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多少沾點nt
三人回到小院,還未到門前,便同時停下了腳步,因為在寧宇的門前,有一顆燈泡。
不對,那是一顆頭顱,光潔無比,一個和尚。
這個和尚穿着袈裟,皮膚白皙,年歲看起來並不大,不過這個世界,外表並不能作為年齡的參考面。
手持金色的法杖,立的那叫一個筆挺,垂首低眉,如同石刻一般。
「停!」寧宇第一個停下,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和尚,一股麻煩即將來臨的感覺浮上心頭。
「找你的和尚?」殷德低聲道。
「天空寺的和尚,好像叫大空,是佛門金剛!」寧宇道,三皇子已經提前知會過了。
「卧槽,佛門金剛,那可是堪比法身的高人。」殷德臉色一變,立即和寧宇拉開了一段距離。
「走…」寧宇轉身就走,連話都不準備說。
「寧師…」溫潤的聲音傳來,使人不自覺的心生好感。
寧宇腳步不停,你就是喊我爹,今天我都不停。
驀然間,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回神的時候,寧宇已經在自己的門前了,大空和尚就在自己的面前。
「這裏怎麼有一位佛門大師啊,剛才還真沒看見。」寧宇對一旁因為殃及池魚而臉色難看的冷骨道。
「寧師…」大空和尚再次開口,抬起了頭,眸光平靜的像是一攤水,讓寧宇本想耍混的心思都淡了去。
「天龍寺來的?大空?」寧宇確認道。
「正是小僧。」大空和尚行了一個佛禮。
「你是佛門金剛,為何稱我為師?」寧宇頗有疑惑。
「吾寺地藏王曾言你對他有點化之恩,我等須按半師對待。」大空解釋道。
「哦,我莫名其妙比你還高了半個輩分?」寧宇倒沒有任何喜悅,別看這些傢伙現在寧師,寧師叫的歡,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下狠手。
「理應如此。」大空倒是沒什麼倨傲之意。
「找我何事?不知道青州城的窯子在哪兒?」
寧宇也緩過神來了,天龍寺的和尚既然能站在這裏,必然經過了層層博弈,說不定現在暗中就有十個八個的法身看着呢。
之前大空和尚用手段讓寧宇心境如空,但現在緩過神來后,寧宇心思又活泛了。
「私慾只會影響心境…」大空和尚搖了搖頭。
「您還是處男嗎?」寧宇又問道。
「自然是。」大空和尚坦然點頭,寧宇竟莫名產生一種羞愧感,隨即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從自我的道德譴責中脫身而出。
「地藏王對您誇讚有加,主持心生愛才之心,甚至懷疑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佛子…與佛有緣。」大空和尚解釋了自己的來意。
寧宇頓時汗毛豎起,他對這句話過敏,推開門就走了進去:「我與佛沒緣,我和誰都沒緣。」
大空和尚倒也沒有辯駁,只是靜靜的在門前矗立,如同石塑一般。
「md,這些人是不是有病,怎麼沾上佛這個字,就有着向傳銷組織發展的意圖!」寧宇恨恨道。
「你怎麼對佛門這麼大的偏見?他們怎麼惹你了?」冷骨一臉莫名。
「你不懂…」寧宇擺了擺手,也沒有解釋。
從房間里拿出一個瓷瓶,一根黑繩,隔着牆壁給殷德丟了過去,引來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
「艹,你提前說一聲啊,我還以為是暗器!」殷德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這些東西其實都放在了寧宇的胃裏,還有邪魂幡,箭型匠器,非常的隱秘,且隨身。
看大空和尚這架勢,是賴在自己身邊了,還好今天把黑天大妖的消息傳遞出去了,不然就麻煩了。
聞瓏的事情,暫時還沒有頭緒,那黃司使的兒子明顯沾點腦癱…嗯…?
寧宇眉頭一挑,外面的那個光頭也沾點,主要佛門不是邪門手段挺多的。
殷德的察探記憶太邪性了,傷人傷己,萬一給玩死了,名聲就臭了。
寧宇推開門,探出一個腦袋:「大師,你們佛門有沒有什麼手段,可以讓人實話實說,還沒有太大後遺症的。」
大空和尚,聞言道:「佛門都是救世之法…」
咣當!
寧宇把門關上了,說話就好好說,你這開口就扯淡怎麼聊?
「我想起來了…」大空的聲音傳來,寧宇再次打開門戶。
「有高僧為了普度…」
「趕時間,講重點…」寧宇冷著臉,直言道。
「有皈依之法,可以讓人陷入空想之境,有問必答。」大空道。
「就知道你們肯定有,不愧是有名的…那個…」寧宇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去一個地方。」寧宇毫不客氣的指使大空和尚,只有他們兩人,開着鐵甲車來到了黃司使的府邸。
「這種鐵甲車倒是第一次見…」大空和尚對身上的座駕也有些好奇。
寧宇眉頭一挑,怎麼把佛門這個大肥羊給忘了,到時候整個三十六葉金蓮一座,九道佛環往腦袋後面一戴,造型豈不是拉滿,饞死那群和尚。
來到黃司使的府邸,黃司使匆匆到來,看到寧宇身邊的那尊和尚的時候,瞳孔猛然收縮。
作為青州城頂層圈子中的一員,他自然知曉天龍寺來了一尊金剛,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見到了。
「看起來不用介紹了,這可是我特地請來幫助貴公子走出陰霾的。」寧宇暗道一聲果然,這些老陰貨都接到了消息。
「這…」黃司使一陣為難,法身境的高人,他也不是請不來,畢竟地位在哪兒放着,不過是為了盡量保守這個秘密,能晚一天被嘲笑就晚一天。
請寧宇也是因為黃瀚文對寧宇很是崇拜。
「放心,只是安撫,對人不對事,只是為了幫助貴公子而已。」寧宇安慰道。
這句話可算說進黃司使的心坎里去了,這根老油條,經歷過的風浪多了去了,兒子和小妾好上也不是沒見過。
只是自己兒子消沉的也太厲害了,有必要動那麼大的感情嗎?
他只想讓他兒子振作起來,至於到底有沒有苟合,他不是太在乎。
「既然如此,請吧。」黃司使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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