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法

醒酒法

小城裏有處小客棧,位置不算太偏僻,門面也不大,店名也比較普通名為家常客棧,店裏正中擺着個一人多高的大酒瓮,據老店主自己說,這大酒瓮是古物,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大酒瓮里裝滿了自釀美酒,酒味甘醇獨具特色,是小店的不倒招牌,尋遍全天下,只此一家。

店門外面走進兩人,都穿着考究,倆人年紀都是大約三十五六,說說笑笑的進了店來。掌柜見了他倆,頓時一樂,笑着叫道:「王捕頭,張老闆,有些日子沒來了!還是老規矩?」

兩人來到二樓雅間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其中一個笑道:「還是老規矩,快著點兒啊!」

「沒說的,絕對快!」掌柜回頭沖着李金方喊了聲:「魚香肉絲,燒鵝……點上醋少放鹽!」

李金方來到廚房,廚房裏也是一應具全,顯見這兩道菜是常做。

被稱做王捕頭的名叫王平安,今年三十六歲,本鎮人士,世代家裏一直就是在縣裏做捕快,在小城裏相當有名。他年紀雖大了,但武功卻高,抓到過不少流串到小鎮的江洋大盜,那倆眼睛就想孫悟空的火眼金睛,讓宵小之輩無所遁形,為人處世公正。縣太爺也要給幾分薄面,就是掌柜妻子家裏就是走鏢的,所以是有香火情的。坐他對面的是好友張老實,小鎮的商人,也和掌柜有來往。王捕頭和張老實兩人是鄰居兼光屁股長大的好友,沒事兒時愛往一塊湊,吃點兒小菜喝點兒小酒,談談心事。

一邊等著老闆上菜,兩人一邊喝茶聊天,張其實問道:「老實,家裏生意挺好吧,最近沒怎麼看你挺忙啊!」

張老實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確實不錯。現在各地大雪紛飛,糧食,衣物,藥物……,價格成倍往上翻,現在每天從早忙到晚啊!我琢磨著應該招幾個幫手了,就看王大哥人脈廣幫忙支支招。」

王捕頭喝口茶問道:「我也有段時間沒去你家了,還真不知道你家情況,主要是現在流民,乞丐增加,我們衙門現在也忙不過來。要是平時讓小崽子們去賺點外快,也沒人管,他們也樂意,可是現在老哥我也沒辦法。」

旁邊李金方聽見了,忙上前道:「王捕頭,張掌柜,我這裏到是可以推薦一下。」

本來現在許多人都困難,現在這許多人都快餓死了,自然沒有什麼人來下館子,何況上這這二樓來,所以二樓基本就沒有什麼人,今天是也王捕頭和張掌柜,所以讓李金方來這二樓好生伺候,加上這幾天因為李金方的小狐狸丟了,人也沒有精神,在下面平凡出錯,不如讓他在上面調整心態。老闆也是安排好了之後就下樓忙去了,自然沒有注意他們的事。

二人一聽忙驚喜,自然也沒有李金方的亂插嘴,和偷聽。然後望向李金方道:「說說看。」

李金方忙走上前,跟倆位倒酒,然後說:「倆位忘記了我們掌柜。」

這下倆人更加疑惑了道:「你們掌柜,難道你們掌柜這酒樓經營不下去了,準備轉行。」

「這說的哪裏話,我們彭掌柜就是個不摞窩的廚子,怎麼可能做的來張掌柜的行走天下的活計。」

張老實一聽這彩虹屁,心裏可樂開了花。之前的不滿也煙消雲散了。

然後旁邊王捕頭,看見:「既然這樣,那你們掌柜又有什麼高招不成。」

「我們掌柜自然不成,可是王捕頭忘記了我們掌柜的泰山大人。」李金方忙回王捕頭道。

倆人一聽這,回憶起來,然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倆人都同時拍著大腿:「我們之前怎麼忘記這茬了。」

