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傷心與自以為是

第11章 傷心與自以為是

這是一個既甜蜜,又孤獨,還充滿期望的家,瀰漫著清新即溫暖的陽光,色調暖心、快樂。

這些好像都是她用來掩蓋和轉移傷心的道具,並非真實。

抱著薯片,跪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

不過,看電視就看電視吧,她竟然還戴了個眼鏡,之前看她也不近視,可為什麼三四米外的電視,就需要眼鏡了,但更重要的是她戴上眼鏡之後,有一種不同於別人的美感,不像是清純和清嫩,像是威武霸氣,臉型也發生了變化。

突然間,手機來了一條信息,她專註看電視,手蒙著把手機拿了過來,用餘光點開首紅點,她竟然不仔細看。

而對面發來的消息是關於文物的,她朋友讓她幫忙看看這個東西怎麼樣,值不值錢之類的,可她卻不屑一顧。

看電視那麼專心,而且在結束的時候,薯片一倒,吃光。

這回,她才看手機上的信息,簡簡單單一看,就知道了對方要鑒定的是個什麼,並給出了準確答案。還說道:「放心,我可不跟網上某些鑒寶的一樣,專業程度你放心吧。」最後,她在毫無客氣的跟朋友要「鑒寶費」!

然而,這位同學很有趣的發了一條語音,口氣很吃驚,但沒有泄露出什麼不情願和不甘。

「鑒寶費?我聽都沒聽說過,哼!」

「這詞……我看是你編的吧,切!」

隨之,聽到幾百塊到賬一聲,郡如得意又毫無在意的開了一袋全新的薯片,拿起遙控器,播放了下一集,繼續沒羞沒操的暫時獨居生活,等待最愛的人回家。

不知過了多久,明媚而又造景的陽光消失了,暖心而又愉悅的場景消失了,一切被黃昏之後的半黑暗所籠罩,一位光著大白腿的女神,優美的睡在沙發上,渾然不覺。

電視機依舊播放著她喜歡看的電視劇,手裡依然拿著她喜歡吃的零食薯片,伴隨著沙發的咯吱聲醒來。

而最愛的人跟昨夜一樣,過了回家的點,不見蹤影。

茶几上的手機一直在響,可惜,她沒有微笑,只有沮喪和等待的孤獨,憂鬱寡歡、沒有精氣神。

同時,她還擁有一種不可磨滅的期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凝視著大門,希望下一秒甚偉能出現。

看著已經播放完的電視,她獃獃的公主坐的沙發上。

不知道在幹啥,就是呆愣愣的看著眼前,即使是黑,也不在乎有多黑,每盯個幾分鐘就會轉頭看向門,或是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樓道的腳步聲,以此來推測走來的人是不是甚偉,這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習慣性,一聽就知道是誰。

手機還在不停地響,她還是那副恍惚無神的狀態,跟沒聽見一樣,總是看著看著門發獃,一會歪頭殺、一會噘嘴萌、一會發出撒嬌的嘟噥聲、一會嘆著氣憤的嘀咕音。

終於,手機響起了與別人不同的鈴聲,讓她興奮不已,所有的開心都瞬間興起,促使她拿起手機查看。

可看過之後,她卻再次感到了和師父死時的悲痛欲絕,眼淚瞬時間掉了下來,開始了斷斷續續的哭泣。

「不,不,為什麼我愛的人總是離我而去。」

「甚偉哥哥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可以。而我,要做的就是去陪伴,不離不棄的陪伴。」

說完,她只是套了一件大衣,穿著背心和安全褲就朝著琦偉用甚偉手機發來的地址而去,是那麼的著急又難過。

開車的時候,還在等紅綠燈大哭,這種悲傷的情緒差點上演一場女司機驚魂,不過幸好愛的力量讓她平安抵達。

「甚偉哥哥!甚偉哥哥!我來了!」她揮淚狂奔在醫院的走廊中,尋找著她最愛的人手術的地方。其實也沒多遠,只不過這一路對她而言,則是生命真諦的流逝,存在的意義的失去,活著的目標的喪失,急痛難忍、無法緩解。

