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慕容輕舞

第四百八十五章 慕容輕舞

慕容輕舞聽了祁耀的問題,裝模作樣,一臉茫然地說:「沒有什麼特別,正如你所見,就是一株瀕臨死亡的小草而已。」

祁耀聽了慕容輕舞的話,嘴角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狀做無意地嘆息道:「果然,紫雲國來的人就是孤陋寡聞,沒有見過世面,連一株枯草都奉若至寶。此處密林,植物繁茂,奇花異草多不勝數,也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別處見不到的奇珍。」

慕容輕舞聽了祁耀的話,不禁降下了滿頭的黑線,這個冷酷深沉的男人竟然也有小心機。

但為了前方的珍惜藥材,告訴他「九死一生草」又有何妨,自己可不能為了一株小草失去整片森林。

慕容輕舞一邊想,一邊噌一下跑到男人的身邊,從小香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株通體翠綠的小草說:「就是它了,它叫九死一生草,治療內部臟腑的出血和內傷出血都有神奇的效果。」

祁耀看着慕容輕舞的反應,眼神中劃過一絲寵溺,縱容地說:「前面如果碰到想要的,就只管和我說,火焱也會保護你的。」

慕容輕舞聽了祁耀的話,感激地點了點頭,從小到大她就是對藥草有着不可抑制的興趣。

老婦人和老頭看着兩人的互動,相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地想:「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可是少主對她的身份似乎一點不在意,反而處處維護。甚至還動用火焱去保護她,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會不會對將來的宏圖大業有所影響。」

慕容輕舞歡快地和火焱走在了最前面,細心地搜尋每一處角落,希望在遙遠的苗疆再得到一株稀世藥草。

祁耀把目光從慕容輕舞身上收回,周身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老夫妻,用只能三人聽到地聲音低沉地警告:「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收起你們的小算盤,如若被我發現你們傷害她,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的。」

老夫妻聽了祁耀未曾有過的慎重、冷酷而又毫不留情的警告,不禁想到了少主陰狠歹毒又霸道的蠱毒,不禁乖乖收起了心中所有的算計和圖謀,再不敢有任何的忤逆,臣服地低下了頭。

四人一蛇整整走了一天,才穿過密密的叢林,來到勛貴世家的王家。

黛色的屋崖,青黑的磚瓦,石階上的青苔無不在訴說這個家族的神秘與強大。

老頭子看着面前森嚴的殿宇請示道:「少主,今夜就前去拜訪嗎?」祁耀毫無懼色地點了點頭,話語中不免輕視說:「想我祁家可比這莊嚴神秘地多了,一個玩青蛙的而已。」

慕容輕舞聽了祁耀的話,身心震撼,苗疆的勛貴世家果然都是奇葩,專門與各種噁心的東西為伍。

走近殿宇,慕容輕舞發現王家的四周都密密麻麻種植了株高二米多的蛇滅門,濃郁芬芳的氣味,讓人聞之清爽異常。

這股氣味讓慕容輕舞忍不住去看身邊的火焱,一路的陪同讓慕容輕舞對火焱少了一份視若無睹,多了一絲的愛護。

祁耀看見慕容輕舞的舉止,暗啞的嗓音在慕容輕舞的身側響起:「怎麼了?」

慕容輕舞看着火焱沒有一絲異樣,碩大的頭顱,倒立的三角眼,猩紅的蛇信似乎比平時更加張揚和耀武揚威了,她搖了搖頭說:「這麼多密密麻麻的蛇滅門,我怕火焱不喜歡它們散發的氣味。」

祁耀的眼中閃過一過的欣慰,低低沉沉地嗓音卻不忘嘲諷:「虧得火焱一路守護你找藥草,你倒記得關心它。」

慕容輕舞聽了祁耀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你好像胸有成竹?知道蛇滅門不會對它有影響。」

祁耀沒有迴避慕容輕舞的問題,自信滿滿地說:「火焱可不是一般的蛇。」

慕容輕舞聽着祁耀的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臉變得蒼白,踟躕地舉步不前。

祁耀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中劃過一絲不解,面無表情的問:「怎麼了?你體內可有『應蠱』,你只能跟着我們,別想逃走。」

慕容輕舞皺着小臉,吞吞吐吐地說:「我沒有想逃走,我在想你的身邊有火焱,那王家的家主身邊是不是趴伏着一隻大青蛙,那場面有點驚悚。」

祁耀輕叱了一聲,鄙視地看了一眼慕容輕舞說:「一隻青蛙而已也值得你懼怕成這樣?」

慕容輕舞搖了搖頭,看着身旁乖巧的火焱,最終沒有把「噁心」說出來。

老婆子緊跟着祁耀走上了台階,路過慕容輕舞的身邊,不忘多嘴地說:「你以為誰都配與聖獸站在一起嗎?」

慕容輕舞聽了老婆子的話,感覺自己在風中凌亂了,聖獸?他們把這些噁心、可怕的軟體動物尊為聖獸嗎?