然後對李金方道:「這位小兄弟,快去把你家掌柜請上來。」

彭掌柜上來,還以為自己菜品怎麼了。

上來王捕頭一說,原來是有好事。雖然因為大雪,自己這生意確實不好做,可是自己泰山大人那邊,雖然也有不好信息,但是還是不了解。

只能回道:「還是要回家和夫人商量一下,而且自己泰山大人那邊情況也不了解。但是一定就這幾天就跟倆位回信。」

彭掌柜出來拍了拍李金方,表示鼓勵,就下去了。

倆人也知道這彭家可是老爺子說算,然後就是彭掌柜家夫人。這彭掌柜懼內可是小鎮都知道的。

倆人事情解決了,就聊起了進況。然後張老實哭笑說道:「他拍了拍自己日漸發福的肚子,就這一年的功夫,我胖了不少,沒辦法飯局太多,吃得我直長肉,人一胖病就來,最近總是頭暈。」

李金方道:「張掌柜的身體,我到是有幾個上不了枱面的土方子。張掌柜這是有可能由於體胖引起的血疾,現在還不嚴重,所以只是頭暈,要是再不及時治,那以後毛病可就多了,不少病都是血疾引起的。比如中風,腦疾,手腳麻痹……」

張老實一聽就急了,道:「呀,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有可能真就是血疾,這得吃藥啊,小夥子你又什麼好方法,說說看看!」

然後李金方就要求,跟張掌柜把脈,張掌柜也無所謂,反正也是試試而已。加上之前李金方幫了自己忙,也沒有必要害自己不是。然後就伸出手跟李金方。

李金方三根手指按住了張老實的手腕,隔了一會說道:「掌柜最近是不是少睡多夢,而且尿黃便秘?」

張老實『噝』地抽了口氣,不可置信的點頭道:「是,確實是,我以為是上火呢,沒往別的地方多想。」

李金方老成在在的嗯了聲,道:「你這是肝陽旺盛,還不嚴重,也不用特地吃藥,要知道是葯三分毒。注意飲食,用食療就成,吃點平肝火的東西。」

張老實迫不及待道:「來來來快說說,這食療,是這麼個方法!」

李金方說道:「我這個土方子很簡單的。」他轉頭沖掌柜傻呵呵笑道:「掌柜,幫忙借一下紙筆。」

「自己去拿!」老闆一聲不安的答應道,彭掌柜能收留李金方自然知道李金方家世。也知道李金方是有一些治病救人,開方認葯的本事的,平時店鋪里有人頭疼腦熱,也不用上藥鋪。可是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但是今天也幫着自己和那泰山大人拉了線,可是就是感覺最近這李金方變化挺大的,以前可不會主動大包大攬這些事。

李金方拿着紙筆過來,放在桌上,對着張掌柜道:「我給開的是食療的方子,堅持對身體有養生效果。但是就是見效慢點,張掌柜這年輕力壯的開藥就沒有必要。」

酒樓掌柜也站在旁邊不肯走開,想道:「食療的啊,這可是好東西,我也看看。」

李金方拿起筆,在紙上一邊寫一邊說:「很普通的方子,但很有效。買二兩桑椹,再買半斤枸杞菜,要帶梗的那種,再買一個倆斤的藥罐子,加八分滿的水,然後放葯,葯得洗乾淨,別直接就往裏扔!」

張掌柜笑道:「那能不洗嗎,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李金方接着說道:「熬二十分鐘,不要時間太長,把藥渣扔了,你把汁當茶喝,一天兩天喝完都成。連着喝半荀,你那頭痛、心跳、頭重腳輕的感覺就能好的差不多了。這方子一點副作用沒有。」

張掌柜拿過紙,看着道:「我這天天走南闖北,天天弄這個,還的帶這罈罈罐罐,也挺麻煩啊,有沒有更簡單點的?而且這桑葚和這枸杞菜這大冬天也得來不易。」

彭掌柜在旁邊笑道:「兩味葯還嫌麻煩啊,再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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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可就得一味葯了,那能治病么?」

