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拖出去砍了

第20章 拖出去砍了

那宮女說道:「奴婢……奴婢不是……奴婢不敢多嘴!」

高侯敏又喝道:「說!若是所言非虛,仔細你的皮!」

那宮女說道:「奴婢不敢!只是……只是奴婢聽得不是很真切,故而不敢多言。」

高侯敏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那宮女又悄悄抬頭看了吳芝穎一眼,然後又趕緊低下了頭。

若不是吳芝穎知道,這是她安插在錦簇宮的人,只怕這宮女「不懷好意」地看她一眼,她嚇都要嚇死了。

因此,吳芝穎有些不悅地說道:「你看著本宮作甚?難不成,是本宮不許你說的?還是說,本宮對簇妃如何了?」

那宮女說道:「回娘娘,是因為……因為……這些話……與娘娘有關……」

這回輪到沙靈喝道:「放肆!貴妃娘娘只到錦簇宮去了一會兒,當時陛下也在場,你想說,貴妃娘娘對簇妃娘娘做了什麼事情嗎?」

那宮女趕緊搖頭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是簇妃娘娘……說了……」

赫連驍祁聽得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說道:「若是話都說不利索,要這舌頭何用?」

嚇得那宮女連連扣頭說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倒是吳芝穎笑著對赫連驍祁說道:「陛下,聽起來,此事與臣妾有些干係。不如先聽聽這婢女作何解釋,也好還臣妾一個清白。」

赫連驍祁將冷眼射向地上的宮女。

高侯敏喝道:「還不快說!真想割了你的舌頭?」

那宮女渾身瑟瑟發抖,說道:「奴婢說!奴婢說!簇妃娘娘用了晚膳之後,便到寢房裡頭去歇息了,還不讓奴婢等人跟進去伺候。先前,寢房裡頭還安靜著。後來,簇妃娘娘開始神神叨叨的……」

高侯敏又喝道:「大膽!」

赫連驍祁一拂袖,示意那宮女繼續說下去。

那宮女說道:「後來,簇妃娘娘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奴婢好似聽到什麼,囂張至極,狂妄自大,是小人一個。後來還叫著什麼,貌似是叫誰不要到錦簇宮來。」

那宮女:「再後來,簇妃娘娘就吩咐要醋一壺了。翠嬤嬤也跟簇妃娘娘說了,錦簇宮才重新開宮,只怕廚房的醋不夠。若是簇妃娘娘急著要的話,怕是要到別處去借了。簇妃娘娘只說,她不管,她就是要一壺醋。因此,翠嬤嬤便差奴婢到星月宮來借醋了。」

因為張翠蓮與張簇簇同姓,宮人可不敢叫她「張嬤嬤」了,怕犯了忌諱,便叫她為翠嬤嬤了。

沙靈看了吳芝穎一眼,然後對那宮女說道:「簇妃娘娘念叨這些,跟貴妃娘娘有何干係了?」

那宮女連連扣頭告罪道:「奴婢有罪!是奴婢妄自揣測了!」

吳芝穎笑了笑,說道:「哦?看樣子,簇妃說的這些,指的是本宮了?」

沙靈對吳芝穎說道:「娘娘,這奴婢也說了,她聽得不是很真切,娘娘切莫要往自己的身上想了,免得招致不愉快,也冤枉了簇妃娘娘。」

說著,沙靈還往赫連驍祁的身上瞄了一眼。

吳芝穎說道:「也是!簇妃妹妹才新進宮來,本宮與她又無冤無仇的,她何故要罵本宮了?今日本宮去到錦簇宮,本宮也是好言相說,不曾得罪於她。想來是這奴婢亂說的了,好挑撥本宮與簇妃妹妹之間的姐妹之情。」

誰知,赫連驍祁卻接道:「宮中容不得這種亂嚼舌根之輩,拖出去砍了!」

那宮女震驚地看向赫連驍祁,又看了吳芝穎一眼,而後便暈厥過去了。

吳芝穎的心裡也閃過一絲慌亂,面上也露出一些驚恐之色來。

但是,別人都看不出來她這是驚恐於赫連驍祁的決策,還是驚恐於那宮女看她的那一眼。

沙靈也是嚇了一跳,然後對赫連驍祁說道:「啟稟陛下,這婢女到底是錦簇宮裡的人,如今若是在星月宮中出了事,想來簇妃娘娘也會心生膈應。不如,將這婢女發往錦簇宮,交給簇妃娘娘處置吧!」

高侯敏也在一旁勸道:「陛下,簇妃娘娘才新進宮來,還是不要多生是非為好。還請陛下息怒,暫且饒了這婢女一命吧!沙靈說得是,這婢女乃是錦簇宮的人,還是交由簇妃娘娘處置的好。」

