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迷失 第二十三章 爭吵

第一卷 迷失 第二十三章 爭吵

定陵君還是高冷的模樣,但我見他今天的臉色沒有昨天那麼臭,應該是心情還不錯。

我哈頭點腰地說:「回定陵君,小人要說的是一個公主娶妻的故事。」

「哦?竟然還有公主娶妻此等怪異之事?快說!」定陵君高冷的臉有些鬆動,顯出一絲急不可待的神色。

「是。」

我沒有賣關子,把琴拿到手裡擺開陣勢便開始說故事了。

今天要說的,就是「一千零一夜」里那個女駙馬的故事。故事裡,美麗的公主女扮男裝到處去找尋失蹤的丈夫,尋夫的途中被某個國王看上,被迫娶了國王的女兒。在這個故事裡,最後的結局是公主歷經千辛萬苦,在國王女兒的幫助下終於找到了那個跟她長得一樣漂亮的丈夫,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當我說到扮成王子的公主被國王相中,強要她當女婿的時候,離我最近的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拉住我的衣袖,猥瑣地嘻笑著說:「小子,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該不會也像那公主一般是女扮男裝吧?」

我我拿著琴毫不客氣地用力砸打他另一隻意圖伸過來摸我的手,擺出一副教訓的口吻大聲說:「聽故事就別打岔!萬一打擾了定陵君的雅興,你如何擔當?」

那個男人一聽到我把定陵君搬出來,訕訕地把手縮回去,鬼鬼祟祟地向定陵君那邊看了一眼。他見到定陵君正臉露不悅之色輕皺著眉,趕緊老老實實地坐好,然後再回過頭很不忿地狠狠瞪我一下。

小樣的,自己犯賤還感覺良好了是吧?我毫不示弱地回瞪他一眼。現在那位定陵君喜歡聽我說故事,手上暫時有一張這麼好的護身牌,我還用得著怕你一個沒地位的死色狼?

我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往下繼續說,手卻忽然被人用力地捉了起來。

哪個不怕死的竟敢又來惹我?我抓緊琴,看也沒看的就往後狠狠地撞過去,但琴還沒有打到後面那個人就給一股力量推了回來。我一下沒捉緊,琴就脫手飛了出去砸到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

不但對我動手,還對我的的琴下毒手,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憤怒地轉過頭去,看到一張黑的令人心寒的臉近在咫尺。咦?竟然是西平王!他,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庄大媽家躺著養傷的嗎?怎麼跑到這裡來?

怒火在看清身後的人是誰那一刻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訝。我看著他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一言不發地拖著我就往外走。

見過世面的定陵君首先站起來高聲訓斥:「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

西平王轉過身來看了定陵君一眼,那凌厲的眼神,讓我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不怒而威」,就那麼一眼,王者氣勢表露無遺。

定陵君被他這麼一看,定在原地,怯住了。

而我,被西平王拖著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為免得罪定陵君,我邊走邊回頭說:「不好意思,他是小人的哥哥,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君姐姐......」

還沒把話說完,西平王已經把我利落地拖出了春樂居的大門,這時候我留意到大門外站著兩個人,是不知所措的庄大媽和小狗兒。

庄大媽滿是歉意地說:「小雙,我不知道小狗兒會把大雙帶到這裡來。」

還沒來得及回話,那死寒冰臉又把我拖到幾米以外。

我有些生氣地喊:「喂,你究竟想把我拖到哪裡?放開我!」

本來我的那身怪異打扮已經足夠引人注目,再這樣大喊一嗓子,結果弄得凡在街上走的、路邊站的鹿城人民紛紛停下手頭上的工作,用殷切且八卦的目光往這邊看。

給別人象看猴戲般的看,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不想再引來更多注意,我只得壓低聲音說:「快放開我!」

西平王象沒聽到我說話似的,繼續大步往前走。我試圖掙開他,但卻徒勞無功。可惡,偏偏要捉住我那隻受了傷的手,每掙扎一下都覺得鑽心的痛,而他的力氣又大得可以,這下肯定是傷上加傷了。

他越走越快,轉眼已快走到城門。這個死寒冰臉該不會是要把我拖回庄大媽家吧?如果就這樣給他拖回去,我今天的賞錢肯定沒下文了!豈有此理!你以為我賺那幾分錢容易嗎?拿不出錢來幫補生計也就算了,現在還要來給我搗亂!不能讓這傢伙斷我的財路!想到這裡,我馬上站定,任由他往前拖,於是很順利地仆倒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裝腔作勢地哇哇大叫:「好痛啊!痛死我了!」

這招一出,總算是令西平王停下腳步,放開我的手。

我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極度不滿地盯著他質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地闖進來,又莫名其妙的把我拖到這裡,你想幹嘛?」

他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我一眼,但轉眼間又回復萬年寒冰的原狀,冷冷地說:「你怎麼可以如此不顧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怔了一怔,很快明白過來。