王府的亭台樓閣高低錯落,壯觀雄偉,讓慕容輕舞一度懷疑自己來到了紫雲國的皇宮,心中不禁對苗疆的勛貴世家肅然起敬。

王家的家主王英聽說殿外來了一個帶着猩紅巨蛇的人,以為是祁家的大公子,急忙出門迎接。

王英一邊走,一邊冷汗直流:「祁大公子難道也有了自己的聖獸?王家難道要在今天做出抉擇了嗎?」

王英奔至殿門,卻見一男子一襲黑衣,頭髮以竹簪高高束起,一張深刻雕刻的五官面無表情,標桿般筆挺的修長身材,有一種隱隱的王者霸氣。

王英看見門前的少年,激動地熱淚盈眶,撲通一聲跪倒在男子面前:「少主,少主,……」

祁耀身軀凜凜,目光漆黑一片,他看着面前跪拜的男人,沒有一絲動容,徑直邁過他走入了殿內。

慕容輕舞不明白其中的關係利害,也不想牽扯其中,看見祁耀走了,便也緊隨着他的後面來到了殿內。

來到會客廳,祁耀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廳中的主位,老婦人和老頭子分侍在兩側。

火焱盤踞在一邊,猩紅色的蛇信朝着王英肆意吞吐,一副為我獨尊的架勢。

慕容輕舞聞着清幽的檀木香氣,看着鏤空的窗欞中透過的金色陽光,不禁心中一片歲月靜好。

但當她看見門邊兩側的唐三彩的花瓶中插著的蛇滅門,不禁感受到一股違和的氣息鋪面而來,這王家是把蛇滅門當成了插花嗎?

祁耀也看到了王家殿門口花瓶中插著的蛇滅門,不無恥笑地說:「以前我也曾來到過你王家,可不是這般光景啊?你什麼時候懼怕毒蛇到了這般程度?」

王英撲通一聲,老淚縱橫地跪倒在殿前:「少主,您可回來了,您不在的這段日子,屬下真心體會到您的宅心仁厚啊。」

祁耀的雙眼冰冷寒冽,猶如深夜的大海,薄唇上挑不可置信地問:「怎麼着,祁恆對你不好?」

王英搖了搖頭,悲悲戚戚地說:「人人都知我王家最最擅長青蛙蠱,可是青蛙與蛇卻是天敵,那祁恆利用自家擅蛇的優勢,在我王家不屈從於他的情勢下,頻頻放毒蛇於我王家。如今我族的幼蛙死傷無數,許多蠱毒難以製成,許多蠱毒也難以去培育啊。」

王英環顧了一下會客廳,深深嘆了口氣道:「少主,您看着氣勢軒昂的亭台殿宇,其實它早已外強中乾了啊。」

祁耀修長的指節分明的大手敲了敲身旁的紅木桌,冷酷地不為所動地問:「你王家的金蛙可是連毒蛇都敢吞食的存在,什麼時候怕起小毒蛇來了?」

王英沉痛地抬頭,正氣凜然,目光毫不避諱祁耀咄咄逼人的目光:「少主,您說的不錯,我王家培育的金蛙不懼毒蛇,甚至面對龐大的毒蛇也能反敗為勝,將其吞食。可是金蛙不同與別的蛙蠱,培育一隻需要耗費數不清的人力物力,我們不可能隨便把它派出場的。」

祁耀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目光如炬又森冷逼人。

「我失蹤后,祁恆打壓司家致其家敗,如今你王家殿宇森森,卻和我說外強中乾,受盡祁恆迫害,讓我怎麼信服?」

王英聽了祁耀的話,渾濁的眼眸中閃過無奈。

「少主,我王家世代勛貴,卻又清冷孤傲不願參與其他幾大家族的爭鬥,所以才保得這份短暫的太平啊。如今解決了司家,祁恆明顯已把目光轉向了我王家啊。」

祁耀點了點頭,意味不明地問:「你的金蛙一共幾隻?」

王英不敢有絲毫隱瞞說:「每個家主只有三隻成熟的金蛙以供驅使。」

祁耀站起身,如同魔王般說出的話,讓王英驚愣不已:「選出一隻與火焱決鬥吧!」

老婦人和老頭聽了祁耀的話,也大吃一驚地說:「少主!使不得啊。」

慕容輕舞也輕皺了眉頭,心想:「這傢伙是瘋了嗎?火焱如果被金蛙打敗了,他豈不是丟掉了一個有力制敵的幫手?」

祁耀冰冷的眼眸掃了老夫妻一眼,老夫妻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逾矩,規規矩矩地退到祁耀的身後,再不敢出聲。

祁耀踱步來到王英的面前,聲音性感猶如天籟,可說出的話卻寒徹心扉說:「我聽聞祁恆也多次向你示好,你卻向我表達你的無辜,我該怎樣信服你呢?不如交一份投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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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萌妃輕點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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