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鬼,聶小倩

第十四章 有鬼,聶小倩

實體的?薛銀河猛然一愣,然後心肝開始撲騰騰亂跳,十多秒后才忐忑地問:「你的?」

「嗯。」楊雲芳極難為情地點頭應了一聲,羞澀地低下紅如胭脂的俏臉,心想:為了報復那個男人,這樣做也值了!

患有幻想症或妄想症的薛銀河已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畫面:一個幽清的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楊雲芳褪下性感的內褲,然後儘力分開雙腿坐在床上,指著某些部位說:「你看,這是**,這是陰……」

薛銀河拋開這些淫.亂幻想,正氣凜然道:「這個忙我幫定了,說,那個男人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把他毒打一頓給你出氣。」

「不用這麼急,有合適機會我會告訴你的。」楊雲芳陡然想到他之所以這麼急着辦事肯定是為了事後的「報酬」,頓時將那些羞澀化作憤怒鄙夷的目光,恨不能將這個流氓凌遲。

楊雲芳想起了自己鄰居鐵柱他爹在處理鄰里之間的個人小利益時,把心裏小算盤打的賊響,一瓜一豆也算計得清楚,這樣的農民精明且有些小狡詐,但是本質是純樸善良的。

不管多麼精明的農民到了城裏,面對陌生的生存環境和不同的生活方式,仍然是一副憨頭憨腦的模樣。楊雲芳覺得薛銀河就有點像鐵柱他爹進城,他可以傻到把生孩的地方說成「逼」,也可以土得不認識宗凌越,但他絕不對會傻到穿着減震鞋跳五樓。

只是他偶爾流露出來的痞氣卻不是鐵柱他爹會有的氣質。

如果她知道薛銀河曾經是黑道大哥,又是蹲了五年監獄剛放出來,或許就能理解了。

一上午薛銀河都在鑽研有關女性生殖系統方面的知識,凡是不懂之處堂而皇之地詢問江雪,身為一名醫生,江雪對這些生理解剖知識也沒什麼避誨,一一為他詳細講解。

動機複雜的薛銀河用了半天功夫就將女性生殖系統這方面的知識了解的七七八八,在立志成一名剖腹產醫生的道路上又邁出一步。

薛銀河得意地認為自己在學剖腹產上有過人天賦,事實上也確實有那麼一點點。

如今擺在薛銀河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錢的問題,如果沒錢吃飯了,也就實習不下去了,想到這裏,不由在心中罵了幾句吳志國。

既然還沒找到「開源」的法子,薛銀河只好「節流」了,每頓在醫院食堂買了幾個饅頭,夾上免費提供的豆腐乳,就這樣湊合填飽肚子。

薛銀河有個習慣,每次下班路過「鄰居」老頭房前時,如果看見老頭在鼓搗他的那些盆景,就會蹲在老頭旁邊,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和他聊天。

「看你好幾頓都吃這個了,是不是沒錢了?」老頭指的是薛銀河手中的饅頭,「這苦吃得了嗎?」

薛銀河咽下乾澀的饅頭,咧嘴露出個苦笑:「沒有錢不吃這個又能怎麼辦?再過幾天,我怕是連買饅頭的錢都沒了,愁啊!」

「人生路長著,要調整好心態,當你發愁腳上沒鞋穿時,別人卻沒穿鞋的腳。」老頭掏出兩根煙,作勢詢問薛銀河抽嗎。

薛銀河煙被江雪收走,煙癮早犯了,也不客氣地伸手接住,並且很知機地拿出打火機先給老頭點上,笑眯眯道:「老爺子,等我有錢了,買一條孝敬您!」

老頭明白他的意思,將剩下的半包煙直接扔給了他。

老頭自稱是醫院退休職工,名叫陳長生,子女不在身邊,老伴早逝,一個人就與這些盆景過日子。他的盆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給結出果子像狗屎的「狗屎蛋子」樹嫁接上橘枝,據說結出的橘子越嚼越香。

