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吸干血拋棄的哥哥

被弟弟吸干血拋棄的哥哥

凌晨五點多,送葬的隊伍就頂着寒風出發了,凌天去的時候懷裏還抱着遺像,回來就已經換成了兩壇骨灰。因為事情發生的突然,紀家又拿不出多餘的錢買墓地,他們只能將骨灰放進殯儀館暫存。

告別徐宇等人,凌天又帶着大浦村村長等人回家,當着他們的面把房產證交給了鄰居駱建業,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駱叔叔。他是縣政府的基層工作員,大浦村村長他們都見過,也在他手裏辦過事,還是比較信任他的。

「駱叔叔,麻煩你了。」所有人離開之後,凌天乖巧道謝。

駱建業見他一副小大人模樣,心中一軟,「你這孩子,駱叔叔看着你們兄弟倆長大的,這點忙算什麼?」他又嘆了口氣,「我盡量幫你們找個出價高的買主,房子轉出去了,你們也好多留點錢傍身。晚上我讓你芳姨過去幫忙打掃下,房子乾乾淨淨才好出手……呃,家裏的東西,想好怎麼處置了嗎?」

「除了衣服和棉被,都留給下一家吧,我和弟弟打算進孤兒院去。」

「我說過了,我不去孤兒院!」紀文傑一聽他哥又提這個,馬上就不樂意了。

賣房子是因為形勢比人強,房產證一天不交出去,這些村民就一天不會走。他慣來會衡量利益,已經想明白他哥這麼做是對的。可是進孤兒院就真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打死他也不去。

「文傑,我們今後的出路都在學業上,住哪裏不重要。」因為駱建業在,凌天「好心」提點了一句。

其實不是非要去孤兒院,申請社區救助也是可以的。不過凌天不想再像原主一樣照顧這個白眼狼弟弟了,他反正是要去孤兒院的,紀文傑愛去不去。

紀文傑果然很堅持,「我不管,總之我就是不去!」

「隨你吧,我自己去孤兒院。」凌天無所謂。

紀文傑一聽這話就皺了眉,「哥你什麼意思,你不管我了?」

「我沒說不管。」紀文傑剛要高興,凌天又接着道,「從前你總說我把你當小孩子,嫌我多管你。從今天開始,我把你當大人了,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當然,我的也是,去孤兒院我已經決定了。」

紀文傑胸口一堵,眼睫動了動,瞥了一眼旁邊的駱建業,突然掉起了眼淚,「哥,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們都不進孤兒院,一起相依為命不好嗎?」

駱建業見紀文傑哭得可憐,也開始勸和,「凌天,其實順着你弟弟的意思也可以,到時候我幫你們申請政府補助,租房和生活肯定是沒問題的。」

凌天搖了搖頭,面露羞愧,「駱叔叔,我已經初三了。爸媽在的時候,我偷懶沒有盡全力學習,可是現在不行了。不管為了我自己的將來,還是為了給爸媽爭口氣,我都要將精力放在學業上。我沒辦法兼顧弟弟,現在讓他學習家務、照顧自己已經太晚了,進了孤兒院,好歹有人能教教他。」

想當初原主在的時候,紀文傑能攢一星期的衣服和臭襪子拿回家給他洗,高中開始有了洗衣機才好了點,凌天才不會給他當老媽子。

駱建業的表情頓時一言難盡起來,他回想紀家兩口子在的時候,對小兒子的態度一貫是寵寵寵,拖個地也能誇半天。難怪凌天堅持要進孤兒院呢,合著弟弟十二歲了,什麼都不會?

「誰要人教了,我自己會做家務,你嫌我拖累你就直說!」紀文傑臉頰漲得通紅,氣沖沖地跑回家,將門甩得震天響。

駱建業眉心一跳,真沒想到紀文傑這小子是這樣的。

凌天無奈一笑,「他的脾氣也該改改了。以前有爸媽在,別人還會顧及一點,現在……我怕我護不住他。」

駱建業表情一頓,是啊,紀家兄弟最大的才十五歲,還是兩個心性不全的孩子。經濟方面是沒問題了,但沒人管束,難保不會有人引誘他們學壞。凌天獨立,自理能力也強,可紀文傑不是啊,萬一紀文傑學壞了,又把親哥拖下水……算了,還是孤兒院安全!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跟孤兒院那邊說明情況的。」駱建業拍了拍凌天的肩,吁了口氣,「你也不容易,希望文傑有天能理解你的苦心吧。」

苦心就不必了,他完全沒有,他只想看對方吃苦頭。

而且他是故意在駱建業面前這麼說的,他已經十五了,孤兒院不一定願意接受他這麼大的孩子。但有人幫忙說話就不一樣了,駱建業好歹在縣政府工作,孤兒院院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凌天開門回屋,客廳里沒有人,屬於紀父紀母的房門大開,兩兄弟共用的房間門閉得緊緊的。看樣子紀文傑在裏面,並且還在氣頭上。凌天懶得跟熊孩子爭辯他獨佔倆人房間的事,反正家裏有多的房間,他們分開住正好,互不打擾。

