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暗回嵩山

第二百二十八章:暗回嵩山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驚雷洪亮的大笑起來,由於太過興奮,這笑聲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靈力,震得整件茅草屋晃動不堪。

煥奕連忙伸手招呼道:「唉,唉,驚雷你笑聲點,這茅草屋可是我們昨天臨時搭建豆腐渣工程,你再這麼笑下去,我們都得埋到草堆里。」

驚雷更加爽朗的笑道:「哪怕什麼,小公子一把火全燒掉,我們不就全出來了。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秋霜道:「百千魔族效忠的是金尊聖母而不是玄冥教,我們還不能打草驚蛇,帶二個和小妹用金針和符咒控制住四諦后,二哥和煥奕便設法混進玄冥教與姨夫見面,然後打造甲子法器,我和大哥、小妹、程掌柜還有前輩則密訓甲子陣法之人,驚雷,為掩人耳目,恐怕你還得用苦肉計,負荊請罪重回玄冥教,幫助二哥他們鍛造法器。」

驚雷慚愧的說道:「是我誤會教主了,又是辱罵指責又是叛離的,本就該回去負荊請罪,哪能算什麼苦肉計。」

第二日,浩軒、寰宇等人便兵分兩路各自完成任務。浩軒、錦瑤前往各派尋人,寰宇、煥奕和驚雷則返回玄冥教。

驚雷赤裸著上半身,背著十幾根荊條一步一步踏上嵩山,剛至山門口,便被是數名魔族護法攔住:「驚雷護法,若記得沒錯,你已經叛離了玄冥教,沒有資格再踏入這裡,你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

驚雷氣勢洶洶的說道:「讓開,我負荊請罪,請求重回玄冥教。」驚雷毫無畏懼的大步向前走,為首的護法說道:「那就得罪了。」

數著說明護法便將驚雷團團圍住。「住手。」那護法轉頭一看,竟然是四諦。苦諦一副奸詐的嘴臉道:「黑袍,這是玄冥教的事,與我們魔族有什麼關係,我們只需聽從金尊聖母的命令即可。」

集諦則陰陽怪氣的說道:「就是就是,讓他進去,去了又回的,我倒要看看莫靖天怎麼處理叛教之人」

驚雷顯示出很惱怒,大聲喝道「滾開。」伴著喝罵聲,驚雷單腳跺地,一股強橫又巨大的衝擊力噴出,將為主他的書名魔族護法震的盡數後退。

苦諦道:「黑袍你護送驚雷護法一程,不然光背著荊條也不好看。黑力,你給莫教主傳了話去,其餘人都退下吧。」

驚雷怒目與苦諦對視幾秒后,毫無顧忌的向前走去。行至三清殿前,發現報完信的黑力也依舊在三清殿前等候,他與黑袍對視一眼后詭異一笑。

驚雷一臉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行禮跪下道:「莫教主,驚雷回來了。你說的沒錯,二十命換一命的方法有和無沒有區別,小公主寧願死也不接受這樣的治療。是我沒懂您的意思,以為你鐵石心腸不願意救治小公主,因此叛離玄冥教,今日特來請罪。」

三清殿內傳來莫靖天的聲音,道:「我說過,你若離開就再無回來的可能,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消失在三清殿前。」

驚雷道:「我既然回來了,便不會走了,我願接受一切懲罰。」

「想走邊走,想來便來,你當我玄冥教是什麼地方?」莫靖天依舊沒有出來,而是反問道。

驚雷深情中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是收留我和妹妹的地方,是教我習功修鍊的地方,是伴隨我長大的地方,是我的家。」說完后語氣變得果斷有力的說道:「教主,玄冥教第三十八條教義規定,凡未經允許擅自離教者,杖責一百,面壁三個月,驚雷請罰。」

