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煉體境
柳家作為在八方修士往來的無雙城中的頂尖家族之一，其受關注的程度自然不低。今日在火泉山外發生的戰鬥很快就在這座城中傳開，畢竟在這十萬里內敢與柳家對抗、並且能讓其吃癟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在一些散修聽聞是一個源始境的少年對抗兩位柳家縱雲境之後，無一不驚訝，無論是使用了什麼手段，能跨越兩個大境界戰鬥，非千古一遇的天驕不能及。當然，也有人不相信如此荒謬的說法，境界之差如天道定律，豈能輕易越而戰之。
「我目睹了那場戰鬥，雖說柳家有些大意輕敵，但能在縱雲境強者的手下活下來也足以說明那少年乃天縱奇才，到時應該會有不少家族門派有意前去拉攏。」
「此言差矣，你可知得罪柳家的下場？就算是根仙苗，恐怕也得夭折咯。」
一時之間，城中眾說紛紜。
......
柳家。
那位名為柳元的黑袍，回來之後，他有見過家主柳東升，但是他並沒有受到什麼責罰，家主只是淡淡地對他說了一句「好自為之」，這讓他內心羞愧之餘卻也無比怨恨，心中已將秦風列入了必殺的名單。這次他讓柳家丟了這麼大的臉，可能以後家族中的一些重要職務或是賞賜就與他無緣了。
......
凌晨時分，秦風在火泉山中已完全調息好，此時火泉池旁應該沒有什麼人了，可以前去煉化火泉突破。
奇怪的是，現在大鷹在這山中安然無恙，與之前不同，那種恐怖的氣息好似消失了一樣，大鷹說它在山中已經沒有什麼不適了，讓人莫名其妙。其實如此也好，如果還讓它待在外面就太危險了。
秦風讓大鷹在原地等待，然後他便往第二層火泉池的方向奔去了。
到了目的地后，秦風圍着第二層火泉池繞了半圈，發現池面上有不少突出的岩石。自己大概觀察了一下，如果一路踩踏這些岩石跳躍，到達泉池的中央地區應是不成問題。來這裏的修士一般都只是在岸邊取泉煉化，又因為這泉火對於一般修士來說難以長時間地去抵禦，所以基本無人會去那泉池的中央。
如此看來，那裏倒不失為一處理想的突破之地。
決定后，秦風朝向泉池中央，踏着岩石，很快就抵達了中央之地。他將手掌伸進這裏的火泉之中，頓時，泉火如同火蛇般纏繞、灼燒着他的手掌，爆烈的火能更勝之前，看來這中央的火泉要比泉池邊的更為精純。
而秦風的肉身已經過這第二層火泉的一輪淬鍊，有了一定的抗性，雖然手掌被燒得發紅，但是可以抵禦住。
若是想讓命輪上的靈力種子發芽，需要不間斷地煉化大量的火泉，而且這裏四周無人，不如就直接泡進火泉裏面煉化，若是承受不住這泉火再跳出來。
心中也不遲疑，秦風腳尖輕點岩石，躍入火泉之中。
「撲通！」
水花與火焰並濺，秦風在泉中打坐，身體慢慢地向泉底沉去，其實也沒有沉得很深，還未到泉池深度的一半。
「嘩！」
四周的火泉逐漸形成道道急流被他吸入體內煉化，全身升騰著雙色的火焰，即便在泉中，身上的衣角也開始燃燒了起來。
原來泉池中央的火泉才是其精髓所在，蘊含的靈氣濃度比岸邊的要高出不少，當然，泉火的威力也更為恐怖。若是自己現在睜開眼睛的話，估計雙眼都會馬上燒起來了。
此時，身上穿着的那件烏金鱗甲已經被泉火燒得通紅，原本抵擋過縱雲境一劍的它已是半毀的程度，現在又遇泉火熔燒，終是承受不住了。
「咔嚓！」
鱗甲碎裂解體，化作碎片沉入了泉底。至此，自己的身家就僅剩下那一柄神戟了，也是讓人有點哭笑不得。
而神戟被秦風喚出，懸於秦風身後。神戟在火泉的沖刷下，逐漸散發出耀眼金光，戟身變得愈加熾紅明亮，兩顆太陽寶玉皆如小太陽般照耀四周，這神戟竟會自動煉化火泉，吸收其中的精粹，藉此來提升自身之威能！
竟與體內的靈珠有些許相似！這着實讓秦風感到吃驚，這神戟有靈性，彷彿在自主進化一般，不僅無懼火泉那爆烈的能量，還能將其轉化為己用，說不定日後真的能誕生出一位器靈。
此刻，無窮無盡的火泉湧入體內，靈珠的煉化速度也極快，一道道精鍊出來的五色火泉液融入靈力種子當中，隨着種子的光華愈加飽滿，上面開始生出了一道細小的裂縫，這是化生靈枝的前兆！
