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執劍怒視

第六十章執劍怒視

蘇暮整日都待在翊寧宮,外面總有幾個侍衛看守,他們防備心很強,蘇暮的偽裝都被他們給發現了,此時的蘇暮正在屋裏走來走去,心急如焚,已經整整三天了,她被困在這裏,外面的情況究竟怎麼樣,她也不清楚,真希望蕭然不要那麼衝動,可,如果他還能平靜的話,他也不是蕭然了,

突然,宮女端著飯進來,今天的她似乎以往日不同,眼神很怪異,特別是看她的時候,似乎是同情與憐憫,

她輕輕的把飯菜放下,轉身便要出去,背後傳來蘇暮的斥聲:「站住,」

她身形一頓,立馬轉過身來,微微躬身疑惑道:「郡主還有事?」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的是嘛,」蘇暮眸光滿是堅定,從剛才到現在,這個宮女舉止行為都很怪異,特別是看她的眼神,感覺她好像知道些什麼,像是與她有關,

「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道,」宮女面容有些驚慌,心裏暗道,皇帝已下令禁止任何人像向主提起有關王妃的事,違者斬,可如今郡主這麼一問,她感覺她的小命就有點懸,

「你真的不知道,」蘇暮的眼神滿是狠狠的威脅,語氣很冷,瞧她那目光閃爍的樣子,明明是做賊心虛,

她驚慌失措,頓時跪了下來,還在嘴硬:「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久居深宮,足不出戶,又怎會知道宮外的消息,」

「說還是不說,」蘇暮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狹長的眼眸透著一抹幽深的危險意味,

「我雖然被聖上囚禁在這,但我在他的心中永遠是獨一無二的,所以,你還是不說嘛,你知道得罪本郡主的下場是什麼嘛,輕則打一頓趕出宮去,重則死無葬身之地,你知道的,此時本郡主正在氣頭之上,是很容易做出衝動的事情的,」蘇暮的語氣很冷,竟然蘇遮可以無情的把她囚禁在這裏,她利用一下他又何妨,

「奴婢說,奴婢願意說,」那宮女全身都在顫抖著,渾身驚恐異常,這兩人無論得罪哪一方都得死,得罪誰都一樣,

「說,」簡單幹脆利落,

「我也是從別處聽來的,你的母妃,也就是暮陽王妃,她已經薨逝了,」那宮女說着的時候,眼神都不敢看蘇暮,

蘇暮頓時雙目失色,臉色蒼白,她不可置通道:「怎麼會,怎麼會,她明明不該現在走的,她還有時間的,她明明還有時間的,」

她的身子顫顫巍巍的,像個紙片人一樣,彷彿風一吹便倒似的,宮女立馬扶住了她,勸慰道:「郡主請節哀,」

「我節哀不了,我不想節哀,你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她到底是怎麼死的,」蘇暮語言激切異常,死死的拽著那宮女的衣袖,

「聽說是服毒,在宮裏去世的,他們猜測的是聖上,他,他,」宮女頓時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害怕,畢竟那人是一國之君,

「是蘇遮什麼,你到是快說啊,」蘇暮眼淚嘩嘩的落下,心裏彷彿有根刺,扎的生疼,呼吸也急促異常,

「他們說是聖上逼死了王妃,不止宮中在傳,宮外也在傳,」

蘇暮一臉的不可置信,那種絕望的無力感頓時出現,她搖了搖頭:「他當真這般的絕情,那是我的母妃,他竟是硬生生的逼死了她,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如今的這般模樣,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頓時坐在地上,淚眼婆娑喃喃自語:「母妃,暮兒對不起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都是受了我的連累,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是暮兒的錯,一切都是暮兒的錯,」

她的語氣充滿了自責,眼神滿是絕望,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眼眸深邃,她緩緩的走向問外,敲著門狠狠道:「開門,我要見皇上,我要見他,」

門咻的一下就打了開來,刺眼的陽光頓時就照在蘇暮的身上,門外的侍衛漸露難色:「郡主,皇上如今政務繁忙,不得空啊,」

「他究竟是政務繁忙,還是沒有勇氣來面對我,他逼死了母妃,如今他也曉得什麼是愧疚了嘛,也許,他根本就不愧疚,而是正在想盡辦法堵住這悠悠眾口,」蘇暮的眼裏散發着陣陣寒光,伸手去拔了侍衛手中的劍,轉而朝自己的脖頸而去,

