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聯合行動

海多穆厲喝一聲：「姓秦的，是你殺了狗子的嗎？」秦升微微一笑，說：「是不是已經無所謂了，你沒看出來嗎，現在你的對手只想找個借口而已，我只是給了他這個借口，也沒做什麼，你現在完全可以告訴別人說是我殺的人，可是有誰會聽你的呢？哈哈！！」秦升得意的笑了起來。海多穆.阿青和阿成的臉色都不好看，秦升說的對，是誰殺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就算是告訴他們人是秦升殺的並找出證據都沒有用了，她們看向秦升的表情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海多穆咬牙切齒地說：「姓秦的，我們有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這樣的陷害我們！」秦升看了阿成一眼，才說道：「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竟然想威脅我，哼！我從來不受別人的威脅，現在我們的處境一樣，而且你的處境比我們還要危險，你要是再讓的話那你就完蛋了，怎麼樣？現在咱們再來談談合作的事情怎麼樣？」海多穆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光棍兒，現在她開始後悔與他們合作了，這些人簡直不按規矩出牌，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看來搞毒品的真的沒有一個簡單的。她有點泄氣的說：「我們還怎麼合作？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和都拿幫比，光是裡面的一些小人物，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秦升開口說道：「這點我們知道，只是以前你不上道竟然和我們討價還價，所以我們只好用一些非常規的方法了，只要你同意合作，我們會為你搞定一切，你只要付出一些東西，」說著，看了眼縮在海多穆身後的林沖，接著說，「比如說你身後的這個小東西。」聽了這句話林沖身體顫抖了一下，拉了拉海多穆的衣角，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她，讓人看了忍不住心中憐惜。海多穆拍了拍林沖的後背示意她不要緊張，然後對秦升說：「這個可不行，我可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培養出來的寶貝兒，怎麼會給你呢？」說到「給」字的時候，語音加重，然後轉臉對林沖說：「對吧寶貝兒！」聽海多穆說完秦升眼睛一亮，隨後不再糾纏這個話題。林衝心中大怒，這些人以為自己是小孩子聽不懂他們的談話，不料林沖馬上聽出了其中的貓膩——這是要把自己當做籌碼交易出去了。臉上還是一副清純少女該有的表情，悄悄地對海多穆表示感謝，真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啊！林衝心中苦笑。這時便聽到了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海多穆接了電話，說了一會兒，就把電話掛上了。轉頭對林沖說：「小凝啊，媽媽要忙了，你先出去吧。」林沖向幾人招呼一聲就走出門去了。

屋裡面海多穆對秦升說：「他們馬上要上來了，凝你說現在怎麼辦？」秦升隨意的在海多穆的專用椅上坐了下來，說：「先答應他們的條件，我們再過一天會有一批人員和設備就會過來了，你準備準備，到時候一舉把他們全部拿下，你先給我們準備好要清除的名單，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了。」海多穆遲疑的說：「可是這樣會招來警察的，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秦升不屑的說：「警察那是在消息泄露出去人們看到屍體的時候才會出動的，我們做的乾淨一點，哪怕殺掉幾千人，都沒問題，到時候多灑點錢，再用手槍嚇唬一下他們的領導，那就萬無一失了。」

正說著話，就聽見門被推開了，阿桑等人走了進來。阿桑走到沙發跟前做了下來，點了根煙，自顧自的吸了起來，也不說話。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海多穆臉上堆起笑容，對阿桑說：「阿桑，你的人死了，怎麼就找姐姐我要起人來了呢？」阿桑吸了口煙，說：「穆姐，不是我非得找你要人，是昨天晚上狗子就是被阿成給殺了的，說出來是我的不對，我叫狗子去跟蹤阿成，是我們有錯在先，但是我只是懷疑阿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看他這段時間有些鬼鬼祟祟的，就讓狗子多注意一下他，沒想到他竟然喪心病狂的把狗子給殺了，狗子罪不至死吧？今天我就想要穆姐給我們一個解釋，您自己瞧著辦吧！」說完又低著頭開始抽起煙來。阿成滿臉通紅，青筋暴漲，對阿桑說：「老子沒有殺了狗子，別想污衊老子，阿桑你這條狗，憑什麼說是老子殺的，老子還說是你殺了好陷害我們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你們不就是想要接手這裡的私貨生意嗎？告訴你沒們兒，老子——」「阿成！你到一邊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海多穆對著阿成大聲的喊道。阿成臉色鐵青，恨恨地看了阿桑一眼，不再說話。秦升站在旁邊也不說話，在阿桑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秦升，只不過以為是穆姐的手下，所以也沒有理會他，秦升看著這兩幫人在一起談的不是很好，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有出現了矛盾，才有了他的活動空間。海多穆也不再廢話，直接的對阿桑說：「咱們也別繞圈子了，阿桑你就把條件說出來吧，只要我能接受的我盡量的滿足你，不過你可不要以為我怕了你，你要是過分的話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我找你們的老大阿皮羅，看他會不會讓你這麼做。」說著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阿桑笑了笑，不知是為什麼發笑。阿桑也對著海多穆笑了笑，說：「看您說的穆姐，您在這酒店是老闆，我只是給您看場子的，您要是有些看不上眼的東西扔給我們我們就非常的感激您了，至於說老大嘛，他也不會因為這些小事來找兄弟我的麻煩的，這都是咱們這個夜總會的小事，要是什麼事都得經過老大，那老大還不累出病來？」海多穆也不廢話，說：「我知道你看中了我的私貨生意，但是我不會把貨源告訴你的，等來貨的時候，我分三成的貨給你，平價，怎麼樣？」阿桑臉上也嚴肅了起來，想了一會兒，說：「行，就按穆姐說的去辦，我們也不是非得跟穆姐你過不去，既然大家能談得攏，那是再好不過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吧，咱們誰也不提它，我在這裡正是的向穆姐還有阿成道歉，是我們錯在先，只是你們也得理解我的難處啊。」說著臉上一臉的為難，「我手底下的弟兄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吧！」海多穆擺了擺手，一臉的不耐，說：「好了阿桑，你可以走了。」阿桑臉上現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訕訕的停止了長篇大論，站起身來，對海多穆說：「那我就不打擾穆姐你了，您忙吧。」說著對手下招了招手，離開了海多穆的房間。

