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姜信和嚴汝坤來到公司的時候,便覺得公司里的氛圍不太對。

雖然員工對他們仍然十分禮貌,也在主動的和他們打招呼。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總覺得那些人看他們的表情有些不對。

進入電梯后,姜信問道:「公司里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嚴汝坤道:「出事了不是正如我們所願嗎?」

姜信還是有些心裏不安,說道:「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要不你呆會兒打電話問問。那人收了錢,不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嚴汝坤卻是信誓旦旦,說道:「放心吧!我找的那個人很缺錢,收錢辦事,乾淨利索。」

說話間,電梯便在總裁辦所在的樓層停下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電梯,財務部的邢敏迎面走了過來。

邢敏的人緣不錯,再加上是整個集團的財務負責人,所以大家都對她禮遇有加。

嚴汝坤和姜信主動和她打着招呼,姜信說道:「邢總今天依舊是光彩照人啊!」

邢敏卻如臨大敵,對他們退避三舍道:「可別瞎說,我今天……早晨連臉都沒洗!」

嚴汝坤:???

姜信:???

二人一臉莫名奇妙的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卻看到一群人圍在他們倆的辦公室門前。

卻在看到他們倆的同時,轉身各自散去了。

嚴汝坤:???

姜信:???

一個比他倆資歷還要老的股東上前來樂呵呵的對他倆說道:「老當益壯啊!呵呵呵呵真是了不起。」

說完還一臉羨慕的看着他倆中段,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年輕的秘書卻一臉嫌棄的跑遠了,彷彿他倆是什麼洪水猛獸。

只剩下二人的秘書在原地風中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

嚴汝坤和姜信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前後進入辦公室后,嚴汝坤的手機才終於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那邊到底怎麼回事?還沒處理好嗎?一大早為什麼連個消息都沒有?」

對方聲淚俱下的說道:「對不起,你的錢我退回去了,你的活兒我以後也不會再接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再也沒有理會嚴汝坤。

嚴汝坤:……

老趙這是找的什麼人?

自己給了他二十萬,他就是這麼辦事兒的?

然而這時,隔壁辦公室傳來了摔杯子的聲音。

嚴汝坤穿過休息室來到了隔壁,看着姜信氣憤的一張臉,以及碎了滿地的瓷片。

他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姜信說不出口,只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嚴汝坤又看向姜信的秘書,說道:「你說。」

秘書覺得自己被架在了火上烤,他強裝鎮定的又將剛剛辦公室里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嚴汝坤聽后簡直怒火中燒,結合著剛剛打來的電話,他覺得自己被人算計了。

但好在嚴汝坤是只老狐狸,他並沒有像姜信一樣失去理智。

而是拿出手機,給老趙打了個電話。

人是老趙找來的,他不能白白拿了那二十萬。

此刻的公司里卻是流言蜚語四起,甚至有人拍了視頻發到了朋友圈。

靳寒澤也沒有阻止這件事的蔓延,他覺得自己沒讓姜嚴這兩隻老狐狸身敗名裂,已經是對他們的仁慈。

但這件小事,也傷及不了他們的根本。

頂多算是私生活不檢點,撼動不了他們在公司里的基礎。

靳寒澤也沒指望這點事都動搖他們,他不過是想以其他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忙碌了一整天,他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發的短訊。

點開手機,看到那個陌生號碼仍然沒有回復。

靳寒澤便關了手機,沒再關注。

秘書見他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便問道:「靳總,是要直接回家嗎?」

靳寒澤想了想,說道:「去醫院看看爸爸。」

靳承鋒的手機做的很成功,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仍然在昏迷當中。

醒來是沒問題的,但如果一直不醒,就有可能淪為植物人。

對這個父親,靳寒澤其實感情也並不深。

他從小就知道父母在一起是迫於家族的壓力,他們之間並無真愛。

母親為了這場聯姻,也放棄了自己喜歡的人,而導致鬱鬱寡歡。

從前不能說他們誰對誰錯,他只是覺得父親的再婚過於草率。

事到如今,他已經躺到病床上了,靳寒澤也不欲再怪他。

只希望他能早點醒來,安度晚年。

畢竟血緣關係是真的,希望當他看到那對母子對他毫無留戀的離開后,能夠有所醒悟。

然而當他來到病房前時,卻看到段煊正趴在他爸的病床前給他擦手。

靳寒澤皺眉,沒進去。

只是站在門口,便聽到段煊在碎碎念着什麼。

靳寒澤聽了一下,只聽對方道:「我現在不能再叫你爸爸了,媽媽和你離婚了。但是我好想再叫你爸爸啊!七歲前,除了媽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我親爸還要把我拿去還賭債,幸虧被我媽給搶回來了。」

