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奇的機器

在我讀小學時，我曾見到過一種「奇怪」的機器，但我至今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叫什麼名字。那個機器外形有點像望遠鏡或者照相機，但功能卻有點類似幻燈機。

我見到那個機器時，正在讀小學二年級或者三年級。記得有一天，放學后，我和幾個同學一起，打算到其中一個同學家裡去做家庭作業。

我們出了學校后，來到了十字街，只見路邊圍著不少人，其中大半是小學生。我們感到好奇，於是也圍上去看熱鬧。

原來有一個小商販，正在做一種「奇怪的生意」。——那個小商販手裡握著一根長長的木杆子。木杆子上面，系著幾條繩子。每條繩子的另一頭，都連著一個奇怪的機器。

有幾個小學生正拿著那種機器，像看望遠鏡一樣，將眼睛湊到機器的鏡頭上面在看。

「你們在看什麼呀？」

我們好奇地問其中一個小學生。

「在看幻燈片！」那個小學生回答道。

這是什麼怪機器，居然能看幻燈片。聽說只要兩分錢，就能看一次，於是我們當中身上正好有點零花錢的同學，立即摸出錢來，遞給那個小商販。

拿到一個機器后，我立即將鏡頭湊到眼睛上面看。

原來裡面並不是幻燈片，而是電影膠片。

在我讀小學時，經常會有機會見到這種電影膠片，甚至有時還會在地上拾到別人剪下來扔掉的電影膠片。

這個機器有一個旋轉鈕，看夠一楨膠片后，只要轉動一下那個旋轉鈕，鏡頭裡面就會換成下一楨膠片。

我看的那個機器，裡面的內容是電影《三打白骨精》裡面的幾張膠片。雖然是電影膠片，但因為沒有聲音，也不是連貫的，所以感覺像在看連環畫或者幻燈片一樣。

大約按了七八次旋轉鈕后，就到了最後一楨膠片。我興猶未盡，本想倒回來再看一遍，結果發現旋轉鈕早被商販做了手腳，只能前進，不能倒退！所以只得乖乖地將機器歸還到商販手裡。

後來，我又去看過幾次，雖然每次機器裡面的內容不盡相同，但大都是一些電影膠片。

看過幾次后，也就不新鮮了。

可能別的人也有類似的感覺吧，所以那個小商販沒做多久生意，就沒有再出現了。

光陰荏苒，轉眼便過去了三十幾年，每次回想起小學時的生活，我都會想到那個神奇的機器。

有一次，我跟一個朋友談論到這個機器，本想問他那個機器叫什麼名字，結果這個朋友卻說自己從來沒看見過個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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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啊，飄啊！

在我的記憶中，自己親身經歷的恐怖的事情是我讀初中時那次看電影的經歷。

我的初中生活是在一所鄉下中學度過的。因為學業較重，加之父母寄的生活費也不太寬裕，所以我一年難得看一場電影。

記得那天是星期六，因為不上晚自習，我偶然興發，決定去鎮上看一場電影，放鬆一下自己。

那天我早早吃了晚飯，便到了鎮上。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所以我早已不記得那部電影叫什麼名字了，只知道那是一部破案片，具體內容也都忘記了，只記得一個恐怖片斷：兩名警察向一個女人調查案件時，那個女人提供了一條線索：

一天深夜，她看見一輛大卡車從她面前開過去，在車燈的照射下，她看見一個非常詭異的白色身影，像個鬼魂一樣，迎著車燈飄了過來！

那個女人用非常恐怖的、彷彿在念咒似的聲音講道：「飄啊，飄啊！」

那個白影在女人「飄啊，飄啊」的聲音「伴奏」下，飄到了車子前，被那輛大卡車軋死在輪子下面！

看到那個場景時，我嚇得頭皮發麻！當時就十分擔心一個問題：看完電影后，我要如何回學校呀！

——鎮子離我們學校大約有一公里遠，連接鎮子與學校的公路，不但彎來拐去，崎嶇不平，而且沒有路燈。

雖然十分害怕和後悔自己不該來看這場可怕的電影，但事已至此，悔之不及，電影散場后，我只能硬著頭皮向學校方向行去。

剛開始，路上還有一些行人，但出了鎮子后，漆黑的世界中，便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在電筒光的照引下，跟著腳下那條坑坑窪窪的土路，大步流星地朝前面的黑暗走去。

公路右邊，下面有一條河溝，白天倒不怎樣，但到了夜晚，這條河溝便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恐怖感，特別是那嘩嘩的流水聲，聽上去更有一種獨行荒野的感覺。

我極力不去想電影的情節，但那個詭異恐怖的白影，以及那個女人彷彿夢囈般的、如泣如訴的叨念著「飄啊，飄啊！」的聲音，卻始終縈繞在我耳邊！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去的，總之，雖然一路上怕得要命，但最後總算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學校！

時間不知不覺間便過去了近三十年，那個可怕的白影，以及那個詭異的「飄啊，飄啊！」的聲音，我至今仍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