如此堅持了兩個時辰之後，種子已經將所需的火泉液全部吸收了，裂縫裏面生出了一道五彩光芒。
「唰！」
一根五彩通透的靈枝從中生出，向著腎臟方向而去，腎於五行之中屬水，稱為水藏。而後靈枝脫離了種子，在水藏上紮根、生長，遍佈其中。
人之腎，為先天之本，生命之根，是人的精氣之依存。在煉體境中，前五重境便是煉人之五藏，固先天之本。
靈枝在水藏之上不斷生長、蔓延，同時火泉液也向這裏匯聚而來，生之精氣在盛放。秦風的身上浮現出一層半透明的五彩光紗，讓他看起來似虛似實。
許久后，靈枝居然化作了輝光，完全融入了水藏之中，二者融為一體，水藏之中的雜質全部被排出，變得完美無瑕，靈力匯聚之間，竟生有一道道水之靈氣環繞其中，生機澎湃！由水藏所衍生出的生之氣息蔓延周身，洗滌時間留下的痕迹，可以說是「第二」命輪了。
將第一根靈枝融入五藏之中，即是成功破入煉體境的象徵。
「轟！」
一股強盛的氣息在火泉之中爆發，那無盡的火泉向秦風這裏湧來，被他吸收煉化，補充突破大境界后自身的靈力。原本肌體被泉火燒得快要融化了，但是破入煉體境后，肉身強度也隨之晉陞，已經可以抵禦住這雙色泉火了。
秦風全身綻放灰光，灰色血氣捲動四方火泉，他如一塊真金般，不斷地被泉火淬鍊。而泉池上，因為秦風突破的影響，掀起了陣陣浪花，有些在岸邊的修士不知所以然，以為火泉有異變，被嚇得匆忙離去。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火泉竟還有遮蔽氣息的作用，在泉池之下，秦風突破時的氣息波動並沒有傳出去，所以無人能感知到其實是有人於泉心之處突破。
......
兩個時辰后。
「轟！」
一團雙色火焰從那泉池的中央躍出，踏着岩石。
「砰！砰！砰！」
這團火幾個縱躍之間，降落在了岸邊，踏過的岩石皆粉碎。火焰散去，裏面的人正是秦風，此時的他黑髮如瀑，肌生瑩光，有着莫名的道韻。
秦風補充靈力的期間，也煉製了不少的靈氣液，把身上的空間玉瓶都裝滿了，其中還有些火泉液，既然大凰急用，那麼這火泉液應該很快就會用完，畢竟其效果更好。
晉入煉體境后，體魄之強更勝以往，靈力變得更為凝實，可以隨心所欲地操控其在體外形成靈力鎧甲，是煉體境強者的主要神通之一。但秦風是打算走肉身至聖，一力破萬法的道路，所以這靈力鎧甲對於他而言並不是很重要。如果一種攻擊能破自己的肉身防禦，那這靈力鎧甲自然是無用了，但是用來防禦一些小手段的話倒也是可以的。
稍微休息了片刻后，秦風走到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裏面，拿出了一根火紅的翎羽，用靈力催動之後，翎羽亮起紅光，似要燃燒了一般。
「咻！」
聽聞一道聲響后，秦風感覺到一團胖乎乎的東西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怎麼樣？怎麼樣？煉好了嗎？」大凰急切地問道。
「有倒是有。」秦風把所有的空間玉瓶取出來，遞給大凰，「就是我這玉瓶的品階太低了，容量有限，不知道對你來說夠不夠。」
「啊？不早說，空間玉瓶我有的是，給你。」說完，大凰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通體火紅，如火焰琉璃一般，放到了秦風的手上。
這空間玉瓶一看就知道品階不低，秦風用神識察看了玉瓶裏面的空間后更是驚訝道：「這...這一個玉瓶裏面的空間就能裝下一座山了吧！」
而且裏面的某一處角落裏竟還堆放着千餘瓶相同的空間玉瓶，有了這些玉瓶，以後的儲物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
「這些可都是極高品階的玉瓶。」大凰將靈氣液收好，「你有空記得再幫我多煉製些，量還遠遠不夠呢。」
「要那麼多，你不會是用來洗澡的吧？」秦風無語道。
