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療養院

精神病療養院

……

狂風吹,大雪飄,衣衫太單薄,凍得人想哭!

言楚剛恢復神智就先接連打了幾個寒顫,他的感覺像是大雪天穿著單衣被扔在雪地里。

等睜開眼睛掃過周圍的環境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覺還特么的真對。

他就是被扔在了雪地的草亭子里,身上還是自己的那套襯衫長褲,冷風裹著雪花向他身上拍,他感覺自己要凍僵了!

他跳起來尚沒看清周圍的其他景緻,面前就出現了熟悉的3d面板:歡迎玩家言楚進入『精神病療養院』劇本,昵稱:楚楚不可憐。第一關,請在半小時之內回到療養院,否則後果自負。

言楚在心裡罵了一聲娘,可憐你妹!也不多耽擱,立即就尋找那療養院的所在之處。

還不錯,他所站的地方是在半山腰,而在山腳下有一處宅院,宅院中有一棟樓,樓頂上療養院三個字分外顯眼,想認錯都難。

就是它了!

從他醒來的地方到療養院的直線距離雖然不算遠,也就七八百米,但那是垂直高度,正常走下去半個小時壓根不夠。

他又看了看地勢,這裡的山坡並不陡峭,比較舒緩。

他心裡一動,如果他滑雪下去應該用不了半小時的!

他倒是會滑雪,但他沒有滑雪板,腳上的運動鞋還是防滑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大樹上,言楚微微鬆了一口氣。

有辦法了。

言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隨身的瑞士軍刀剝下兩塊樹皮來。

又抖著手割下一圈襯衣的邊兒當帶子,將樹皮光滑的剝面朝下,綁在自己的腳上。又折了兩根略粗壯的樹枝當滑雪杖。

言楚自小嬌生慣養,近一年多雖然屢受生活的毒打,但也一直在城市中生活,野外生存的技能幾乎是零。所以他弄這些時笨手笨腳的,還一不小心划傷了手,幸好傷口不深,只流了幾滴血。

他甩了甩手,甩掉血珠,握了握拳,恨恨地罵了一聲:「言秦,我日你祖宗!」

要不是他這個惡毒繼兄算計他,讓他被趕出家門,他哪會受這門子罪?

……

A城言氏集團寬敞明亮奢華的總裁辦公室內。

言秦正在辦公審閱文件,微信消息忽然亮了起來,打開后彈出一句話:

飛鳥:【禽獸,快登陸負天堂,你那個廢物弟弟也進這遊戲了!進的還是淘汰率極高的精神病療養院劇本!】

言秦握著筆的手指一頓,筆尖戳在公文紙上,戳出一個洞。

飛鳥是他在那個遊戲中結交的隊友,也是現實中的朋友,同住在a城,所以知道言家的一些事。

【他的ID給我】

【楚楚不可憐】

他二話不說就登陸了那個殺人遊戲,進入界面直播廳大間,進入精神病療養院直播入口,切進去后又搜了一下那個ID,終於現出言楚衣衫單薄,凍得臉色青白,在雪山中剝樹皮的畫面。

他眸色暗沉下去。

飛鳥還在向他發消息。

【看到沒?看到沒?話說,你家那小吉祥物到底怎麼進去的?不是說這遊戲是聰明人的遊戲嗎?我覺得以他的智商肯定活不過半小時,嘖嘖,真可悲。】

言秦終於回了他兩個字【閉嘴】

這個遊戲玩家還是極多的,每個進入遊戲的玩家都要過數關才能達成自己的願望。據言秦所知,這款遊戲共有二百六十個分支遊戲。

每一個分支遊戲給玩家選擇時,只會用數字代替,而且不固定,半小時換一次。

譬如晚上八點選擇66時,或許是神經病療養院,但八點半之後,你再選擇66,就成別的遊戲了。

所以進入遊戲的玩家誰也不知道選擇一個數字后,會進入哪個支線遊戲,完全是碰運氣。

當然,一旦闖過某一關,那玩家再選擇時,無論選擇什麼數字,都不會再進入同一關。只能進入新遊戲去搏命。

搏成功了會活著出來,一旦失敗則把小命丟在裡面,再出不來。

這款遊戲為了增加趣味性,還設置了直播功能。

而能觀看直播的人只能是曾經闖這關成功的人,登陸遊戲網站自己的賬號就能進入直播間觀看。

如果玩家未闖過的關卡是無許可權觀看的。

不過這款遊戲闖關成功的玩家是不允許寫任何攻略的,也不允許把遊戲內容外泄,一旦違背,則會遭遇橫禍而死,發出去的帖子也會在瞬間消失,不相關的人壓根看不到。

言秦已經闖過了兩關,其中一關就是這精神病療養院,他深知這關的兇險,絕大多數進去的玩家折在裡面。

當日言秦闖這關時,共有十八個人,只逃出了他和飛鳥兩個,還幾乎脫了三層皮!

