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懲罪世界賦術普及，人族與各種族並存，他們將賦術附加在生活日常，創造出練習格鬥術的機械兵，或者各種發光發熱賦術水晶。但交通卻並不是那麼便捷，每個國家內部以馬車為主的初級動物交通，國與國之間才有往來火車，用賦術水晶驅動。

繁華的小鎮，人流川流不息馬車來來往往，路邊小販叫賣著自己的暢銷品。不一陣，街邊小混混就和他起了衝突，小販氣紅了脖子「不賣就給我放下，那也是你能摸的嗎！」。小混混手裏掂著做工不怎麼精細的陶瓷小龍調侃道「欸？別人都摸了，憑什麼我摸不得，我偏要摸，不僅摸，我還要給你砸了」，說着就要往地上拋。小販急了「你個小混混，咋手那麼欠呢，你放下！別摔！給我放下，欸！啊啊啊……」。

眼看那小玩意就要掉地上，一隻手突然衝出來接住了，接住之後就順手把那小東西放回枱子上，玩笑一般開口問道「這兒國王是誰啊，怎麼沒證的流民都能欺負鎮民？」。這話一出，周圍熙熙攘攘看熱鬧的人都安靜下來，面面相覷，小混混見有人幫小販，怕騎士團來，一溜煙穿過人群跑了。

小販猶豫着開口「你外地來的吧，咱國家現在沒有國王，就只有個人在代理處理國事，國王五年前就死了，我們……」。「喂！不能告訴外來人這些！騎士長下過禁令的！」周圍有人呵斥打斷小販。

小販面色僵硬，連忙補充「這位小哥，，我看你幫了我我才和你多嘴，你就當忘了我說過的話啊，別和別人多說啥，被騎士團知道我會被沒收居民證兒的，拜託了！」。這個小販個子不高，每天風吹日晒的皮膚還挺白，眼睛大大的，三十多的樣子卻長了個娃娃臉，圓乎乎的怪可愛，笑起來還挺喜慶。這位青年思考了下，問道「行吧，我什麼都不說，但是您能告訴我怎麼搞到證嗎？我小時候是這兒的人，後來離開了，現在想找個差事在這定居」。

小販一聽，突然來了話頭「你可以做生意，給咱小鎮上的人打工，也能去當兵，給國家辦事。不過啊，得考慮清楚，幹啥都不容易，有啥困難或者沒地方去來找我，我叫王安民。」。

青年被突然熱情逗笑了「您不怕我是敵國密探，禍國殃民的壞蛋？敢把底細都告訴我？」。小販撓撓頭說「你要真是敵國密探，那你們國王多半是偏癱，我們國家也就糧食不咋缺，別的要啥沒啥，連國寶那塊隕石都被被搶了。探個啥都沒有的國家不是偏癱是啥。也就騎士團還守着這個國家皇室那些事，鎮子上的人其實都清楚……」。

青年怕他說下去沒完沒了，突然打斷「那我去參軍，謝了民哥，先走了」小販一聽青年叫自己「民哥」笑着招手「哎！好嘞，去吧，欸~記得帶點錢去，軍隊不好進！」青年只是揮揮手，消失在街道盡頭。

青年走到士兵招募的亭子下，在肘著胳膊睡覺的士兵耳邊打了個響指。士兵被驚醒，皺着眉看着來人，接着垂眸敷衍道「今天招滿了，明個兒把。」青年不說話，把一袋金幣扔桌子上，小兵一看，立馬改了態度「需要帶你做個體能測試，我們有標準的，不過你先說下你的名字，我登記下」

小士兵抬頭對上青年目光，然後似乎發現了什麼，站起來靠近青年，盯着他的眼睛問「欸？你眼睛裏有什麼東西，眼珠周圍咋還有個邊呢？」青年終於開口了「這是瞳鏡，給瞳孔戴的，我覺得挺好看就戴了，放心，不近視，不影響參軍」。士兵點點頭應道「你別緊張，我就問問，擔心你別是蜥蜴族的，不過不可能盯着我們這什麼都沒有破城……」士兵頓了一下接着說「欸，名字名字，你叫什麼？先登記」。

青年思思考了下「黑……就叫小黑」。士兵笑了「兄弟，咱這不是菜市場，要名字好查你戶口，不是隨便叫個大黑小黑就能來的，我要你大名！」青年又低頭思索了一陣「那叫……顧歉吧……不對，我就叫顧歉。」青年停了下接着說「查戶口是吧，我是左騎士長旗下第二小隊隊長顧羽恰的小兒子，給我改了個名字送外地養了。」士兵點了點頭，「之前聽說死了，大家都信了，一起哭來着，大概你老爹察覺出來要出事，提前把你送走了」。

士兵寫完名字，從另一個本子上撕下來一張紙遞給顧歉，指著城堡說「順着右邊一直走，然後看到大門之後，敲大門左邊有個小鐵門，把這紙給他們就行了。」士兵處理完，順手去拿錢袋，誰知比一隻手慢了一步，顧歉拎着錢袋眯眼笑着說「謝了，差點把這個忘了。」說完轉身就走。那小士兵氣的原地跺腳，又不敢吼出來，怕被騎士長發現自己收賄賂。

顧歉走到這熟悉的門口，五年沒回來了，他自嘲笑笑，現在看到這宮殿大門，內心還有點惶恐和悲傷。這大門不是實心的，鏤空的琉璃雕了一團火焰中的兩條龍的圖騰，每一束琉璃外面都包裹着薄鋼，透明的琉璃似乎不再透光一般，變成銀色，不細看薄鋼就發現不了上面刻着的銘文，看似薄弱無力的琉璃門其實刻着最堅固的阻擋銘文，如同結界一般籠罩整個暗淡的宮殿。

顧歉上前敲了敲小鐵門，上面一個小窗開了，他把紙條遞進去，小鐵窗「啪」地關上。過了一會，門開了，裏面士兵帶顧歉進去，這裏的人比那亭子裏的小兵規矩的多，一路都不說話，直到一扇半開着厚重的琉璃大門前才開口「騎士長在裏面，穿銀甲那個就是，他親自檢測你的體能」說完轉頭就走了。

顧歉回頭看看士兵又看看眼前的大門，深吸一口氣走進去。裏面不像外面看起來寬廣，天花板只有兩米多高，應該還不到三米，顧歉看着天花板，他以前覺得這裏很高，很寬廣，現在視角變了，感覺也變了，不過就算時隔多年，視角都不一樣了，這裏還是很熟悉，令人安心，即使之前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你就是新來的士兵？在那發什麼呆，過來我給你做測試」。顧歉收回放在天花板的視線，看向說話的來人，面前的人一身銀甲，目光移至對方臉上的時候，他愣住了，騎士長是方餘一，本能一般，顧歉嘴裏不受控制地吐出了「餘一哥哥」說完，顧歉就解釋「我以前是顧二隊長的小兒子，沒想到能再見到你，我以為你也在之前的災難中……」。

方餘一挑眉看着眼前的青年，只有對方叫「餘一哥哥」的時候他微微皺眉，全部吐露之後，他便不在乎眼前男人說了什麼，他轉身就走，嘴角微張惜字如金「跟我來」。

顧歉記得方餘一以前不是這麼冷漠，果然五年前的災難給他很大的打擊。他放輕腳步，讓自己顯得更加禮貌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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