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趙帆古犧牲

第九百一十五章趙帆古犧牲

猴子突然有些明白江淮為什麼要混進軍政部當一個軍官了,這種掛著羊頭賣狗肉的感覺真的十分舒爽,讓猴子也升起了混個一官半職掛羊頭賣狗肉的想法。

孫塵見到江淮受傷,趕忙將他背進茶館里,幫著猴子忙前忙后。

「身上的傷口我都縫合好了,只是有些失血嚴重,我得去醫院一趟,你看著他一點,如果出現渾身痙攣或者抽搐的癥狀,就用針扎這裡,能幫他暫時緩解,等我回來再說。」猴子細細地囑咐孫塵,從江淮的屋子裡掏出一套軍裝套在身上,便要出門。

「誒?你穿他的衣服幹什麼?」孫塵十分不解地看著他。

「廢話,我不得去陸軍醫院弄血嗎?我不穿他的衣服怎麼去?偷過來?」猴子瞥了一眼孫塵,發動汽車,冒著滾滾黑煙,沖了出去。

清宮卻彷彿木頭人一般,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用手摸著自己的嘴唇,愣愣出神。

直到孫塵叫她,她才反應過來,怔怔地答應了一聲。

「幫我把江淮的衣服換下來,我一個人有點費力。」

孫塵並不是客套,而是近來他的腰傷愈見加重,甚至連平常的生活都有些牽強。

兩人合力,總算是把不省人事的江淮渾身衣服換了個遍,索性,孫塵還沒有猴子那麼『不要臉』地算計清宮,某些私密的位置還是讓清宮暫時迴避了一下。

兩人忙活半天,又幫孫塵擦了身體,便跌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你差點沒把江淮嚇死。」孫塵喘了一會,這才幽幽開口:「我昨天還以為你是有了什麼主意,可誰知道你是想一個人過去,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對不起。」清宮低著頭,呢喃了一句。

「對不起沒用的,今天是你們兩個命大,如果不是我讓他們緊急集合,只怕今天你們兩個都要交代在哪裡。」孫塵擺擺手,並沒有接受清宮的道歉。

「你的對不起還是留著對江淮說吧,我們只是做了我們本來應該做的,僅此而已。」

兩人說這話,猴子卻從門外跑了進來,手裡抓著幾個血袋,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人沒抽搐吧?」

「沒有,好端端的躺著呢。」孫塵笑罵一句,撐著椅背站了起來。

猴子皺了皺眉,將血袋接上,細心地消毒之後,開始幫江淮輸血。

「你的腰已經這麼嚴重了?」做完了一切,猴子才抬起頭看著孫塵。

「嗯,這幾天連起坐都成問題了。」孫塵扶著腰,神情有些痛楚。

「等我忙完了江淮給你看看,你這麼下去豈不是要成了殘廢?」

「那可真是麻煩你了。」

「你還知道麻煩啊?當初隱瞞的時候想什麼來著?」猴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們啊,沒一個省心的。」

「彼此彼此。」孫塵笑笑,重新坐回了椅子。

「想什麼呢?還在想剛才親了江淮的事情?」猴子見清宮還在發愣,有些好笑的問她。

本來低著頭看書的孫塵一愣,隨即狐疑地抬起頭,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江淮和一旁臉上兩抹酡紅的清宮。

「怎麼個意思?」

「沒事,等江淮醒了我再說吧,現在都先去休息吧,我在這守著就行了。」猴子說完,盤坐在太師椅上,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清宮和孫塵相視一眼,都回了自己的房間,很快便休息了。

清晨,天還沒亮的時候。趙凌雲等一行十幾個人帶著滿身的殺氣和硝煙味走了回來,每個人都渾身挂彩,身上黑的彷彿剛從礦洞里爬出來一般,看著十分滑稽,然而卻沒人敢笑話他們,單憑他們身上凝集不散的殺氣和氣沖雲霄的戰意,便讓周圍的人如辟鬼神一般避開,毫無阻攔地走回了茶館。

王宗又一次徹夜未歸,不知去向,猴子甚至懷疑這貨已經死了。

眾人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猴子忙活了好一會才弄完,眾人回來的時候天還未亮,等忙完的時候卻已經日上三竿,早飯都直接免了,直接吃中午飯都可以了。

「有人陣亡么?」孫塵拄著石桌,清點人數。

「別點了,死了一個。」趙凌雲陰沉著臉,揮了揮手。

「誰死了?」孫塵一驚,看著周圍的眾人。

「趙帆古。」趙凌雲咬牙切齒地看著一旁委頓在地上的『舌頭』,殺人一般的眼神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趙帆古?他不是被關在地窖里嗎?怎麼還被......」孫塵不能理解,瞪大了眼睛。