關於這些,靳寒澤倒是沒聽他們提起過。

他對他們印象最深的,就是女人穿着一身紅裙子,抱了個十分漂亮的小男孩來到了他們家。

兄妹三個對這個繼母自然是抗拒的,但是女人一臉甜笑的給他們分吃喜糖。

他記得寒靈很抗拒,把糖扔了女人一臉。

爸爸怒斥了寒靈,還讓她在外面站了半天。

最後是一直跟着媽媽的那他阿姨,悄悄給寒靈塞了小蛋糕。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寒靈才變的越來越叛逆。

靳寒澤若有所思,只聽到段煊又說道:「我媽被拘留了,她其實什麼都不會。在老家的時候,靠着做裁縫賺錢給我上幼兒園。但是學費還老交不上,總是被我親爸拿去賭。她帶我來靳家的時候特別高興,說終於不用再讓我過苦日子了。我當時不懂,直到見到了您。當時您送我一個變形金剛,到現在還一直藏在我房間的柜子裏。呃……已經不是我的房間了,不過我還是特別高興,至少您疼了我十年呢!你快點醒過來吧!如果您還在多好啊,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我知道這樣想是不對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這樣想。您醒過來,我就還是靳家的小少爺。啊……對不起爸……,不,是靳叔叔。我不這樣想了,如果我不這樣想,您能不能醒過來呢?」

他說了一大段的話,說的時候也是一副很輕鬆的模樣。

有時候他有點摸不清這個繼子,他在外面耀武揚威的,仗着父親寵愛他,不把任何人放到眼裏。

有時候又覺得他挺可憐,畢竟如果沒有靳家,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靳寒澤又覺得自己在爛好心。

明明他的目的就是要和段家的人再無任何瓜葛,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帶着他的兒子去流浪。

心裏卻又沒由來的有點發堵,也不知道堵在哪裏。

然而這時剛消停了一天的系統又跳出了提示聲:「親愛的玩家,您的攻略目標就在眼前。對崽崽使用道具,可以增加他對你的依賴值哦!智能客服小寵溫馨提示,當崽崽的依賴值到達一定程度,玩家的體驗將會非常非常好哦!」

靳寒澤心道我為什麼要讓他對我產生依賴?

覺得日子過得太舒服,給自己找個麻煩來嗎?

病房裏的段煊仔細的掖了掖靳承鋒的被角,轉身便要離開病房。

卻和在門口一直守着的靳寒澤一個對視,嚇的他忍不住往旁邊躲了躲。

靳寒澤卻沒有多說什麼,任由段煊離開了病房。

他一直覺得,人的感情是最莫名奇妙的東西。

比如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寵愛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對父親的感情也不像假的。

但即使如此,也改變不了這對母子曾經對自己的家庭所帶來的傷害。

走廊的盡頭,段煊猛打了好幾個噴嚏。

靳寒澤有點納悶,問秘書道:「他不是從家裏拿了很多衣服嗎?怎麼還穿着夏裝?」

秘書想了想,說道:「晚點我去查一下。」

靳寒澤轉身去了醫生辦公室,問了一下他爸的情況。

只說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但具體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只是提醒了一句:「親人最好多來陪伴,和他說說話,這樣也助於病人的康復。」

靳寒澤突然想到了段煊剛剛和他爸的那些碎碎念,出來的時候便對秘書道:「不需要阻止段煊來探望父親。」

秘書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前一後的下了電梯。

卻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雨,今年秋天的雨彷彿格外的多。

細細密密,雖然不大,卻寒氣逼人。

北方的秋天,下一場雨便冷幾分。

靳寒澤吩咐秘書:「你讓老何把車開過來吧!」

秘書點頭去了,靳寒澤回頭卻看到剛剛下樓的段煊正瑟縮在一樓走廊盡頭的長椅上。

少年冷白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瓷釉般的光澤,亞麻色的頭髮溫柔又乖順。

他本來五官就很漂亮,在溫柔的雨幕下,尤其顯得動人。

如果不是這人的劣根性,這應該是很養眼的一幕。

這時少年又打了個噴嚏,看來是真的太冷了。

系統的提示聲又傳來:「親愛的玩家,您的崽崽心情低於正常水平,若是崽崽的快樂指數低於百分之五十,您也將會受到一定懲罰哦!」

靳寒澤:……他就多餘在這兒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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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大佬綁定了沙雕寵妻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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