驚雷將背上的荊條放於地上,然後右手先伏地,接著左手跟上,帶雙手均落地后同時翻掌向上,整個身體伏在地上,一拜過後起身,有重複了兩邊,三拜過後保持身體伏在地上不在起身。這是玄冥教的請罰禮。

玄冥教第一代教主梁坤規定,凡認錯請罰的弟子,無論犯何等罪,接受完相應懲罰后,均給予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驚雷伏在地上,毫無畏懼的說道:「你們動手吧。」

黑袍和黑力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能動手懲戒驚雷,在他們看來玄冥教一直當魔族是夠,任何玄冥教的人,哪怕是最低級的修士都敢跟他們耀武揚威,現在終於有機會出這股惡氣了。

他們詭詐的眼神洋洋得意的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然後每人挑選了一隻最粗大的荊條,分站驚雷左右兩邊,然後對視一笑,一副報仇雪恨的架勢鉚足了力氣,黑袍將荊條高高舉起,狠狠的抽下,只聽見啪的一聲,重重的打在了驚雷的背上,留下一道紅腫的印記。

這一股力道太過剛猛,驚雷身體一顫,險些倒下,他緊緊咬著牙關,愣是沒有發出一聲叫喊。黑袍見過則嘴角一歪,小聲說道:「看你能忍多久。」他看了一眼黑力,黑力則心領神會,同樣鉚足了力氣狠狠抽下,高聲喊道:「二」。

疼的驚雷本來向上的手掌不禁緊緊握緊,黑袍接到喊道「三」然後又抽下一荊條,他們將數字明碼數出來,一來為了泄憤,二來則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不過是在執行玄冥教的教懲,一百棍以內就算驚雷熬不過死了,也是罪有應得,與他們無關。

秋霜得知消息連忙趕到三清殿前,見驚雷的背已經血肉模糊,她迅速喊道:「住手。」但黑袍和黑力全然像沒有聽到一樣,咬著牙繼續惡狠狠的抽打,似乎秋霜的叫喊,讓兩人更加有了力氣一般。

「我叫你們住手」秋霜跑過來阻止道:「哥,你在做什麼?」

驚雷忍著疼痛說道:「秋霜你讓開,我在請罰,玄冥教第三十八條教義規定,凡未經允許擅自離教者,杖責一百。」

秋霜跪下來大哭道:「教主,開嗯,教主。」

黑袍和黑力躊躇滿志的看著這場好戲,只感到越發精彩,心底越發暢快,而手臂也越發有了力氣。

驚雷此時已經雙臂顫抖,青筋暴起,每一棍下去他的後背都會因劇烈的疼痛感不禁抖起在下落。秋霜起身推開三清殿的大門,看到莫靖天端坐在三清殿之上,臉色沉重,秋霜跑進去普通跪下,哀求道:「教主,求您了,一百荊條就沒命了。」

莫靖天一眼便注意驚雷幫著荊條的五色繩,五種顏色代表了他五個孩子,也代表是浩軒等人讓他回來的。他在定神細看伏在地上驚雷的傷勢,直接看穿驚雷的後背被設了障眼法,也就是說所有的傷勢都是假象,莫靖天顯然有點怒色,請罪居然是假的。他又看到驚雷裸露的肩上分別寫著四個字,「父親莫怪。」

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寰宇的傑作,既然都是演戲,那就演全套吧,於是故作惱怒的說道:「我已經放他兩次生路,他自己要回來討打,與我何關。」

這是玄冥教眾多弟子得知驚雷負荊請罪的消息紛紛前往三清殿,轉眼功夫,三清殿外跪了一地。

「請教主開恩」

「請教主開恩」

「請教主開恩」

.........

