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浪漫的後續——西征3

公元1276年10月12日，辰時二刻。

區域：鹹海的西端——裏海的東端——烏拉爾山的東南方——烏拉爾河的東岸，這片呈不規則長方形的狹長夾雜沙漠戈壁，主體卻是草原的遼闊戰場！

兵力上：周蕊徽一方，中路方向軍團，兵額十二萬，中軍本陣周蕊徽，女兵在內一萬騎；前軍指揮官安童，簽軍營步卒炮灰雜兵4萬；前軍第二陣，指揮官汪良臣步軍四萬；左翼兵馬，阿術馬軍一萬五千騎；右翼兵馬，劉整馬軍一萬五千騎。

南路方向軍團，兵額九萬，其中籤軍營兵2萬、步騎兵7萬，主將海霹靂沈芸沈三娘，配屬副將有史進、張弘范、鄭鑲等人。

北路方向軍團，兵額九萬，全騎兵部隊，主將崔靈蘭，配屬副將有高達、謝弘、梅蘭、怯魯不花、石抹那哥、斜閭賑銀、及涼國大將黃溫憲。

忙哥帖木兒一方：中路，怯薛軍精騎三萬，探馬赤軍、回回兵等男女老幼七萬騎。

北路，羅斯諸國大軍及諾夫哥羅德雇傭兵、芬蘭獵人、立陶宛騎兵、波蘭騎兵等十萬人。

南路，馬扎爾人、保加爾人、斯拉夫人、拜占庭人、喬治亞人、亞細亞突厥人及熱那亞雇傭的一萬希臘、意大利、柏柏爾、阿拉貢、普羅旺斯傭兵，合計兵力十一萬。

……

當周蕊徽聞知金帳汗國能拿出近三十萬的兵力，屬實出乎了預料，同時感到慶幸。

慶幸什麼？慶幸伊爾軍沒與金帳軍合流，慶幸及時出發沒給金帳汗國更多的時間從容調兵。

不然，德意志地區湊一湊，超出三十萬十分正常。

周蕊徽只是慶幸，她還沒有慌。幾十年仗打下來，什麼兵不在多在人之調遣、智略得當勝兵十萬之類的吃得透透滴。就忙哥帖木兒的調兵遣將，還有佈陣組織，弱點要害都快擺進周蕊徽眼珠子裏頭了！

「傳令崔沈二位將軍，集中全力打蒙韃子心臟！」周蕊徽向傳令兵傳達這項命令。

我管你的南北小弟兵幹什麼？集火把你這個帶頭大哥干趴下，他們感動嗎？！三十萬主力加炮灰主打你中路十萬騎，三把刀對你一把刀，你覺得你能支撐多久？

戰鬥開始，安童驅使著簽軍緩緩前進，約莫過了一壺茶功夫，前方視野內出現探馬赤軍騎卒，耀武揚威策馬衝來。安童急變圓陣豎起長槍防禦，來騎約三千眾，分出左右兩隊繞陣而過，施展騎射射殺外圍簽軍士卒。簽軍沒有裝配弓箭，又普遍無甲兵，純粹挨打無還手之力。三千探馬赤軍繞陣一圈，彎弓搭箭箭如飛蝗驟雨一般，硬是削掉簽軍營一層皮，這才洋洋洒洒得意而去。

敵退，安童急忙重整陣形，然而他經驗不足，太高看這些簽軍了。本來就是炮灰，加上改信，沒有經營，上下離心離德，被挨揍的掉層皮，陣亡一成，簽軍哪裏還有戰鬥意志，大部分士卒不管不顧的向後退，拉着娘們往後退，四萬人幾有成潰散之勢！

萬幸此時汪良臣四萬步軍趕到，簽軍一看惡魔來了，啥屁事都沒了，連邁步子都快了兩分，陣形重新整備好。

很快，忙哥帖木兒的先鋒大軍來到，這回不是簡簡單單的三千騎兵了，是人數多達一萬的輕重混編騎兵軍！二話不說輕騎兵護住兩翼，重騎兵中央突擊，直挺挺朝簽軍衝來。

簽軍也二話不說，向後玩了命的跑！任由安童、怯西斯百般阻止，均無濟於事。

最最關鍵的，簽軍的後退波及到了汪良臣四萬步軍，直接把〔天雄陣法〕沖開了，迫使汪良臣部跟着後退。

金帳軍騎兵一看，不咬上去那豈不是喝牛尿長大的！輕重騎兵加速衝鋒，輕騎兵甚至與重騎兵隊列脫離，開始大膽的迂迴包抄。

眼見自己要成餃子了，汪良臣、安童皆急躁難奈，萬幸天無絕人之路，阿術所領一萬五千騎及時趕到，從側翼突擊進入戰場，切下金帳騎兵一支翅膀，牽制餘下的輕重騎兵。

而這也就給予汪良臣、安童重整旗鼓的時間，爭分奪秒恢復組織度。

事後周蕊徽總結經驗，后怕不已，發誓在野戰情況下，再也不讓炮灰、雜兵去打先手。

金帳軍的一萬輕重騎兵是欽察、保加爾這些種族，裝備待遇自然不能和蒙古精騎相較。故而輕騎也好重騎也罷，啃不動西征軍騎兵板甲，落入下風被擊潰是必然的。輕騎兵仗着輕便還能跑路，重騎兵就全GG了。

