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必成殺業？
「阿彌陀佛，大道無形，儒曰思，釋曰參，道曰悟，皆用心求道之名也。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儒曰化，釋曰了，道曰得，則功夫無可用矣。」老和尚搖頭晃腦的說了一番，略略一頓，看著楊睿也沒有什麼很不明白的地方，就又繼續說道：「貧僧對道門修鍊也略知道一二，現在就對施主細細講解一番，一是對施主日後修鍊或有幫助，另外也可解釋施主目前處境。」
「道門修鍊，共分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十一個境界，每種都有前中后之別，修真者若進入六層的元嬰期，隨著精勁能量的凝結，修鍊出自己的「紫府元嬰」，就可以達到所謂的靈魂不滅。若是修成十層的渡劫，那就可以肉身不滅。再往上修，則可肉身飛升，了悟生死，暢遊生命了。」
慧海說到這裡，也是抬頭望天，顯是對那境界也非常嚮往。
過了片刻，慧海突然回過神來，一笑道：「阿彌陀佛，貧僧又入貪了，罪過罪過，還是貧僧修行不夠啊。」轉頭對楊睿繼續說道：「依施主目前境界，貧僧由於對道門還不甚熟悉，只是簡單判斷，體內擁有魄精，只怕已經到了靈寂期了吧，並且看施主這魄精大小和凝結程度，恐怕已經是到了靈寂後期了。」
楊睿本來就已經聽得有些不能太理解了，這又突然聽到自己竟然已經到了什麼靈寂後期，不由納悶道：「老和尚，我都沒有怎麼修鍊就到了你說的什麼第五個境界，這個道門修鍊有那麼容易嗎？」
「這個確實不是貧僧妄下定論，其實，潛伏在你體內那事物本身境界之高，早已不是我輩能揣測端詳的了，以他的手段，將你從普通之人直接提升至第四、五個境界，並不是沒有可能啊。」慧海停一停，看著楊睿似乎理解了這些，又繼續道：「只是，施主，據貧僧所知，這道門的修鍊和佛門也有相似之處。」
楊睿一聽，不覺好奇道：「恩？是么，那你說說。」
慧海繼續道：「道門和佛門修鍊都講究一個對心性的鍛煉，不管什麼樣的境界，都必須要有相應的心性境界，」看到楊睿又不大明白的樣子，一笑道：「這道門修鍊一分為二：一是肉身，那是各種能力和力量的表現，二是精神，那是看你的思想境界夠不夠高。但是思想境界端的是複雜奧妙，修道者，有廣做善事達濟天下，也有獨來獨往獨善其身，但不能說誰的境界高，而是要看究竟是怎樣看待事物本來面貌的。再如修魔者，動輒強搶其他魔門寶物，甚至一言不合便將別人斬殺，如果依照人世間間動物弱肉強食來看，其實這些行為倒是暗合天道的，還是要看當事人怎麼認識這些事情的啊。」
說完這些話，慧海又看著楊睿的眼睛，似乎是在提醒他什麼。
楊睿其實已經在老和尚說到最後的時候大概心裡有點明白了，慧海是不是企圖利用給他解釋心中疑惑的同時也在點化他呢？
讓自己看開？讓自己放棄報仇嗎？他剛才不是還說殺不殺，殺的對不對完全看認識嗎？哼，什麼認識，讓所有害過自己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就是自己的認識，也是最大的天道！
想到此處，楊睿堅決的看著慧海，冷冷的說道：「老和尚，你還有沒有別的說的，如果你是想勸我放棄報仇，只怕你想錯了，我不會放棄的，不過你要還想講點別的東西，我到是還想聽聽。」
慧海略一搖頭，道：「是貧僧又讓施主不快了，那好，貧僧繼續剛才的講解，貧僧就是想讓施主知道，你現在修為已經達到了道家的靈寂期，但是這人情世故方面也要注意修鍊，否則，好有一比，空瓶裝水，瓶小水多，不是水溢，就是瓶破，而這樣的修鍊則是要多體會點世俗人情，看待事情最好從大處著眼，儘力來提高自己的認識就可以了。此事是說來簡單，行之艱難啊，如古人所言：當局著迷，能跳出一個個的迷局，就是境界啊。」
楊睿聽得出慧海這番話的確是針對自己修鍊時的弱點所提的，真心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老和尚，這個我以後會注意的，還有別的嗎？你給我的那串佛珠你也講講是怎麼回事吧，我一直都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慧海聽劉恨這一問，到是好象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施主這一問，貧僧自然會講，只是先請施主聽了千萬別介意慧海的這番舉動。」
楊睿笑笑說道：「今天大師來已經幫我解決了不少的問題了，不但讓我的修鍊又有了提高，還給我解釋了那麼多疑問，我肯定感謝大師呢，你儘管說吧，我不會生氣的。」
「哎，」慧海微一嘆氣，說道：「施主還記得剛才戴上那串佛珠的境況吧？」看到楊睿點頭，慧海才又說道：「其實那串珠子中的一顆是貧僧費時二十餘年煉製而成，他最大的功效是含了貧僧二十年的佛力在裡面，是一切魔元的剋星。」
說到這裡，慧海雙手合什，看著遠處，彷彿在看著無盡蒼生，緩緩道：「只但願那天來得晚一點了，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楊睿想著這和尚為了今天的一切，不惜花費二十年心血做準備，又看著老和尚那慈悲無比的神色，心中突然感到一絲感動，不禁說道：「大師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走上你擔心的那步路的，如果真那樣的話，我會以死相抗的。」
慧海轉回頭，看著楊睿堅毅的表情，微微笑道：「有劉施主這番話，貧僧就不虛此行了，但願劉施主能時刻記得，你曾給貧僧許過的事情。」
楊睿再次堅定的回答：「你放心好了，雖然我自己知道，現在的我和以前的確不一樣，可能以後會變的更差，但是不是有你給的佛珠嗎，再加上我不斷提高，我還不相信有我還對付不了的事。
