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投毒?

第二十九章 投毒?

「別這麼叫,你的師尊是廣博前輩。」蕭豈陽十分認真道。

葉蘇木僅認為這是情趣,她並非真想當他正式的弟子,也知道蕭傅對自己情深義重,自己的師尊只能是他。

可這是情趣!

算了,他似乎不是很能接受,於是她又道:「那弟子替二公子更衣?」

她說着,撲身上前,伸手就要扒衣服。

蕭豈陽身體略微向後傾,「不必,我自己來。」

葉蘇木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開場簡直是尷尬蒼白至極

可要何如扭轉這一局面,她又急促得無從下手。

饒是燭火昏暗,還是能看到蕭豈陽如冰雪般晶瑩剔透的皮膚下有薄紅升起,他脫去裏衣,用一雙極冷的眸子看着葉蘇木,「過來。」

葉蘇木覺得自己頭頂幾乎要冒出輕煙,她踱步走了過去。

走近蕭豈陽時,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拉至懷中。

葉蘇木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掙扎著,指尖觸到他裸露的胸膛上,是炙熱熨人的溫度。

「別動。」蕭豈陽道。

葉蘇木便不再掙動了。

蕭豈陽的目光在她的額角處停留許久。

葉蘇木低下頭,想迴避他的目光,可兩人離得那麼近,而他的目光冷冽又筆直。

是以,她無從閃躲。

「是淡了許多。」許久之後,蕭豈陽忽然道了這麼一句。

葉蘇木略微轉過頭,看向他,目光所及之處,是他水色的薄唇。

就在葉蘇木猶豫要不要說一聲「還得感謝二公子」時,她的氣息猛然被奪去。

唇齒間濕/濡地交纏着,手上的動作竟也沒停,蕭豈陽略得薄繭的手在葉蘇木的腰間撫摸著。

葉蘇木突然發現,原來被吃的人竟是自己。

一吻結束后,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葉蘇木低下頭,與蕭豈陽額頭相抵。她喘息著,「你為何?一點都不嫌惡我......」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在千鶴山劫色的大漢,眼中對自己的嫌惡之色,想到蕭井等人口中一聲又一聲的醜丫頭。

「嫌惡?」蕭豈陽看着她,「我為何要嫌惡你?」

「我臉上的疤,很醜......」葉蘇木避開他的眼神。

「美醜由心定,你心思不算太壞,所以,在我眼中你不醜。」蕭豈陽說得一本正經。

為什麼是不算太壞?此情此景,不應該說的是你心思純良嗎?葉蘇木有幾分費解地看着將自己抱在懷裏的人。

「你有仇必報,且待人不誠,算不得心思純良。」蕭豈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什麼?

葉蘇木瞠目結舌,這種時候,哪有這麼直接道人缺點的?

她氣急敗壞地想掙開他的懷抱,可這人氣力大得驚人,根本動彈不得。

「二公子,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你為何冰清玉潔了。」葉蘇木道。

「為何?」蕭豈陽抬眸道。

「因為你根本不會談情說愛。」她說完此話便後悔了,他此刻也不是在與自己談情說愛!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蕭豈陽問得極認真。

「你該好好地誇我,就算不是誠心的,也該說幾句好話。」既然他發問了,葉蘇木便道。

蕭豈陽猶豫了片刻,好聽的話還是未說出口。

葉蘇木道:「算了,反正你我也並非是在談情說愛。」

她的臉細微的蒙上了薄紅。

「不管如何,在我心裏,你已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如今之事我皆會對你負責。」蕭豈陽將葉蘇木的腰緊扣於掌中。

妻子?