「怎麼可能！總之......總之就是需要很多了。」這大凰竟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秦風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有點忐忑地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這些靈氣液是怎樣煉製的嗎？」
大凰揚了揚小翅膀，好似知道秦風心中所想，打趣道：「哼哼，知道你有小秘密，但我可不是那些覬覦他人寶貝或是秘密的傢伙。當然了，你想告訴我也是可以的。」
秦風有些尷尬地乾咳了一聲，道：「其實原料就是這裏的火泉，只是某些特殊原因需要我親手去煉製。」
接着，秦風走到大凰面前，雙目認真地看着它，道：「但是大凰兄以如此誠摯之心待我，我必不辜負，定會竭力相助！」
大凰往後稍退了下，抖了抖火紅的羽毛，道：「你說話這麼肉麻幹嘛，還有啊，你直接叫我名字得了，總是兄啊弟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哈哈，行。」秦風笑道。
隨後，大凰又急匆匆地飛走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
在離開的路上，秦風看到有不少的年輕修士在火泉池周圍來來往往，之前也是，在山外有一群修士集結，不知為何。
途中，有人認出了秦風，對身邊的同伴道：「快看！是那個讓柳家吃虧的少年。」
「咦？他竟破入了煉體境。」有人驚訝道。
「先前他就可以讓柳家的縱雲境強者吃虧，現在晉入了煉體境，恐怕同境界之中難有敵手啊。」
周圍議論紛紛，有各種異樣的眼光向秦風投來。看來那柳家的名望不小啊，那一戰後，竟有這麼多人注意到了自己。
秦風無視他們，繼續走着，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跑來，看到那金光閃閃的衣飾，還有那輕微抖動的......體形，自然那是幾日未見的百獅通。之前準備擊殺黑袍他們的時候傳來了一道神識傳音，傳音的主人正是百獅通。
「秦兄！是我！」百獅通一臉的興奮，正向說些什麼，然後看了下周圍，「秦兄，我們換個地方再聊。」
......
少頃，二人避開了周圍的修士，來到了山中的一處安靜之地。
「沒想到啊，秦兄，兩個縱雲境的強者都差點被你宰了！」百獅通興奮地說道，「不！我得叫你大哥了。」
秦風無奈道：「不過是算計罷了，那時還得多謝百兄告知敵情。」
百獅通擺了擺手，道：「小事了。對了，你還需不需要法寶？可以用跟上次的靈藥來換！」
「暫時不需要了。」秦風道，「而且那靈藥已用完了。」其實是都給了大凰了，還未煉製，現在自己身上一滴都沒了，不然的話與百獅通交易些法寶還是不錯的。
「這樣啊，秦兄你那些靈藥可是不多得的寶貝啊，如果再有的話定不要忘了我啊，我的諸多法寶皆可任你挑選。」百獅通有些可惜道。
秦風笑道：「一定一定。另外，百兄，其實我有一事想請教。」
「你我之間無需客氣，秦兄問便是，我定知無不言。」百獅通拍著胸脯道。
「近日好像有很多修士都來到了這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秦風問道。
「的確是件大事。因為十年一度的仙霖大會將在一個月後於無雙城中舉行。」百獅通說道。
「仙霖大會？」秦風之前有聽說過，但是並不知道具體內容。
百獅通見秦風似乎對這大會不是很了解，便與他找了個地方坐下，解答了秦風的諸多疑問。
仙霖大會，十載一回，屆時會有六大頂尖修仙門派長老親臨無雙城，主持大會，他們將在眾人之中篩選出修道之仙苗，將其引入門派，加以培養。
年輕的修士皆可前去報名，無論你是高高在上的一方之主還是一位默默無聞之人，只要你有修道天資，就有可能被其中的一個門派看中，成為其門派的正式弟子。六大門派之中的任何一個，其底蘊都無比深厚，一旦有幸被其選中，將來就不用擔心古經神術這方面的資源了。
