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失蹤的蘇玉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失蹤的蘇玉

寒兒,是寒兒來了。東凌皇不可置信的看着城牆下身披銀色盔甲的紫玖寒,他那麼對他,他從未想過,他還會再回到東凌國,更是沒想到在這危急的時刻,他救了他。他御駕親征,早已經做好了和東凌國並存亡的打算。

「殺!」紫玖寒大喝一聲,手持長槍,衝鋒陷陣馳騁沙場。只是片刻的功夫,周圍的兵將便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血流成河,堆屍如山,說是修羅煉獄也不為過。

他怎麼來了?樊冀緊皺眉頭,看着宛如戰神般的紫玖寒,心裏越來越急,本來對於攻下東凌國還是水到渠成之事,眼下有了紫玖寒的加入,還有,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軍隊。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戰況便突轉急變。

「撤!」兵敗如山倒,樊冀在眾兵士的掩護下,這才逃離戰場。

掩護樊冀的人數太多,紫玖寒一時之間難以脫離。不得已只得廝殺着圍在他身邊的兵將。

蘇玉見狀,帶着南山迎面追去,放虎歸山,始終成為大患,不如就此割下對方首級,戰事還結束得快些。

看到蘇玉離開,紫玖寒抽回手中的長槍,剛要衝出去追上蘇玉,又被幾個將士圍了過來。

「駕!」

樊冀在前逃著,蘇玉和南山緊追而上。

一路狂奔,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逃到了冰之雪地。

蘇玉皺了皺眉,朝身後看去,紫玖寒還沒有追來,還好,看來需要他趕來之前抓住樊冀,否則以他的體寒之體恐怕……而且以他執拗的性子,肯定要親手抓住他將他殺了。

「夫人,我先追去了。」南山道。

「嗯。」她必須留在這裏,好歹能夠拖紫玖寒一時。

片刻之後,蘇玉等得有些焦急,怎麼他還沒有殺出重圍,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身旁的幾人突然被射出來的暗器擊倒在地。

一陣馬的嘶吼聲,蘇玉一臉警惕的看着四周,緩了緩,當下朝着來時的方向折去。然後徐還沒有跑出雪地,馬腿便被擊中,蘇玉被甩了馬。

到底是什麼人?樊冀不是已經早先逃入雪地里了嗎?

蘇玉站起身,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偷偷的將手腕上的繩結解下落在雪地里,下一刻,後腦勺被擊中,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紫玖寒剛趕來的時候發現馬蹄印到這裏已經消失了,以蘇玉謹慎的性子,就算把自己留下來也會派人守在這裏跟他傳消息。

「駕!」

紫玖寒朝着冰之雪地里看去,只見南山手裏拉着根繩子,繩子后托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樊冀。

「主子,屬下幸不辱命,抓到他了。」

紫玖寒翻身下馬,來到樊冀的身邊。

「如今你為刀殂我為魚肉,我落在你手裏,任殺任刮,我絕無怨言,只是我沒想到,他——東凌皇殺了你的母親,你竟然會來救他。」樊冀一臉狼狽的說道。

「本王的事用不着你來管,老實受死吧。」紫玖寒說完手持長槍,直至樊冀。

「駕!」隨着輕喝聲,一陣馬的嘶鳴聲響起。

紫玖寒轉身看去,微微蹙了蹙眉,他這是來和他搶殺母仇人?

思及此,手中的長槍毫不留情的朝着樊冀的咽喉刺去,就在這時,耳尖輕動,從自己的身後閃過一道白色的長劍。

紫玖寒神色一凜,長槍刺入咽喉,與此同時,細軟的劍也插在了樊冀的胸膛上。

紫玖寒拔出長槍,眉頭一皺,神色顯然有些不悅。

「這才公平不是嗎?寒王爺?」司徒千莫翻身下馬笑呵呵的說了句。挑了挑眉來到樊冀的屍體前,拔出插在胸膛上的軟劍。

掏出帕子隨意的擦了擦,對着身後的士兵吩咐道:「將他的人頭割下,帶回青夷。」

「是。」

司徒千莫朝着紫玖寒的身後看去,疑惑的出聲問道:「玉兒呢?」

聽到這話,紫玖寒猛地看向南山,南山一愣,「主子沒有看到夫人嗎?」

靜——

死一般的靜——

「找!」

紫玖寒神色慌張,也不管冰之雪地的寒冷,朝着雪地里走去。

「主子,您先披上狐裘。」南山在後追着。

司徒千莫也帶人分頭尋找起來。

看着蹲下來的紫玖寒,司徒千莫還以為紫玖寒是寒症發作了,走過去才發現他手裏沾著雪的繩結。

「這是玉兒的。」司徒千莫說道:「定是她留下來的,這麼說她遇到危險了。」

紫玖寒攥著繩結將其握在手裏,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風雪之中。

紫玖寒和司徒千莫朝着女子的方向看去,他們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是蘇玉。

「是你。」紫玖寒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南宮惜畫。

南宮惜畫的事他聽蘇玉說過了,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沒想到……這個女人心機這麼重。

等等!