慧海心中暗暗說不，但是看著眼前楊睿的樣子，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更改，只得強做幸喜，說道：「那好，施主，言盡於此，怕是要分手在即了，施主可還有什麼需要詢問的嗎？」
楊睿一聽，趕忙問道：「是的，還有件事，我早想問問大師了，大師，以你的神通，能不能給我說說我父親的具體生死下落啊，」許久，楊睿低低說道：「或許，要是他能回來，這仇也就罷了吧。」慧海一聽，似乎又看到了一絲轉機，如果這樣就能讓楊睿懸崖勒馬那是再好不過了，竟然連忙笑道：「好，就讓貧道為施主掐算一番。」
楊睿一聽，頓時也興奮異常，在一旁看著慧海，緊張的期待著結果。
不過那慧海老和尚的神情卻是不好琢磨，一會兒象是蠻順利，而一會兒卻又象是遇到了天大的難題，到最後臉色越來越難看，滴滴汗珠都從慧海額頭流了下來，楊睿看得出來慧海為此事已經在竭盡全力了，忽然，慧海口中竟噴出一口鮮血，委頓的坐在了地上。
「這，大師，你不要緊吧？」楊睿一看，吃驚之餘關心的問到。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一直在旁邊恭立的樂空也急切問到。
「傻孩子，為師沒有什麼，」慧海伸手撫摩著樂空的頭，說道：「修行已經六年了，怎麼遇事還是慌慌張張的。」
那樂空聽到師傅此時還慈祥的教導自己，不禁失聲哭了出來。
楊睿看到眼前這情景，心裡也感到不好受，又問到：「大師，你真不要緊么？」
「謝謝施主關心，貧僧隨後稍微休息就可以恢復了，施主不必過於擔心，到是剛才貧僧所算，哎，不知道準不準確，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與施主聽。」
楊睿一聽，連忙說道：「大師，你就全告訴我吧，不管什麼樣的消息，我都要聽啊。」
「那好，楊施主，其實貧僧的掐算之術也是有限的很，恐怕這算得的結果不盡準確，施主不要全當成真了。」慧海象是還有些須擔心，先對楊睿提醒道。
楊睿也點點頭，說道：「大師就請講吧，我知道。」
「剛才我掐指先算令尊，只是…」楊睿看到和尚又停頓了，連忙問道：「只是什麼？」
慧海看著楊睿，繼續道：「我竭盡全力，實在是算不到令尊現在在何處，這怕是天機不可泄露之故，但到是算到施主和令尊最後終究能見面，只是，只是那之後不久，令尊就會仙去，而且竟似乎是喪命於施主之手！」
楊睿一聽，只是一呆，片刻后才哈哈大笑道：「老和尚，恐怕你這次真的算差了，我會殺死親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你竟說我會殺死她，那簡直就是笑話啊！！」
說完，竟有兩行淚自眼中流了出來，顯然，雖然楊睿嘴上反駁慧海的預測，但內心裡卻已經深深相信了這個結果，自己真的會殺死尋找了這麼多年的父親嗎？
父親那慈祥的模樣又出現在楊睿腦海中，他的每一笑，他的每個舉動，都成了無數個夜裡楊睿睡夢裡唯一的東西，但是現在，這老和尚竟說父親竟然會死在他的手裡，不，決不！
楊睿突然又歸於平靜了，一股決不屈服的感情迅速升起，不管這個老和尚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決不會象他說的那樣殺死自己父親的。楊睿冷冷的看著慧海，無比冰冷的說道：「好了，大師，不管怎樣，你這麼費力為我測算，我謝謝了，咱們就此告別，日後再見了。」
「是啊，是該辭別了，」慧海忽然說道：「施主，貧僧最後還有一言，如果施主時刻留有慈悲之心，或許可以化解貧僧的測算結果。」
「好，我知道了，告辭！」說完，楊睿的身影幾下就消失在大道之中了。
看著楊睿消失的背影，慧海不覺長嘆了一口氣，旁邊的樂空不禁問道：「師傅，為何嘆氣啊？」「師傅嘆氣為了諸多原因啊，」慧海回頭看著身旁的弟子，說道：「一是那楊睿此去，必造成殺業，二是此人日後終將成就霸業，為師卻毫無辦法，三是這楊睿身世的確令人同情，只怕他父親死於他手已無可更改的了。」
樂空聽了也輕嘆一口氣，不久又問道：「那師傅，你剛才說的，這楊睿最後恐怕還得被那物件佔了身體，那可怎麼辦啊？」
「一定會有辦法的。」慧海撫摩著樂空的頭，堅定的回答道。
此時，慧海又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的師傅告訴過自己，如果遇到這個物件，要麼除掉寄主，要麼恐怕就要犧牲自己的生命了。
慧海看著遠處楊睿離開的方向，嘴角閃過一絲堅定的微笑：那就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無辜蒼生吧！
一旁的樂空看著師傅，自己的師傅在夜晚的山風中竟是那麼的偉岸和慈祥…
楊睿以一種平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速度在大路上穿行，慧海對他說的話仍然還在耳邊迴響，雖然自己下意識的做了抵抗，說了那些話，但內心深處的恐慌，他還是無法逃避的，在一路的狂奔中，楊睿心中的情緒才稍微得到些緩解，等到東方的天空有些發白時，楊睿才霍然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上海了。
楊睿重新又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應該先從何出著手，是的，還是要先找那幾個有關父親案子的罪魁禍首才是，楊睿做這個決定，或許是因為向慧海保證過的：決不妄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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