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又是夢
「胡小子?誒,我這是在哪?呼,是誰把餐巾紙插到我的鼻孔里的!啊!這是誰的襪子,臭死了!我的腳怎麼那麼痛?啊!是誰把我的腳捲成了麻花!……」老張一醒來,整個房間就充滿了他的哀嚎。
「別叫了,都是我乾的!」我也不怕,就這樣承認道。
「不這樣你怎麼醒的來,睡得像死豬一樣!」
「胡小子,我與你勢不兩立……」老張一邊叫喊著,一邊把他身邊我弄的東西恢復原狀。
「喂,我們現在去哪?」不一會兒,他終於把東西收拾好了,我問他。
「哼,去九連山啊,我不去拿工具,不給你地圖,不給你去那裡的路徑,你自己去啊!」這傢伙,居然生氣了,不過這小子生氣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回答我的問題。
「噢,那接下來我們去拿工具吧。」
老張聽到這話,愣了愣,發現自己無意中已經把接下來的行程透露出來時,笑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早上九點,老張帶我來到了一家不太顯眼的便利店。
說是不太顯眼,是因為這家便利店開在一條小巷子中,外面就是繁華的街道。
大隱隱於市,以繁華的街道掩飾自己,在萬丈光芒中暗淡自己,這是高手。
「天王蓋地虎。」便利店的老闆看到老張,淡淡的說了一句,想來是要對暗號了。
「小雞燉蘑菇。」老張掃了掃四周,小心地說道。
那麼逗的暗號,我不小心笑了出來,這一聲卻讓此時的氣氛有些怪異起來。
我看到此時老闆和老張的臉已經扭曲了起來。
「別胡鬧。」老張轉了過來,忍著笑對我說道。
「沒事,跟我來吧。」那便利店老闆走到門口,將卷門拉下,又往前台後面走,朝著牆壁的某個地方敲了三下。
我看到最右邊的牆壁緩緩打開,裡面擺著許多賭桌,還有些賭博的人。
房中房,這是常見的底下賭場的結構,在房子中用一塊牆壁隔開,讓一個房子分成兩個部分,讓其中一個部分成為門面上的部分,用來掩人耳目,另一個部分則用來做暗地裡的勾當。
這種事情我以前在夜店工作的時候有聽見過,只是現在第一次見到,有些驚嘆。
便利店老闆帶著我們徑直走了進去。走到了最裡面的一個桌子前,就退到外面去了。
「張元一啊,你的貨到了,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履行?」桌子前坐著一個男人,這人抬頭看了老張一眼,又低下頭看著眼前的牌。
「這次從山裡出來,就跟你去。」老張道,一點不為他的威勢所動。
「好,一言為定,你的貨在裡面,自己去拿吧。」那男人一臉平淡,說。
「好的。」老張往裡走,進了裡面一個單間。
我不知道怎麼辦好,就留在原地,畢竟老張也沒叫我進去。
「我贏了。」面前的那個男人甩出了手中的牌。
他轉過來看了看我,眼皮一條,問我:「你叫什麼?」
「胡志成。」出於禮貌,也是因為他的威勢,我回答了他。
「好。我警告你,不要和這個人走得太近,記住。」這個人明顯指的是張元一。
「啊?」我一頭霧水,這個人和張元一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這麼說?
「不要問為什麼,記住我的話。」男人不理我的質疑,拋下一句話,就走了。
「到手,我們走吧。」我正想著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老張從裡屋走了出來,手裡背著一個大包,說道。「還傻愣著在這幹什麼。」
「嗯。」我答應了一聲,就跟著老張走了,離開了這裡。
我們在前面的便利店中買了一張地圖,就走了。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就是直接去九連山了,我們租了一輛車,前往九連山,現在有老張在身邊,可不用擔心車錢,畢竟我身邊這傢伙有錢嘛。
車子緩緩地開著,我們漸漸地遠離了城鎮,一座座山開始出現在我們眼前。高樓大廈逐漸遠去,農村的小平房離我們越來越近。我是個農村人,多少有些鄉村情節。
農村裡民風淳樸,可不像城市裡有那麼多的算計。
天下的農村大概是一家吧,我這樣想,對這裡的好感不住地開始往上升起來。
我在車上漸漸地睡了過去,我夢見鄉村裡的一切美好景象,夢見了我的家鄉。
那是一個好像與世隔絕,沒有多少算計的地方。
村民的關係都很好,好幾戶的居民互相往來,彼此尊重。
若要找誰,在村口扯著嗓子一喊全村都能聽見。
若要借錢,挨家挨戶敲門總能湊齊。
若有什麼好吃的,總會拿出來分享。
只是有少許外來的采參人,但也從不影響村裡的鄰里關係。
反而有許多人被村子的氣氛影響,在村子周圍定居下來。
這就是我的家鄉啊,我已經離開他很久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山上突然跑下來一隻野獸。
不,不是野獸,我定身一看,這是邛!
可惡,這傢伙要毀掉我出生的地方!
我拿起鋤頭,拿起斧子,往他身上扔。
可是沒有用。
邛在我的村子里橫衝直撞,毀掉了一切建築。
還不夠,他還吃掉了我的鄉親們,吃掉了二姨,母親,父親,還有我的爺爺。
此時他的頭轉向了我,頭上寫著字,我仔細一看,赫然兩個大字:長生!
呸!什麼長生!狗屁長生!
說是長生,實則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長生咒,這害人的玩意!
長生玉珏,讓人自剖心臟!
什麼長生!令人作嘔!
「啊!」我沖了上去,義無反顧。
然後邛把我也吃了,我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我醒了。又是一場夢,連續做夢做夢這種東西,已經讓我有一些心力交瘁了。
「到了。」此時車子在山下停住,我從夢中驚醒過來,看見眼前的景象,心神瞬間緩和了很多。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眼前的是一間裝修古樸的二層竹樓。
竹子雖然在中國的分佈很廣,但在北方也是很難見到這般純竹子打造的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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