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莫說了，我的眼淚水架不住了

左明從牢里出來見到東子那剎那。

東子被涼以謙認回那天，左芬死於某原配的拳頭之下。

一年後，已經認祖歸宗的東子解子誠秘密回去和左明一起把害死左芬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涼子誠反手陷害左明把左明投進了監獄。

左明積極改造出獄后東山再起去找解子誠血拚死於亂斗，草草的結束了一生。

多年後解子誠找了一個很像左芬的姑娘顧薇薇結婚生子。

「二娃子你沒看住屋頭的菜，中午這頓飯扣你一半，你敢討價還價全扣。」

沈二娃都快哭了，又和他動真格的。

沈初念扭頭朝左邊高喊，「水娃子，過來一哈。」

左明惴惴不安的盯著沈初念，她是讓妹妹過上好日子的希望。

左芬靠在左明身邊，一雙眼睛大得滲人，直勾勾的盯著灶台。

水娃子半天才磨磨蹭蹭的過去，站在灶屋門口不敢進門，「大姐，啥事？」

「你去我們自留地那邊摘點黃瓜和茄子，豇豆，挑大的摘，多摘點回來，中午我包抄手給你分一碗，二娃子把提籃給水娃子。」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水娃子高興慘了，搓著手笑道。

沈二娃找出剛買的提籃，攥在手裡不肯給水娃子。

你給我拿來吧，水娃子拽走提籃撒腿跑了。

左明跟左芬小聲交代了一句，跟著跑了出去。

左芬目送左明離開後身子巴在牆壁上，眼裡包了一包淚，別提多可憐了。

沈二娃指著左芬告狀，「姐……」

「他們是你攬的責任你自己管。」沈二娃有了那兩個責任，以後肯定會被分心，沒多少時間去賭，兩個小反派在他的改造下走上正道也算是功德一件。

沈二娃急得想弔頸兒，「我才15啊，咋管他們？」

「你去讀小學的時候是我剪頭髮賣了給你交的學費，討百家布給你做的書包，那個時候我才13。」

沈二娃……

「那能一樣嗎？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當年你被送回來的時候才三個月，我收留了你，撿破爛供你讀書有好的都讓給你，你收留了他們，跪著也得把他們帶大。」

沈二娃欲哭無淚，他就給他們吃了一碗稀飯就攬了一輩子責任……

「二娃子，他們喊你一聲二哥，你就得擔起二哥的責任，就像你喊我一聲姐我就不能把你餓死是一個道理。」

沈二娃擺手，你莫說了，你莫說了，我的眼淚水架不住了。

「你莫哭，哭的時候還在後頭。」

沈二娃氣鼓鼓瞪她，「你到底是不是我姐？」

「不是！」沈初念把剁好的餡弄到一個鐵盆里拿起灶台上的香蔥把葉子頂上黃色的掐掉。

「吃完飯你帶他們兩個去鎮上把頭髮剪了，每個人買一套洗臉盆，洗腳盆洗澡盆洗臉帕擦腳帕，兩身衣服一雙涼鞋，回來燒水給他們洗澡。

你也要把身上給我收拾乾淨，要是讓我發現家裡有虱子你要挨捶。」

「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沈二娃一臉你變了的表情。

「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