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節最早的打工者

第一章第1節最早的打工者

追趕太陽的人

作者;錦鹿

前言:

農民工,一群追趕太陽的人。牧民因水草而孕育;商人為利益而角逐;然而,他們又是被遺忘的群

體。在祖國建設當中,起著重大且無人能替代地做用,而他們的利益經常遭受不良商家的侵犯;他們的

兒女被喚做『留守兒童』他們的父母被喚做『留守老人。'

一;

李佔地現在的位置北方某市的火車站,站在擁擠而陌生的站前廣場上,顯的有些茫然,好奇,焦慮,隱隱地還有一點兒憂傷。在一代接一代地小農意識的影響下,農民這個全國人數最多的職業,總是以弱勢群體的形象出現。城裡人與鄉下人看起來差距很大,不論穿帶好賴,(當然鄉下人也沒有好衣服可以用來裝扮門面)但是,從氣質;言行舉止上,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農村裡來地。窮怕了的中國農民,終於能出去理直氣壯地,靠賣力氣掙點錢,來改善一下家裡的現狀,不再害怕被割「資本主意尾巴」,而被壓郁了十幾年、單一的計劃經濟,顯然滿足不了十三憶人口在各方面的需求,中國需要安下心來,搞經濟;搞基礎建設。純撲而聰明的農村人看到了機會。那一年,縣裡組織了工程隊,去北方某市棉紡廠援建。

李佔地那年20歲,風華正茂,隨然經過三年自然災害,正長身體時吃樹葉,樹皮,但是,並沒有影響到個頭的發展,1米75的身高,略顯消瘦,滿臉正氣的面孔上,五官排列整齊,濃眉大眼,在農村裡也算得上帥氣的小夥子。可是因為家裡窮,拿不出彩禮錢,仍然是光棍一條。李佔地出生在河北中部的農村裡,那裡四季分明,氣候適宜,土地肥沃,一年有兩季莊稼成熟,是人類生存的好地方。隨著人口不斷地增長,人均土地不到半畝,那一方水土,顯然養活不了那一方人。

人們被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整天圍著那半畝地,深耕細作,恨不得用篩子把田裡的土篩一遍,就算再努力,也無濟於事。從人們茫然的目光里,看不到希望。幹活累了,站直了腰對著天空,發出一聲嘆息。農村的日子,貧窮而單調,低矮破舊的房子里,住著李佔地一家六口人,奶奶、爹娘、和兩個弟弟,為了生存就得不停地勞作。辛苦一年還是解決不了,一家人的溫飽問題。李雙祿有三個兒子,佔地、占房、占軍,老李從年輕時,就偷偷地出去找活干,掙回來的錢都拿去買了高梁。(因為高梁最便易)他們那一代人是第一代農民工,不,不能叫農民工,叫氓流。(就是氓目外出流動人員)在農業學大寨的時代,農民是不准許離開土地,管的嚴重時,在火車站就會有公安人員,查從農村來城市的人。若是出去幹活地,必需得有三級證明,(村、公社、縣、開的證明信)好在雙祿有親戚在縣裡是拿公章地,(你不要以為這是犯法,這叫近水樓台,在地球上,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走後門兒的現象)村、公社、兩級的章好打,都是一個村的人,好說話。不過逢年過節免不了送點煙酒,那個年代的人沒有現在的人膽大,和貪心。只是遇事就要研究研究,(煙酒煙酒)

李雙祿年年不著家,這卻實苦了他的妻子,佔地他娘,白天去生產隊上工,干農活掙工分。早上不去,得做一家人的早飯,一般是把一天的主食餅子蒸出來,(用高梁和紅薯的面做成)中午、晚上的飯就弄點稀的,用的時間少一點,好多休息會,奶奶歲數大了,搭不上手。除了做飯,還得餵豬,餵雞,操持家務,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農村人,幾乎沒有經濟來源,對於一個家庭來說,一年養一頭豬,到年前或是賣了,或是殺了賣肉,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另外,大豬積的圈肥給的工分多,圈肥給生產隊是按豬圈的體積計工分,大豬踩踏的實著,體積相同,量卻不一樣。養雞就更現實了,養十幾隻雞,每天下的蛋攢起來,必要時拿去供銷社賣錢,換各種生活用品。