睡停屍房的薛銀河晚上又夢到了聶小倩,這次夢見聶小倩成了自己溫柔賢妻,她親自下廚做了一碗面端到自己面前,說:「相公,這幾天你吃饅頭受苦了,嘗嘗我給你做的面是否合口?」

清晨薛銀河從飢餓中醒來,輕拭了下夢中嘴角流出的口水,不經意間看見床邊桌子上放着一大碗麵條,麵條散發着騰騰熱氣,香味四溢,面上還整齊的擺放着一個荷包蛋、幾截香蔥、數片火腿腸。

鄰居陳老頭偶爾會端著飯碗在屋外吃飯,薛銀河看過他做的飯菜,技術很粗糙,如此精緻、講究的一碗面,決不可能是他能做出來的,這碗面更像是出自一個細心的女人之手,而陳老頭又沒有老伴,那麼在這僻靜的地方,這麵條是從哪兒來的呢?

薛銀河想到夢中送面的聶小倩,陡然間毛骨悚然,難道世上真有鬼不成?

飢餓的薛銀河實在受不了這香噴噴麵條的誘惑,試着挑了一根送入嘴裏,味道鮮美、勁滑爽口,也不再管它是不是鬼面,一股腦兒將一整碗麵條收入腹中,心裏還想着希望聶小倩把午飯也做了。

可是接下來幾天,再也沒有出現鬼面。

就在薛銀河要接不上頓兒的時候,在距離監獄醫院不遠的一家酒樓找到一份打雜的工作。

這份工作近似鐘點工,工作時間剛好是在醫院下班后,上午11點至下午13點半,晚上18點至23點,老闆娘管中午晚上兩餐,不包住,月薪300。

工資很少,工作很苦,不過用薛銀河話來說:總算是掃除了成為一名偉大剖腹產醫生路上的生存障礙。

大概是薛銀河初次看手術時極積主動幫忙搞衛生的緣故,手術室的護士張燕對薛銀河十分有好感,也十分照顧他,每次參觀手術的人數已夠兩人時,她仍然會讓薛銀河參觀(醫院手術室有一個規定,每台手術的參觀的人數不能超過兩人)。

半月的時間,薛銀河各種手術觀看了不少,尤其剖腹產手術,有則必到。在江雪的教導下,不但可以認清那些複雜的手術器械,而且對一些手術步驟和操作方法也大概了解些。

如果僅以對外科手術操作的了解來論,薛銀河無疑已經超過了那些實習的中專生,到了他這種程度,繼續觀看手術,水平也不會提高,他需要的是上台操作,實踐才能出真知。

上台操作肯定不會一上來就是主刀醫生,首先要從小手術的最末位助手做起,做些遞遞器械、拉拉鈎、剪剪線之類容易的事情。

薛銀河認為自己有能力做這些事情,可是外科主任於從儉卻禁止江雪帶薛銀河上台做手術。

在於從儉看來,一個敢跳五樓、敢在眾人面前不知羞的說出「逼」這個字的實習生,無疑是莽撞的、無知的,這樣的實習生上台做手術,你不知道他頭腦犯昏時會幹出什麼事情來,一方面對病人安全的負責,另一方面自己年底將要競選醫院副院長,在這期間工作要慎之又慎,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紕露!

於從儉如何也想不到,薛銀河後來居然成了他競選副院長的最大籌碼。

薛銀河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參觀手術,後來就有些無趣了,幸好一些不需要進手術室的小傷口縫合,江雪都會偷着讓薛銀河操刀,這讓薛銀河在縫合、打結、剪線、對皮這些小技術活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作為一名參觀手術者,已經不能滿足薛銀河求知的**,因為參觀者離手術台要保持一定遠的距離,不能很好地看清手術過程中的細節,他想上台,想離主刀醫生更近些,想更清晰地看見主刀醫生的操作方法及手術過程。

可是這樣的機會什麼時候才能輪到他頭上?

種植盆景的陳老頭說:人生如花,只要不斷地汲取土壤中的養份,總有一天會開出嬌艷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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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剖腹產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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