赫連驍祁只一甩袖,高侯敏便叫了兩個太監進來,將那宮女架走了。

沙靈又對吳芝穎說道:「娘娘,這醋還要不要借?」

吳芝穎說道:「錦簇宮的人到星月宮來就犯了龍顏,本宮若是不借這醋出去,只怕簇妃妹妹更是要對本宮有所怨言了。啊!瞧本宮,總是不會說話!你叫兩個靠得住的人,親自送一壺醋到錦簇宮去,並替本宮向簇妃妹妹告罪一聲。宮中向來多流言,本宮是不信這些小人之說的,也叫簇妃妹妹不要多心。」

沙靈應了一聲,便指了兩個宮女去辦差。

赫連驍祁也看完了好戲,便起身往外面走去。

吳芝穎趕緊笑著送赫連驍祁出宮。

來到千機殿,赫連驍祁在桌子後面甩袖坐下,然後說道:「高侯敏,你以為,那些話真的是簇妃說的?」

高侯敏說道:「回陛下,小人不認為,簇妃娘娘會說這等話。這些都是那婢女所說,還說了自己聽得不是很真切,誰又知道她又誤聽了什麼?也或許,這些都是那婢女亂說的也說不定。」

高侯敏:「小人之前瞧得,陛下是要砍了那婢女,那婢女還看了貴妃娘娘一眼呢!按說那婢女是錦簇宮的,也不是從星月宮出去的人,她看貴妃娘娘是何意思?」

赫連驍祁說道:「許是她想讓吳貴妃開口,為她求情呢?」

高侯敏笑了笑,說道:「那婢女何德何能,能讓貴妃娘娘替她開口了?除非是,那婢女是貴妃娘娘的人。」

赫連驍祁說道:「事情出在星月宮,難道,吳貴妃就不該說幾句話嗎?」

高侯敏說道:「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貴妃娘娘又如何會為了她,而得罪陛下呢?」

「狗急還能跳牆,說不定她就抱有這個希望呢?若是在星月宮中處置了她,到底會讓吳貴妃和簇妃之間產生嫌隙,不如吳貴妃賣個人情的好。」

「但小人以為,簇妃娘娘怕是沒那個膽,敢罵貴妃娘娘吧?若是陛下如今盛寵簇妃娘娘,這還說得過去。可陛下只是去看了簇妃娘娘一眼,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表示,簇妃娘娘怎敢託大?要知道,之前簇妃娘娘可是差點被殺頭了的。」

赫連驍祁冷哼一聲,說道:「孤瞧著,那女人的膽子大得很!敢這麼做,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赫連驍祁的心裡也看得明白,張簇簇或許沒有說過這些話,只是那個宮女在嚼舌根子而已。

高侯敏洞察了赫連驍祁的心思,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桌子上擺著奏摺,赫連驍祁卻沒有打開看的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侯敏也沒有說話,只躬身站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赫連驍祁說道:「你說,簇妃要醋做什麼?還是要一壺?一般人,也吃不得一壺醋吧?」

高侯敏只笑著說道:「這……小人不知!小人不知道簇妃娘娘的來歷,或許,簇妃娘娘真的喜歡吃醋,也不無可能。」

赫連驍祁說道:「聽吳貴妃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因為簇妃新進宮來,孤便去錦簇宮看她,料想孤應該會留宿錦簇宮的。沒想到,吳貴妃一過去,孤就到星月宮去了。故而簇妃的心裡不喜,這才要『以醋言醋』?而且,簇妃還派人到星月宮去要醋。」

高侯敏皺了皺眉,說道:「這……回陛下,小人不敢欺騙陛下,小人也看不出來,簇妃娘娘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看著簇妃娘娘的樣子,她貌似沒有這個意思。若是簇妃娘娘有這個意思,之前陛下跟貴妃娘娘走了,簇妃娘娘肯定會留陛下的。」

高侯敏:「不過,又有哪一個妃子不想得到帝王的寵幸了?而且,這簇妃娘娘還是第一日進宮。或許,這只是簇妃娘娘的矜持罷了!又因為此事說不得,故而簇妃娘娘便要『醋』了。」

想著張簇簇那憨憨的樣子,赫連驍祁不由得又輕輕一笑,說道:「簇妃,果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女子!也不用叫人去教習她的禮儀了,孤以為,她這樣自然的好。」

高侯敏也笑著說道:「小人也覺得是呢!宮裡的人向來對陛下小心謹慎,只有簇妃娘娘敢表露真性,陛下也不怕她有什麼心思了。」

這一句話,貌似是在提醒著赫連驍祁什麼。

因此,赫連驍祁說道:「人都派出去沒有?」

高侯敏說道:「回陛下,已經派出幾路人馬了。不過,或許需要一些時間。」

赫連驍祁說道:「時間不是問題,務必要徹查清楚了!」

高侯敏說道:「小人明白!」

高侯敏的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陛下,若是查無此人,又該如何?」

赫連驍祁的眉頭皺了皺,然後有些生氣地說道:「查無此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孤要查一個人的出處,還查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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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從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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