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幕 金手指和打臉現場

程語所謂的相遇，自然不是說和拉魯拉絲的相遇。

而是在遇到對方，那一時兩刻間，遲到一整天的金手指到賬了。

對於頭腦中叮叮叮的系統聲音，程語的感覺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面前嚶嚶嚶一樣，或許一開始覺得很可愛，想……也就想想而已，時間久了，就會覺得滿世界都充滿了讓人頭疼的因子。

或許，所有渣男都有此體會？

程語不承認自己是渣男。

因為，他覺得，適可而止是所有人都要保留的美德。男男女女之間，雖然有著分享彼此身體的關係，但終究，我們是作為一個獨立個體而存在，因此，在恰到好處的相濡以沫，以靜制動之後，需要更多的個人空間。

再說了，女朋友哪有精靈有意思！

至少，程語現在就覺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定然有其一眼就足以看透的差別。

而他，就是此間的獨一無二。

不論穿越者這種說出來可能讓人疑惑的根源，就單單腦海中那不知名的系統，就足以讓他鶴立雞群。

只是，這系統是幹什麼的？精靈圖鑑大全？你怕不是在逗我！

在程語發現對方只是一個圖鑑之後，瞬間如同看待鹹魚一般的將這個系統拋之腦後。

不是自負。

程語對於看過的事物，大多印象都很深刻。

這包括看過的書，上過的……不對，玩過的遊戲，見過的林林總總。

言而總之，他認為他自己就是一個活著的圖書館。

區區一個寵物小精靈，神奇寶貝，口袋妖怪，精靈寶可夢，千餘圖鑑，不過區區！

系統保持沉默。

大概是個少言寡語的系統。

程語沒有在意。

他看向拉魯拉絲。

之所以確定對方是個野生的無主精靈。

原因有三。

白綠相間的寬鬆衣褲，有點髒了。其二……

程語的頭腦風暴還沒有展開，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顯得尤為清晰，顯然近在咫尺。而且就在身後。

程語佩服自己的聽力以及一時兩刻間的反應，對方這顯然沒有打算停止的速度看來要撞到自己了。笑話，能讓你撞到，愧對我矯捷的身手，敏銳的聽力以及無時無刻不在繃緊的精神。

這是職業病！

恩，程語的前世，從事過很多職業，很多還是高危職業，也因此，太過優秀，所以，天妒英才，讓他一夢醒來，換了人間。

果然，那個世界已經容不下他這樣的人傑了。

程語如是想到，準備華麗的轉身，讓過身後那個可能不懂禮貌的野蠻人。

啪嘰！

程語被華麗的撞到一邊，過大的衝擊力還讓他滑行了一段距離，幸好他時刻保持著高傲的姿態，沒有低頭，不然可能要來一場臉剎直播。

「噗！」

程語有些發懵，好像和預想的有些不一樣。哎！

終究不是原來的身體啊！

時代變了啊！

只是，剛才他是不是聽到有人笑了？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啊，人都被撞飛了，難道不是驚呼，保護帥哥？還有時間和心情笑？從聲音來看，是個女孩子。哼，她再也沒有機會得到本帥哥的垂青了！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程語起身，看著不遠處的三個人，統一的黑色著裝，黑色墨鏡。呦呵，玩黑客帝國啊！

「等一下！」程語覺得，剛才撞他的可能不是人，而是一台低空飛行的波音747，真尼瑪疼啊。看了一下滑行距離，程語覺得自己沒有骨折，可能就是因為他有氣運護體吧。

換個人來，都有可能當場去世。

這繁華的世界之下，總會有光照不到的陰暗。幾個保鏢就這麼飛揚跋扈。程語掃視了一下對方的體量，以目前的身體素質來比，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但有些時候吧，裝逼裝慣了，總會來不及剎車。

或許，他的思想已經分析清楚了局勢，但嘴沒忍住。

說完之後，程語自己都挑了挑眉，覺得自己有點多嘴。

黑衣男子中其中的一個，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大黑天的帶著黑墨鏡，程語也是無語。

或許，世界不同，人的審美也會有差異吧。

「你在和我們說話？」男子的聲音顯得有些沉。

智者總會審時度勢。

只是，程語向來驕傲。

在驕傲和智慧之間做個權衡，程語還是選擇前者。

喊都喊出來了，總不能再把話吞回去。

「難道撞了人，不應該說聲對不起嗎？」程語眯了眯眼睛，迅速的分析對方的身份，然後在快速的從僅有的記憶中尋找對比，看看對方的來歷。

黑色服裝，黑色墨鏡，保鏢無疑。

到不是說這套裝備是這個世界保鏢的標配，而是對方的墨鏡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墨鏡，而是有著x-x的標誌。這個標誌如果沒有記錯，是標準的機甲標號模式。自從有了機甲之後，x-x就是機甲的專有代詞。其後的不同編號，代表著不同型號的機甲。

