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何人

第3章 你是何人

張飛飛又看向張簇簇,似乎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不過,你特么的也太能跑了吧?要不是我對這裡熟,還是在巷子裡面,我再往地上扔些東西,你追不上我才怪。」

張簇簇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呵呵!我是體訓生嘛!不過,我雖然穿著運動服,難道,你還分不出來我是男是女嗎?」

張飛飛又瞄了張簇簇的前面一眼,然後趕緊撇過臉去,沒有說話。

張簇簇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眼珠子動了動,這才明白張飛飛是什麼意思了。

於是,張簇簇叫道:「喂!你什麼意思啊?雖然我只有B號,可也不是沒有吧?你這還看不出來嗎?而且,我現在年紀也不大,以後還有得長!」

張飛飛羞得滿臉通紅,是因為聽了張簇簇這些「大膽」的言論。

雖然他也沒少接觸過女人,可那些人都是比較「開放」的女人,跟這些純潔的學生可不一樣了。

為了掩飾尷尬,張飛飛叫道:「現在討論這些東西做什麼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闖了什麼大禍嗎?」

張簇簇不以為意地說道:「不就是打擾別人拍戲了嘛……」

意識到什麼,張簇簇又立馬改口道:「不對!他們不是在拍戲!那麼,他們是……」

張簇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睛也越睜越大。

張飛飛說道:「你驚擾了聖駕!你知道嗎?聖駕!那是皇帝的聖駕!驚擾聖駕,一律死罪!我今天被你給害慘了!不對,是我這輩子都被你給害慘了!」

張簇簇想強顏歡笑,可又掩飾不住她臉上的驚慌,只看見她的嘴角和臉皮在抖動著。

張飛飛抬頭望著屋頂,長嘆一聲,說道:「哎!算了!現在怪誰也沒有用,只能怪我自己的命不好了。沒想到,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張簇簇很是歉意地對張飛飛說道:「張飛飛,對不起啊!說不定,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呢?要不然的話,他們當場就把我們殺了,又何必把我們關起來了?」

張飛飛說道:「你以為,關著我們,不要給飯吃的嗎?是因為今天有一場重要的祭祀活動,皇帝陛下下旨,今天不準殺生!」

張簇簇只覺得透心涼,但還是死鴨子嘴硬地說道:「也許……也許過後,他們就不記得我們了呢?」

「哼!」

張飛飛只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了。

張簇簇像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眼睛里毫無神色。

午間時分,赫連驍祁從城外祭祀回宮,率領百官到祿豐殿去用宴。

赫連驍祁端坐在主位,心裡仍然不忘上午在街邊發生的事情。於是,赫連驍祁命禁衛軍去大牢,把上午在街邊鬧事的人帶到殿上來。

殿中絲竹聲聲,歌舞昇平。眾人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過了許久,門口的守門太監說道:「啟稟陛下,犯人已經帶到。」

高侯敏說道:「停!都退下!」

歌姬舞姬都低著頭退出了大殿。

高侯敏說道:「帶犯人上殿!」

兩個禁衛軍押著毫無生氣的張簇簇和張飛飛上殿,將他們扔在殿前。

這一摔,摔得張簇簇清醒了些,痛呼出聲。

「哎喲!」

隨後,張簇簇趕緊爬了起來。

百官一看,這女子好生大膽,不僅穿著打扮大膽,其言行也十分大膽,不由得個個臉上露出慍色來,就差當場呵斥張簇簇了。

禁衛軍不容張簇簇爬起來,又一把將張簇簇按下。

張飛飛倒是老老實實地跪在那裡,身子瑟瑟發抖。

即便如此,張飛飛還是小聲對張簇簇提醒道:「別鬧!」

張簇簇小聲說道:「你看他們……他們居然叫我跪著!」

張飛飛說道:「你面前的人,是皇帝!想死,看了就隨你!」

高侯敏呵斥道:「大膽!在陛下的面前,你等竟敢如此無禮?」

張簇簇直起身來,抬眼看向上方,想看看傳說中的皇帝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只看了一眼,張簇簇的心裡就有些發怵。

原來,傳說中的那帝王天生的威儀,果然是存在的!叫人看了,竟然不寒而慄,心裡只知道對他誠服。

「大……」

高侯敏的「膽」字還沒有說出來,隨即就驚愕地看著張簇簇。

「啊?怎麼會……」

不止是高侯敏,在座的能看到張簇簇的臉的人,都被震驚到了。就連一向面露威儀的赫連驍祁,此時也都震驚地看向張簇簇。

百官又小聲議論起來,對著張簇簇指指點點的。

赫連驍祁在短暫的震驚過後,臉上又是複雜的表情,隨後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赫連驍祁對張簇簇說道:「你是何人?」