「都他媽怪我,只顧著抓一個活的,完全忘了補槍的事情。」趙凌雲啪地一聲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眼淚在眼眶裡聚集,又被他強行忍了回去。低沉著聲音向孫塵重複昨天的事情。

「我們跟在那個假石國群的後面,一路窮追猛打,一個有備而來,一個措手不及,哪個更佔上風就不用我說了,他們被我們打的節節敗退,到最後直接丟盔卸甲,哭爹喊娘的往回跑,我們便一路追了過去,他們撤回院子里,仗著地利,和我們僵持了半天,最後還是恆遠帶著手雷衝過去把他們的院牆炸塌了,我們才沖了進去。」說到這,身中兩槍卻不致命的張恆遠嘿嘿地笑,還對孫塵豎了個大拇指。

「咱們玩槍玩不過他們,近了身害怕他們?我們就像沖入羊圈的狼群一樣,把他們打的血肉橫飛,整個院子里到處都是屍體,我們急著看趙帆古的形勢,就忘記了補槍,結果有一個將死未死的王八蛋,拼著自己不要命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我們背對著他,只有趙帆古看見了,他來不及提醒,就用力把我推開,自己胸前中彈,連遺言都沒說幾句就死了。」

說道趙帆古的死,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和趙帆古雖然不熟絡,甚至連見過他的人都寥寥無幾,但是就是這麼幾面之交的人,卻能推開自己的戰友幫他擋槍,甚至為此付出生命,便沒有人會覺得他陌生。

「王宗呢?還沒回來?趙帆古臨死之前還有東西要給他,還讓我幫著帶幾句話。」趙凌雲環視一圈,卻沒有看見王宗的身影。

「嗯。一夜沒回來,我還打算出去找找他呢,誰知道你們都受傷了。」孫塵苦笑一聲,看著院子里橫七豎八或躺或坐在地上的眾人。

「他媽的,這個狗東西越來越放肆了,連緊急集合都叫不來,老子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行。」趙凌雲破口大罵,劫後餘生,讓眾人心中都有些流氓的情緒上涌,對王宗這種脫離組織的行為自然恨之入骨。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和那個鷹賀一心撞上了?或者被人發現了身份,被抓起來了?」孫塵想了半天,才想出這兩種可能。

「不可能,那個鷹賀一心我見過一次,雖然沒動手,王宗可能打不過他,但他要是想跑,別說一個鷹賀一心,就是三個也攔不住他,至於你說他被人發現身份就更不可能了,他好歹也是武藤生麾下的少尉,雖然只是個保鏢,但也是制度內的人員,一般沒人敢動他的。」趙凌雲擺擺手,否定了孫塵的想法。

「玉藻前。」一聲虛弱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院子的一旁響起,眾人一愣,隨即便轉眼看去。

江淮披著外衣,臉色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看著眾人,長嘆了一口氣。

「什麼玩意?」

「玉藻前,就是之前和王宗一起出去的那個女人,她有問題。」江淮撐著身體坐在門檻上,剛從兜里摸出煙就被猴子一把搶走,扔給了清宮:「傷好之前別給他抽。」

清宮點點頭,珍而重之地將煙收了起來。

江淮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那個不是叫什麼玲兒么?不是王宗的老相好?」趙凌雲一愣,轉了轉眼睛。

「你記不記得咱倆在防空洞邊上遇見的女軍官?」

「記得啊,當時差點沒給你嚇死,我還尋思什麼老娘們能給你嚇成這樣呢?」趙凌雲點點頭。

「那個女人就是玉藻前,也就是和王宗一起出去的女人。」

「什麼?」趙凌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努力地回憶起玲兒的樣貌:「我看她倆也不像啊?」

「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能以日本神話里的妖狐為名?蠱惑人心,用自己的姿色勾引,這才是她的本領,相比她來說,老七麻生依只不過是學了點皮毛而已。」江淮長嘆一聲,雙手扶額:「我現在只擔心王宗會不會遭了她的毒手,說不定已經被迷了魂也沒準。」

「真有你說的那麼神?」趙凌雲還是不敢相信。

「不行你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江淮啐了一口,撐著身子站起來:「你們昨天戰況如何?趙帆古呢?」

「他死了,幫我擋了子彈,電台也被炸了,那個院子已經不安全了,咱們的避風港也沒了。」趙凌雲長嘆一聲,摩挲著手中彎曲的彈頭。

江淮一愣,眼中一陣糾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也好,他背負著這麼多戰友的生命,活的也不好受,可能死了也是解脫。」

「呦?都在呢?這幹嘛去了?咋都造的灰頭土臉的?」眾人還在傷感,大門外卻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王宗挎著『玲兒』站在院子門口,滿面春風地看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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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英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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