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別打妹妹主意
吃完飯後，妹妹張可兒熟練得收拾碗筷，從水盆里打水，匆匆忙忙地開始洗碗。
她特擔心張一凡突然伸手向她要錢。
她也擔心一不勤快，就被張一凡打罵！
張有山則幫着燒點熱水。
看起來也一樣的辛苦。
兩人顯然都在刻意避開張一凡。
張一凡盯着妹妹張可兒看着。
張可兒才上完夜班，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還在做家務。
看着都心疼。
就在這時，張有山橫在張一凡的面前：「你在打什麼主意！」
張一凡一愣：「什麼？」
張有山冷哼一聲，罵着這個爭氣的兒子，咳嗽聲越來越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些天就在給可兒找相親對象，想拿她的彩禮錢！
我跟你說，就算相親了，那彩禮錢也是可兒的，也得讓可兒帶到她家去。」
張有山第一次這麼大聲。
驚動了張可兒和鄰居們。
張有山自從死了老婆之後，知道自己對張一凡有虧欠，對張一凡十分溺愛。
不管張一凡做什麼壞事，張有山都小聲嘟囔幾句就算了。
但這一次為了張可兒，張有山神色堅定！
「我有那麼混蛋嗎？」
張一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是畜生才幹的事吧！
張有山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沖，緩了緩后，從破舊褲兜里掏出五塊錢。
放在桌上。
「男人沒錢不行，只有這麼多了，你拿去吧，記得省著點花。」
五塊錢。
在這個年代可不是小錢。
電子廠上班一個月也才二三十塊錢，五塊錢足夠點上幾桌菜，美美的吃上一頓了。
老父親嘆了一口氣，隨後就進了裏屋。
張一凡看到那桌上嶄新的五元紙幣，都忍不住吞了吞喉嚨。
不是貪婪，而是感動！
這一家子父女兩個人都很淳樸善良，就是他張一凡混蛋得很，就算是這樣，兩個人還沒有放棄他！
張一凡有想過怎麼回去二十一世紀。
可是想歸想，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回。
既然走不了，那他就得留下來了。
「總得做些什麼。」
他想告訴兩人，他不是那個混蛋張一凡，只是從嘴上說說不管用，還得付出行動。
桌上的五塊錢還是被張一凡收了。
作為商業精英，沒錢肯定玩不轉。
只是五塊錢有些杯水車薪啊。
想要改變這個貧困家庭的現狀，難上加難，不過時間那麼長，總能找到合適的出路的。
「哥，電子廠那邊我幫你問過了，他們說可以原諒你上次礦工和聚眾鬧事，你可以回去上班……工資15塊。」
張可兒一邊洗碗，一邊勸著張一凡，雖然工資減半，但好歹也有份工作，不至於遊手好閒。
「不去，」張一凡捏着手裏的五塊錢，眼眸幽深堅定，「可兒，哥向你保證，我們會過上不愁吃穿的日子！」
張一凡說完，便也幫着張可兒收拾碗筷。
張可兒嬌軀一震。
瞧著張一凡乾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拖沓地做事。
這……是張可兒從未見過的。
張可兒操勞家裏的所有家務。
有時候她忙不過來，要張一凡幫忙，張一凡回懟「娘們才做家務」！
可現在張一凡不僅做家務，還發誓要帶着他們一起過上好日子？！
她不禁道：「哥……你變了？」
張一凡笑道：「再怎麼變也還是你哥啊。」
感動歸感動。
張可兒還是推開張一凡，把抹布搶到手裏：「哥，你是男人，有男人該做的事，家務活交給我吧。」
張一凡怔了一下。
就在這時門響了。
砰砰。
砰砰。
砰砰砰！
一聽到敲門聲，張可兒就有些發蹙。
張一凡聽着敲門聲，微微皺眉，這門經不起這麼敲，再敲下去，這門非塌了不可！
而且這很不禮貌！
「誰啊？」
張一凡拉開房門。
門外，幾個穿着喇叭褲的青年正斜着眼睛看着張一凡。
張一凡也看向這五六個人。
這些人看着都很土。
在這個時代，大概是叫「時髦」？
他認得這些人。
領頭的那個光頭叫李大狗，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之前的張一凡就是李大狗的小弟，跟着一起混。
這時，鄰居們則都在樓道外看熱鬧。
有人在刷牙。
有人在潑洗衣服的水。
還有人則在送孩子上學。
他們都停下來，朝着那邊看去，為那一家子擔心。
李大狗可不是什麼善茬。
一旦招惹到這個流氓山大王，那每天都安生不了。
「我聽說張家那娃前些天賭博，輸了一百二十塊給李大狗，到現在都還沒有還清呢。」
「還？拿什麼還？一百二十塊，就是我家一年的收入啊！」
「那估計要被毒打一頓了！」
有幾個鄰居對此唏噓不已。
「看什麼看，回去。」
還有人則不讓小孩子靠近，省得小孩子也跟着那一幫人學壞。
一些鄰居聚在一起。
大家都是熟人。
也是大早上的，還沒有上班，便在一旁悄悄的議論著。
「要不是張一凡那小子，張家現在雖不富裕，也不至於那麼貧窮。」
那老婆婆說道。
「張一凡這個禍害，上次還帶着我老公在外面鬼混，還好我發現得早，把人拽了回來。」
老婆婆的兒媳婦對張一凡充滿怨氣。
一提到張一凡做的壞事。
鄰居們都熱鬧起來。
他們太清楚張一凡做了些什麼事情了。
張一凡鬧得整個樓道居民都雞犬不寧，很多次，他們都抓到張一凡撬他們家的門鎖，偷雞偷錢。
他們也不富裕，家裏的錢被張一凡偷了，他們生活也艱難，因而，大家都很討厭張一凡。
要不是張有山和張可兒人還不錯，他們絕對不能容忍張一山繼續呆在這條街道附近的。
「真是個混蛋！」
聽着外面眾人的閑言碎語，張一凡也不皺眉，神色平淡，與鄰居們一起，暗罵那個「張一凡」。
「咳咳，張一凡，你能耐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到我那裏報到？！」李大狗神色冷道。
他推開另外一扇房門。
走進了屋子。
幾個手下緊隨其後。
張一凡心中不快，但是沒有表現出來，仍舊眼眸沉靜：「你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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