李金方看着張老實思索片刻道:「還真有一味葯的,甚至連葯都算不上。花生仁挑好的拿二兩,泡到半瓶米醋裏頭,泡五天,然後每天早晨空腹吃十到十五顆,一樣有效,只不過吃的時間長點!」

張老實一拍手,笑道:「成了,我就吃花生仁了,這個簡單啊,不用熬,連瓶瓶罐罐的都省了!」他一推彭掌柜:「行了,別看熱鬧了,趕緊給我們聯繫您家夫人啊,等著回信呢!」然後笑眯眯的打量彭掌柜,全鎮人都知道家常酒樓掌柜懼內。哈哈哈。

「好的!好的!記着勒。」彭掌柜忙不迭地答應。

王捕頭一直疑惑的看着李金方面容,一直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都是就是想不起來,然後問道:「你是本鎮人士?」

李金方自然聽懂了王捕頭口氣裏面的還有語氣,回道:「回捕頭大人,小子家住東城外,姓李。」

王捕頭更加疑惑道:「看你剛才又會看病,又會把脈,還會開藥方,還會寫字,而且看你書寫,極秀氣,肯定是有長時間練習過的。這口音也聽的出來是小鎮的,我就納悶了,這小鎮上,上過學塾,能寫會算,我們衙門都是有記錄的。怎麼我沒有你印象,原開始以為你是彭掌柜子侄,都是剛才你們掌柜對你態度又不像。」

旁邊李金方被問的尷尬。

張老實忙解圍道:「這說好好的,你怎麼回事。小兄弟眉清目秀的肯定不是歹人,而且這彭掌柜這麼可能招來路不明的夥計。再說小兄弟也是為了我看病不是。」然後推了推王捕頭,讓他放輕鬆些。不過張老實心裏也疑惑起來。

李金方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唐突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忘記了以前對母親的承諾。

然後李金方回道:「回王捕頭,先父是城東村李芍。認書識寫是先父啟蒙,後面家裏著了變故,所以沒有上成學塾。練習指正是先母指導,所以秀氣了一些。藥方是先父藏書,平時先母就是用書上交小子識字,所以知道一些淺薄醫理藥方……」

王捕頭聽了信息,在心裏默想:「先父李芍,城東……」突然王捕頭想起來十多年前的一個案子。

然後驚訝說道:「李芍,就是10年前大雪……」王捕頭想起什麼,看着眼前李金方,又閉上了嘴。

旁邊張老實一頭霧水,然後準備開口詢問。王捕頭附耳說……張老實也恍然大悟。

然後盯着李金方看了許久,然後肯定了結果。

然後倆人疑惑的心也放下來了。

……

倆人快吃完的時候,就聽旁邊雅座裏面有人大聲叫喊,說有人喝多吐了,快給拿熱水來,李金方忙跑進去一看,頓時一腦袋汗。」

原來,裏面有個客人喝多了,扶著牆大吐特吐,吐得滿牆滿地都是,胃裏的東西吐乾淨了,還是不停地乾嘔,滿臉憋得痛紅,可就是停不下!

彭掌柜聽見樓上動靜也跑了上來叫道:「這個喝熱水不好使,得喝醋!」李金方顛顛地跑了出去,拿了一小瓶醋進來。

王捕頭看着李金方忙裏忙外的,王捕頭放下筷子,對張老實說:「這店裏太吵了,咱們吃得也差不多了,這就走吧!」

「成,那就走人!」張老實站起身,叫道:「掌柜,結帳!」說着就要掏錢夾。彭掌柜卻道:「你可別着,這頓我請,別跟我搶,咱哥三不興來這一套的。」

然後在雅座里叫道:「這也喝不進去啊,反倒嗆著了。彭掌柜,你來看看吧,拜託拜託!」

彭掌柜聽見隔壁雅間喝叫,然後彭掌柜就只能告辭,去往旁邊雅間。倆人看彭掌柜忙得一頭汗,也沒有過多糾纏,加上本來下面可能就還有生意往來。

雅間房間里嘔吐的客人是個中年人,大概四十來歲年紀,吐得臉都發紫了,屋裏還站着幾個小子,都急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有的人不停地建議道:「要不送醫館去吧,別出事了!」

