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氣氛曖昧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馮小夏洗好澡出來，面色卻不太歡喜。
「怎麼了？不喜歡這身衣服？」墨言歌突然出現詢問。
馮小夏嚇了一跳，心想他從哪裡鑽出來的？定了定神忙搖頭道：「不是不喜歡，只是這衣服……」
她摸了摸上面的布料皺了皺眉，墨言歌見到后輕咳一聲，愧疚道：「富府除了丫鬟的衣服，實在沒有別的女裝了，所以就委屈你了。」
「什麼！丫鬟穿的？」馮小夏似乎很驚訝，墨言歌看到后也覺得自己處理不周。
「小福子，去外面成衣店看看。還有沒有新的衣服。」墨言歌往後招了招手，一個人影立馬落下。
「哎？不用不用了，我並非嫌棄，只是感到詫異這不太像是丫鬟穿的衣服。」馮小夏知道他誤會自己了，忙解釋道。
墨言歌看她的確不像是嫌棄衣服的樣子，這才讓小福子退下，對她說：「你只要觀察一下便清楚。」
馮小夏聽他的果真朝不遠處的丫鬟身上看去，那丫鬟身上的衣服圖紋果真和自己衣服上的一樣，她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眼裡仍是感慨：「這布料比普通衣料好上十倍左右啊！」
墨言歌輕笑，對她說：「那當然，富家好歹是官家，丫鬟的布料這般算是平平無奇。」
馮小夏心想有錢人的快樂她不懂，禮貌地對他笑了笑，心裡想的卻是這官家丫鬟穿的衣服，可以抵她們家一年的口糧了。
不過她沒說出來，只是在心裡默默嘀咕了幾句。
「富察呢？」她想到什麼突然問，好像來了這裡就沒有看到富察。
墨言歌神色微暗，對她說：「富察在他父親處，想必是有事要談。」
「原來如此。」馮小夏點點頭，忽然發現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墨言歌見她已經沐浴好，對她說：「天色尚早，你可吃飯了？」
馮小夏點點頭有些窘迫道：「來的路上吃了些干餅子。」
墨言歌聽了便笑笑問：「干餅子？是什麼東西？」
「就是能吃的。」馮小夏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尷尬地笑著說。
墨言歌彷彿不覺得尷尬一般，繼續問：「那干餅子有你做的菜好吃嗎？」
馮小夏臉頰微紅，沒想到自己做的菜還被誇了，搖頭解釋道：「干餅子只能充饑，自然是沒有做出的菜好吃。」
墨言歌這次只點了點頭沒再問，馮小夏鬆了一口氣。
放鬆下來后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明天申冤的事情。
她猶豫了幾番，卻不知如何催促他申冤的事情，看起來便有些欲言又止。
不過這次墨言歌竟然沒那麼細心了，居然問都不問便對她說：「我書房裡有一些糕點，想必你吃干餅子沒有吃飽，可以去吃點糕點充充饑。」
馮小夏愣了一下，心想她才不想吃什麼糕點，她現在只想著要如何申冤，可是墨言歌已經撒開長腿走了，她也只能連忙跟上。
跟在墨言歌身後，馮小夏一路看一路想，墨言歌一定是富家的貴客，不然為何這院子這麼大，彷彿走不到盡頭呢？
她拖著疲軟的身軀跟在墨言歌身後，絲毫沒注意到周圍經過的丫鬟看她的複雜眼神。
墨言歌除了富察，從來不會讓女人近他的身，可是這個剛來的據說是鄉下村姑的女子卻和墨言歌挨得這麼近，自然有不少人默默猜測。
總算到了書房，馮小夏一進去就抱著茶壺猛喝了一口水。
墨言歌心裡有一些些愧疚，他都忘了馮小夏才經歷過長途跋涉，自己還讓她走這麼長的路。
他想了想，將案板上的一碟糕點推到她面前對她說：「別噎著，你嘗嘗這個，能不能猜出是什麼成分。」
他早知道馮小夏有做飯的天賦，所以這一問只不過是怕馮小夏閑得無聊所以才問的。
馮小夏聽了眼睛一亮，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糕點暗戳戳伸出一隻手去捻了一個起來送進嘴裡。
入口即化，隨後便是清甜的味道，馮小夏眼睛都瞪大了。
古人誠不欺我，居然能將綠豆糕做的這麼頂級！
「怎麼樣？」墨言歌看她驚喜的表情有些好笑，詢問道。
「好吃好吃，至於成分嗎，綠豆粉，薄荷，糯米粉……」馮小夏舌頭卷了卷牙尖，回味無窮。
墨言歌本來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見她突然做了這麼一個動作，目光有些閃躲，以至於沒有認真聽馮小夏說的話。
「怎麼樣？對不對？」馮小夏說完后激動地問。
墨言歌下意識搖頭，神色自若道：「嗯，對。」
馮小夏心中狐疑不過一秒，便想到自己不是來吃糕點的，忙正色想詢問關於申冤的事情。
誰知下一秒墨言歌就來了句：「幫我磨墨吧。」
馮小夏被他弄的卡殼了，手倒是順從地拿了塊墨開始磨，只不過仍是著急：「申冤的事情怎麼辦？」
墨言歌彷彿早知道她要問這個，便挑眉對她說：「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明日一早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當作酬謝，你可以選擇給我當一天的侍女，如何？」
愣了愣又補上：「當然，你不願意也可以。」
他坐在桌案前，神色被燭光打的明明滅滅看不清楚，馮小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詭異的想法。
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有些不妥？
這麼一想突然渾身不自在起來，哪裡還能專心聽他說什麼。
「小夏？」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這才察覺墨言歌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
馮小夏整個人驚了一下，手中打滑，濺出了一點墨汁。人也差點摔倒，幸好墨言歌伸手扶了一下。
馮小夏怔住，忽然覺得這個姿勢不妥，剛想退開來呢，書房門嘎吱一聲被人打開。
接著傳來憤怒的聲音：「好呀你，馮小夏家都要出事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調戲小丫頭！」
馮小夏一驚，下一秒墨言歌就鬆開了手，兩人一起看向闖進來的富察。
富察走近一看，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