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三十三章 百家爭鳴

第二千零三十三章 百家爭鳴

春日裏萬眾矚目的盛會便是由昆吾山莊主辦的論道賽事,大抵也就是讓庄內弟子進行比試,選拔出人品劍術俱佳者掌管庄內事務,或是直接送到王族作為門客,他日飛黃騰達,也能護佑一方。

除此之外,所謂的論道賽事還衍生出了不少的附加項,就比如說昆吾山莊內大多都是男弟子,又因為練劍受教而顯得風度翩翩,一身青衫更是有幾分出塵姿態,偶爾出來懲奸除惡也是將王城內姑娘的目光都吸引而去。

一來二去的,論道當日也就有了不少姑娘家前來,以賦詩作詞或是自身擅長之事詮釋所謂正道,若是有哪位庄內弟子看對了眼,也算是一次機緣,相互問了姓名日後也好聯絡。

這樣的大事,顧灼華自是不會錯過的。

「小蟲子,別來無恙啊,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本事辦這麼大的事。」

「我一個人自然是沒這麼大的本事,這不是還有我師叔在和覃麟師兄在,這些事都是他們在操辦的,我不過就是打打雜。喏,這個給你,正堂內的果盤擺的都是,我偷偷順出來一個,趕快毀屍滅跡。」

自己家的東西也叫偷?看着聶昆偷偷把橘子皮扔到樹下還要踢兩腳用枯葉蓋住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將手裏的橘子拋起又接住,仰頭欣賞著山莊前蒼翠的松柏,雖說沒有什麼東西限制,但兩排松柏卻是長得筆直,正好將高高的石階夾在中間。

「你爹很喜歡松柏?這裏裏外外的種了多少,我還以為當初那場地動之後你們這昆吾山莊也會改改樣子,誰知道還是這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小的時候,我爹就教過我一首詩。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植物也是有自己的風骨的,松柏冬日裏都是蒼翠之色,省去了不少打理的麻煩,而且它們從不旁逸斜出,長得端端正正,也無需修剪。不說這些了,聽說你已經成親了,怎麼還是一個人出來?榮候呢?」

他爹大概是希望他也成為那樣的人吧?顧灼華抬頭看了看那些松柏,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榮欽挺拔頎長的背影來。

想歸想,但她才不會輕易認輸呢,想着榮欽反正也不會過來,就直接拉着聶昆和他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

「成親之後他對我倒是不錯,就是太忙了,三天兩頭不回家,難得坐在一塊吃頓飯,我和他套套近乎還總是把他問急,他都可以不在家,我也沒必要在家守着啊,聽說你們這熱鬧,就直接過來了,其他的不說,先給我找個客房,我要住下!」

「這論道賽事一連十幾日,你到底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蹭吃蹭喝的?」

聶昆雖說嘴上問的不留情面,卻還是走在前面為顧灼華帶路,直接選了個客房單間安排她住下。

顧灼華這一住不要緊,回了侯府卻不見顧灼華的榮欽卻是火急火燎的摔了東西。

「夫人呢?」

「回侯爺,夫人她......說是要出去玩,昨日走的。也沒說到哪去,也堅持不讓人跟着,臨走前只嘀咕了幾句,說您不在家,她也不在家。」

榮端和竹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生怕榮欽一個生氣就把那些杯盞直接砸到他們頭上,誰知榮欽並未再說什麼,直接回了房間生悶氣。

心道他不回家還不是為了重南大計,唐喻斟懦弱,唐喻齊偏激,兩人之間若是沒個調劑,這江山如何穩固?不過是前幾日心裏有些不痛快,語氣有些不大好,她怎麼還跑了......

問過榮端后才知道最近正是昆吾山莊論道的日子,既是熟人,又算是熱鬧,她或許會去的吧?

「榮端,你進宮一趟,就說是我身體不適不能上朝。」

說完,榮欽便直接披了件衣服趕去昆吾。

此時此刻,昆吾山莊內正是論道的時候,趁著庄內弟子休息,一眾女眷分桌而坐,各自將自己的詩詞寫下疊好,以茶盞或是香囊壓着,等待被庄內底子取走,顧灼華原本是不想湊熱鬧的,但看其他人都那樣做了,便也順手寫了一句,以身上帶着的一個暗鏢壓制。

原本以為不會有人看中的,眼看着其他的紙張都被取走,顧灼華正打算取走的時候,卻被一人叫住。那人生的俊秀,見了顧灼華的暗器卻是冷笑一聲,帶着些不屑。

「姑娘留步,見姑娘長相驚艷,卻為何以如此暗器鎮紙?」

她最討厭的便是偏見,就像很多人對於垂雲的偏見,覺得機關術就是用來殺人的。暗器原本並無好壞,只在作用之人罷了。

那一刻,顧灼華似乎肩負起了為垂雲正名的責任,站直身子將那暗鏢收入懷中,隨即朗聲回答。

「我只是用它來鎮紙,而並非傷人,這位小哥你怎的就懷疑我不是正道之人?心若正,暗器也可以變成明器,心若歪了,就算手裏拿着的是再珍貴的寶劍,也一樣是傷人的東西。」

顧灼華說完就要走,身後那小哥卻是上前幾步追問道。

「請問姑娘芳名?」

「她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才過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果然是他的灼華太好看,太吸引人了嗎?榮欽冷聲擋開那小哥,隨即牽住顧灼華的手柔聲道歉。

「前幾日是我語氣重了些,只是因為心情不大好,並不是生你的氣。你也知道重南的事亂七八糟,我若不去管,唐喻斟壓不住的。」

「所以你就不管我了么?你當初說的那些難不成都是騙我的?是不是在你心裏,永遠都有比我重要的東西?」

顧灼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覺得心裏似乎滿滿的都是委屈,加上平日裏沒人和她說起這些,所有的委屈越壓越多,終於還是壓不住了。

而將這些話喊出來后,只覺得胸口越發不適,就連眼前都跟着模糊起來。

甩開榮欽的手後退幾步,卻還是被他抱回懷裏,眼前歸於黑暗前,她只是看到了榮欽一臉焦急的模樣,心想,讓他擔心擔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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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輕輕愛:王妃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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