紫玖寒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微微一縮看向南宮惜畫,「她人在哪?」

聽到這話,南宮惜畫嘴角一揚,朝着紫玖寒福了福身子,「公子,這裏乃是冰之雪地,你穿這麼少對身體不好?」

「她人在哪?」紫玖寒的聲音多了幾分冷冽。

南宮惜畫依舊是神色未變,淡笑的看着紫玖寒,「公子,惜畫跟了你那麼多年,公子對惜畫就沒有一點疼惜之情嗎?」

紫玖寒幾個箭步跨出,一把掐住南宮惜畫的脖子,「我只問最後一遍,她人在哪?!」

有些窒息的南宮惜畫苦笑一聲,病態的臉紅紅的眼眸平添幾分嬌柔,美眸含珠,更是讓人我見猶憐,然而紫玖寒卻完全不為所動。

「公子,惜畫把她藏到一處很安全的地方,誰也找不到她。估計用不了一天一夜,她便會和公子天人相隔,永遠見不到了。」

「咔——」

紫玖寒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南宮惜畫哼哼了兩聲。

「公,公子——子——」

「紫玖寒,讓她說出玉兒的下落。」司徒千莫着急的說到。

聽到這話,紫玖寒這才微微鬆了鬆手,接着一個用力把南宮惜畫摔落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南宮惜畫緩了緩道:「我知道公子不殺我是想讓我說出她的下落,公子還是死了這條心,我既然來見你便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能死在公子的手裏,惜畫——於願足矣。」

「你到底是說與不說?」紫玖寒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蘇玉現在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正在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受之罪。

南宮惜畫倚在雪地之上,雙目含淚的看着紫玖寒,「若是公子答應惜畫不再見她,願意讓惜畫伺候您,惜畫便會說出她的下落。」

紫玖寒眉頭一蹙,要不是顧及蘇玉的安危,他早就一掌將她拍死了。

「紫玖寒,你就答應她,先救出玉兒再說。」司徒千莫朝着紫玖寒挑了挑眉,擠擠眼,「放心,我以後會好好疼玉兒的。」

紫玖寒暗暗攥了攥拳頭,饒過南宮惜畫,朝着冰之雪地內部走去。

他知道以蘇玉的性子決不允許他答應南宮惜畫,哪怕只是答應,她眼裏揉不得沙子。

「公子,公子——」南宮惜畫一臉哀怨的轉身看着紫玖寒。

結果紫玖寒連看她都沒有看她一眼,「公子!」提高聲音,「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從來都是。為了你,我背叛義父很多次,很多次。」

紫玖寒繼續向前走着,南宮惜畫垂下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撿起地上的長劍架在脖子上,看着劍身上反射的影子,那樣的狼狽,那麼的蒼白,那麼的無力。

這麼些年她從未博公子一笑,紫玖寒對她如此冷漠無情的樣子,她知道這一輩子也得不到公子的寵幸,哪怕是正眼看她一次。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用死讓公子記住她。

「公子,惜畫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就是愛上你。如果有來世,惜畫願意給公子為奴為婢伺候公子。」

話落,鋒利的劍鋒抹過細嫩的脖子。

聽到聲音,紫玖寒的步子停了下來,轉頭看去,只見長劍抹過的脖子上濺出無數的血花,散在地上,南宮惜畫就如同秋後落葉一般落在地上,陷入雪中。

南宮惜畫見紫玖寒轉頭看着她,此刻紫玖寒的眼中倒映着的是她的影子,他的眼中是她,終於——他終於看到她了。

此刻——若是此刻時間能夠停下來,若是天長地久該有多好——

朝着紫玖寒伸出自己的手,滿眼全都是乞求。

須臾之後,紫玖寒的腳尖動了,他沒有殺她並不是不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記憶中,皇甫儀帶着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來到他的書房。

皇甫儀說,「惜畫,以後寒兒就要你多加照顧了。」

他在書房裏讀著書,南宮惜畫端來差點。

她說:「公子,這是惜畫自己做的。」

「謝謝。」他笑着說道,正處換牙的時期,兩個大門牙漏出風說了句。

皇甫儀去世后,他性格大變,時常一個人將自己關在屋裏,每次都是惜畫將茶點和膳食端進來。

他總是冷冷的讓她出去,從未和她多說一句,南宮惜畫不僅照顧着他的飲食起居,小小年紀還照顧着他中毒癱坐在輪椅上的父親。

躺在血泊里的南宮惜畫長著大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着朝她走來的紫玖寒,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嘩嘩的流淌著,伸出的手無力的放下,升起。

「公,公子——」

紫玖寒居高臨下的看着南宮惜畫,眉頭微蹙,蹲下身來。

南宮惜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上紫玖寒的胳膊,紫玖寒眉頭皺的更緊了但卻沒有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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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絕寵:第一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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