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一日看盡長安花

第十二回 一日看盡長安花

五兄弟重聚的第一場切磋就此落幕了,又閑聊了一會兒便要散了。雷夫人相邀眾人明日去家裡一聚,冷默寒也說定要去見見雷火那一雙兒女,兄弟幾人約定了時間便即散了。

人去院空,冷默寒送走了眾人,回身立在院中,心中有些唏噓。時間,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能使世間一切發生著改變!時間久了,有些東西會慢慢變淡甚至消失,而有些東西則像窖藏的老酒一般,愈久愚濃,沁人心脾,就像五兄弟的這般情誼!夕陽正斜,微風送爽,燦爛的餘暉灑在冷默寒挺拔的身上,像給他鍍了層金光一樣,站在那裡頗顯神俊!

霓裳見到這一幕,心海立時波瀾起伏不能平靜。心想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為何我的心這般不定?真的是陰差陽錯,造化弄人!唉...」霓裳緩緩從背後摟住了冷默寒腰身,臉貼在他背上,輕聲呢喃:「莫問君從何處來,不知君往何處歸。能求沉醉盡沉醉,休管明日歡喜悲...」冷默寒聞言轉過身來,將霓裳緊緊抱在懷裡,輕輕說道:「你怎麼會有如此想法啊?只要你願意,我決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好的歸宿,跟著我,你也許還會擔驚受怕,更甚者也許你還會過些顛沛流離的生活,但你是自由的,沒人可以再傷害你,我會用我的一生好好的守護你,只要你願意!」

「我願意!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真的夠了...嗚嗚!」霓裳放開了心中羈絆,肆無忌憚的痛苦出聲。這時的冷默寒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安全!一個女人,尤其像霓裳這種身世凄苦的女人,得君如此,婦復何求?

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著些綿綿情話,看著那夕陽沉落,俊男美女,詩情畫意!不似夢境,勝似夢境,是夢就會醒,當夢醒來時,又會是怎樣一幅場景呢?世事總難料,只有天知道,正如霓裳所言,姑且沉醉吧...

第二天兄弟幾人在冷默寒住處碰了頭便一起出發去雷府赴宴,時間還早,眾人便行的慢些,也好逛一逛這天子腳下的京城腹地。李世民不虧為有為明君,大唐在其多年治理之下,安定繁榮,國運昌隆,可稱盛世!長安城便是能集中體現這一點了。

看著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熙熙攘攘,形色各異,竟然還有不少外族人,張嘴一口嘰里呱啦的外語或是難以辨明的方言跟小商小販討價還價,說的不亦樂乎,聽的冷默寒汗顏不已。心想道:我走的時候,還沒有這般繁華吧,連沒見過的外國人都有?這都從那冒出來的?哇,那女的穿的真箇性啊,肚臍眼都露出來了,嘎嘎!她也不怕被男人們YY?

「哇哇!那個好看誒!兄弟們快看,那呢,那妞真白啊,波斯妞啊,哇哈哈!」林逍遙瞪著一雙色眼,開始咋咋呼呼的叫喊。冷默寒聽的狂汗!誰料雷火撥開眾人來到林逍遙身邊粗聲問道:「哪呢哪呢?呦,真的很白啊,小五,你快來看啊!」冷默寒此時已是滿頭黑線了,心想這話怎麼說的,有這麼乾的嘛?霓裳還在我身邊呢,這不暴露哥們本色嘛?雖然當初一起干過這樣的事,但那是年少無知,如今怎麼還能這麼肆無忌憚呢?旁邊老多人都向這邊看呢!

冷默寒看看霓裳,霓裳卻是咯咯笑個不停!正自尷尬呢,誰知大哥雷火聽不到回答,轉過頭來問道:「小五?看美女,這不你以前最愛乾的嗎?怎麼轉性了?」冷默寒聞言臉都綠了,這話還不能解釋,越描越黑!老三雲中玉見狀為冷默寒解圍道:「你倆還有點素質沒?老四這麼著也就罷了,大哥你可是結了婚的,你就不怕大嫂看到你這副模樣,讓你回家跪瓦片兒?」「嘿嘿!你嫂子不是不在嘛,她在家親自下廚給你們做菜呢。老三,你別裝啊,你也不是什麼好鳥!我還不是被你們帶壞的?」雷火張嘴反駁道。「我...」雲中玉氣結,羞憤道:「別說我認識你們,嗚嗚,二哥快逃!」雲中玉拉了旁邊鐵狼就走,邊走還邊向周圍的人群說著:「我真的不認識他們,誒!你這什麼表情?我真不認識他們!真的!」