李金方拍了拍中年人的後背,觀察了下,道:「現在不宜移動病人,小心客人吐物卡喉。不過能吐應該沒大事,掌柜讓后廚切塊姜來。」

你小子誰啊,你們掌柜都沒有辦法,一個跑堂夥計就在這裏指手畫腳的。說着就準備向李金方出手,教訓這個冒失的傢伙。

旁邊路過的王捕頭笑道:「這還走不成了!」他是捕頭,遇到這事,不理不睬可是不成。他挑開門簾,裏面一股酸臭味就撲鼻而來,他一皺眉頭,看到那個嘔吐的中年人,心裏想:「這是何苦,喝這麼多幹嘛!要不是自己就在這裏,要是今天真鬧出什麼事,上衙門解決起來又是麻煩。而且馬上就是年底考核,加上這今天才和彭掌柜談了生意,要是他這酒樓出了問題,後面的那個生意提議應該也就黃了,就算幫自己了不是,於情於理,這閑事也要管。」

旁邊幾個小子,看見了小鎮王捕頭,自然是認識的。自然乖巧的一個個如小綿羊。

王捕頭看着裏面亂昭昭的,也就沒有進去道:「別人就是酒樓工作的,肯定經歷過許多醉酒的,有方法總要讓人家試試不是,還有你們在這裏吵吵嚷嚷有什麼用,我看這人也不好送去醫館,你們不趕緊去醫館請人過來。」王捕頭也是經過剛才的事,起了考教之心,看着李家小子手裏有多少本事。然後指著李金方道:「繼續按你剛才的方法試試。」

旁邊幾個小子也不會反駁,加上實在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方法。加上他們好像也很怕那醉酒的中年男人出事,幾人回道:「還是王捕頭安排的周到,今天要不是王捕頭在,我們幾個小子就可能犯混了。王捕頭教訓的是……」

王捕頭回道:「還不趕緊去!」

一個人反應快些,麻溜的跑了出去,應該是去醫館請先生去了。

中年人旁邊幾個小子忙退開,李金方扶著中年人坐下,抬起他的一條腿,按住膝蓋外的足三里穴,開始按摩起來。說來也怪,他只按了幾下,中年人的乾嘔就止住了。

李金方擦乾淨中年人嘴邊的卉物,對着所有人說道:「你們常喝酒的人記住這個小竅門,再有喝酒喝多的時候,就按這個地方。看清楚,這叫足三里穴,別看有個足字,但是在膝蓋外面,可不是在腳底板上。」

