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曾經的住戶
這絕對是一個重磅炸彈！
韓清靠在門上，陷入沉思。
目前困擾他的問題有兩個，第一是如何將咒語的事情，告訴這些人類？
咒語不同於故事、日記、手記，後者他只要給一個大概意思就可以了，而咒語則需要逐字逐句的發音。
問題就在這裏。
一個深淵文字，兩個深淵文字，你能弄懂發音還算說的過去，但這一連串深淵文字想要全部弄懂，短時間內不可能做到！
缺水的情況下，人最多只能活七天。
七天之後再把清水咒公佈出來，沒什麼太大的意義，那時候人類恐怕死的差不多了，這和他的意願相悖。
韓清揉了揉腦袋，考驗編故事能力的時候到了。
第二則是咒語的透支性，無論是強光咒還是魔眼咒，並非毫無代價，它們會透支你的精神，過度使用會導致身體疲倦，精神恍惚。超額使用，精神會崩潰掉，整個人陷入瘋癲。
精神力的透支額度因人而異，有些人可能用一個光明咒就瘋掉了，有些人則可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維持光明咒。
在深淵摸爬滾打這麼久，每個種族每個個體都有一套鑒定自己精神額度的方法，韓清也是如此。這也為什麼他之前敢直接用光明咒的原因，按照他的鑒定方法，這具身體的精神額度還算可以，並非是那種用一個光明咒就透支成傻子的虛弱體質。
而吟唱時間長達三分鐘的清水咒，透支的精神額度絕對不低！貿然將咒語傳播開來，只會讓無數人類原地發瘋。
韓清在聊天室中拍了拍阿爾蘭斯。
韓清：「清水咒你能幫忙修改一下嗎？」
阿爾蘭斯：「這玩意有什麼用？你改它幹嘛？」
對於深淵生物而言，水並非必需品，且有各種各樣的已知渠道可以獲取到水源，因此清水咒這種吟唱時間長達三分鐘的長咒語，對於深淵生物而言純屬雞肋。
韓清：「怎麼，改不了？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對咒語的理解程度下降了啊？」
阿爾蘭斯：「收起你那毫無意義的激將法，一個清水咒而已，馬上就改給你，就當交易了。」
韓清：「行，給我修改成短咒語，透支精神額度儘可能的少。」
幾分鐘后……
阿爾蘭斯：「（深淵語）」
不愧是追尋者，韓清暗暗稱讚。
他嘗試吟唱了一下，只見一團嬰兒拳頭大小的清水浮現在手掌之上。
【獲得小清水咒，深淵+1】
【觸發稱號「重返深淵者」的效果，小清水咒進化為清水咒，深淵+2】
「我謝謝你哦！」
得……
搞了半天，又變成需要吟唱三分鐘的清水咒了。
韓清嘗試着吟唱小清水咒的咒語，無效……
「這該死的深淵規則！」韓清搖了搖頭。
深淵咒語有一個奇怪的設定，如果先學了高位咒語，那就無法再學習這種的咒語的低階形式。
比如韓清學會了強光咒之後，就無法再學習或者使用光明咒，因為強光咒是光明咒的上位版本。
反過來倒是沒這個限制，先學會光明咒再去學強光咒的話，兩個咒語可以並存。
韓清搖了搖頭：「早知道先吟唱清水咒了，這樣至少可以進化成清水咒的上位版本，不過這樣一來就沒辦法驗證阿爾蘭斯修改後的咒語是否可行。」
「算了，以我的精神力，吟唱一個三分鐘的咒語綽綽有餘，更何況……」
韓清看向自己的屬性面板，學會清水咒之後，他的深淵屬性達到了10點！
與深淵越契合，施展咒語時透支的精神額度也就越少，咒語的威力也就越強。
小清水咒暫時先收起來，恰在這時，馬爾斯那邊發來消息，詢問需要多久才能完成翻譯，韓清隨便應付兩句，以需要集中注意力為由讓馬爾斯不要打擾他。
隨後，韓清關掉群聊，繼續前進。
……
走廊兩側一共有三個門，左側一個，右側兩個。
右側第二個門正對樓梯口，往下走應該就是大廳。
三個門韓清都用魔眼探查過，裏面並沒有感染體，看上去很安全。
韓清推開左側第一個門，打着強光咒走了進去。
屋子的擺設和之前那間卧室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這裏多了一個書架，角落裏多了一個類似夜壺的東西。
韓清搜索一圈，床頭櫃、衣櫃空空如也，就連那個夜壺裏面也沒什麼東西，倒是書架上放着不少的書。
隨便拿起一本。
「《魔女之家》？」
再拿起一本。
「《狂月》？」
韓清粗略翻看了一下，這幾本書講的都是與凶宅有關的故事，他沒有興趣仔細閱讀，將故事書放回原位，轉頭離開這間房間，打開對面房間的門，也就是走廊右側第一間房間。
這裏面就更加簡陋了，只有床鋪和一張桌子以及一個鐵制衣架，值得注意的是，桌子上方懸掛着兩個生鏽破舊的銅鈴。
……
「嗯？」
突然間，韓清注意到了一個有趣的東西，這間屋子的兩側牆壁上，各有兩個洞！
一個洞比較高，另外一個洞比較低，其高度正好與他身高平齊！
韓清靠近小洞，強光咒的光線順着小洞口溜了進去，然後，他看到了一隻血紅色的眼球，眼球上的瞳仁直勾勾地、透過牆壁上的這個小洞注視着他。
「無聊……」
韓清搖搖頭，假貨罷了，隨即轉頭去看了眼另外一面牆上的小洞，從這裏正好可以看到走廊右側第二間房間內的場景。
最後，韓清來到隔壁房間，也就是走廊右側，正對樓梯口的那間房間。相較於另外兩個房間，這間房間明顯要……可愛許多？
腐朽的地板上胡亂散落着不少玩具，從這些小玩意上不難判斷出房間主人的年齡。
韓清心裏大概有數了。
走廊右側第一個房間，應該是僕人的房間，桌子上懸掛的銅鈴是主人用來傳喚僕人用的裝置，一個鈴鐺連接主卧室，另一個連接孩子住的房間。
至於僕人房間牆壁上的那四個洞，位於高處的兩個是用來走線的，與銅鈴相連。而低處的兩個，應該是僕人自己挖的，用來偷窺主人和小主人的動向，後來被屋主人或者是女主人發現了，就故意弄了個假眼睛塞到那個小洞裏，以示報復和警告。
總的來講，除了僕人有些奇怪的偷窺欲外，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韓清離開屋子，小心翼翼的下樓。
而就在他的腳觸碰到第一個台階的時候，旁邊那間屋子裏突然發出了較為劇烈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倒了下來。
「書架？」
韓清眼睛一眯，沒有理會，繼續下樓。
強光咒的光線逐漸照亮了一樓大廳，這裏的佈局也很簡單。
樓梯後面，也就是小孩卧室正下方的那塊區域，是用餐的地方，僕人房間和主人卧室的正下方則是壁爐和沙發。有書架的那個房間的正下方，則是廚房、玄關以及大門口。
韓清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大門邊上擰動把手，正想要推門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這扇門似乎和空間固定在了一起，紋絲不動。
「果然沒那麼容易。」
韓清深吸口氣，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小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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