她怒吼道:「全部給我閃開,要不然你們無法向他交代,」

周圍的迅速退了開來,都生怕她真的抹了脖子,畢竟這個郡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無與倫比的,皇上雖然囚禁着她,但又一點都沒虧待於她,連住的地方都是皇后的寢宮,從這一點上看,皇上當真是非常寵愛於她,希望她不要太衝動才是,

蘇暮見他們都一一退到了旁邊去,頓時拿着劍怒氣沖沖的朝御書房而去,她不確定蘇遮是不是在那,所以隨意問了過路的侍衛和宮女,果然,他就在御書房,那些侍衛見她拿着一把劍,本來是驚慌不已,當看見她的容顏過後,頓時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蘇暮,但他們從別人口中聽到過蘇暮的具體容貌和氣質,而如今在這皇宮如此盛氣凌人,怕是只有暮雲郡主蘇暮了,可,她好像來者不善,大約是因為昨天王妃慘死大殿的事情吧,

她緩緩的走近御書房,門口的禁軍見她手執一劍,紛紛戒備了起來,他們自是認識蘇暮,認識到蘇暮於皇上而言的重要性,此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郡主,您這是幹什麼嘛,」那禁軍眼眸微眯,滿臉的疑惑,

「我要見蘇遮,」蘇暮語氣有些陰冷,目光平靜異常,

「郡主要見皇上自是可以,但還請您放下手中的劍,」那禁軍眸色暗沉,看郡主如今這般架勢,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又怕她傷了皇上,又怕她傷到自己,畢竟,皇帝很看重她,

「我若是不放呢,」蘇暮冷冷的挑釁道,眸中滿是無謂,如今的她,什麼也不怕了,母妃走了,如此凄慘的走了,而罪魁禍首或是蘇遮,也或是她,這讓她如何不痛心,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怎會如此脆弱不堪,簡直不堪一擊,

「那郡主就莫怪屬下冒犯,」那人伸手便想去奪蘇暮手中的劍,蘇暮迅速的躲開,把劍抵在了脖子上,冷冷道:「現在,你還敢過來嘛,」

是的,她就仗着蘇遮喜歡他,所以便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但如果有選擇的話,她寧願從不認識蘇遮,也不稀罕他的愛,他的愛,實在是太沉重了,幾乎快讓她窒息,

那人面露難色,頓時手足無措,無奈道:「郡主,你這是為何,」

「我只是想見蘇遮,」蘇暮眸光死死的盯着御書房的大門,這麼大的動靜,裏面的人早已知道,遲遲不出來,是個什麼意思,他真打算一輩子都不見她了嘛,其實她也不想見他,她只是想為母妃鳴不平,順便來問問,他還是曾經的那個蘇遮嘛,

頓時,御書房的門緩緩開來,蘇遮眼眸深邃,他複雜的看了眼蘇暮,薄唇輕啟:「你終是知道了,」

蘇暮聞言,頓時拿劍抵在他的胸口之上,周圍的禁軍見狀,也紛紛拔劍對着蘇暮,他們的心裏也沒有底,反正保護皇上就是王道,

「退下,」蘇遮冷斥一聲,周圍的人紛紛拿劍退到了周圍,但眼睛始終關注著蘇暮,時刻戒備着,

「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死母妃,她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逼她服毒自盡,」蘇暮大聲的指責著,

「暮兒,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沒有逼她,我真的沒有,」蘇遮雙手在空中舞動着,語氣激動異常,

「你還說你沒有逼她,從你囚禁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在逼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死路,你知道嗎,蘇遮,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我的自己,我的幸福,而控制我自由與幸福的人是你,所以是你硬生生的把她逼上了死路,」蘇暮閉上眼睛,淚一顆一顆的掉落,

「你還是曾經那個善良純凈的少年嘛,」蘇暮幽幽的發問,眼底卻冰冷刺骨,

「暮兒,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暮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遮緩緩的靠近他,試圖拿開她手中的劍,

蘇暮見他靠近,頓時把劍挺直起來,狠狠道:「不要過來,」

「你先放下劍好嗎,這個會傷到你自己的,」蘇遮微微蹙眉,輕柔的說着,

「如果我死了,這個北虞不就太平了嘛,今天母妃已經因我而死,他日死的會不會也是我親近之人,所以,我活着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難道為了讓你繼續執迷不悟嘛,禍亂天下嘛,」蘇暮眼神充滿悲戚,淚再一次悄無聲息的落下,

「不是的,暮兒,我答應你,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之人,」蘇遮一臉的信誓旦旦,鄭重其事,

「我母妃她又何其無辜,最後還不是被你逼死了,雖不是你親手所殺,種種緣由卻因你而起,蘇遮,你還要如此的執迷下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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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郡主有點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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