二十個同學沒有去,大多是住在鄉下農村的同學。

車行一個多小時,便到他們要去的地方——紅泥溝。這地方在離西城區市中心40多公里的華木鄉一個小村村東。山高聳而巨石巍峨,從半山腰到山頂上都是青綿綿的草蔓,如地毯一般;且半山腰以上水氣蒸騰,霧籠煙雨,似仙境般氤氳。

他們下車沿山腳小石板橋過河,因近日雨水充足,小河漲漫,剛淹過河上的石橋。眾同學扶持着並赤腳過了河,再沿山腳的林木下小道逶迤而上,往隆隆水聲處而去,行十幾分鐘,走到山腰一角,才看得見數道飛瀑直落一個大清水潭,水珠飛濺,聲似雷動。

大清水潭的水順着高低起伏的小石河道百折彎回地向山腳下而去,流經他們剛才過河的石板橋下,最終會流入防江河中,奔入大海。

在大清水潭及小石河周圍,村人依山傍石搭建的亭台和木房有數十處,供旅客歇坐和遊山玩水。其中幾間木房當作鋪店,出銷各種飲料食品並提供燒烤的一切工具及肉菜等。

幾十個師生見此美景,個個歡喜;各人先是順着河道上下遊玩一番,再沿河直達到山頂,身在霧氣蒙蒙中,俯視山下來路,如羊腸小道曲折而去,直到山道阻隔不復見。

待再回到清水潭邊,各人分工,或燒烤或拍照或游泳摸魚捉蝦,忙得不亦樂乎。

王揚緊抓住劉雲飛的手,隨他上山下河遊玩,衣衫濕透,春光乍泄也不顧,真正是一掃前兩天的鬱鬱寡歡;眾同學里成雙成對的不只他們兩個,老師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安坐享受學生們獻上的瓜果及燒肉等。

時至午後,又陸續有幾十個或拖家帶口或出雙入對的人前來遊玩;不巧一場山雨下來,只得駐步亭台;但看那雨打潭石,飛瀑逛泄,遠近景緻迷濛,左右師生談笑,也是心神暢爽。

待他們下山時,因一場山雨河水大漲,漫過石橋,潑泄如洪,各人不得不捲起褲腳,手拉手過河,此景象拍成相片,人人爭洗供存。

這次聚玩,可謂乘興而去,盡興而回。青春的飛揚,本應如此,只是想着從此之後,各同學將分散各處,也不免有所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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