因為沒有什麼報名的門檻，所以每次大會舉辦之時，八方四海的年輕修士都會匯聚於無雙城中，每個人都對自己能夠入選仙門懷有一絲希望。
這段時間火泉山之所以有這麼多修士前來，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能夠在大會舉辦前再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說不定煉化了哪一層的火泉后就喚醒了自己體內的某種潛能呢！
「一個月的時間，也是不多了。」秦風自言道，若是能夠進入到那種頂尖的修仙門派中，不僅僅是能得到更多的修鍊資源，還可以更深入地了解這個世界，尋找歸家的方法。秦風想了片刻，這個仙霖大會他也打算前去參與，前路茫茫，總是要尋找到一盞明燈來照亮未來的道路。
百獅通伸了伸懶腰，然後嘆道：「到那時可是真正的天驕雲集，有很多原本以為自己已是一代翹楚的人，在參加大會後才知道到自己與真正修道仙苗的差距。特別是那些傳承者，身懷元古紀元的無上傳承，已不能單用境界之高低來衡量他們的實力了。」
「總是聽人提到過元古紀元，還有傳承者，具體指的是什麼？」秦風向百獅通問道。
聽了這個問題后，百獅通扶額，道：「天哪，秦兄，這些信息在修士之間都算是家常便飯了，你不會是從外域穿越來的吧。」
這還真被這百獅通說中了，秦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百獅通也不在意，他倒是饒有興緻地將兩個紀元更迭的歷史娓娓道來......
距今十萬年前，乃是元古紀元。
那時，山海間有真龍盤踞，九天上有古鳳翱翔，妖族中的諸多神獸橫行於天地間，乾坤因其而化形。而當時的人族也不弱，同樣有強者傲立於九霄之上。
諸天萬界中，人族王者巡視六合，皇者鎮守八荒，威震寰宇。兩族之間雖有爭鋒，但也有往來，並非對立，常有神獸伴隨人族聖賢左右。
當時天地間的靈氣比起現在不知道要濃郁多少倍，修道的環境極益於世間萬物，各族之中皆有無上強者出世，於諸天之間逐鹿，璀璨勝日月，可謂是一個空前的修仙盛世。
然而，盛極必衰，此等盛況在十萬年前終是走到了終點。
元古紀元末，一場破滅萬物的大浩劫突然降臨，有一股超越了時間、超越了永恆的湮滅之力，席捲萬界，清算一切！似有一雙無形之手要將萬界生靈從這天地間抹去！
日星崩碎，山海傾覆，在這股令人絕望的湮滅之力下，世間萬靈雖傾力抵抗，卻只是徒勞。曾經縱橫於天地間的神獸只餘聲聲哀鳴在大荒中響轉，無數的王者喋血山河，化作土灰。更有皇者殞落於蒼宇，其皇血染盡廢墟，引發蒼天慟哭，大地悲鳴。
在這末世浩劫中，那等無上強者都尚且如此，更可況那天下蒼生，那時的大地上只見殘垣斷壁，萬族生靈在這股滅世之力下皆化作一縷縷輕煙消散，能留下殘衣枯骨都算是一種奢望。
「沒想到身處的這片天地竟經歷過如此恐怖的劫難，是人為的還是......」秦風的聲音如常，心中卻極為震撼。
「史冊中沒有一點記載，滅世的源頭不可知。如今的聖賢們都只能猜測那是超越了天道萬物的某種存在或是法則......」百獅通搖頭說道，然後又繼續為秦風講訴著那段黑暗歲月。
就在這眾生無望之際，有四位人族至聖於末世浩劫中崛起，聚集天地間最後的希望，一舉破入至崇至高的帝境，成為了四尊可逆轉生死的無上帝者！
四位大帝之神輝照耀亘古，以無上帝力抗衡滅世浩劫，阻擋住了那股滔天的滅世之力，世間萬靈終於是看到了希望，同時也為萬靈爭取到了至關重要的百年光陰。
而妖族把握住了那關鍵的百年，於破滅的天地中截取生機，四尊聖獸以至尊之姿橫空出世，成就無上妖帝道果，並與那四位人族大帝齊心協力，共抗浩劫。
八位大帝殺進時間的盡頭之處，與滅世的源頭決一死戰，在戰鬥中迸發而出的神光讓時間長河翻湧，爆發的氣息震碎天地萬道，無盡的法則之力在蔓延、潰滅......