除去這些,每年冬天農閑時,還要紡線、織布、在簡陋的房子里,把紡車放在炕上,北方的冬天很冷,煤炭是按量供應,買回來的全是煤矸石,(加在煤中間的石頭)跟本就燒不著。也有好的,叫石炭,(陽泉煤礦出的無煙煤)不過那的走後門兒才能買到。聰明的人們在家裡盤上火炕,做飯時燒莊稼秸稈,連煙帶火通過火炕,傳到煙囪里,在房頂上冒出去,火炕燒的熱熱呼呼,能把整間房子熥暖活。嗡嗡地一直紡到三星兒上了正南,奶奶坐起來,「佔地他娘,都半宿了,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工呢」在奶奶的督促下,才肯停止。佔地從小就聽慣了紡車的聲音,這聲音就象娘唱的搖籃曲,心裡踏實,聽著聽著就進入夢鄉。從紡線、織布、染好以後,做單衣、棉衣,整整一冬天,娘得緊著干,不然趕不上過年穿新衣服。

農村的夜晚安靜祥和,單調卻不乏味。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吃過晚飯去關係不錯的人家串個門兒,女人們坐在炕上做著針線活,那個年代大人孩子的衣服都是一針一線縫起來的,男人們坐在炕沿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旱煙,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閑話。屋子裡滿是煙,霧氣騰騰,女人早就聞慣了那煙味。老人們哄著孫子玩兒,一會孩子困了哄著睡下,自己明知道睡不著,還是躺下人老了覺就少,坐在那犯困,一躺下卻沒了睡意,這是自然規律,誰也逃脫不掉。年輕人認識幾個字,借本書看,那時候學生們的作業不多,大多數在學校上自習時就做完了。這些半大小子們滿街的跑,捉迷藏;創拐;推鐵卷。還玩佔山為王的遊戲,把人分成兩班,一班人在土堆上守著,另一班在下面攻,雙方互不相讓,拉扯著誰能在土堆上占的時間長誰算贏,誰就是王。農村裡的文化生活缺乏,最好的事情莫過於放一場電影,縣裡文化局為了豐富農村文化生活,不定期的到村裡去放電影。放映隊早早的來到村裡,天不黑就把大幕掛起來,村裡的大喇叭也在廣播,人們奔走相告,早已經婦孺皆知。人們早點吃了晚飯,拿著小板凳去站地方,那是多餘的,年輕人絕對不會再後面看,他們一波接一波的擠,直到把老人、孩子、女人都擠出來才算。雖然有民兵維持秩序,但是人們還是再擁擠著,這好像是一種力量的比拼,電影開演了,附近的樹上、牆頭上、房上,站滿了人。

有時外村裡放電影,聽到消息后,七八里地,也跑去看,不過那是年輕人,三五成群搭著伴一路跑去。有一次王家莊演電影,佔地哥仨還有本村地幾個小活伴,一起去看,散場時候人多走散了,怎麼也找不到二弟占房,可把幾個人急壞了,敢緊回家告訴娘,爹不在家,娘去找本家叔叔、堂兄弟十幾個人,兩個人一撥兒,往不同方向找,整整找了一宿,半前晌時在一片莊稼地里找到他,娘又氣又心痛,「你去那了,怎麼不知道跟著哥哥他們」「電影散了我找不到哥哥他們,就跟著一群人後面走,到了村裡怎麼也找不到家,轉了一圈兒想問個人也沒有,我想肯定是走錯了,不是咱們村,就往村外走,誰知道越走越遠」占房委屈的說,走了一宿,連累帶害怕,你想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黑夜裡一個人在大野地里,也找不著路,就在莊稼地里東一頭西一頭的亂轉,有一次還差一點沒走進井裡去。像一匹蒙著頭的野馬,找不見路也看不到光亮,夜裡沒有別的鳥叫,只有夜貓子的怪叫聲,貓頭鷹分季節的不同,它的叫聲也不同,占房從來就沒有聽到過這種可怕的聲音,以為是什麼怪物,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身上一陣陣地冒著冷汗,回來以後就意識模糊倒頭就睡.

