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麻煩

第149章:麻煩

祁歲榕把劉瑤交給賢王后,又讓陳七去跟進銀子的追回情況,銀子追回后,就讓陳七直接交給陳知許,祁歲榕就放手不管了。

至於那個劉金,還被關在牢里,據說整天擔心被砍手,又擔心一輩子出不去,整日里哭哭啼啼的,求人給各個姐姐帶話,讓她們拿銀子去把他贖出來。

劉家姐妹當然不是捨不得掏錢,要是掏錢就能把自家的寶貝弟弟給弄出來,她們特別樂意好嘛。

只是這人是文安伯府送進來的,而且也算是文安伯府家的下人,人家主家沒發話呢,你就是送再多錢,這人也放不出去。

於是劉家姐妹就輪著去求陳七。

陳七倒也聰明,總之是讓她們拿錢,什麼時候拿夠十萬兩了,他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問問自家小姐,把那劉金流放到哪座山裡開荒好。

祁歲榕現在是又沒事幹了。

任務都完成了呀,她覺得自己該回祁縣了,總之是不想留在京城就對了。

賢王那廝就跟種|馬似的,這換誰都受不了啊。

祁歲榕琢磨著要走,然而賢王這幾日卻又突然忙了起來,把她留在小院子里,也不讓她去文安伯府住了,護衛們守著,即使她要走,也得讓護衛們找好時機送她出城。

這兩日的京城,兵馬司巡邏又勤快起來了,就連錦衣衛也出動了。

祁歲榕有點擔心,因為隨七在黑木山調動了兩千人,近日正在悄悄的分批進京。

賢王是準備年底動手的,所以最近他跟林大將軍走的近,也是為了離間他和皇帝的關係,然後讓林大將軍扶持大皇子。

而如今京城突然戒嚴,那大皇子豈不是更加不敢回京了?

黑木山那兩千人又要怎麼辦?

難道是皇帝已經發覺了什麼,所以才突然戒嚴的?

祁歲榕擔心這事,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賢王這幾日早出晚歸,是因為鄰國的使臣就要來了。

鄰國那麼多,這次來的,卻是賢王最不願意見到的。

是位於北邊的遼國,前幾年戰事吃緊的時候,邊關沒少被他們騷擾。

林大將軍也跟他們沒少交手。

後來是有一年冬天大雪,遼國那兒發生了雪災,凍死了很多百姓,他們才安分下來。

後來,他們換了首領,兩朝就開始往來了。

主要是做些以物易物的生意,那兒的人缺棉花,缺鹽,還缺糧食,但是他們那兒也有很少見的藥材,毛皮,以及干肉。

邊關附近的城鎮倒是逐漸跟他們往來了,林大將軍一開始是不同意讓他們過來的,皇帝願意,沒有辦法。

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征戰多年的林大將軍對遼國的人深惡痛絕,認為他們是想混入本朝,安插姦細,然後裡應外合擊垮我朝。

賢王覺得林大將軍的想法雖然帶著偏見,但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如今遼國使臣來朝,好的是進一步刺激了林大將軍,不好的是這些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意義不純,而皇帝這個時候,竟然讓賢王代錶王室去接待使臣。

祁歲榕聽說后,鬆了一口氣,這麼說,他們黑木山的人並沒有被發現,這是好事。

那兩千人是分散,且是分一個月的時間來的,除了賢王的幾個心腹,連祁歲榕都不知道他們的情況,這種事情,謹慎點總沒錯。

祁歲榕在院子里呆著無聊,便帶著幾個護衛出街了。

而此時,賢王正好也正帶著使臣往回走。

他們幾人坐在寬敞的馬車上,帘子掀開,那兩個使臣都看著外面。

那兩人一個是遼國的王子,一個是遼國某將軍的兒子,那位將軍跟林大將軍沒少打仗,此時讓他兒子前來當使臣,這其中的挑釁可以說是相當明顯了。

他們就是那准了當即皇帝不想打仗,所以故意如此。

賢王也不想打仗,這個時候,正是他籌謀大事的關鍵時期,若是邊關戰事吃緊,而他們內部再亂起來的話,很可能會被對方趁機入侵。

這個遼國的人,肯定是知道本朝的情況,所以特意過來打探消息的。

他們這段時間裡,肯定會鬧事。

賢王已經想好要多派些人盯著他們了。

結果他沒想到的是,對方這麼快就搞事了!