帝戰之外的戰場，竟有詭異生靈從滅世之力中誕生，荼毒萬靈，剩餘的萬界生靈則與之血戰，這是一場最為本質的生存與滅亡的戰爭......
戰爭歷經千年之久，如今的天地萬象已然昭示了那場紀元大戰的結果，滅世源頭被鎮壓了，大多數的詭異生靈已然伏誅。最後，那鏖戰千年、揮灑帝血的八位大帝似乎隨着那場浩劫一同消失在了那永恆且無盡的時間長河之中，不知所蹤......
「之後這片殘破的天地經過了十萬年的『靜養』，才重新煥發生機，就有了現在你眼前所見之景了。」百獅通說道。
秦風聽完后，感慨良多：「真是一段沉重的歷史，清算一切的浩劫......」天殞地歿，那等滅世之景，自己...無法想像。
最後，百獅通與秦風講述的就是關於「傳承者」的內容了。
在那場浩劫中，八位大帝在最前方阻擊滅世源頭，所以對於那突然出現的無數詭異生靈無力分心對付，而且那些詭異生靈似乎掌握著部分滅世法則，萬靈難以抗衡。
最終，妖族中僅存的靈獸、神獸等獻祭己身，將一身道果盡數融於並肩作戰的人族戰友體內，兩族本源、神術互通互融，得到了神獸道果的人族承載者，幾乎都突破了一個大境界，獲得了無上戰力，最後才得以在與詭異生靈的死戰之中勝出。
融合了神獸道果的人族，即是最初的承載者，其血脈會發生變異，會擁有與其相對應神獸無二的特性，當然還有那些神獸的天生無上神通，皆會化作道道法則流淌於周身血脈之內，世世銘刻。
而後，時代更迭，他們的後代，就是如今那些繼承了他們的血脈之人，體內的元古血脈會因為各種機緣而覺醒。
本源返祖，神血復甦，曾經的元古神獸神通也將在他們手中重現。掌握元古紀元神獸的天生神術，那是什麼概念？可以說是直接給了你爭奪仙道至尊的資格，是無上戰力的一種體現。
這就是所謂的「傳承者」，真正的仙苗。在未來，他們成王成皇乃是必然，是每一個修仙門派、聖地都傾盡全力爭奪的「希望」。
「這麼說來，那些『傳承者』覺醒后豈不是直接就掌握了某種元古神通？」秦風道。
「對啊，你應該也了解過神獸的天生神術的意義與威能，與我們人族自創的道法不同，那可是天地孕育的無上造化，世間多少人為之而爭得身死道消。」百獅通說道。
秦風思考了片刻，道：「神獸之神通雖可比肩天地法則，但我相信人族自創之道法更有無限造化，倒是不必如此執著於『外物』。」
「知音啊！」
百獅通激動地喊了一聲，然後那略顯肥胖的身軀直接就向秦風擠了過來，道：「秦兄真的是說出了我的心聲，我們人族歷代聖賢所創之道法有萬萬千千，又怎會遜色於妖族神通？若是世人如你看得這般透徹就好了。」
秦風對百獅通的「熱情」有點應付不來，道：「是...是啊。」
百獅通又嘆道：「但是憑一己之力開創出無上道法、神術又談何易？所以很多人就直接把目光放在了『現成之物』上了。」
傳承者的本源精血、伴生神物等，皆銘刻着元古神獸的神通，無人不覬覦，可以說傳承者所踏上的修鍊大道，雖有着無可比擬的機緣，但也比常人暗藏了更多的危機。當然了，一般來說，傳承者都是家族、門派中的重點保護對象，惡人難以侵害，但是對於一些散修來說就不一定了。
倆人雖相識不久，但說話卻是相當投機，後面秦風又繼續向百獅通問了許多關於這個世界的問題。
......
夕陽偷渡了西方的青峰，二人這才起身，百獅通道：「秦兄，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告辭了。到時有什麼寶物要交換記得叫我啊。」
與百獅通告別後，秦風駐足良久，百獅通這人好似喜愛搜集寶物，但為人正直，也曾多次有助於自己，倒也算得上是一位朋友了，而且從現在開始自己要為一個月後的仙霖大會做好準備了，參加大會看似沒有什麼門檻，但門派挑選弟子終歸是要以境界實力作為標準的，提升境界與戰力便是當前的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