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沒有神經病

第1章 我沒有神經病

第1章我沒有神經病

漫天大火之下耳語森林成為一片火海,無數的珍奇生靈滅絕於此。河流被人為斷絕改道,滔滔洪水淹沒了村莊和城鎮,無數的屍體漂浮其上。邪惡的黑暗生物從水裏浮起,從天空掠過,它們興奮的叫囂著,尋找還活着的人類,然後一一殺死。

倖存下來的人類本能的躲在各個隱蔽的角落,如同茫然無助小獸瑟瑟發抖。極少數信念堅定的人看向水晶城的方向,他們依舊相信那對兄妹,相信他們一定能打敗這些惡魔,相信只有他們能拯救這個世界,就像是他們以前一直做的那樣。

然而倖存人類最後的希望之地水晶城也沒有抵擋住這次進攻,威嚴神聖的水晶城哄然坍塌成無數的碎石瓦礫,與此同時也宣告了一個殘酷的現實,人類敗了!

蘭多國王和瑪琳娜王后的屍體被一群怪獸嘍啰撕扯啃食;不遠處的太空虎和順風馬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它們的老對手紫豹猙獰著露出獠牙一步步逼近;另一邊的鸚鵡仙子、鄧肯武士、希望之光和拉茲夫人等許多前來助戰的人都已經死去,其中像是鸚鵡仙子和蒂拉這樣的大美人甚至衣不遮體,死的極不體面。

最後的戰場之上,在邪惡力量的重重包圍之中的只有一對兄妹還勉力站立着。其中哥哥穿着獸皮短褲,上身則是用來作為劍鞘的奇怪背心,如同雕塑般的肌肉上到處是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可他依舊持劍挺立。妹妹的穿着相對更加考究,是一件性感的低胸鎧甲,只不過鎧甲被敵人抓破了幾處,以至於鎧甲下面偶露的春光讓惡魔群中爆發出陣陣狼嚎。

「希瑞,只要你肯跪伏在我的腳下臣服於我,仁慈的我將允許你成為我的女人,我會賜予你永恆的生命和無盡的榮光!希曼,至於你將成為我最強大的屬下,隨我征戰諸天,當然前提一樣是跪下臣服。」

帶着血腥氣的風把斗篷掀起,骷髏王空洞的雙眼冒着幽幽綠光,他的聲音詭異森然,卻又帶着無匹的霸氣,這源自於他現在的力量,那是一念之間能毀天滅地的偉力。

「你殺了我們的父母和愛人還有朋友,竟然還妄想讓我們效忠你,骷髏王你做夢去吧!我乃是宇宙的巨人希曼,信仰的是偉大的宇宙之神,就你也配我效忠?」

「沒錯,我希瑞也永遠只會信仰偉大的宇宙之神,想要我臣服,還想娶我,你覺得可能嗎?」

骷髏王見這對兄妹到如今這般地步依然死鴨子嘴硬,他卻一點不生氣,反而生起了貓戲耗子的快感。

「你們難道不奇怪自己的力量為什麼突然下降了那麼多嗎?那是因為賜予你們力量的宇宙之神已經被我殺死了,我如今是新的宇宙之神,你們都不信仰我這個新的宇宙之神,又哪裏能有神賜的力量!」

骷髏頭的話讓希曼和希瑞如墜冰窟,雖然他們已經有所猜測,可當骷髏王親口說出來之後還是讓他們難以接受,這一刻他們知道一切都完了,不可能會有任何希望了。

兄妹對視一眼,兩人緩緩舉起神劍,他們用行動表面自己的態度。

「灰殼顯靈!希曼來啦!」

「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沒有耀眼的光芒,沒有神力附加於身,這一次什麼都沒有,但英勇無畏的兩人還是向前衝去。

下一個瞬間,骷髏王一手捏著希曼的頭顱,一手抓着希瑞的腰肢,任憑兩人用神劍在身上刺也毫無損傷。

「既然不臣服,那就去死吧!」

一蓬血光飛濺,希曼的頭顱炸裂,手裏的神劍掉落,他的身體也跟着軟綿下去。

「至於你希瑞,我會讓你成為最卑賤的女奴,讓你見證什麼叫做偉大的征途!」

說着骷髏王用力一扯,希瑞身上的鎧甲被完全剝落,就在骷髏王要獸性大發的時候,他突然抬眼看向黑暗的宇宙,強大的意志讓他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窺探這裏發生的一切。

……

老化的空調外機聲音有些刺耳,電子鬧鐘的滴滴聲也如同催命的魔音,再加上媽媽催促起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傳入余爾的腦海里翻湧著,哪怕他捂著耳朵也沒法阻止這些噪音對他的影響,那種腦袋脹痛的感覺讓他有種想要劈開的衝動。

夢裏面骷髏王最後那一眼嚇出余爾一身的汗,他拉開窗帘的瞬間眼光照射進來。一種不真切的感覺讓他懷疑這是不是還在那個夢裏,這些日子時常發生的恍惚讓他精神錯亂,直到玻璃中出現的那張略帶稚氣卻又英俊臉龐提醒他就是余爾,而不是夢裏那些奇奇怪怪的角色。

走出房間,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餐,酸菜面上鋪着一顆荷包蛋,而且是溏心的,這是余爾的最愛,當然必須是媽媽親手做的才百分百符合他的口味。

