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賒刀斷，鼻樑也得斷

徐世榮的狀態有些異常，他緊緊盯著眾山小用閃電劈出來的殘桓斷壁，然後表情越來越扭曲：「你，你，你是……」

「不用驚訝，我們是一路人，只不過我們聽從了命運的安排，而你只是像一個懦夫一樣四處求死，你妻子，你兒子都死在那裡，你搖尾乞憐的活著，活著又後悔，把自己弄成了這個鬼樣子還報不了仇，一心求死，又不敢死，呵呵，徐世榮，你在世間是殺人魔，在咱們的圈子裡，你就是懦夫。」

「閉嘴，閉嘴，死，死，給我死！」

徐世榮徹底被刺激了，面目猙獰，用骨劍指著朱武，大聲的喊了起來。朱武動了，化作一條殘影，他的殘影笑呵呵，就好像一個人變成了好多人：「我看得見那真氣，他的性質是陰，顏色是灰色，徐世榮，你殺不了我，那麼就給我讓開。」

朱武說著，刀已經離著徐世榮的丹田很近了，切破丹田，徐世榮得有一段時間當不了殺人魔，他這個歲數，他這樣的身體能不能恢復都不一定。儘管如此，朱武還是覺得自己很仁慈，因為規矩，他不會直接殺了徐世榮。

呼……

一陣夜風吹過，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朱武的刀上，朱武的刀被抓住了，準確的說是被江啟辰捏住了，大拇指和食指夾在了刀背上。這把刀離徐世榮的丹田僅有尺許，但它到不了了。

「你是誰？」

「江啟辰，你殺了白浩辰，傷了眾山小，咱們算是結仇了，你今天得蹲大獄。」

朱武不屑的笑了笑，最後落在自己的刀上，詫異的問：「眾山小在刀上做了手腳？」

「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眾山小，你這個廢物憑什麼能抓住我的刀？」

「我種地不好，村長說我廢物，我應了，因為他總接濟我。我武藝不好，白雅說我笨蛋，我應了，因為她同意我做他的侍衛，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說我廢物，老子可是打敗了鐵山大俠的人。」

「有病！」

從沒聽過鐵山大俠的朱武嘟囔了一句，然後抽刀，他想看看，自己的賒刀怎麼了？天下變，賒刀出，自古以來，賒刀客就是無敵的另一個稱呼。

如果是眾山小封印了賒刀的能力，朱武可以理解，眾山小來自於聖火教，總會有些不為人知的本領。他要把刀抽回來，無論什麼封印，只要看破了，就能破解。

可是，朱武沒抽動，刀就像被一座大山壓著，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這，這不可能。」

「我不殺人，但你這把刀殺了白浩辰，又傷了眾山小，我不能留著它。」

「你在說什麼屁話，這把刀就算天師降臨，也不能把它怎麼著了，就憑你……你……你……」

崩……

朱武話還沒有說完，江啟辰就在刀上加了一根手指，斷了賒刀。

「你……你真的把它弄斷了。」

「斷的不止是刀，還有你的鼻樑。」

江啟辰一拳朝著朱武打過去，這一拳沒打准，打在了嘴上，打掉了朱武一顆門牙。不過，江啟辰既然說要打斷朱武的鼻樑，那自然不會停下來。

接下來一拳，朱武把江啟辰的拳頭給抓住了：「羞辱人要有個限度，這連內力都沒有的拳頭，傷不了我。」

「那你的牙是怎麼回事？」

朱武惱羞成怒，今天經歷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竟然被一個不會內力的人打傷了。於是，他把自己的內力集中在自己另一隻手上，內力性質化，沒有賒刀卻不比賒刀弱。

「沒有了刀，就沒有了規矩，我今天破個例，殺了你，再殺了眾山小和徐世榮。」

朱武說著一拳朝著江啟辰打過去，噗……朱武瞪大眼睛看著江啟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手刀被江啟辰接住了，而且江啟辰毫髮無傷。

「我現在很憤怒。」

「憤怒的應該是老子！」

朱武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是他看著江啟辰用腦門朝著他撞過來，他懵了，這還是武林嗎？這是流氓鬥毆吧。

砰……

這一下把朱武的鼻樑撞斷了，朱武頭暈目眩，有些不敢置信：「我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敗了嗎？我可是有心氣殺了天師的人。」

儘管朱武心有不甘，但朱武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暈倒在地。

不一會兒，大理寺的水谷趕到了，他用絕石手銬把朱武拷住，押送大理寺送審。絕石是一種特殊的石料，他的韌性強如金屬，又能抑制武林高手的內力。朝廷一直控制著這種材料，用來應付俠客犯罪。

……

眾山小幽幽的醒了過來，第一句話說的是，原來我是如此的弱。說完之後，他才看清眼前的人，江啟辰正點頭哈腰的把大夫送走。

「那個刀客呢？」

「被我打暈了，然後被官爺抓走了，聽說送進大理寺，輕判不了，斬腦袋的罪。」

眾山小聽了有些慶幸，只要那個刀客不死，他還有證明自己的機會。他才不相信，那麼強大的人會被世俗懲治。

「我的葯葫蘆有葯，幫我拿一下。」

葯葫蘆並不大，丹藥極為珍貴，僅有三顆。對付朱武的時候，眾山小用了一顆，現在他還要吃一顆。

這葯奇效，吃過沒有多久，眾山小臉色就恢復了，自己也站了起來。江啟辰目瞪口呆：「媽呀，這是仙丹吧。」

眾山小走了幾步，一轉身就給江啟辰跪下了。

「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啊？」

「父親說過驕傲是進步的源泉，但有的時候放下驕傲，才能打開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我不知道父親說的什麼意思？但我想如果我放下驕傲，拜您為師，那我以後必然會登頂九重天。」

「都不知道你說的啥？」

「師傅在上，徒兒眾山小，在此一拜，從今天起，聖火教上下任您差遣。」

江啟辰呵呵的笑：「受了傷，發了燒，腦袋都糊塗了。你那麼厲害，身份又尊貴，拜我為師，這不是笑話嗎？」

「您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好，好，我答應你，先這麼定著，隨時都能改，你趕緊起來上床上躺著去。」

「謝師傅。」

……

江啟辰愁眉苦臉從屋裡出來，白雅在外面等著呢，看著江啟辰的面色柔聲問：「是不是打敗賒刀客受傷了？」

這種擔憂很正常，能傷了眾山小，這天下，白雅知道的人最多數出一隻手來，把這樣的人打敗，就算是江啟辰也不能毫髮無傷。可是，江啟辰面色較差的搖搖頭：「不是，你說，徐大爺就腦袋不靈光了，這眾山小弟弟腦袋也壞了，偏偏要拜我為師，哎~」

白雅聽了嘴一撇，心想，別說眾山小，我都想拜你為師，你的本領誰不想學啊。不過，白雅非常了解江啟辰，知道江啟辰並不是特別清楚自己的強大。只能裝作安慰的說：「那你就多照顧照顧他們。」

「哎，也只能如此了。給白小姐添麻煩了。」

「哈哈，這麻煩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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