葉蘇木口中默念著這兩個字,「就是因為你要對我負責嗎?」

「嗯。」蕭豈陽道。

「罷了。」葉蘇木嘆口氣,「我們先不提這個。」

她略微抬頭,含住他的唇。

細微的喘息之聲在靜謐的室內中愈發急促。

葉蘇木身上白色的道袍被一件件剝落,她的肌膚像四月初開的杏花般,透著極嫩的薄紅。

燭火搖曳,滿室春色旖旎。

葉蘇木如一條瀕死的魚,趴在床褥間,大口喘息著。

已至冬末,又起小雪,夜裏極冷,葉蘇木將自己縮在蕭豈陽的懷裏。

她本打算走的,可窗外的涼意使得她有了睏倦不已,於是,兩個人黏/膩不堪的相擁而眠。

甚至到了第二日,葉蘇木依舊不想起。

蕭豈陽喚了她數聲,「還不起嗎?晨課不打算去上了?」

葉蘇木的眼睫輕顫著,緩慢睜開,「外面太冷,不想起。」

蕭豈陽道:「遲到一刻鐘,罰抄門規一遍。」

「我起不來,誰讓你昨天晚上折騰得太狠,我現在腰酸背痛,起不來不是人之常情嘛?」葉蘇木邊說邊煩躁地轉了個身,「一點都不通情達理。」

蕭豈陽道:「若人人都像你,豈不是再無規矩可言?」他此時早已將自己穿戴整齊,站於床邊,俯視着床上之人。

「那你給我穿衣。」葉蘇木妥協道。

蕭豈陽走至床邊,端端正正地坐下,將人從被褥中撈出來,一件件將衣裳往她身上穿。

葉蘇木雪白的肌膚上斑布著許多紅痕,腰間尤甚,猙獰而觸目驚心。

蕭豈陽的指尖極炙熱,在她腰間劃過時,耳尖升騰起一層薄紅來。

出去時,一人走了正門,一人從後院翻牆而出。

時至年關,上元將至。

靜思閣中,蕭依坐在高椅上,蕭純熙與其餘幾位女弟子落坐於殿中央。

琴聲裊裊,妙韻天成。

「此次上元節之奏,切不可再出錯。」蕭依道。

眾人齊聲道:「是。」

上元佳節。

應天閣中,碧瓦飛甍,三千明火綿延不絕。

與蕭豈陽擦肩而過時,葉蘇木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

只見他一襲白衣,一派仙風道骨之姿,她越看越覺得他十分俊美,眼眸中是十足的垂涎之光。

忽地,她撞上一人,只覺得手肘一痛,身上卻是一軟。

葉蘇木垂眸望去,只見蕭純熙端得一副楚楚動人之姿,站在自己面前,身體半斜,古琴落於地上。

「抱歉。」葉蘇木彎腰撿起古琴,用袖子擦了擦其上的灰,遞還給對方。

站於蕭純熙身旁的蕭柳道:「你這人,走路怎地不看路。」

葉蘇木又道了一句,「抱歉。」

蕭純熙接過古琴,道:「無事。」她略微垂眸,纖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神色。

蕭璉也跟着葉蘇木道了句抱歉,便拉着她走了。

殿外又落飛雪,殿內卻是燭火搖曳,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

蘇鄞尋到二人,在蕭璉身旁坐下,「師妹,新歲快樂。」

蕭璉低眉順眼,也回了一句,「蘇師兄新歲快樂。」

葉蘇木悶頭喝了口酒,琴聲驟然一顫,在輝煌的殿內尤為突兀。

所有人都向蕭純熙看去,只見她指尖發顫,指端星星點點地斑布著許多紅點,腫膩不堪。

細膩的汗珠從蕭純熙粉白的額角流淌而下,她繼續用紅腫的指尖彈著琴,琴聲蔫蔫,不成旋律。

蕭依眉頭緊皺,將玉色酒盞置於桌上,「別彈了,給我下去。」

蕭純熙驀地潸然淚下,琴聲停止。

蕭依站起身,走下席位,行至蕭純熙面前,將她的手拉至眼前細細察看,「怎麼回事?」

已哭成淚人的蕭純熙搖了搖頭,一滴淚又從美目中滴落。

一旁的蕭柳道:「師姐這手,莫不是被人下了毒?」

她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葉蘇木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姿態。

蕭依用指尖劃過琴弦,只輕輕一下,她的指尖便起了紅點,她轉過身,目中怒火升騰,「琴弦上有毒。」

蕭豈承終於放下了酒盞,他聲音不疾不徐道:「青韻前輩,還請稍安勿躁。」

蕭依道:「此事還請家主明查。」

蕭豈承看着蕭純熙道:「你這琴,可有旁人觸碰過?」

蕭純熙抬眸,「此琴弟子一直帶在身旁,不曾有旁人觸碰過。」說着,眼眸一轉,忽想到什麼,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一旁的蕭柳道:「她方才碰過師姐的琴。」

蕭柳用手指著坐在人群中的葉蘇木。

葉蘇木正將酒杯舉起,欲向嘴邊遞去,「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方才你故意撞到師姐,又在她的琴上擦拭一番。」蕭柳道。

蕭豈承看了葉蘇木一眼,對她印象頗深,卻驚覺,她額頭上那疤痕,顏色似乎淡了不少,「你上來。」

葉蘇木放下酒杯,走上前,在蕭依面前站定,看着主席位之上的蕭豈承,道:「家主,我與這為師姐無冤無仇,沒理由給她投毒啊。」

下面看戲的人議論紛紛,其中一條極其刺耳地落入葉蘇木耳朵里,「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自己長得太丑,而妒忌人家的美貌。」這聲音之所以如此刺耳,不僅僅是因為所說的內容難聽,還以為那聲音極其耳熟。

葉蘇木轉頭一眼,是蕭井!

「將琴呈上來,我親自察看。」蕭豈承道。

蕭純熙站起身,將琴端起,走上前,呈至蕭豈承面前。

蕭豈承亦用指尖輕輕一觸,道:「含酥散?」他又看了看蕭純熙的指尖。

察看了片刻,蕭豈承道:「搜她的身。」

聽及此言,蕭豈陽抬頭看了葉蘇木。

葉蘇木感覺到了那道不辨喜怒的目光,心下涼意橫生。

「蕭璉,便由你來搜。」蕭豈承道。

蕭璉起身,道了聲,「是。」便走上前。

「得罪了。」蕭璉對葉蘇木道。

葉蘇木很坦然,她身上沒有那什麼狗屁含酥散,搜就搜吧。

蕭璉在她身上摸索一陣,掏出不少小玩意,其中竟真有一包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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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她切小號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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