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霉神
我把泡麵盒扔進垃圾桶，轉身時瞅見一抹紅色，再望向見到紅色的方向沒看到任何人。
凌晨，陰氣重，自然有小鬼出來晃蕩，撞鬼是正常的事。看不看的見是另一回事，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除了一些天生陰氣重的倒霉人。
我扔完垃圾，眼皮打架，火車還在行駛，窗外的景色宜人，燈光零零星星地亮起，夜晚因有他們的點綴而變得美麗。
火車上的氣溫不低是暖和的，此刻，我才走到門口，感受到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
上鋪的傢伙醒了，在啃一塊柿子干，他邊嚼著柿子干邊含糊不清地說，「兄弟，這塊柿子干我是下來上廁所看到你袋子沒捆好，味道真不錯。」
「嗯，我媽媽做的。」我說話的語氣不冷不淡的，坐在床褥上，我睡意全無，周圍的氣溫比剛才還要低，我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你是不是碰到過福神。」上鋪的人咽下最後一塊柿子干。
「你是？」我保持冷靜坐好，這個時間點能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奇怪，還有兩個小時天亮，熬過這段時間什麼都好。
他趴在床邊伸手下來：「再給我一塊柿子干。」我抓起三四個柿子干放在他手裡。
「多謝，我是福神的哥哥，她拜託我來護你度過今晚，今晚以後，你再遇到什麼難事，需要自己去解決了。」
福神的哥哥？我前幾天把扶余古帛上神仙身份的內容看了個大概，上面沒有任何關於福神有個哥哥的記載。我翻出扶余古帛要再確定一下自己的記憶有沒有出錯。
我頭頂上響起鋪友的聲音：「你不用找，重陽那老傢伙躲避我都來不及，記我是會倒霉的，我是霉神。」
霉神，我很快腦補到自己不久之後會遇到各種倒霉的事情，自己還真是倒霉。
霉神說話了：「別亂想，我不會隨隨便便把霉運給人的。」
「大哥，你是不是會讀心術。」我兩次的想法被他看透，心裡后怕不敢再想其他事情。
「讀心術，差不多，我看你長的氣宇不凡，我妹妹會找上我來幫你，是件可信度高的事。」他倒在床.上，鼾聲如雷。
睡著了，我懶得去證實他是不是睡了。我躺在床.上聽著他的打呼聲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上鋪沒人了，我懷疑根本沒人，是我夢遊去了廁所。
我再躺在床.上沒聞到那股難聞的汗臭味，聞到安神的花香，睡得安穩。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早上八點，離到京都的時間還有四個小時，等下車又是天黑了。
我現在未到天黑就開始擔心天黑后的事情，實在是最近發生的怪事太多。
我按了幾下手機按鍵，看到幾個未解來電全是老媽他們打開的，回打給他們。
「老媽，我快到京都了。爺爺他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喝我留給他的酒。」爺爺最近為二叔的事情傷心，怕是我再三交代他的事情他也懶得理會了。
母親在手機那頭嘆了幾口氣，語氣無奈，「你爺爺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他精神也不太好，人蔘吃下去也沒見多少效果，你交代我監督他喝哪些酒，你二姨來串門把它給帶走了。」
「什麼，二姨，媽，你知道那酒是什麼酒嗎，唉，壞事了，一天沒有那酒，爺爺離開我們的時間會提前。算了，媽，我告訴你，爺爺身上的黑石頭千萬不能離開爺爺的身。」
老媽起初認定是我糊她，我將人蔘無用，爺爺是靠三清酒維持清醒的作用以誇大的方式告訴老媽，老媽一聽慌了神，我趁此機會給老媽上了一堂課，免得她以後又讓二姨這樣的親戚拐走我給爺爺救命的東西。
我沒想到我一離開，二姨會去家裡帶走三清酒。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和老媽通完給老張打了電話告知他我遇到的事情，又問了他三清酒能不能郵寄過去給爺爺。
「郵寄，怕是來不及，我把方子發給你，你發給你的家人讓他們自己釀出來。小胡，我這邊有點棘手的事情要處理，等你到了京都有時間來找我。白白。」老張掛了電話。
很快，手機上顯示接收到老張發來的消息，我把他發的內容加了我自己的話發給老爸。
老爸讀過幾年書，我發給他的簡訊內容他很快理解也迅速實行了，爺爺的病情才沒有加重，才能撐到我再次回鄉。這是后話了。
過了幾個小時，火車終於停在京都，也就是北京。
一下車，我戴上口罩都能透著口罩感受到空氣里的顆粒物在向我挑釁。
整座北京城籠罩在白色的霧氣中。我來這裡久了，到現在還是無法適應。
廣場上的鴿子們病怏怏地趴在地上懶得飛翔，連餵食的人也懶得理會。
我到路邊攔了車，好在可視度的範圍是十米，不會攔不到車。
上車前我仰頭望望不如家長蔚藍的天空，低頭，俯下身鑽進車裡。
「師傅，去晏城大廈。」
「小帥哥，你是去那邊工作嗎？」司機另一邊耳朵上戴著藍牙聽導航儀的報道。
「對，是去工作。」
我說完這句話我們沒有其他話可聊，我也就靠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車子抵達目的地，我望向車窗外的大廈，大廈上空有十幾團黑氣在窗口裡竄來竄去。
我下車給了司機錢，抱著自己的東西佇在大廈外，不知怎麼的眼皮跳的厲害。
我住在這大廈第二層，當初是因這裡價錢便宜可以省一把費用，我才搬來的。現如今，我的眼睛看到
二樓有鬼氣，不得不感慨某些電影里的故事是真的。
我住的大廈從沒有保安，為此我去論壇發過帖子，有人回復我說半年前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保安去世后晏城大廈再也沒有聘請保安，大廈也少有人租住。
大廈晚上，特別是二樓半夜會有敲門聲，千萬別開門，那是負責的保安大叔在巡邏。
我以前半夜睡得死沉，對於網友回復我的消息我當做是個笑話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