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情蠱(一)

第二章情蠱(一)

楚俗聽到這話,立馬就作興起來了,趾高氣揚道:「既然你是後來的,那便可算做師妹,理應叫我一聲師兄。那還不快給勞資……額呸不是,快給師父、師兄敬一杯茶!」

「楚俗你給勞資……」老白乾正要呵斥楚俗,顧從良卻說:「可以。」說罷去傾了一杯茶,對著楚俗鞠了一躬道:「這一杯敬你,謝謝你救了小南。」楚俗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他第一印象以為顧從良是個蠻橫無理,毒舌的人。

這麼一看也不是如此嘛,正當他準備重新定義顧從良的標籤,在他接茶時,顧從良低聲道:「敬你,幼稚鬼。」

正當二人眼神交鋒時,老白乾卻出來打斷道:「時候也不早了,大夥收拾收拾一起吃飯吧,今天添了位新成員,要好好慶祝一下。」於是兩人這才停止。

夜幕低垂

詭案組的人兒們聚在一家有名的「來福旺」大排檔。楚俗喝得爛醉如泥,老白乾也是微醺狀態,擱哪胡言亂語,什麼姿勢,什麼山歌都有。最後只有一個顧從良,一個川上藤森,還有另外兩詭案組的男成員沒醉,其他的通通被放倒。

「沒想到顧小姐的酒量那麼好,幾杯酒下肚依舊面不改色。」川上藤森嘴角帶笑看著顧從良道。顧從良掃了一眼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你也不賴。」「顧小姐是與楚俗認識嗎,今天看你們很熟絡的樣子」川上藤森道。「一面之緣。」顧從良悠悠回答。

「時候不早了,也該各自回去了,明天事關重大。」川上藤森道。「那就麻煩顧小姐送楚俗回去吧,我看到您的住處恰好也在楚俗住的公寓。」這個男的細心的有點過分了啊,顧從良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暗想。

「好,那我順路把他捎回去吧。」顧從良攙起醉的不省人事的楚俗,小小的身子抵不住楚俗這大大的個頭,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的。一路上楚俗吐得衣服上到處都是。

金花玉湖公寓樓下

顧從良扶著醉倒的楚俗,顫顫巍巍的走進電梯。到了17樓,想起處俗已經爛醉如泥必定說不出房間密碼,只得把他拖進自己公寓。

顧從良扶著醉倒的楚俗,顫顫巍巍的走進電梯。到了17樓,楚俗的公寓門外。「啪啪啪」顧從良輕輕拍打著楚俗的臉,「幼稚鬼,幼稚鬼,你家密碼多少?」但楚俗已經完全醉暈,只是張口說著啥。顧從良把耳朵湊近,「嘔——」楚俗吐了,不止吐了,還吐到顧從良衣服上去了。這讓有些潔癖的顧從良直接裂開。

可又沒有辦法不管楚俗,只得把他拖進自己公寓。開門,易聽南已經等候多時,關心道:「阿良,你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咦,這,這不是楚大哥嗎」「嗯,他醉了,你幫他擦一下,我不能再看了,再看我也要吐了。」顧從良憋住噁心道。

於是,易聽南紅著臉幫楚俗清理,脫下襯衫楚俗那強有力的身軀在易聽南面前呈現,惹得她耳尖緋紅。隨後顧從良也去沖了個澡。這荒誕的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過去了。

第二天

「頭,今天又有人來報案了,也是和之前一樣的情況。」一位帶著黑邊眼鏡的警員說道,「死者也是一名男性,同前面幾個一樣心不見了但卻沒有傷口,死因均是行事過多脫陽而死。」

老白乾聽后愁眉不展,畢竟這麼離奇的死因,再加上之前楚俗並未追捕到曾在現場出現過的黑影,使得案子更加撲朔迷離。

這邊老白乾著急的頭冒虛汗,而顧從良卻淡定自若的喝著烏龍茶。一旁的楚俗看到顧從良這老神在在的姿態,不由得蹙眉道:「案子不幫忙破就算了,這看戲的姿態是什麼鬼?」

顧從良聽到楚俗的不悅,秀目斜掃他一眼,淡然道:「這不是看某天秀之才發揮,好讓我覬覦他嘛。」說完又微抿了一口茶,而楚俗聽此竟是滿臉通紅,回想起了今早尷尬一幕:

『清早六晨,熾陽才微微露頭,金花玉湖顧從良公寓內

「唔,疼疼疼……」楚俗終於從宿醉中醒來,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卻又帶著點熟悉的環境。這是個整體色調偏冷清的卧室,衣帽架上掛著幾件女士衣服。

「吱——」正在楚俗還打量研究這個房間時,顧從良推門走了進來:「醒了啊,暴露狂。」「你!我!你怎麼會在這!」楚俗活像個丟了清白的小媳婦,拉緊被子擋住自己的堅實的胸膛。「這裡是我家,什麼我怎麼在這,喝酒喝昏頭了?」顧從良穿著一件白色寬鬆浴袍鄙夷道。

「對,我怎麼在這,不對,肯定是你覬覦本天才的帥氣,昨晚趁本天才醉酒然後強擼回家的!」楚俗指控道。「你好像有那個什麼大病。」顧從良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你…你要幹什麼!」楚俗緊張的看著徑直向他走來的顧從良。全然忘了自己是個1米八幾的「壯漢」。