幾個小子唯唯諾諾地點頭答應,一個人問道:「您這是穴道吧,足三里穴是什麼穴啊,以前都沒聽說過?」

李金方微微一笑:「這就是個小竅門,別看簡單,但好用得很,記准穴位就成了。足三里穴屬於足陽明胃經,是調理脾胃的大穴,喝酒傷胃嘔吐不止,按這個穴自然就有效。」

幾個小子都蹲了下來,看他按穴位。張老實和王捕頭嫌屋裏味太大,因為剛才的事,知道李金方本事,倆人也好奇靠在門口看李金方按穴。

彭掌柜拿着塊生薑跑了進來,見中年人已經不幹嘔了,樂道:「咦,這就好啦?」把生薑跟李金方遞了過去。

李金方把生薑塞到中年人的嘴裏,讓中年人含着,道:「行了,沒事了!等一會他氣喘均了,我再給他喝點談鹽水就可以了。」

李金方說着就趕緊退了下去,說着是去廚房為客人去準備淡鹽水。

過了一會兒,之前反應激靈的,跑出去的那個小子,已帶了個背着藥箱的老先生進來。

老先生進來,就看着屋子裏不潔,不過醫者父母心,也沒有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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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為了中年人號起脈來,然後一臉驚訝,然後聽鼻息,也是正常。雖然還是急促,然後看看房間的情況,想着,依房間裏面的情況看,加上來之前請人小子的描述,現在病人情況應該很危險,肯定要是運氣不好被吐物卡喉嚨都堅持不到自己來。

老先生正百思不得其解,怎麼都不應該,然後就注意到了,病人嘴巴裏面有東西,以為是又吐在嘴巴里了,準備扳開瞧瞧,然後其他幾個小子想阻止老大夫的行為。但是也沒有成功,然後老大夫就看見了,病人嘴巴裏面的姜塊。

然後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如果感嘆道:「妙啊,妙啊,我都快忘了。」

然後詢問眾人才明白了一切。老大夫,是因為平時自己店裏就準備有解酒的藥丸,這些小道方法,都快忘記了,不是眾人說,也不是老先生學識淺薄,而是基本找上自己醉酒都比較嚴重,自然是治的越快越好,出診和上門診都是準備齊全,這是在沒有藥品的急救方法。所以老先生用的少了,自然都快遺忘了。

突然老先生又想起了重點,這足三里穴是小血道,要說王捕頭是習武人知道八大穴點陣圖,自己可以理解,可這足三里穴是冷門的不能再冷門的穴道,非資深和系統學習過的人一般不會知道,還在記住這麼一個穴道。這一個店鋪夥計不僅知道足三里穴,還知道足三里穴屬於陽明胃經,是調理脾胃的穴,這可就……

老先生正想着,李金方就端著一碗淡鹽水進來。

老先生拿起李金方手裏的水喝了一口,發現是黃金比例,正好是100:10:1,就起了愛才之心,考校起來。

因為剛喝醉酒又吐了許多的人,身體最是缺水的時候,這些可都是醫理,一般人可不知道。

那幾個青年人服侍那個醉酒中年人喝下鹽糖水之後。

老先生就在旁邊問起了李金方。

老先生才明白,原來自己來小鎮前李芍的事。老先生以前是遊方醫生,因為年紀大了,來到這個小鎮時候,這個小鎮沒有大夫,那會李金方的夫親李芍已經被大雪凍死。因為年齡大了,加上對自己醫術還有點自信,所以就一直留在了小鎮上。

老先生一翻詢問下來,發現李金方就是一個天才。就自己看書,就可以知道這麼多醫理知識,就有了可栽培之心。其實也因為自己是外來人,加上自己年齡大了,自己家那小子也不肯接班,老想着考公名,而且也不是當醫生的料,太胡沼了,就是把李金方狐狸弄丟的那位學徒。萬一出錯,這有可能吃官司的,砸招牌不說。所以老大夫沒有危機感,到是起了收徒之心,加上這小鎮醫生本來就該人家的,這以後要是交接成功也是一個美談不是。

李金方一聽,本來是有答應的衝動,可是想起了對母親的承諾,然後就婉拒了老先生。

老先生還是不打算放棄,然後遊說起來。

李金方看着目光懇切到後面都要生氣的老先生說道:「實在不是小子不識抬舉,是因為老先生也知道先父的事情,後面先母在我看書的時候就讓小子發了誓言,絕對不做大夫。實在是對先母的承諾。」

老先生聽了也嘆氣,好不容易發現了好苗子。不過這孝道之事,古代還是很嚴重的。

王捕頭,走了過來說道:「我們衙門裏,仵作到是年紀也大了,到是時長跟我提起,讓我物色人選,我看李家小子你就不錯,有沒有意向。你也知道我們小鎮小,要是以後仵作退休了,讓上面派人下來,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去了。」