那個叫耶律秦的王子,突然說:「都說你們大秦遍地美人,這話果然不假。」

他說著,突然微微從窗戶探頭,手裡拿著一個鈴鐺,喊了一聲:「喂,小美人。」

然後他把手裡的鈴鐺丟了出去。

車裡的另外三人也探頭去看,賢王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

外面經過被叫住的小美人,正是祁歲榕。

祁歲榕她不僅停下了腳步,她還從護衛的手裡接過了那個銀色的小鈴鐺!

賢王:「......」

耶律秦轉頭看了賢王一眼,見他不動聲色的,也看不出他什麼意思來。

不過,門外那個小美人卻瞪著他,說:「當街丟垃圾,你什麼毛病?」

耶律秦:「......」

賢王:「......」

這到底是打哪個山旮旯里出來的小美人,連示愛都瞧不出來?

耶律秦身邊的那位年輕男子冷著臉色就要站起來,被耶律秦用眼神制止了。

他沖著祁歲榕笑了下,說:「在下秦律,請問小姐芳名?」

祁歲榕本來想把鈴鐺給丟掉的,但是她打眼一看,哦豁,金鑲銀的!一會兒就拿去賣了!

她瞥了耶律秦一眼,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不是本朝人,祁歲榕給了他一個白眼,並不想跟這種人多說,她懷疑這人就是賢王要接待的使臣,而且那馬車很大,她看著裡面隱約還坐著幾個人,不知道有沒有賢王。

她不想給賢王惹事,所以沒有說話,臨走前還忍痛讓護衛把鈴鐺給丟回去了。

她帶著幾個護衛繞進了別的街巷裡,與那使臣的隊伍遠遠隔開了。

賢王見她走了,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然而,耶律秦卻並不打算就這麼完事,他饒有興緻的對賢王說:「我來之前,皇上說美人任我挑,方才那個美人,實在讓我心生喜愛,不知賢王可知道她是哪家的小姐?」

這些使臣來之前,提出了想要聯姻的要求,皇帝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隨便在宮裡找個宮女什麼的嫁過去不就完了嗎?就點頭同意了。

反正當今公主就只有兩個,都未及笄,所以皇帝一點不虛的。

至於其他的貴府小姐,若是不幸被耶律秦看中了,那就封個郡主嫁唄。

耶律秦來這裡的目的,可不真的是要來和親的。

但是他並不介意找幾個美人帶回去。

這裡的美人,膚白腰細,細嫩水靈,一頭黑髮如綢緞般柔順,一顰一笑都帶著嬌嗔,也就這裡的水土才能養出這樣的美人來。

以前他們為什麼總要攻打大齊,除了糧食,錢,還不就是饞這裡的美人嗎?

賢王的臉上直到現在都沒什麼表情,他聞言,淡淡一笑,說:「如方才那女子一樣的小家閨秀,京城當中數不勝數,你問我是否認識對方,那可真是高估我了,京城人口眾多,我可是記不住的。」

耶律秦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派人去查一查,看看那姑娘是誰家的小姐了。」

賢王盯著他:「這可不行,在京城裡,你們還不能自由走動。」

耶律秦的臉色冷了下來:「賢王這是何意?」

賢王也冷著臉:「你知道我的意思。」

兩人的氣氛有些僵硬。

雖然賢王的表情和態度毫無破綻,但是耶律秦還是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什麼。

他眼裡的興味更濃了:「也罷,去了驛站后,我親自畫一張美人圖,讓皇上幫我尋人,想必他不會拒絕。」

賢王無所謂的說:「你隨意。」

心裡想的是,祁歲榕那個沒心沒肺的,回去一定要好好揍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不可!

祁歲榕還不知道自己真的惹禍了。

她就是出個街,是耶律秦主動挑事的,她這也是無妄之災啊,她找誰說理去啊。

就離譜!