出門后，阿桑臉色並沒有什麼喜色，反而一臉的疑惑，沒想到海多穆這麼乾脆的就把利益讓了出來，要是自己可沒有這麼的大方，自己的很多手段還沒來得及使用。雖然心中不解，但是既然已經這樣了，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想來在這一片區域還沒有什麼人敢翻出什麼大浪來。

海多穆的房間里，秦升坐在了阿桑剛才坐的的地方，心中也是暗暗佩服海多穆的魄力：一下讓出三成的利益，雖然他不一定能拿的到，但是這也給自己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如果自己給的利益少於這個數，那麼還是不要再談了。這等於是當著自己的面給自己出的條件了，還不帶自己還價的。他笑著看了海多穆一眼，緩緩開口道：「穆總，既然你開出了條件，那我也痛快點，三天後，我的人幫你解決掉都拿幫，走私的生意我們神武堂不要，但是麵粉的生意我們要九成，你負責給我們在這個地區銷售，並且打開路子。你只能和我們一家做這生意，你的利益我們會派人專門的保護的，您說怎麼樣？」海多穆想了一下，雖然自己拿的利益比較的少，但是在這個階段自己只能依靠這些人來吃掉都拿幫，要不然自己連一點也賺不到，現在好歹能有的賺，而且看架勢對方並不准備小打小鬧，能有這麼多可能已經是極限了。海多穆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立刻同意了秦升的提議，並和秦升簽訂了合同。這時候海多穆才算是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再在都拿幫的嘴邊搶食了。

兩方人客客氣氣的結束了談話，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飯，並在席間把林凝也叫了過去，讓她陪著秦升喝了幾杯酒。今天的秦升看起來還是比較的文質彬彬，但是再怎麼也掩飾不住其眼中的兇殘。林凝在席上並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雙方都比較的小心，就連酒席的位置也是在夜總會的後院，所有的人都是老闆娘的嫡系人馬，就是這樣也沒有泄露任何的有用之處。不過這對於林衝來說並不是什麼大的問題，通過幾句看似不經意的問候，比如：今天盡興啊！明天繼續啊！您今年貴庚啊！之類的話語，總是旁敲側擊的知道了一些信息，秦升可能也是感到林凝現在並不像早晨的時候那麼的怕他了，所以也是放心的與林凝交談了起來，心中對海多穆的調教水平大為佩服。海多穆心中雖然有一些疑惑，為什麼林凝的態度突然地變得這麼的好，但是今天她也是非常的高興，也沒朝心裡去，以為是秦升今天並沒有表現的太殘暴使小姑娘心中對他的害怕消除了，或者小姑娘經歷了第一次，食髓知味兒，就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只是不好說出來而已。要是林沖這道海多穆心中的想法非得在心中把她卸成幾十塊才解恨。

林沖根據自己的判斷和一些零碎的信息，猜測出了海多穆和秦升要在這幾天對都拿幫動手了，這讓林衝心中升起了不好的感覺——想要滅掉都拿幫絕對不是海多穆能做得到的，這一定是秦升的勢力做的，秦升一個外部的勢力竟然有勢力顛覆這個地區的最強勢力，證明這個外部勢力肯定非常的強大，至少不是都拿幫能抗衡的了的。這讓林沖想使兩方勢力達成平衡而不使第三方的勢力插手的願望不能實現了。現在林沖立刻的改變了自己的戰略，都拿幫的覆滅現在盡量的使他向後延長，多消耗掉海多穆和秦升的勢力才是正理，只有這樣才能使他們都消耗掉有生力量。林沖在心中已近把各種新的思路理順了，現在就要輪到自己去爭取了，至於能不能成功，只有聽天由命了。畢竟人心不是直接可以看出來的，沒有誰能保證一定可以控制的了人心，而且是在自己實力最弱的時候，自己沒有把握可以在最後不被人過河拆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就是實力弱小的人只能依靠別人，只有自己的實力強大了，才能去利用別人。在前世的時候，當自己有實力的時候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做過很多，只要拿出一部分資金註冊，然後向銀行貸款，到了最後基本自己用不著出錢就能賺一大筆，而為什麼銀行借錢給自己而不接給和自己幾一樣不出錢而手裡也沒有錢的人呢？這就是太極裡面所說的借力打力，只有自己的身體強壯了才能玩的起更多的力氣。

在林沖的心中，這種迫不得已藉助別人力量的事情是很少做的，但是既然做了，那就得保證自己最大的可能不會卸磨殺驢的人，至少不會立刻就殺的人，他把自己的目光瞄上了附近幾股幫會有勢力的幫會，但是會選擇哪一個來作為自己的依靠呢，林沖把目光聚焦到了一個華人的幫會裡。並不是林沖自己是華人就把這關乎自己的生命事情交給了自己的同胞，在林沖看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三種人：敵人利益相關的戰略夥伴不相干的人，這三種人存在著相互轉化的可能，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現在她找這個華人幫的理由是：這是她唯一能接觸到的，並且對這個幫會有一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