「你千萬要挺住,一定要挺住了,沒有你,我活著還有意義可言,沒有你;我存在這個世上以什麼為目標;沒有你,我該怎麼繼續生活啊,求你,不要出事!」

「快到了,快到了!」當她衝到手術室外,想要直接進去的時候,被琦偉攔了下來,不然,就釀成大禍了。

她被琦偉抱著,淚水留在琦偉身上,表情是那麼的猙獰。

當她明白過來這是手術室不是病房的時候,琦偉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旁邊的座位上,繼續安慰。

可畢竟不是自己的媳婦,也不了解,於是就只能用他平常安撫受害者家屬那樣給予安撫,多少有用。

唯一一點,那就是情緒下來了,而眼淚卻涌流不止。

「你是他哥哥,你為什麼不保護好他!」她發泄的眉頭無理取鬧的指向雲琦偉。

「還讓他跟你去執行那麼危險的任務。」

「他不同意的話,你就打他啊!捆他!把他綁回來!」

琦偉對此表示理解,因為她此刻需要一個發泄的目標,無論是什麼、是誰,讓她說就好,過後就會認知到自己的錯誤,被發泄者也能得到態度良好的歉意,和一位女神的擁抱,靠著柔軟身體豈不美哉嗎!

但此份誣陷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唯有此人的親人、好朋友才會理解她。

琦偉未來將會是她的大哥,所以拿他發泄沒什麼關係。

「甚偉是我見過比我隊員還勇敢的平民,當匪徒持刀要攻擊的時候,他沒有退縮,而是奮勇當前,鼓起勇氣,發揮自己的本能去扛,他是個英雄,抓捕了罪犯也成就了自己。」

「我的很多隊員都沒有他這樣的勇氣,只會用搶去威脅,沒有了搶,他們就是一個空殼子。」

「所以,你別難過了,你應該為他這種行為難道祝賀,並為他為你自己而開心啊!對不對!弟妹?」

「你想一想,你男人是一位英雄,驕傲的資本啊!」

「公民英雄,你值得擁有。」

通過未來大哥的一頓talk,心情終於得到了緩和,眼淚也慢慢止住了,斷斷續續、來來回回的哼哧勁也沒了聲音,躺在哥哥的肩膀上,閉著眼睛等待手術結束。

期間,她一言不發,一個姿勢保持許久,長達了半個小時紋絲不動,知道哥哥說話,她才肯起來。

琦偉有些難言之隱,還不知從何開口,猶豫著。

「弟妹啊,對不起了,哥哥有點事,先回警局了啊!」

「你照顧好小偉,我估計會忙上個二十多天。」

「不過你放心,我會把費用都打到你卡里的,甚偉的一切都由我這個哥哥來負責,再見!」

還沒等郡如回復,哥哥就已經踏上了回警局,提審那位罪犯的路程,而甚偉的手術依然在進行。

腰部一刀,插得不怎麼深,不過血流不止。

肚子一刀,插得有些夠勁,基本無法交流。

兇手一刀,插得比較微淺,距離心臟短巧。

這位罪犯還很毒,刀直接給他拔了,才導致打量出血的。

也不知道手術室內進行的怎麼樣了。

…………

跟隨大哥哥雲琦偉的腳步,我們來到了醫院門口。

他並沒有像郡如那樣,哭的撕心裂肺,而是很冷靜的面對弟弟被桶傷的事。

早在他跟隨並同意甚偉出任務時,就已經做好了看到甚偉受傷的準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可沒想到來的飛快。

當他看到弟弟被捅,血液涌流不止的時候,特別想開槍直接擊殺。

轉念一想,自己身為隊長,就要以身作則。

能利用的犯人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站在醫院門口,他強抿著嘴唇,忍住情緒,把鼻子的酸勁也抵消,爭取不漏一絲難過在表面上。但是……強忍著傷心、難過和悲痛的表情,就變成了仇恨,這是一種無法解釋的面部演變的情緒,但無奈,也只有帶著這樣的情緒回到了局裡。

兇手在監獄里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最殘忍也還是最有必要的一點,頭髮竟然已經剃光了,雙手雙腳被鐐銬緊鎖,心靈和頭腦被環境緊系,看得出來他是有前科的。

回監獄就跟回到家一樣,不例外、不驚喜、沒新意。

而且裡面的一些犯人還認識他、歡迎他。

「雲隊!」那個長相微嫩很清秀的男孩過來了。

「您回來了,現在證據確鑿了,魏乾銘就是他殺的,就等您提審,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回到了辦公室,看到了文件和證據都擺在桌上,他看著就心煩,直接命令帶走。