旁邊老先生聽了就急了起來,滿說道:「王捕頭你這就不厚道了,是我先看上的,也是我先說的,而且也是我先知道小子本事的。你這當着我的面就挖人合適嗎?再說了,你那衙門裏面,天天和屍體打交道,晦氣,有什麼好去的。李家小子,還是去我那,你想想,子承父業多好啊……」說道這,老先生感覺自己失言了,也閉上了嘴巴。

王捕頭拍了怕李金方的肩膀說道:「李家小子,雖然仵作也是要醫理知識,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對母親的承諾。還是你決定吧!」

這句話就是晴天霹靂,劈的老先生啞口無言。

旁邊彭掌柜正想說話,王捕頭和老先生就望了過來。彭掌柜也只能閉嘴,因為自己本來生意,本來就因為大雪之年,現在也是王捕頭送來了自己新路和生意做。自然不敢說什麼。

李金方看彭掌柜也不能替自己解圍,加上這倆位都得罪不起,特別是王捕頭。

李金方深思了許久,終於對着老先生道:承蒙先生錯愛了,實在是家先母之命不能違背。」

旁邊王捕頭都看見李金方向老大夫走去都急死了,然後聽見李金方話語又開心起來。

老先生也只能嘆氣一聲,然後拍著李金方肩膀說道:「以後有看書有什麼不懂的就來找老夫,書上的知識始終都是死的,還是要實踐才能對症下藥不是,那衙門裏的死老頭知道多少……」

李金方再次作揖道:「一定一定,以後先生不要閑我煩就是了。」

然後老先生再次把了脈,然後還讓李金方也把脈,然後讓李金方說。

李金方對答如流,然後老先生讓旁邊幾個青年人把醉酒中年人抬走了。

自己也失望加無奈的,離開酒樓回醫館。

李金方向彭掌柜請示了,然後李金方追出來送老先生。也向王捕頭示意,王捕頭說道:「這邊整理一下,過幾天就去衙門報道。」然後望向彭掌柜道:「彭掌柜沒意見吧?」

彭掌柜那敢說什麼,連忙回道:「沒意見,李小子有出息,我們都高興。」

王捕頭也拍拍手,招呼著張老實走了。

抬出門不大會兒功夫,可能因為顛簸的原因。那個中年人長長地出了口氣,身子一歪,卟的放了個屁,吐出嘴裏的生薑,問道:「剛,剛才那人是誰啊?」

見他好了,幾個青年鬆了口氣,笑道:「爺說的是那個?」

那個反應最快小青年,想着裏面的人,也都認識,只有那個年輕人,然後對醉酒中年人說道:「爺說的是那個年輕小子吧?聽王捕頭都喊他李家小子,好像叫李金方。我可知道他,和小子我一樣,都是東城郊的人,我一鄰居的母親有病,看不起大夫,就是他給看好的!但是好像都不待見他,說他剋死了全家,他爹就是城東的李芍,大雪天出去急診被雪埋了。城東那些實在看不起大夫的,就喜歡去找這李家小子看一下……」

中年人哦了聲,點頭道:「原來他就是李金方啊,他爹的名聲,醫術確實厲害。以前……今天要不是這李家小子,我可出醜了,說不定還得……」

李金方追上老先生,老先生以為李金方回心轉意,一聊天才知道是送自己的,賭氣說道不用。

李金方說道:「順路回去,掌柜好不容易提前讓自己休。」

老大夫問道:「沒住城裏,怎麼還有回去。」

李金方回道:「沒有,這出城也不遠,小子身體還可以,就沒有麻煩掌柜的,而且……」

一路邊聊,說些醫理,老先生可開心了,大部分都是李金方在問,所以老先生越發遺憾。

送先生來到醫館,是那個學徒看的門,李金方也不好當着老先生面不高興,只能向先生告辭,老先生本來還想挽留。

李金方揮揮手,作揖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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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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