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斯文敗類
廖老闆抬手將我抱住，狠狠的親了一下我的嘴巴。而後，看向那邊的鄒一凡，向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沙發上，搶過我手裏的酒杯放在鼻子下細細的聞着，低聲說，「鄒少，我們是來這裏找樂子的，你花了大價錢就是為了來這裏談生意也太不值了。」
鄒一凡沒有吭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也靠在了沙發上。
我笑了，笑的很開心，聽出了廖老闆的話，知道我該上場了。
於是，我大膽的將整個身子爬向了廖老闆，盡量叫自己更加火辣。「廖老闆，我們唱歌吧，廖老闆喜歡唱什麼，我來給老闆點。」
我拿着話筒，開始點歌，主動與他說話。
廖老闆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瞧着我，微微笑着。
我也微微笑着，主動敬酒，張揚的趴在他的身上像一隻尋求安慰的野貓。
聊開了，氣氛也就熱了起來，不時間我還會與鄒一凡搭話，可他高冷的不回答，繼續安靜的坐着，喝着手裏的酒水，瞧着我，瞧著廖老闆。
隨着我和廖老闆幾首歌曲唱下來，包廂之內的壓抑氣氛就漸漸散去了，隨着音樂的不斷變換，霓虹燈的滾動，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可鄒一凡一直還是情緒不高，只淺淺的笑。倒是廖老闆情緒高漲了不少，不時的主動捏我，親我，抱我，更有大膽的舉動。
我時常在想，從前田姐說的，斯文敗類就應該是廖老闆這樣的。
所以，別看廖老闆這樣一板一眼的，不知道到了床上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瘋狂。
坐在對面的鄒一凡臉色一直不是很好，看着我不斷的在廖老闆的懷裏磨蹭，他似乎有些不高興，那雙眼始終沒有在我和廖老闆身上移開過。
我時不時的將目光帶着勾魂的電放過去，我知道我這樣的姿態一定騷極了，因為客戶喜歡。
廖老闆的脾氣不好，喜怒無常，這在整個Ｓ市是都知道的。
我突然被他推了出去，可我的雙腿被廖老闆的雙腿絆住了，我整個人一歪，全身都癱坐在了廖老闆的腿上，他嫌棄的一瞪眼，使勁的扯了我一下。
我覺得有些不妙。雙臂在半空中劃了一圈，整個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後躺倒。
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視線里的兩個小姑娘走了上來，不知道誰伸過來一隻手，使勁的扯了我一把，任由我如何掙扎，還是摔在了後面的桌子上。
「咚」的一聲巨響，我覺得我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跟着，酒水撒了一地，就聽面前的廖老闆怒吼一聲，「我艹，臭婊子，你他媽的弄撒了我的酒，給我滾！」
廖老闆大怒。
我躺在桌子上，全身碎裂一樣的疼，好久沒緩過來，睜開的那一瞬看到一個大巴掌甩了過去來，我也沒有了躲閃的力氣，只聽，「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摔在了我的臉上。
我感覺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帶着一眩暈，眼前一片漆黑，歪了歪身子，又被人拽了一下，身上又是一腳，揣在了我的肚子上，跟着屋子裏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酒瓶子的聲響。
當時情況太亂，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了。
我記得我是被一個人抱出來的，走在過道的走廊上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鄒一凡的臉，他沒有什麼表情，只將我抱在懷裏，像抱着一件嫌棄無比的抹布，最後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地上真涼啊！
從前喝多了躺在地上睡了一夜也沒有覺得什麼，現在卻覺得這裏跟冰窖一樣，冷的我全身發抖。
我不知道躺了多久才漸漸的恢復了意識，看到了遠處正在包房門口的田姐，她正在與那兩個姐妹說着什麼。
其實，爭吵和打架在這裏是家常便飯，客人之間一言不合或者為了哪個姐妹打起來的事情時有發生。
不過，我也瞧出來了，廖老闆不是沖着我，而是沖着鄒一凡。
聽說，在S市裏面地頭蛇有兩個，這會兒都在這兒了。
做黑的坐久了就想洗白，於是到了一定年紀的廖老闆開始洗白。明天結婚娶的就是S市又名的一個老闆的獨女，一旦洗白開始，黑道就混不開了。鄒一凡作為同一級的同行來送行，其實也是過來看熱鬧，可這個熱鬧廖老闆還不能不給他看，自然心理就是不痛快的。
我是鄒一凡花錢找來的，廖老闆不能拿鄒一凡直接開刀，就只能拿我當做出氣筒了。
我可真倒霉！
我慢慢的坐起來，剛才真的摔的太狠了，現在還覺得腰部猶如針扎，不過還能坐起來，說明我沒殘廢。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就殘廢了，我還沒賺夠錢呢。
田姐教訓了那兩個姐妹，她們離開的時候是哭着跑走的，走的時候路過我這裏還低聲道了歉，不過聲音真小，我要不是回頭問了一聲還真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田姐走近我，低頭瞧着我，問我，「有大問題嗎？」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沒有大問題，我還必須過去。
我動了動身子，扶著田姐的手站直了身子，活動了一下脖子，回頭的時候瞧見了牆壁上的掛鏡，看到了鏡子裏狼狽的我，一面臉腫的像個豬頭，另一邊的口紅也被劃到了腮幫子上，簡直難看死了。
我愁眉苦臉抓着田姐的手，「田姐，我估計是沒什麼大事，就是我要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補個妝，才能出來見人了。」
田姐點點頭，將她自己房裏的鑰匙塞給了我，「去我那拿些葯擦一擦，臉很重要。」
我笑了一下，勉強還算能笑得出來吧，點點頭就去了。
員工的宿舍都在會所里，不過在會所的深處，中途要走一條很長的走廊。燈光也很暗，周圍密不透風，窗子都沒幾個。
期間，我就在過道的時候遇見了鄒一凡。
他似乎是故意在這裏等我的，並且看時間應該是已經等了很久，地上落了一地的煙頭兒。
我抿著笑，快步走上前去，揮了揮手，「鄒少，怎麼在這裏呢？這裏可不是您這樣的大老闆該來的地方啊，我們宿舍寒酸的很！」我湊上去，看到了他身上的一攤酒水污漬，毫不在意的貼了上去。
鄒一凡低頭瞧着我，打量着我的臉，他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
我見無趣，也將他鬆開了，擺擺手，「一會見啊，我要去補個妝，換條裙子，么！」我對他來了一個飛吻，回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