猛地一拍桌,回頭指著這位年輕新人。道:「聽著,你把魯檢察官給我叫來,我有事跟他說!」

經過隊長這樣的情緒一命令,他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就滿了出來,指數直接爆表,並且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雲琦偉口中的檢察官,也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檢察官。

——

雲琦偉,2021年30歲,80末90初,年輕有為,僅靠自己平步青雲,28歲就當上了刑警總隊一大隊的大隊長,警署級別直接高升,成為了萬千同行的嫉妒目標和少女的男神,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之中,至今未婚,也常蒙受家裡人的催促,不過都是以職責為重躲避了這個話題。

而如今,自己的弟弟都有女朋友了,他還是沒女孩愛。

所以……

檢察官進來時,才會看到琦偉雙腿擔在桌子上,雙手插起來盤在胸前,放肆又高傲的坐在椅子上。

工作時間既沒有規矩又沒有形象,讓人看了都礙眼。

但是又被他優秀的成績所打消了這個想法。

「雲隊長,不好好坐著也就罷了,至少應該起身,迎接我一下吧?你說呢?」眼神威脅著他。

「不吃你這一套!」琦偉霸氣的回復了這六個字。

「聽著啊!」

檢察官順勢就坐在了辦公桌旁邊的沙發上,自己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靠在靠背上,喝著。

用異樣的眼光和熟悉的表情看著雲琦偉雲隊長。

初步推測,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兇手,我先放任他幾個月,你也不要著急直接定他的罪,我還有重要的事,行嗎?」

「而且這項秘密任務不能讓你知道,你可以去查。」

姓魯的檢察官很糾結,他得先知道罪名不要坐實的原因是什麼啊,但云隊為何不讓說呢,這讓他很難辦,而且求人的樣子那麼囂張且霸氣,根本就沒法這檢察官放在眼裡,一切按自己以往的形式風格做,讓人難接受。

「不行!」他堅決的一聲肯定,是為了得出答案。

「你得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能一直以查案的理由拖著他在監獄橫行霸道啊!死刑,剝奪終身政治權等等,他逃不了,這樣下去是會禍害更多的人。」

琦偉一想沒辦法了,直接說出真相了啊。

「行行行!我告訴你為什麼!」他靠近魯檢察官,封耳。

「他並不是殺魏乾銘的兇手,這一點我非常確認。」

「所以,給我點時間,我親自去查案,不出三個月我保證讓幕後主使浮出水面,OK不?」

「還是……你跟我一起?去請示一下,我們一同查案?」

出於交情和人情,以及【隊長】這兩個字,魯檢察官答應了他的請求,以此為由,拖延審判時間,直到找出真正的幕後主使為準,但並沒有一起。

而後,他來到了審訊室,準備跟兇手談一談,看看能不能提前問出真相,省的還得麻煩人家姓魯的。

可審問,確實琦偉和他一起執行的,兩人很有派頭。

當他來到抓他和定他罪的人面前時,很放鬆。

「說吧,殺那老爺子的人是誰,你為什麼要給他頂罪?值得嗎?趁早說,你還有機會,能活著。」

「也就蹲個幾年牢就出去了,但殺人,你可就死了。」

兇手散發出一副看淡了雲清風景、人間事出百態的樣,無比蠻狠的抬這頭看向二位,什麼都不怕。

沒有後悔、沒有認為自己錯,沒有逃避,弄出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的樣子。

「那個小夥子是我捅的,故意的,我就是要殺他,而且我現在很想知道他死了沒有,死了請告訴我哈,我好笑笑。那個老人是我殺的,不為啥,就是想殺人而已,覺得他活夠了,適合做我的刀下鬼,快點定罪吧,真夠墨跡的。」

「行!你行!」甚偉沒有被激怒,反倒笑出了聲。

「你等著吧,你一定!會後悔的。」

完事兒后,琦偉一個來到了車裡,雙手握著方向盤,頭往後一仰,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的事。

那時,他抱著被捅三刀的雲甚偉,距隊友來還有幾分鐘。

甚偉用最後的力氣,從他耳邊道:「殺我師父的人,其實不是他,請哥哥查出真相,還師父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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