而機甲駕駛員都是極為優秀的戰士，他們需要在各種黑暗的場合和太空作戰，因此需要佩戴特殊的眼鏡。而在這個世界，能夠佩戴機甲眼鏡的，都是現役和退役軍人。

現役軍人不可能隨便的出現在大街上，穿著黑色衣裝，蠻橫無理。

那麼剩下的，就是退役士兵。

而一般這種士兵，都會在退役后被雇傭成私人保鏢。

而能夠雇傭這種保鏢的，身份也大多不一般。非富即貴！

這樣身份的人，應該不至於因為小事而大動干戈，所以，可以繼續。

程語分析著狀況，同時也在回憶這個世界各個國家的政體結構，好在，幽藍國度還算和前世有點類似，只不過，富商的地位會有一定的社會話語權。比之前世，略有不同。

但終究，這不是西方那些資本為主的社會。

雖然有著階級的存在，但不至於明目張胆。

這是一個相對平穩的時代。

所以，還是有浪的空間的。

快速的判斷了形勢，程語也有了底氣，謀后而動，是一個成年人必須的基本素質。身體快過思想的，都是要被淘汰掉的。

恩，什麼，他剛才？那怎麼能算，他這麼優秀的人，就算真的一時做了這種蠢事，你也要相信，他是有辦法將事態挽救回來的。

某種意義上，這叫主角光環！

程語覺得，他應該是主角。

黑衣男子默默的盯了程語半秒鐘，瞬間回道，「對不起！」然後不再理會程語，直接和另外兩人，將那隻小拉魯拉絲圍在餐館的門口。

偷獵者？

程語凝眸。

不像，之前的分析應該不會錯，再者，如果是偷獵者，這也太明目張胆些了。

這是他們主人逃跑的精靈？

不對！

他之前在瞬間就判斷出這是一隻野生的精靈，那是有原因的。

除了之前已經說出來的第一個原因。

還有兩個。

其二，在沒有精靈球的世界，精靈和人類之間，是需要契約關係的。沒有契約，人類想要完整的控制精靈，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個契約，就源於當年幻之精靈作為代表交給人類的魂之契約。同時還附贈了與魂之契約伴生的血契石，血契石不是契約的主要物件，它是標註某個精靈是否有主的格外限制，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馬上契約的，當年幻之精靈的服務，不可謂不周到。

本來，這應該是兩個種族和平共處的開始，結果，種種原因之後，精靈並沒有成為人類最重視的夥伴。而這個契約反而成為限制精靈的存在，不過，魂之契約並不是終身制，精靈也是有智商的，當初就留有後門，所以，出現精靈叛逃的事情，並不算稀罕事。

不過魂之契約簽訂之後，精靈的身上會有顯著的外在表現，根據不同的精靈，會有不同的標誌，這種標識不固定，但只要看到，大家就會知道，那就是簽訂契約的標誌。

這或許是某種心理暗示？

總之，這是普通人判斷一個精靈是否有主人的主要方式。

而第三點，是因為在遇到拉魯拉絲的時候，他的系統出現了啊，而系統作為一個圖鑑，或許大用沒有，但它還是能夠判斷一隻精靈是否有主人的。

「等會兒！」程語再次出聲，「野生精靈受精靈保護法保護，尤其是進入城市區域的精靈，在精靈非自願的情況下，且其未顯露對人類有攻擊意圖的情況下，任何人無權對其進行捕捉。」

一天的思緒整理還是有效果的，至少，程語不是對這個世界毫無印象。

而前身還好，是個比較痴迷精靈的孩子，雖然腦迴路有點理解不能，但勝在認真。

認真的鹹魚！

可怕。

「小子，你話有點多。」顯然，對方並不是耐心的主。

想想也是，當過兵的，即便是退役的，脾氣溫和的，恐怕很少。

在一眾熱血職業中，軍人，恐怕要排在首位。

「國有國法，每一個公民都需要認真守法，而一個國家的法律，無關輕重，都是尊嚴，守護法律，不僅僅是本分之事，更是維護國家的尊嚴。尤其是軍人，更應如此！」

「你……」黑衣人有話要說。

「退役的軍人也是軍人。正因為退役了，你們更應該時刻記住，曾經是軍人，一世是軍人。更要把守護國家的尊嚴時刻牢記於心。」程語挑了挑眉，打不過你，我還說不過你？

「你說完了？」黑衣人摘下眼鏡，不大的眼睛眯了眯，更小了。

「說完了。」

「那好，我現在有兩件事要和你說。」

「一，這隻精靈是我們老闆給我們少爺的生日禮物，只不過，在契約之前，自己跑掉了，所以，它本來就屬於我們的。這不算捕捉野生精靈。」

「二，你判斷我們是軍人的理由是這墨鏡吧，現在我告訴你，你可能看錯了，機甲代詞是x-x，而我們這是x—x，高仿品而已。」

「所以，少tm廢話，再bb一句，老子揍死你！」

……

程語眨了眨眼睛，覺得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友好！

「噗！」

又聽到熟悉的笑聲了，感覺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