看來病的很重,迷迷糊糊地三天了還不見好轉,娘也不上工了,成天守著、叫著「占房醒醒啊,不要嚇唬娘」叔叔聽說了來家裡,看到占房病成這樣,叫了半天也沒有動靜,「嫂子,這孩子老是昏睡怕是嚇著了,得趕緊找醫生看看」在哪個年代生病了,小病去村裡的衛生院拿一點葯,病重的時候,才去縣裡的大醫院,大多數人還是用些偏方,或是找中醫喝點中藥。眼看著好的希望不大,兒女們伺候些時日,也算是盡了孝心。人總是要死的,遲早都是都那麼回事。農村人都這麼想。

自己的丈夫不在家,只有靠小叔子來幫忙。叔叔去生產隊借了大車,拉上娘倆,去縣醫院,醫生檢查一個遍也沒有查出什麼病來,娘仔細的給醫生描述了得病的原因,醫生大概知道了問題所在,開了些安神鎮靜的藥品,並囑咐說:「回去把葯吃了,好好的讓他睡一覺,這些葯讓他天天按時吃,小孩好的快。」

李雙祿是個手藝很好家傳木匠,每年去大城市裡給人家打傢具,李佔地家幾代人開棺材鋪為生。到他老爺爺那輩。買賣做的風生水起,誰能想到一場大活燒了個精光。把個萬貫家產燒的只剩下一把木炭,把土地賣出去換了三間土屋。老爺子也從此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壞事變成了好事。正應了那句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解放后評成份時被評為下中農。李雙祿從火車站出來,在出站口有服務員把守,看到背鋪蓋捲兒的人,欄住就問「同志從那裡來」老李掏出車票,雙手遞給人家,認真地看了看,「來什麼」老李趕緊拿出證明信,滿臉堆笑的說「您看這是證明信」出去幹活必需得有證明信,它能證明你的個人身份。

老李背著行李,往城裡邊走去,不管多遠都是這樣,從來不坐公交車,可以省下2毛錢,那可以買四個大燒餅夠吃一天了。這時從對面走了一位中年婦女,「老李今年怎麼來晚了」「張姐你好哇,今年天氣暖和的早,把自留地種上才出來」「是老婆捨不得讓你出來吧」老李笑了笑,沒說話徑直往自己租的涼房走去,(過去的宿舍樓都有涼房,可以存放蔬菜和雜物,現在的老舊小區還能看見它們的身影)心裡想、是啊、每年出門都是這樣,老婆拖著不想讓走,多留一天也好,反正家裡有干不完的活兒,她也有找不完的借口。結婚十幾年來,在家的時間算起來,也超不過一年。老李想起來就有點傷心,轉念又一想,咱是農村人,為了這一家子的生活過的好點,不出來掙錢光靠生產隊那點收入,三個兒子拿什麼給他們娶媳婦。不能跟城裡人比,人家老子上班退休了有退休的錢,兒子接班還能具續掙錢。況且住的房子是廠子里發的,等兒女結婚廠子里再給一套。

在農村不要說給房子,就是孩子多,要一塊兒地,自己花錢蓋房子,那也要給村裡的幹部送禮,而切送的少了也不管用。「老李,你還沒有去派出所登記吧」「沒有呢,這不剛下火車,一會就去」問話的人40來歲,是這片兒宿舍的居委員會管理員,人們都叫她張姐,張姐對人很熱情,大事小情地都愛管,張姐兩口子原先都在廠里上班,因為工作成績突出,提成幹部,張姐的丈夫,去區里當一個副主任,順便也把老婆安排在居委會工作。張姐政治覺悟高,對外來人員看的很緊,就怕有壞人混進來。不過對老李另眼看待,一來老李手藝好脾氣也好,在這兒幹了七八年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兩人從第一次見面,好象上輩子就認識,張姐有事沒事就來老李這叨嘮一會,有時還會給他送點吃的,關係走的很近,老李的好多活兒都是張姐攬回來地。但是,始終不敢讓他去家裡,不是因為他是農村人,瞧不起他,因為不敢,怕人說閑話。人言可畏,能吧人說死,而且幹部的作風問題,是大事。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糊塗,而耽誤了大好的前程。