祁歲榕回去的路上,她身邊的護衛到底是賢王的人,還是能看出一些問題的,他說:「祁姑娘,我們可能給王爺惹麻煩了。」

若是耶律秦看中的是其他貴府世家的小姐,賢王都可以直接推到皇帝身上,反正答應和親的人是皇帝,要恨就恨皇帝,他賢王在當中還能做個好人,說不定還能趁機找機會拉攏一下那些世家。

結果現在,人家耶律秦卻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在大街上就選中了一個美人,這美人還是賢王的女人。

護衛很是苦惱,並且因為沒有攔著祁歲榕出街,而十分擔心賢王回來要懲罰他們幾個。

祁歲榕聽他們說了大概后,說:「可是和親一般不都是要出身尊貴的女子嗎?公主郡主什麼的,我一個商戶女,夠什麼資格和親啊?」

幾個護衛聞言,雖然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沒錯,但是細究起來,這也不成問題。

正是因為她是商戶女,沒有顯赫的家世,所以耶律秦要她的話,那真是一點阻力都沒有,說帶走就能帶走了!

祁歲榕嘆氣。

出來一趟,就整這麼一出,她對什麼都沒興趣了,早早的就又回小院子里窩著去了。

半夜,賢王突然回來了。

他不敢早回,怕被耶律秦的人跟蹤。

耶律秦那個人對情緒的變化十分敏銳,估計已經懷疑賢王跟祁歲榕的關係了。

說不定暗地裡已經調派自己的眼線去查祁歲榕了。

這個時候,他覺得還是給她換個地方比較好。

其實這個時候,賢王已經有些後悔了,他就該在兩日前祁歲榕說想回祁縣的時候,就放人回去的。

還是他有私心在,想多留她幾日,好了,留出來事來了!

賢王自己懊惱,但也還是很氣啊。

祁歲榕這人,人家喊她小美人,她應了,人家給她丟鈴鐺,她接了,她到底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深更半夜的,祁歲榕睡的流口水,結果突然被人從被子里揪出來,翻個身就打她屁股。

祁歲榕硬生生被打醒了。

醒來之後,她對著近在眼前的被子,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賢王一巴掌又『啪』的打下來了。

祁歲榕:「......」

她回頭瞪著賢王,氣的要炸了,是真的要炸了,任誰半夜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這樣對待都會炸。

不炸的那都是聖母。

祁歲榕猛的坐起身,吼了一嗓子:「你有病啊!」

賢王就冷冰冰的看著她,然後,又撲過去,把她壓在身下打。

祁歲榕掙扎不開,都要氣哭了。

「你個老男人,狗男人,不要臉,王八蛋!」

賢王收著力道呢,要真用力打,她還能這麼中氣十足的罵人?

賢王黑著臉說:「你罵誰老?你罵誰狗?」

祁歲榕:「誰接茬就罵誰!」

賢王:「......」

「行,你等著。」

賢王氣狠狠的說,又開始扒衣服了。

祁歲榕好生氣,這個老男人每次就會這一套。

高興了來一下,生氣了來一下,心平氣和的時候更要來一下。

這一下可不是真的一下,他的一下要好久,通常祁歲榕都要累的睡過去。

他不是狗,誰是狗?

狗都沒他這精力。

祁歲榕嚶嚶的假哭,每次她假哭,他都會良心發現的結束呢,結果這次呢,他就跟吃了炸|葯一樣,她都嚶嚶嚶的累了,他都沒停。

最後祁歲榕真哭了,罵了大半個晚上,就連院子外面的護衛們都聽見了。

就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祁歲榕罵到最後,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蒼白:「你停一下......」

賢王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停下來緊張的問:「怎麼了?」

祁歲榕捂著肚子:「肚子疼。」

賢王:「......」

這種時候,她肚子疼,他再狗都立即被下軟了。

他以為是祁歲榕的月事來了,立即說:「要不要叫個大夫看看?」

祁歲榕說:「不用吧,我休息一下......」

結果越休息,肚子還是一直疼,一陣一陣的,不消停。

祁歲榕從來沒有這樣疼過,也有點害怕,不會是被這個狗男人給打出病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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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別慌,換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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