大草原，雙方馬軍健兒你來我往搏命拼殺，流下的血全滋養馬蹄下的牧草。劉整所領右翼一萬五千騎皆是純種漠南漠北草原騎兵，彎弓騎射，策馬劈砍都是家常便飯，把欽察騎兵打得四散奔逃。劉整率隊追擊，你追我趕中，劉整忽然感覺前面點子有點扎手。

舉目細看，萬餘騎卒，人人皆披羅圈網甲，或執長刀長錘，或使骨朵短斧，氣勢弘大，萬騎如一。

「怯薛軍！」劉整大喜尖叫道，「快快稟報大帥！蒙韃子的怯薛軍騎出動了！小的們，可別把東西放走嘍！！！」

說罷，賽存孝長槊一挺，率領右翼騎兵與之混在一處。

巳時許，周蕊徽收到劉整報告。

「好！抓到怯薛軍！不怕走了忙哥帖木兒！」周蕊徽果斷道，「把消息告訴崔沈二將！傳令左翼阿術，與吾一起支援劉整，再奪根九斿白纛！」

中軍一萬騎，左翼一萬五千騎，迅速碰頭匯合一處，向劉整那邊疾馳去，如在草原上颳起股黑色旋風。

另一頭，沈芸聞訊，頓失與眼前的十一萬雜七雜八烏合之眾周旋心思，先讓史進率領一萬三千營騎兵支援，然後催動大軍，不惜傷亡，驅動兩萬簽軍正面猛衝猛打〔歐陸精兵〕，她後面六萬步騎壓着簽軍不敢造次，幾乎把簽軍拼光的情況下，打垮意大利傭兵團，然後是希臘傭兵團，再然後是千年拜占庭〔羅馬式〕雄兵，一個個打的哭爹喊娘抱頭鼠竄。一幫子人哪裏敢攔駕，連連後退再後退。普羅旺斯人退慢一步被圍，果斷雙手舉起放下兵器。

北面，崔靈蘭手握九萬各式騎兵，悠哉悠哉耍著羅斯人玩，諸將各領一萬騎，圍着羅斯人射。就像削蘋果一樣，羅斯人軍陣厚度越來越小，維京後裔絕望的迎向飛來蒙古箭。波蘭、立陶宛兩家騎兵本就屬於出工不出力的，一看這架勢二話不說告辭不送，崔靈蘭仍然相送，兩家騎兵一個不落全部留下。

收到提供的信息后，崔靈蘭大手一揮，三萬騎兵烏泱泱去也。

……

草原追逐戰就此展開，起先是忙哥帖木兒壓上全部怯薛軍精騎在內共八萬騎兵將劉整團團圍住，激戰二十多分鐘右翼一萬五千草原騎兵傷亡過半。劉整見狀奮力拚殺，馬槊招式舞如殘影，終於殺出一條路，帶出來八千餘騎。

忙哥帖木兒奮力狂追，劉整急速拉開間距，你追我趕中，周蕊徽、阿術三萬五千騎趕到，攻擊忙哥帖木兒尾巴。劉整回頭痛擊，忙哥帖木兒一時首尾難顧，只得仰仗兵多拖延時間。

半個時辰后，南史進一萬騎，北怯魯不花、石抹那哥、黃溫憲三萬騎趕來，加入圍殺忙哥帖木兒之中。稍後南北兩軍騎兵源源不斷趕來，包圍圈越圍越打，兩邊近十萬騎兵混戰一團，忙哥帖木兒左沖右殺不能突破，阿術等將劈砍的血漿往嘴裏濺。

兩邊都在堅持，多半時辰后，崔靈蘭親領一萬騎兵支援。金帳軍騎兵看到這一刻，心態崩潰了，身體也累了，然後全軍大潰。深陷包圍中的潰敗，屍骨必然是累累！

連忙哥帖木兒都未能走脫，直被馬蹄往複踩踏成泥。

……

中亞草原之戰，金帳汗國二十八萬大軍潰敗，西征軍全線出擊，斬首不知多少，繳獲各類馬匹十數萬，牛羊等各種牲口數十萬頭。

此戰傳到歐洲，全歐震動！羅馬教宗更是再度派出使者帶着禮物來，拜占庭巴西琉斯亦派出使節團。

同時，羅斯諸國大公們陷入深深恐懼中。

這些東西，周蕊徽後來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