還有源源不斷的人趕來求情,沒有地方落腳就跪在牆上、草叢邊、花壇上,總是只要能容下一膝之地,就有玄冥教的弟子下跪。

驚雷感動的肺腑,大聲叫到:「是我驚雷的錯,大家不要這樣為難教主。」但驚雷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在了一片求情的聲音之中。

黑袍和黑力則毫無顧忌的繼續手打驚雷,在他們看來,現在就是當著玄冥教眾人的面立威的時刻,他們一邊打一邊咬牙切齒的數著數,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可剛數到五十一時,黑袍的荊條剛舉起便被莫靖天打落:「夠了,另外五十棍,先記賬,所有再犯,一併算清,絕不留情。」

黑力也只好乖乖放下荊條,玄冥教眾人一同謝道:「謝教主開恩,謝教主開恩。」

莫靖天道:「都下去吧,驚雷進來。」靠近驚雷的兩個玄冥教弟子準備扶起驚雷,莫靖天厲聲道:「不準扶,讓他自己進來。」

驚雷吃力的緩緩支起身體,似乎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牽動巨大的疼痛,他緩緩的走近三清殿的中央,跪下道:「驚雷...」還沒有說完,莫靖天一掌將驚雷打落在地,秋霜驚奇的喊道:「教主。」

而三清殿外的黑袍、黑力和眾多未及時退去的玄冥教弟子各個目瞪口呆,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莫靖天又一揮手,關上了三清殿的大門,隨後便設下了結界。

黑袍鬼魅一笑,道:「我們走吧。」

而其餘玄冥教弟子則各個面露擔憂,互相問道:「驚雷護法不會出事吧,我們要不要留下求情。」

有人則說:「教主既然免了驚雷護法五十杖責,便不會傷及他性命,畢竟驚雷護法也是教主一手帶大的。」

「對呀對呀,教主不過一時惱怒,畢竟驚雷護法當日的話太過去決絕了。我們走吧,過了今日,驚雷護法便還是我們的四大護法。」說完以後眾人紛紛離去。

秋霜本就見驚雷受了重傷,又被莫靖天一掌打下,焦急的連忙跑了過來,問道:「哥,你怎麼樣?」

驚雷則利落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我沒事,教主剛才那掌外強中虛,根本沒用勁。」秋霜更為驚奇,怎麼驚雷現在說話的氣息和起身的利落全然不像經受了五十荊條毒打的樣子。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在我面前玩障眼法。」莫靖天怒斥道。

秋霜更加疑惑,問道「障眼法,什麼障眼法?」

驚雷則不好意的用手撓了撓腦袋,尷尬的說道:「二公子也說了,教主你一眼就能看破。但我也沒辦法,不這樣沒法順理成章的回來。」然後一抖身體,去了身後的障眼法,秋霜驚呀的看到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後背居然毫髮未損。才知道自己剛才和眾人都被耍了。

驚雷大步走到莫靖天面前,恭敬的地上一根荊條說道:「您要氣不過,便打回來,別說一百,一萬我都受著。」

莫靖天生氣在於驚雷等人鑽玄冥教教規的空子,在他這個教主面前公然弄虛作假,這是對玄冥教教規的侮辱,更是對玄冥教歷代教主的挑釁。而這一點浩軒和寰宇早就想到了,所以特意囑咐驚雷一定要留下一根荊條給父親出氣用。

莫靖天果斷的接過荊條,驚雷則乖乖的轉過身體,跪在地上,一副任其宰割的老實模樣,秋霜這一下恍然大悟,也不在求情,只是微微一笑,看著莫靖天處置驚雷。

莫靖天掄荊條,毫不留情的抽了三下,隨後將荊條扔了出去,說道:「定是寰宇出的餿主意吧」。

莫靖天停手之後,驚雷疼的不自由斯哈了一下,喘了兩口粗氣才緩緩起身。後背則多了三條紅紅的檁子,他又抖了抖後背,說道:「二公子和小公子少室山望落峰的楚、楊、喬、晁四位長老處,這是二公子給您給的信。」

莫靖天接過信后說道:「秋霜,清退鳳凰峰所有魔族暗線,明日開始我要閉關鍛造一批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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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胥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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