一晚沒睡,凌天這個身體始終是凡人的,需要吃飯和休息。他進廚房看了下,冰箱裏有雞蛋,灶台旁邊有一把萵筍。因為放的時間有點久了,萵筍葉子有些焉巴巴的,不過還能吃。

材料有了,凌天打算參考原主的技能,簡單地下個面。動手前想了想,晃到緊閉的房門前敲了敲,「我準備下面,吃嗎?」

「不吃,滾!」伴隨着熊孩子的怒吼,還有物體砸到門背後的重響。

凌天一點也不生氣,他就是禮貌地問一句,不吃最好。

紀文傑這小崽子就是仗着他親哥會哄他,所以才有恃無恐。可他又不是原主,巴不得紀文傑跟他生疏了呢,跟白眼狼走得近了可是會被反咬一口的,他又不傻。

凌天第一次下廚,感覺還不錯,一碗熱騰騰的萵筍雞蛋很快出鍋了。他美美地吃了一頓,然後刷了鍋碗,又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鑽進父母的房間睡了。

紀文傑躺在床上,豎起耳朵留意著廚房的動靜。面香味傳來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哥會再來敲門,到時候他就半推半就地開門出去,填飽咕咕叫的肚子。

當然,他不會輕易原諒他哥,一碗面就讓他把委屈咽下去,沒那麼容易!

紀文傑焦躁地等著,誰知道對方根本就沒來敲門,好似忘了他還有個弟弟……外面的聲音漸漸停了,整個屋子安靜無聲。紀文傑實在躺不住了,開門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偷偷溜進了廚房。

灶台上乾乾淨淨的,並沒有他以為的香噴噴的面碗。揭開鍋蓋,鍋里空蕩蕩的,洗刷得很乾凈。

他不死心,轉頭打開冰箱,還是什麼都沒有。

紀文傑氣壞了,隨手摔上冰箱門,抬腳就想衝進隔壁爸媽的房間質問。可他心裏堵的那口氣還沒消呢,主動搭理對方的話,他就輸了……

紀文傑僵持了半晌,忍着氣找了一包餅乾,干噎的時候委屈地眼眶都紅了。他在腦子裏想像凌天來找他道歉,被他各種為難的場景,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凌天要是知道他這樣想的,只會笑他白日做夢!

可惜凌天不知道,他一覺睡得下午三點多。剛打開房門,早就醒來、已經等候多時的紀文傑馬上沖了出來,用惡狠狠的目光瞪着他。

凌天睡飽了心情好,歪了歪腦袋,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

他一開口,紀文傑馬上像找到了發泄口一樣,氣勢洶洶地指責道,「你還問我怎麼?你吃飽了倒是睡得着,知不知道我還餓著肚子!」

「我不是問過你嘛,你自己說不吃的。」

「我、我那是氣話,你聽不出來嗎!」紀文傑咬牙,委屈得要哭了,「爸媽在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我不願意吃飯,你會哄我吃,還會大老遠去買我愛吃的燒烤……」

凌天聽得好笑,「吃飯還要人哄?紀文傑,你十二歲了,不是兩歲!我是鎖了冰箱,還是鎖了廚房門了?你不是說自己會做家務嗎,煮個面都不行?」

還給你買燒烤?想得美!

紀文傑漲紅了臉,「我憑什麼要自己做,你是我大哥,照顧我是應該的!」

「應該的?」這該死的理所當然的語氣,凌天很想翻白眼,「我是你哥,不是你的老媽子。如果沒人做飯你就要餓肚子,那你餓著吧。」

白眼狼他不心疼。

可他話音剛落又後悔了,他是來懲罰紀文傑,不是來引導熊孩子的改邪歸正的。

紀文傑上輩子眼睜睜地看着他哥病死,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挽救,但他都選擇了漠視。他不會引導他,不是每個人做錯了事都有第二次機會的,原主就沒有。他已經魂飛魄散了,只有滿腔怨氣還肆虐在這方天地間。

如果紀文傑受了他的打壓變好,他還會高看他一眼。但是很可惜,自私自利是這人的本性,他做每個選擇都是基於自身利益出發,他的靈魂已經沒救了!

「不做就不做,誰稀罕吃你做的東西!」紀文傑不甘地吼了一聲,拔腿就要往外跑。

凌天涼涼地提醒,「記得帶鑰匙,我不想大半夜起來給你開門。」

紀文傑頓了頓,滿臉憤憤地回來抓走了鑰匙。

凌天撇撇嘴,讓熊孩子被關在門外,吹吹冷風清醒清醒頭腦倒不失一件樂事。不過他還是要顧及旁人看法的,外人眼裏他只是逼弟弟成長,絕不是父母剛過世就冷血無情翻臉的親哥哥。

雖然他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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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想被你吸血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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