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活出不同尋常的樣子

此刻，騰府門口倒是人山人海的，公開形式的招親，特別和文采有關，本就是寒窗秀才們的機會。

江啟辰來了，眾山小自然也跟著，他的氣勢讓人覺得害怕，覺得冷，所以相對來說，他們站的地方還不算擁擠。

這麼多人，江啟辰非常感興趣，可眾山小卻和沒人一樣，他的目光落在江啟辰身邊，他能感覺到那一陣又一陣的詭異能量，不得不提神戒備。

原來，殺人王徐世榮也來了，他被江啟辰洗了頭，扎了髮髻，還換上了一身乾淨的侍衛衣服。不過，徐世榮很堅持，他拿著自己的骨劍，時不時的去戳江啟辰，嘴裡嘟囔著，死，死，死，還不死……江啟辰無動於衷，偶爾被戳到痒痒處，還咯咯兒的樂，然後安慰氣喘吁吁的殺人王徐世榮：「大爺，累了就歇會啊！」

……

白雅帶著人匆匆忙忙的就來了，看到人山人海的，白雅大聲的問：「看到江少俠了嗎？」

「沒有！」

「擋路的，給我打！」

白浩辰帶著人動手了，打文人，就是欺負人，很快騰府的侍衛就出手了。影子怕刀劍無眼傷到白雅，也加入了混戰當中，場面很就這樣失控了。

……

風雪岩聽到了這個消息，心生詫異。在他的認知里，白雅一定會在寒門秀才中找到一個有才的人，合理的競爭這個吏部大人女婿之位。可沒有想到，白雅竟然亂搞，光天化日之下破壞招親現場，這成何體統。

不過，風雪岩也知道這是一次機會，混亂中總會有一些意外發生。因為和兵部走的近，他手下有殺手可用，蜂尾針安途，殺手榜順位四十八名，用鋒利細長的劍，身法飄渺，擅長捕捉機會。

而且，今天恰好能用這個人。

真是天助我也！

……

半個時辰過去了，場面仍舊亂糟糟的，官方不知道為何還沒有派人來，白雅已經顧不上後果了，她只想儘快找到江啟辰。就在這時，一個人從人的縫隙中穿針引線走了過來，他細長的劍在太陽下閃著寒芒，他出手了。

「小姐，小心！」

白浩辰大喊，白雅瞬間回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寬闊的背影。

江啟辰擋在了白雅的前面，那根細長的劍離江啟辰只有寸許，江啟辰抬著手似乎要抓住劍尖兒。不過，眾山小的腳頂在了蜂尾針的胸口上，徐世榮的骨劍指著殺手的腦門。

蜂尾針保持這個姿勢幾秒鐘之後，白眼一翻，萎靡倒地。無論是眾山小一腳，還是徐世榮一指，這個殺手就沒有活的可能性。

「殺人啦！」

……

大理寺的水谷來了，白雅暫時被滯留在大理府。

吏部騰大人來了，戶部風大人也來了。這兩位大人聯袂而來，目的很簡單，就是落井下石，你白雅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還能跑得了你。

可是兩位大人來了之後，發現白雅正在和大理寺卿狄大人一起品茶，風雪岩面色不悅，認真的說：「聽聞狄大人公正廉明，是我耳聽為虛了。」

見到風雪岩，狄青連笑臉都沒有：「風雪岩，你來大理寺幹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此女子在騰府門口殺人，你不定罪於她，還與她一起喝茶，這算什麼道理？」

狄青想說，被白雅攔住了：「這件事情小女子解釋吧，當街被斬殺者，殺手榜赫赫有名，殺了這種窮凶極惡之徒，我不但無罪，還要去戶部去拿那20萬兩白銀的賞金。」

關於殺手榜，兵部定位，戶部出錢，都是幌子，其實大部分殺手都被兵部和戶部給用了。大家都明白，但白雅現在用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來堵大家的嘴。

風雪岩面色陰狠：「誰能確定死者是殺手榜上的人？」

白雅沒回答，方法多了去了，何必都說出來呢？這時，白雅只是看著騰大人，這個吏部大人是她考取功名的第一道坎兒，她曾經還試圖按照對方的規矩走。

若不是江啟辰，白雅一開始就錯了，她的對策可能有用，但太普通了，普通到敵人輕鬆就猜出來。

從信都來的時候，金算盤就和白雅說過，在不同尋常的路上要活出不同尋常的樣子。白雅始終沒有做到不同尋常的樣子，今天她有點頓悟了。

「騰大人，我得借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您說一句，在當官這條路上，您不攔著，那以後您還是騰大人，你要是攔著，那後果就得你自己接著。」

騰大人吹鬍子瞪眼：「你敢威脅朝廷命官？」

白雅搖頭：「話到了，其他意思大家都懂。」說完，白雅和大人們行禮，翩翩離去。白雅走了以後，狄大人拍拍手：「風大人，您沒事就回府吧，我有些事情要和騰大人談談。」

「你和我談什麼？」

狄青用杯蓋輕輕的磕著茶碗：「有人舉報騰大人在擔任吏部尚書期間，任人唯親，有偏袒嫌疑。聖上口諭，這件事情要查？」

「誰舉報我，我要和他公堂對證。」

「格局小了，這當官和下棋差不多，不能看一步走一步，你們準備污衊白雅之前，白雅就行動了，這次可能是污衊，我能治罪於她。下一次呢？畢竟你騰大人在吏部用了不少自家人，不是兩袖清風對不對？」

狄青說著，看了一眼風雪岩，風雪岩心裡很後悔。真不該和白雅為敵，這個白雅仗著自己有靠山，還真有一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勁兒。

……

「今天的眉毛要畫的清晰一些，畢竟所有長安人民都看著呢？」

白雅的聲音淡如清風，但仍然壓不住小晴的緊張。騰大人妥協了，今日，為白雅正名，並且傳聖上旨意，信都女子白雅，才華橫溢，深得聖上賞識，故破例讓白雅參加科舉，以證白雅天下第一才女之名。

這篇聖旨上，沒有說白雅科舉后要當官，只是給了白雅科舉的資格。這對於白雅來說，這就夠了，最難的永遠是第一步，一旦踏出去，路會越走越平坦。

……

風雪岩站在傳世先生的後院里，看著傳世先生挽著袖口種地，心急如焚：「您倒是給想想辦法啊！不能因為一個女子，亂了朝風。」

「科舉考試並不是一朝一夕，不急。」

「您不急，我能不急嗎？我的臉在前面放著呢？」

傳世先生彎腰種菜，哈哈的笑：「我聽說了一件事情，你去查一查，這件事情關乎著你的臉面和長安的未來。」

「什麼事情？」

「白雅很重視一個下等侍衛，他的名字叫江啟辰。有傳言說，金算盤之所以變成白雅的靠山，也和這個侍衛有關？」

風雪岩有些不以為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衛，會是大人物。也許，這就是白雅那個心機女的障眼法。

「對了，有個高手，雖然不在榜單上，但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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