「吃了面之後記得把葯吃了,我明天的假陪你去人民醫院,唐醫生昨天打電話過來說你的那個CT掃描有點問題,需要重新做個檢查。」

徐萍把從寫有安律凡字樣的小瓶子裏倒出兩粒放在面碗旁邊,這是專門用來治療精神分裂的葯。

「媽,我沒病!」

余爾根本不想吃這種葯,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會她他的思緒更加混亂。

「好好好,媽知道你沒病,但聽從醫生的話也沒什麼壞處。乖乖聽話把葯吃了,明天媽媽陪你再去檢查一下。」

面對余爾的抗拒,徐萍顯得很耐心,一如三年前那樣,他害怕悲劇再一次上演,所以更加的耐心。

「不去,那個唐醫生雖然掛了個精神科的職,可給我診斷時問的問題就像是幼兒園入園面試一樣,先入為主的就把我當成神經病了。而且我聽說他是在其他科室犯了錯誤被調到精神科的,這體育老師教數學,能有多大的能耐。依我看呀,他就是想騙咱們多做幾次檢查好騙錢。」

「這樣嗎,可我們這個小縣城只有兩家醫院,還只有人民醫院有精神科。不行,明天我帶你去省城吧,那裏肯定有專業的醫生。」

徐萍心裏着急,自從三年前丈夫走後,徐萍和兒子相依為命,可如今兒子也發病就更讓她恐懼,但表面上又不能讓兒子看出自己的情緒。

余爾三兩口把麵條和蛋吃完,又把麵湯咕嚕嚕喝了個乾淨。

「去什麼省城呀,不去,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得了精神病吧?」

「當然不是!媽知道你只不過是壓力太大考試考砸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復讀一年,媽相信你!至於檢查,只不過是排除潛在的隱患,你就當是讓媽放心!」

看着媽媽眼神里的懇切,余爾心裏不由得一陣心疼愧疚,媽媽為自己做的太多了,可如今的家庭條件又哪裏允許。自從父親過逝之後,家裏的擔子就落在媽媽一個人的身上,她推著個煎餅攤子走街串巷起早貪黑的賺錢,可余爾身上不管是什麼錢媽媽從來沒有省過。

「我的身體我清楚,沒必要花那個冤枉錢。這都暑假了,這麼熱的天人家都吃冷飲了,你白天就不要出攤了。對了,今天我們班同學約好了去西山遊玩,中午就不回來了。」

徐萍心想兒子出去和同學散散心也好,便從包里拿了100元錢放在桌上。

「不用,上次你給的錢都沒花完,這次花不了多少錢。」

徐萍知道兒子就算有錢也肯定沒有多少,還是塞進了他的衣兜里,余爾也不再堅持,想着反正自己留着不花也就是了。

小區門口一個穿的花里胡哨的社會青年橫跨在一輛重型摩托車上,頭盔蓋不住他的風騷,嘴角的煙頭炫耀着他的倔強。看見余爾從小區門口走出來,摩托騎手馬上把煙頭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抓起掛在車頭上的頭盔朝着余爾丟了過去。

「快點的,去晚了等下又沒有好位置了。」

余爾扣好頭盔跨坐在後座,摩托車帶着沉悶的呼嘯一路向西而去。

摩托車騎手叫唐勇,家住兩條街外的高檔小區,從幼兒園開始和余爾就在一個班,神奇的是就這麼一直同班到高中,真真正正撒尿合泥的交情。

和余爾這個學霸不同,唐勇似乎天生就是個學渣,還是那種不努力能考50,一努力只靠30的鐵渣。他們倆能關係一直這麼鐵也是不容易,這或許和他們兩人都是直爽仗義的性格有關係。

唐勇家裏是做生意的,家裏條件不錯,他老子有輛裝逼的摩托車但很少騎,所以那輛摩托車就經常被唐勇偷出來騎,反正他老子也拿他沒辦法。

這裏是華夏中部地區湘南省下屬的楚安縣,一個三面環山的小小縣城。西山是楚安縣風景最秀麗,峰頂最平坦的一座小山峰,楚安縣政府有意把西山這一塊打造成自然景區,前幾年修了一條山道,又在山頂開發了露營和燒烤的場所,所以當地人經常帶着帳篷結伴來西山這邊露營燒烤,陸陸續續的附近城市也有人來。

西山距離縣城並不遠,二十幾分鐘后摩托車就沿着山路盤旋到了山頂。遠遠的余爾就看到一班和三班在位置最好的那一塊區域杠上了,兩人停了車就急忙跑了過去。

楚安縣雖然是個小縣城,但余爾就讀的楚安一中卻是省重點高中之一,唐勇這樣的要不是他爸爸關係硬錢到位還真送不進去。這一屆高三一共八個班,其中成績最好的是三一班,而且一直是三一班,這讓從高一開始就只能拿第二名的三三班非常不爽,於是兩個班從考試成績到體育場的各種較量都充滿了火藥味。

因為是暑假的原因,所以來西山遊玩的人很多,這就看誰來的早能搶到有大片樹蔭的最好的位置,為此三一班的特意商量讓距離西山比較近的十幾個同學早早來佔位置,他們也果然不負眾望頂着大太陽佔到了最好的一塊區域,可偏偏冤家路窄三三班也約了今天來西山露營,而且他們來得晚了些。

本來三班的人還想着趁一班人沒來齊趕緊搶了這塊風水寶地,但遠遠的聽到那輛拉風的摩托車發動機的嗡鳴,三班的傢伙就一個個訕訕的回去了。

一班的兩大金剛護法,一個學習好到校領導不捨得開除,一個家裏有錢關係硬,關鍵是兩人打架都是一把好手,心狠手辣還賊記仇,三班這些犢子可沒少被修理。

「淦,這神經病不去神經病醫院待着,他來做什麼了!」

三班沒人敢惹這兩個傢伙,尤其是余爾,因為他們下意識的認為余爾是神經病,應該被關起來,他肯定是逃出來的,就算打死人不用坐牢,所以一個個唯恐避之不及的趕緊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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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賒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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