雷火和林逍遙見得雲中玉的窘態,直樂得哈哈大笑!轉頭又一起看向了冷默寒,眼光中明顯的不懷好意!冷默寒真是怕了,拉了霓裳就走,也學模學樣的向圍著的眾人解釋道:「我也不認識他們,真不認識!太沒素質了,是不?大家都離他們遠點啊!別圍著了啊...」雷火和林逍遙都樂得直不起腰來了,見他們快走遠了,又大喊道:「五弟!等等大哥啊,別走這麼快啊,哇哈哈!」

冷默寒頭也不回,走的更急,感覺離得遠了才放緩了腳步與霓裳一起逛起了長安街,但看街邊商鋪林立,人流穿梭,叫賣聲不絕與耳,各樣商品也是種樣繁多,琳琅滿目!二人也不買什麼東西,只是感覺這平凡真實的生活也有著別樣的樂趣。二人逛著逛著便來到長安城中央的鐘鼓樓!這裡是長安城的至高點,也是整座城的最中央,本為鳴鐘預警用的,但大唐安定,便失去了它的原有意義變成了一大景點,冷默寒和霓裳二人正看著雄偉高聳的鐘鼓樓感嘆呢,誰料一個聽了能使人寒毛倒立一地雞皮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興緻:「呦!這位姑娘,你的衣服好漂亮啊,哪買的?這料子顏色真漂亮,配我正合適啊!」只聞人聲便已讓人這番模樣,再看其樣貌,冷默寒當即嚇了一跳!太他娘娘的極品了!只見來人是一豐滿婦人,虎背熊腰的卻在一副婀娜之態,搔首弄姿的頗有東施效顰的勁頭!再看其相貌,整個一...肥頭大耳三角眼,闊口塌鼻扳指牙,嘴角生痦痦生毛,嚇死活人不償命!冷默寒不禁仰天長嘆,想起了曾今一首「猛回頭」。

霓裳還好,同為女性,反應就小了點,想來卻是霓裳竟早知長安城有此一女。只聽霓裳招呼道:「你是芙蓉妹妹吧?你姐姐沒同你在一起?你們姐妹可是長安城的名人呢!今日得見,真是有幸了,呵呵!」

「你也知道我呀?哈哈!我們姐妹可是長安城出了名的美女,連那春意閣的頭牌藝妓霓裳都略遜我們一籌哦,這位小哥,你長的真俊啊,見到我這樣的美女你怎麼只往天上看啊?莫非你心中有鬼,對我有了意思?人家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不要心中想壞壞呦!」

冷默寒真想買塊豆腐撞死,卻又聽那芙蓉妹妹說道:「你要是真看上我,我也沒辦法啊,你去我家提親吧,我可要明媒正娶的呦!」

「啊!受不了了!」冷默寒再也忍不住了,慘嚎一聲拉了霓裳狼狽逃走。躲的遠了,冷默寒心中還自驚魂未定,霓裳卻是樂的直不腰來了。冷默寒氣結道:「你還笑?你還敢取笑與我,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霓裳言道不敢了,卻又忍不住咯咯笑的更歡!冷默寒無奈道:「笑吧笑吧,我看你晚上還笑不笑得出來。這女人長的真是可怕,人怎麼能長這樣啊?」霓裳聞言笑道:「有一首詞,專門是表芙蓉她們姐妹的,叫做:

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待到化作人形時竟然走了調

丑也不要緊莫要再爭俏若是出門嚇唬人請你回爐造」

咯咯,想起來就好笑啊!」

「有點意思,哈哈,還真是貼切啊!」冷默寒聞言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呢?小五,可算找著你們了,你不曉得大哥家的路,大哥他們在前邊等著呢,時候不早了,該去赴宴了!」二人笑的正歡,卻是老三雲中玉尋他們來了。

「走,邊走邊說!」冷默寒拉了霓裳隨三哥與眾人會和,聊起來了剛才所遇,又惹的眾人笑鬧了一陣,這才進了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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