顧從良向他伸手探來,正當他以為要發生什麼時,顧從良的手卻越過他拿了床頭柜上那枚幽藍寶石的戒指。易聽南聽到卧室的動靜著急趕來,看到楚俗那堅實的臂膀羞紅了臉。「阿良,楚大哥,早餐我做好了,快些來吃叭。」易聽南羞澀的看著楚俗說,「嗯好」顧從良、楚俗異口同聲並互相白給了對方一眼。

餐桌上,顧從良看著手機喝著熱牛奶,而楚俗狠狠瞪著顧從良,彷彿被她佔了天大的便宜。「楚大哥,你吃煎蛋,這個是我親手做的!」易聽南看著楚俗殷勤道。「唔,好,」楚俗看了一眼嬌羞萬分的易聽南,塞了口煎蛋,「嗯,這個確實好吃!」聽此笑意在易聽南眼中泛開。』

回過神來,楚俗見喝完茶的顧從良緩緩起身,撫了撫輕微褶皺的衣擺,「白組長,還請帶我去看看屍體。」清越的嗓音這麼說道。「好。」老白乾說完立馬引路向停屍房。

負一樓停屍房內

「自大年關后開始,兩周左右便出現一名死者,3位死者人際關係間毫無任何聯繫,但相同點皆是死於自駕旅行途中,且心臟不見,詭異的是沒有任何傷口,死因是脫陽而死。」那位黑邊框眼鏡男嚴肅道。「他們自駕的目的地知曉嗎。」凝著紅紫異色的眸子顧從良悠悠問道。

「不知曉,但經過車的方向以及路線,都有一個想通,都是朝著東南方向。」眼鏡男繼續回答。長久的緘默。顧從良繼續凝著屍體,掏出手套帶戴上,狠狠摁了一下屍體的神闕穴,只見一條白白胖胖的蟲子蠕動著從肚臍眼爬了出來,碩大的蟲子令眾人發yue。「這才死了兩天不到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蛆,這個季節也不應該啊。」一位協助辦案的女警員犯噁心道。

更令眾人驚奇的是,那條「蛆蟲」爬出來之後不多一會竟然潰散成了一團塵埃。「白組長,這難道是……」川上藤森擔憂的看著一臉凝重的老白乾道。「對,沒錯,這是一條蠱蟲。」老白乾確定的說。同時依靠在牆邊的楚俗也難得的一本正經,認真傾聽著他們的對話。

「小顧,這蠱蟲……」老白乾還未說完顧從良便開口道:「白組長,東南方會養蠱的是湘西。」顧從良脫下手套扔在垃圾桶里,邊脫邊說:「製造這幾起案件的『女』人,應該就在湘西。而這蠱蟲我還沒能確定是什麼蠱,這幾具屍體已經沒用了。」說罷顧從良轉身離去,鋥亮的高跟鞋發出蹚蹚踏踏的聲響。詭案組的成員將屍體蓋好白布,也紛紛走出停屍房。

辦公室內

「目前的線索僅有蠱蟲,湘西以及……」老白乾正給眾人分析著,突然一位身穿灰色運動服的男子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道:「頭兒,有重大發現!」「講!」「這幾位死者身前都與一位名叫吳若芹的女子有過聯繫!這是那名女子的資料!」那男子邊說邊遞上一封信封。

打開資料一看,最顯眼的便是住址湖南湘西的鳳凰谷。那女子三十七八奔四,長相偏秀美,有著動人的雙眼,是個自然美的女子。有了這些資料詭案組便開始全員分配,這次是由川上藤森和楚俗、顧從良為機動組前往湘西尋找這位嫌犯。而詭案組其他成員則留守營地,處理其他案子以備不時之需,也負責接應楚俗三人傳達的消息。

忙活了一天終於是有了一點頭緒。不過眨眼便入夜了,回到公寓的楚俗正在床上輾轉反側。這個顧從良到底什麼來頭,從大年關的2月中旬到現在月中旬,差不多一個月,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案子,在她手裡就這麼輕鬆?不過輕輕一點罷了。

這些年楚俗跟著白冀(老白乾)破了不少案子,有的是人心作祟,也有的是真的魑魅魍魎。但像顧從良這樣僅憑區區一隻蠱蟲便直言是湘西的一名女子也有些太荒唐了吧。越想越難眠,於是楚俗本著實踐出真知的道理,敲響了顧從良的房門。

「吱——」「哦?天才敲門,不知道是有什麼事?」顧從良應該是剛沖完澡,藍黑色的捲髮還卷著水滴濕漉漉的。她懷裡抱著一隻異瞳黑皮的斯芬克斯。「來者即是客,不請我請去坐坐?」楚俗倜儻道。「不請自來是為不速之客,進來吧」顧從良轉身進屋給楚俗留了門。

「你是怎麼知道『她』是個女人的?」楚俗進門毫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問顧從良說。「湘西苗族煉蠱者多為女子,脫陽而死,行事過多,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會以自身為餌,行龍陽之好吧。」顧從良撫摸著懷裡的斯芬克斯回應道。「就這?就沒了?」楚俗滿臉不可思議驚嘆於顧從良的自信。「嗯,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慢走,不送。」顧從良看著楚俗悠悠道。

見顧從良下了逐客令,楚俗只得悻悻出門,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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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語秘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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