給私人做傢具不象在工地幹活,生意必須得自己攬,要有過硬的手藝,讓用戶挑不出來毛病,自然就會幫著你宣傳,活兒也就干不完。小麥成熟的時候,得回家十來天。在河北中部芒種過後,三四天就開始收割了。那時不但沒有收割機,也不準用鐮刀割,是用手把小麥連根拔起來,這是自打種小麥開始,就延續至今的收割方式。太陽出來以前,要把今天這片地全部拔完,太陽一曬容易讓麥粒掉下來。這是傳統,不能改變。為了搶收搶種,生產隊會按人口的多少、把麥田分下去,人多自然也就拔的多。拔麥子確實是個力氣活兒,光靠佔地和他娘完成不了六口人的任務。所以芒種過一兩天,老李不得不停下手頭的活計。

當地有個奇特的現象,芒種過三天拔麥子,四五天就全部收完,而且是一邊收割、一邊打場晾曬,一邊種秋季的莊稼,象玉米、花生、紅薯,天氣熱,在芒種以後的幾天里都是刮南風。白居易的《觀刈麥》中的兩句詩: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南風不光是吹來了暑氣,還吹來了雨。所以種下去的種子一兩天就長出嫩苗,等芒種過十來天左右,便進入雨季,連陰雨天天下,而且是晚上下,白天晴。重要的是一定要在這七八天里,把小麥收完、晒乾。莊稼苗出來三四寸高,正需要雨水的滋潤,所以就有了搶收搶種的三夏行動。而在收秋時可以不用回來幫忙,秋收秋種的時間長,(秋收秋種是指收秋季的莊稼,種冬小麥)各種莊稼成熟的時間不一,最多要20天到一個月才能完成。不是集中收割,生產隊也分任務到戶。

做傢具活最難熬的時間是冬天,天短晚上還得干一會兒,天氣冷、西北風裹著雪花刮地呼呼山響,老李的手上吹出了好多列口,尤其是虎口處,往外淌著血,張姐從廠衛生所要了捲兒膠布,貼上還好受點兒,張姐不知道從那弄來半個苫布,用下角料做架子,搭成帳篷,檔一下寒風,做木工活不能生爐子,到處都是刨花,容易著火,安全要緊。有了帳篷風檔住了,然而隨著季節的深入,寒冷卻一天比一天嚴重,磨工具的時候雙手能粘在刨刃上,張姐把家裡過去的工衣,半身棉大衣拿出來,「老李,這是我上班時廠里發的沒穿幾天,你試一試」老李也不客氣,接過來穿在身上,一股熱血流過,暖和多了,「謝謝」「說什麼呢,給我還客氣」老李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兒,象春風,吹的人心裡暖暖的;象火能吧人的熱情點燃;只有心有靈犀的人才能看的懂,張姐明白了什麼,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扭身走了。

六七十年代的北方,冬天很冷,早晨用手摸一下門上的鐵鎖子,能把手凍在上面,冬至以後是最冷的時間,滴水成冰,老白姓常說,臘七臘八出門兒凍殺。天氣寒冷是自然界的必然現象,而衣服不保暖,吃的食物熱量少,身體抗寒機能就差。老李也知道吃點肉身上就暖和,可是去那兒買,所有的日用品都是要票,老李不是城裡戶口,沒有人發給他,更不能象城裡人那樣,隔三差五的買點兒肉吃。那怕是有點大油也好。張姐時不時的拿些肉票給他,一個人出門在外,總是有很多的不便。