張簇簇看了看左右,見赫連驍祁看著自己,於是抬手指著自己,戰戰兢兢地說道:「皇帝陛下是在問我嗎?」

高侯敏說道:「大膽!陛下問話,你只管回話便是。」

聽得出來,高侯敏的聲音緩和了許多,貌似還夾雜著一些恭謹。

張簇簇說道:「我叫……張簇簇,無意闖到你們這裡來,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百官又是一陣驚呼。

「啊?是……是張貴妃?」

「這怎麼可能?張貴妃不是早就……」

「別亂說話!姑且看看吧!說不定,這是假冒之人。」

眾人都打量著張簇簇,臉上是驚疑不定。

看著張簇簇的臉是那張貴妃的臉,連這名字都一樣,只是這聲音略微有些不同。

赫連驍祁的心裡一沉,眼睛直盯著張簇簇看著,眼裡有些悔恨,有些深情,也有一絲絲恐懼。

別人是看不到赫連驍祁的神情,但站在赫連驍祁身邊的高侯敏是看到了。

於是,高侯敏對張簇簇說道:「你果真是叫張簇簇?」

張簇簇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就叫張簇簇!名字雖然不好聽點,可它確實是我的名字。」

高侯敏說道:「你今年年歲幾何?哪裡人士?家中還有什麼人口?」

張簇簇說道:「我今年十八歲,是浦東人士,家裡……可以說,只有我一個人了吧!」

眾人都在凝神聽著張簇簇的話,一聽到「浦東」這個地方,眾人又議論起來,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浦東是什麼地方?莫非是一個村子的名字?」

「沒聽說過!誰說自己的出處,是說村名的?莫不是這人胡謅的吧?」

「可她為什麼要說假話呢?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呀!」

高侯敏也皺了皺眉頭,說道:「浦東?這是何方地名?你只管說,你來自何州何府?」

張簇簇說道:「就是……其實,我說的那個地方,你們也不知道在哪裡。我所在的地方,跟你們是不一樣的地方。」

張簇簇知道,即便自己說出上海來,這些人也不知道上海是什麼地方,乾脆換了個方式說話。

高侯敏說道:「莫怪咱家不提醒你,這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雖說你家中只有一人,誅你一人便可。」

一聽到「欺君之罪」,赫連驍祁的眉頭就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張簇簇趕緊解釋道:「是真的!是真的!我跟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我是在……你們看不見,也沒有聽說過的地方。」

說著,張簇簇又搖了搖張飛飛,說道:「張飛飛,你也解釋一下呀!」

張飛飛低著頭,小聲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再怎麼解釋,他們也聽不懂,還以為你是在戲弄他們。你不如……」

說完,張飛飛對著張簇簇使了個眼色,希望張簇簇能明白,他是叫張簇簇胡編亂造一番的意思。

可是,這裡是什麼地方,張簇簇一點都不知道,她要如何胡編亂造了?那不是更加叫人知道,她是在說謊嗎?

高侯敏說道:「看不見,也是沒聽說過的地方?那是什麼地方?即便是閻羅殿,我們也是家喻戶曉的。」

張簇簇順勢說道:「對!就跟閻羅殿啊,天宮啊,差不多的意思!你們只聽說過,但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眾人一聽,嚇得身子都往後面仰,驚恐地看著張簇簇。

高侯敏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揮手示意大殿兩邊的禁衛軍護駕。

眾禁衛軍紛紛拔劍,擋在赫連驍祁的身前,眼睛直盯著張簇簇和張飛飛看著。

張簇簇見他們不相信,又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什麼要騙你們呢?騙你們,我就連命都沒有了!而且,我所在的地方,你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那是因為,那都是千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赫連驍祁終於再次開口,說道:「退下!」

眾禁衛軍又紛紛收劍,退至大殿兩旁。

赫連驍祁說道:「將這二人押至天牢,嚴加看管。」

「是!」

禁衛軍應了一聲,上前便押著張簇簇和張飛飛離開了大殿。

赫連驍祁又示意高侯敏繼續宴會。

高侯敏一揮手,說道:「歌舞聲樂起!百官同樂!」

歌姬舞姬再次進入大殿,繼續歌舞昇平。

然而,自從張簇簇出現之後,大殿中的氣氛透露著一絲詭異。百官的臉上滿是驚疑,卻又不得不時而露出笑臉來。

高侯敏也是滿腹驚疑,但他的臉上什麼表示都沒有。

赫連驍祁面無表情,執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赫連驍祁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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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從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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