「我的身份?不知大爺你指的是哪個?」聲音有點大,不遠處兩個守城門的小兵正往這邊看過來,我不得不壓住怒氣,用鄙視且不屈的眼神看著西平王,低聲說:「是伏家小姐的身份?還是王爺未過門側妃的身份?」

他聽我這麼說,眼裡閃過一絲怒意說:「你穿成這樣,出入煙花之地,和那班不正經的女人混在一起,成和體統?」

我冷笑著說:「看來是大爺你怕有失自己的身份吧?我出入煙花之地又如何?身正不怕影斜,我堂堂正正的用自己雙手賺錢,有何問題?君姐姐她們輪不到你看不起!跟你這種男人相比,我覺得她們更值得我去尊敬!如果沒有那些始亂終棄、把女人當成玩物的男人,君姐姐她們用得著對你們這些臭男人低聲下氣?還要給你們這些臭男人玩過後,被你們譏笑『不正經』?」

西平王提高聲音說:「別把我和那班流連煙花之地的男人相提並論!」

他這話換來我一聲不屑的冷笑:「你和他們有分別嗎?一樣是三妻四妾、用情不專的臭男人!如果大爺沒別的事,我先回去幹活了!」

西平王聲音里明顯的帶著怒氣:「站住!不準回去!」

笑話!你說不準回去就不回去?你以為你是誰啊?本姑娘生活的年代早就沒有了王權專政這回事,憑什麼要我屈服?

我哼了一聲說:「我現在就要回去!有本事的,大爺你就把我就地正法!」說完,很瀟洒利落的轉身就走。身後的西平王快速地拉住我的衣袖往回拖,我不服輸地向前走。拉扯之間,本來在今天早上已弄破少許的衣袖,一下子被扯斷了。

我們同時定在原地。

過了兩秒,我反應過來,一直壓抑著的怒氣瞬間爆發。我轉過身來,指著他的鼻尖大罵:「你這烏龜王八蛋!你這算什麼態度?我對你講義氣,你卻來發我的脾氣!不想想你現在是什麼環境!你不但身無分文,還身受重傷幾乎死掉!我不想辦法賺錢,難道天會掉錢下來讓你有飯吃有錢看大夫,還讓你有路費回王都?象你這種自小就衣食無憂的富家子弟,根本就不會知道錢的重要性,更不會知道窮苦百姓的艱辛!你這種不接地氣的高大上,就算將來給你站到萬民之上,你也只會是一個不知民間疾苦的昏庸無能的君主!」

我越罵越激動,忍不住把衣袖都捋了起來,叉著腰,很有母夜叉的氣勢:「你給我聽好,若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分上,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總之,本姑娘的事輪不到你管,等存夠錢給你回王都,我們就各走各路,互不相關!我沒時間跟你瞎扯,就這樣……」

「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西平王一下打斷我的長篇大論,拉過我受傷的手。之前被他用力的拖著走,手腕上留下了幾個通紅的指印,而經過我之前的一番掙扎,手腕上的傷痕又裂開,在滲著血。

「不用你管!」說話的同時,我很生氣地一腳朝他踢過去。沒留意究竟踢到他哪個部位,但能見到他一臉不容置信的痛苦表情看著我。

意外吧?不相信是嗎?真正的伏桔子應該一直是把他當成是寶貝,高高的捧到頭上,又哪會敢對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出格行為?可惜,我不是你家的伏桔子,我不至於偉大到人家打我左臉,還笑著把右臉伸過去給人家抽。惹怒了我,不回敬你一點顏色,我心裡會不好受的。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我狠狠地拋下這句話,在他作出任何反應前,趁機搶回他手裡拿著的那半隻衣袖,轉身便跑。

出乎意料,這次他沒有追上來。我跑了好一段路確定沒人追上來才敢停下來,慢慢走回春樂居。雖然現在一肚子的氣,心情非常的不爽,但還是得要回去把故事說完。活已經幹了一半,無論如何都得要把今天的賞錢拿到手。

回到春樂居,蘇君君看到我的狼狽樣,上前關切地問:「小雙,你沒事吧?那個男人是誰?」

不等我答話,定陵君的書童已經站出來大聲地質問:「小子,剛才那個膽敢對我家公子無禮的傢伙呢?」

又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傢伙!剛才西平王瞪你家主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英勇」站出來說話?

雖然心裡在鄙視他,但我還是走上前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誠懇地說:「小人罪該萬死,讓哥哥對定陵君無禮。」在他說話前,我又趕緊換上痛心疾首的模樣,暗自在大腿上捏了一把,淚水一下子飆出來。

「我這哥哥真的不是好人!父母去世后,他繼承了所有的家產,又是賭又是尋花問柳的,用不了多久便將家財揮霍一空。後來他說要到王都投靠親戚,便把僅剩的祖屋變賣了換上路的盤川,結果前往王都的途中被綠林大盜搶劫,命是保住了但所有的盤川被搶走。後來流落至此,幸得鹿山上的庄大媽收留我們,我才不至於餓死街頭。現在我為了籌集到王都的路費而累死累活的,他還不知好歹地來罵我說我丟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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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時空之我的鬼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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