早晨起來做好一天的飯,夏天好說回去就吃,冬天就弄一些刨花點著在爐子上熱一熱,市民有煤球供應可以生火爐做飯取暖,老李只能用刨花,在睡覺以前一直燒著,不停的燒著,也能把不大點兒的涼房熥暖。那時還不知道電褥子為何物,屋裡暖和,被窩卻是冰涼,每當這時,便想起佔地她娘。按說在外幹活十幾年了,應該早已經習了慣單身漢的生活,白天還好,可是一到晚上就覺的有些說不出的凄涼,長期壓郁的生活,使得本來就不善言辭的老李,顯的更加寡言少語。有時候自己也在想,為什麼有的人就能過著優越的日,而自己卻要背井離鄉地討生活,這種差距是天生的嗎?農民天生的只能吃紅薯面,而高糧還是自己在集市上買的高價糧,然而沒有手藝的農村人,連高糧面也吃不上。想一想還是覺的自己命不好,生在了農村裡,但是,誰又能改變自己的出生呢,還好,自己有門兒手藝,比起純粹的農民要好一些,雖然吃的苦比他們多,或許這就是命吧。

本想著冬天可以早點回家,和老婆孩子團聚,過一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再說老娘也歲數大了,自己常年在外,也想進一點孝心,可是越到冬天活越多,人們好象是故意拖著不讓他走。就象老婆拖他一樣。「李師傅我們家兒子春節結婚呀,穿衣櫃是舊的,人家女方不願意,你不管怎麼忙也得給打一個」十月一,陽曆年,春節,這都是集中結婚的日子。有的人家早早地準備好一切,有的是臨時改變,也是沒辦法,就只能接下這活,誰家也不容易。娶媳婦、聘閨女、是兩家人最大的事兒,不能因為傢具問題而產生矛盾,手藝人得講信用,能趕出來就盡量趕,決不推拖。就這樣幾乎年年臘月30到家成了經常的事兒。

盼了一年的妻子,早把過年用的年貨置辦齊全,就等丈夫回來團聚,一過臘月20幾,每天吃過晚飯,她都躲過孩子們,到村邊的路口向遠處張望,期盼著丈夫能突然出現,不論颳風下雪,從不間斷,好象丈夫回來后看不見她,就被別人搶走了似的。他們那個年代,雖然提倡自由戀愛,但是,能修成正果的級少。原因再於習慣的勢力,和戀愛雙方的決心。以及人言的可怕。大多數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和解放前比起來有了質地改變,雙方能先見見面兒,若是有一方不願意,媒妁之言可以往一邊兒放一放。絕的多數是先結婚後戀愛,然而,婚後的生活以然幸福美滿,

愛情是人類進化的必然現象;更象是上天賦予人類傳宗接代的形式。而幸福的標準;既不是精神上的;也不是純物質的;更不是兩性之間、因荷爾蒙的分泌而相互吸引,這是一種必需,一種習俗,比起母氏社會來,顯的即不高深,也不庸俗。所以,那一代人就這麼執著地守護著自己的愛情,守護著這個家,伺候著老人,呵護著孩子,一生在期盼與等待中渡過。

想你:

北風吹開小窗,

望著月亮,

想你;

勾起曾經的過往。

在夢裡淚濕了衣裳,

想念冬天,

你還沒回到家鄉。

梅花綻放,

散發著淡淡的香。

西風刮來的日子,

想你,

我在家鄉,

你在卻遠方。

就像強盜,

把我的心捆綁。

想起你的影子,

不停地在眼前搖晃。

想你,

已成內傷。

茫茫人海覓君愁,

古道楊州頭。

西湖堤畔聞遍,

繾綣無良籌。

情未了、待君求、幾春秋。

遂波逐浪,

忍將柔情、復與東流。

孤帆雪浪颯風狂,暮色思君渡繡房。

蜀道無車蛛做網,長安曲巷野炊香。

慈親幼女忙耕種,小婦攜兒入學堂。

少壯離鄉爭奈願,禾黃霽雨念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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