他險些廢了一隻腳,而飛鳥更慘,險些丟了他的鳥。

言秦的視線落在言楚身上,手指緩緩握緊,他這個細皮嫩肉,沒什麼血緣的便宜弟弟當真是運氣不好,第一關就遇到了這麼兇險的劇本,能逃出來的概率只怕是零。

言楚在a城還是很有名的,畢竟他長了一張不輸任何明星的漂亮臉蛋,每次露面都會引人側目。

所以不久后就有一些人發現了他的畫面,直播間上開始有人刷彈幕。

當然,關注的人不算多,只是零星的幾條。

基本都是看笑話的,猜測他這個草包小少爺能撐幾分鐘,猜測他會怎麼死……

【咦,他剝樹皮做什麼?難道是冷了想做件衣服穿?待會死的體面些?】

【不對,他把樹皮綁腳上了。這是要滑雪?】

【不錯啊,他居然想到了這種法子,看來不算太笨。看來這草包腦袋裡還是有點貨的。】

【哈哈,他罵言秦了!看來這小吉祥物挺恨他哥的。】

言秦:「……」

……

言楚但凡是跟玩相關的技能還是都很不錯的,其中就包括滑雪,在高級滑雪場也能玩得圓轉如意。

但他現在腳上踩著的是樹皮,偶爾也會磕磕絆絆,所以當他終於滑到山下那療養院門口時,離規定的時間就剩三四分鐘了。

沿途他也碰到過其他人,有拚命奔跑的,也有騎自行車的,甚至還有一位騎著不知道從哪裡牽來的一頭牛,抽得那牛哞哞叫,瘋了似的跑。

只有他是踩著樹皮滑雪板滑過來的,姿態瀟洒速度還挺快,沿途收穫了不少驚奇的目光。

這家療養院規模還不算小,雕花圍牆內有兩棟樓,都是六層的,樓體貼著暗金色的瓷磚,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像兩頭想要擇人而噬的怪獸,等著人自投羅網。

療養院大門敞開著,門口連個門衛也沒有,上方似乎有若隱若現的黑氣籠罩著這兩棟樓。

看起來就十分的不祥。

言楚已經要凍僵了,他只抬頭打量了一下那療養院的大體布局,就沖了進去。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哪怕是不遠萬里來當神經病,他也要先進去暖和暖和再說。

……

熱氣撲面而來。

言楚剛推開樓下大廳的門就感受到了久違的暖氣,同時迎接他的還有幾道視線。

他舒了一口氣,搓了搓凍僵的手指,迎著那幾道視線回望過去。

發現大廳的沙發上已經坐了幾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看不出身份,因為他們是統一著裝的,都穿著橫紋相間的寬大病號服。

言楚還沒將人全看過來,一名護士像是從地里冒出來似的出現在他面前,一把扯住他手臂:「小楚楚,你又跑到哪裡野去了?弄得身上這麼冷,快跟我回屋換換衣服,別讓護士長看到,要不然她會剝了你的皮!」

不由分說扯了他就進了電梯。

言楚被她這一聲『小楚楚』給雷出一身雞皮疙瘩,咬牙解釋:「叫我名字就行!」

這護士看他一眼:「楚楚不可憐?字太多,不叫!」

言楚:「……」

這護士力氣奇大,而且體溫不是一般的低,纖細的手指像冰冷的鐵箍似的鉗在言楚手臂上,他壓根掙脫不了。

被她扯到三樓的306房間門口,一把推了進去:「給你一分鐘,快換衣服!」

言楚身不由己撞進了屋,在床上看到疊的整整齊齊的病號服,腦海中像是有秒針在跳動,一下又一下,彷彿在催命,讓他心一驚。

他本來還想洗澡,現在也顧不得別的,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脫掉身上已經凍得硬邦邦的衣服,胡亂擦了擦,扯過那套病號服就套身上了。

他照了一下鏡子。

那病號服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幸好他身材好,就算穿這麼丑爆的衣服依舊很有型。

他撥拉了一下額前的碎發,視線落在自己胸口,那裡有一個胸牌,上面是五個字:楚楚不可憐。

言楚嘴角一抽。

垃圾系統起的垃圾名字!

他一邊系扣子一邊向窗邊走,想看看外面的布局再做打算。

拉開窗帘,他發現這窗戶剛好正對大門口方向,看到好幾個人又奔進來,個個挺狼狽的。

唔,這麼看起來,他還不是最差的。

他原本挺自信的,但被趕出家門的這一年多他被各種嫌棄,經歷各種磋磨后,他的自信心幾乎被擊打的七零八落,現在感覺又重新拾回一點點。

也直到此刻,他才能稍微穩了下心神,打量四周。

這屋裡的陳設有點像普通連鎖酒店裡的大床房,有一張雙人床,床頭有一暗金色的床頭櫃,床對面懸挂著一副畫風清奇,不知道畫的什麼東西,線條凌亂的畫。畫下則是一張電視茶几,茶几上的茶盤中有兩個普通的茶碗。

他正打量,外面忽然傳來噹噹當的鐘聲,那鐘聲極大,驟然響起的時候,像是貼著鼓膜刺進耳中一般,讓他打了個激靈。

一個機械音冷冰冰響起:「半小時時間到!清理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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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掉落2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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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自地獄(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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