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福禍相倚
「夜族長，您在這做什麼？」說話之人，乃是白有山。
白有山今日來是為了看望夜中卿，他估摸著夜大夫也快要清醒過來了。
還有一事就是，問清楚『鷹老』的身份。他在家裡翻來翻去，愣是沒找到一本關於『魔』的書卷，更別說是查清『鷹老』的身份了。若是問一下夜中卿的話，也許會有一些線索。
其實，白有山了有一會兒了。他剛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夜中文他們再發放止血草，於是他就幫了一會兒。主要是幫智善、智美。但是剛才，他察覺到了夜家後院的動靜，就趕了過來。
只見夜蠻正蹲在地上，手放在一棵倒在地上的、破碎不堪的樹體上，不停地捏捻著樹屑。
夜蠻應聲望去，連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樹屑，抱拳施禮。
「白殿主，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欸，哪裡的話。」白有山揮了揮手，表示他並沒有在意那麼多。
「話說，夜族長。這是怎麼回事？」
白有山指了指那棵樹，有些不明白。
夜蠻笑了笑，「這個啊？這個是，雨凜做的。」
「什麼？」
白有山有些迷惑了，「夜族長，你···你是說這是雨凜小友乾的嗎？」
眼前這棵樹的『遭遇』，明顯非常人所為啊。最起碼，不是練氣圓滿是做不來這效果的。
白有山觀察了那棵樹，樹榦皸裂炸開，木屑潮濕鬆散。顯然是遭受了靈力攻擊，雖然此靈力稍微有些『稚弱』，但極其迅猛。以至於，靈力滲透到樹榦，從樹榦中間炸開。靈力快速地將樹的纖維分解破碎，這才形成了樹屑。
不是他不相信夜雨凜啊，雖然說『鷹老』十分看重雨凜小友，說他三個月可以到練氣期。但，這才幾天啊？三四天前，他還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啊。僅僅三四天的時間，你讓一個武道白丁達到練氣期，這可能嗎？這不可能好吧。
看著有些錯愕的白有山，夜蠻笑了笑。道，「白殿主，您啊，沒聽錯。確實，確實是我那乖孫所為。」
「這···簡直就是神童啊！」白有山著實被震撼到了，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雨凜天資過人，夜族長好福氣啊。」
「哈哈，多謝殿主吉言。」
「雨凜達到練氣期固然是好事，但是這不正遂了『鷹老』的意願了嗎？到底，怕不知禍福啊。」白有山擔憂道。
夜蠻自也是擔憂了起來，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聽白有山講的，那個『鷹老』怕不好對付啊。
「對了，夜族長，這幾日我聽聞了一些信息，不知是否屬實。」白有山欲言又止，「不知當講不當講。」
夜蠻道，「白殿主，但說無妨。」
白有山道，「這幾天，有許多其他氏族的人跑到我們鬼山白氏狀告你們夜姓氏族，請求我們四大部落能夠制裁你們。」
夜蠻嗤笑道，「是黃氏、猿氏和賀氏的人吧。」這些人，真是賊心不改，還惡人先告狀。真是，真是笑死我了。
白有山沒有回答，但，他相當於變相的說了是。
夜蠻突然警惕道，「莫非，白殿主來此是要幫他們討回公道的嗎？」
白有山乾笑了一下，「夜族長，可千萬別多想。」
他『辯解』道，「夜家，怎麼說也是我們鬼山白氏的親家。為了幾個不相關的氏族，沒必要與你們鬧矛盾。」
夜蠻笑了，「哎呀，白殿主我自然是開玩笑的了，瞧你這麼認真的。我自然是知道，白家是不可能攻擊我們夜家的。」
白有山笑了笑，這夜蠻真不愧是夜中卿的父親，真是···頑皮。
「但是，這又說過來了。他們三個氏族，平日里與崖陡朱氏和穢林青氏走的挺近的。就怕，就怕他們兩大部落找你們夜家麻煩啊。」白有山略有擔心道，「雖然說，鬼山白氏站在你們這邊，但怕是敵眾我寡啊。」
夜蠻扭過頭去，又看向那棵倒了的樹，背對白有山平靜道，「這個白殿主大可放心，我們夜家也是有些實力的。」
「我們夜家，只是想在這荒莽極地有一席之地。只是想，安靜平穩的生活。如若是，有人想要打破這份平靜，我們大可魚死網破。」
不知道為何，白有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莫名的威嚴。是源自他的自信？是源自他的實力吧！他一個人，僅僅三招秒掉了三位族長。在這荒莽極地當上族長的，怎麼說也得有練氣巔峰的實力吧。但，就是這些人，三招被秒。夜蠻的實力，著實不容小覷！白有山相信，那兩大部落也不會冒然攻擊夜家。
「對了，夜族長，夜大夫好了些嗎？」白有山道，這才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中卿的話，今日上午應該就會醒來。」夜蠻道，「昨天我夜裡看了一下中卿，基本上氣息都穩定下來了。不出意外，今天就會醒來。」
「如此就好，關於『鷹老』的事，我還得問一下夜大夫。」白友山乾笑了一下，「說來慚愧啊，我在家裡，沒找到一點線索。」
其實，也不怪白有山，畢竟他十多年沒回家，家裡的布局大多是變化了的。他的部分衣物、書籍不知被丟放到了何處。
夜蠻笑了，「白殿主不必自責，為了孩子，您也是儘力而為了。」
雖然說，夜雨凜達到了練氣期讓他吃驚了一下。雖然說，夜蠻擁有非凡的實力，也讓他感到了安全感。但，耽誤之際，是找出對付『鷹老』的方法。
若是，三個月後還是一籌莫展的話，夜雨凜怕是有危險的。搞不好，整個荒莽極地都會有危險。『鷹老』總給他一種感覺，那是一種比夜蠻還強烈的威迫感。『鷹老』，怕不是比夜蠻還要強。
白有山認為，憑當時『鷹老』給他的威壓來講。現在，就算是四大部落連起手來都不一定對付的了『鷹老』。
還有，當天夜晚，夜中卿喊的那一聲『鷹魔』。究竟是什麼意思？『魔』這個名稱，是類似於『鬼怪』的。是不詳、是恐懼的代名詞。
真相，似乎就快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