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溫元鳴重傷

第067章 溫元鳴重傷

溫父溫母大喜過望,許遠一臉吃驚地看著老神在在的乞丐,乞丐沒講話,可他邊上的勁裝男子卻耐不住了,「這不廢話,別說風寒了,就是快死的人服了——」

「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乞丐打斷了他后的話,再次抓著人往外頭帶。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頭傳出十旬的咳嗽聲,乞丐腳步頓了下,依然頭也不回地進了黑色雨幕。一直出了大門,才鬆開抓著男子的手,然後快步往前走。

男子立馬跟了上來,「我說你也太大方了吧,即便那人是……」他頓了頓,隱去關鍵的稱呼繼續說,「不就是風寒嘛,我都開方子了,用得著浪費一顆妙里丹嗎?」

乞丐本不想搭理的他的,可這人一路追問個不停,他被煩得不行,乾脆停了下來,「受人之託,要她出事了,你以為你我能擔地了責?」

勁裝男子愣了下,不大確定道,「不……不至於吧,不就是個村姑么?難不成真能成主母?」

乞丐嗤笑了聲,彷彿在笑他的無知,乾脆不搭理他了。

屋裡幾個人面面相覷,雖然覺得乞丐奇奇怪怪的,但至少十旬沒事,眾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下來。

溫父看了眼盯著自己女兒瞧的許遠,有些疲倦道,「天色晚了,許遠你也早些休息。」

許遠垂下眼帘,恭敬地說了個是,可才走兩步就轉過身,語氣懇切道,「伯父,您瞧十旬一忙起來就顧不得自己身子,現在洪災剛過,外頭賣兒賣女的人不少,要不給十旬買個丫鬟?」

其實以溫家的情況,買一兩個下人根本不算什麼,可溫父溫母是苦慣了的,買下人對他們來說有些難以接受。

果然,溫父只是倦倦地揮了揮手,「知道了,這事再說吧。」

許遠回屋后想了想,還是打算把這個跟十旬商量,她畢竟是個女子,身邊沒個人照料著總歸不方便,倘若今天屋裡有丫鬟伺候,那兩人也不敢……想到方才的事,少年臉上立馬浮上了層陰霾。

直到第二天晌午,十旬才醒來,喝了大夫開的葯,腦袋還有點點暈,不過好歹不難受了,她軟軟靠在溫母肩膀上,啞聲問,「乞丐呢?」

「你說送你回來的男子?他連夜走了,十旬,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去參加萬酒會嗎,好端端地怎麼病成這樣?」

溫母一連串的問題砸了下來,十旬頭疼地揉揉眉心,把萬酒會的事情大致講了遍,不過縣令夫人喝酒中毒的事被隱去了,只說縣令留她交代州賽的事晚了,又被雨水打濕才著涼的。

溫母不知她有所隱瞞,聽她拔得頭籌也沒喜色,反倒幽幽地嘆了口氣,「你就是不聽娘的,那萬酒會有什麼好,咱家現在又不缺銀子,非那麼拚命做什麼?」

在她看來,有溫有飽全家團聚就是最好的日子了,那些名利錢財都不過是浮雲。

「娘,我不是為了獎銀。」

「那又是為了什麼?」溫母越發不解了。

為了份公道,為了證明價值,為了讓自己的技藝不埋沒……為了很多很多,可話到嘴邊,卻成了「娘,我好餓,想吃娘煮的雞絲麵了。」

溫母點了點她鼻尖,「小饞貓,娘這就去給你做。」

十旬看著溫母的背影,垂下眼帘,神情有些倦怠。

**

夜深寒露重,軍營的大帳內靜得能聽到落針的聲音,床榻上躺著面色慘白的年輕男子,劍眉薄唇,即便在昏迷中,那張冷硬的側臉也叫人心生寒意。

「太子,此人中的箭離心肺不過一指的距離,便是卑職也不能保證……」

一身金色盔甲的中年男人皺了下眉,「他是為救孤受的傷,不論如何,都給孤治好他。」

兩個軍醫身子一顫,卻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年紀稍長的軍醫切斷羽箭后,朝另一個軍醫點點頭,只見那軍醫將匕首燒紅,深吸一口氣,對準箭頭扎了下去——

鮮血頓時飆了出來,軍醫一咬牙,鉗著剩下的箭頭用力一拔,才平緩了些的鮮血又一次飆了出來,洶湧地往外淌,一直昏迷的男子悶哼了聲,發出痛苦的呻*吟,「十旬……」

「十旬?」明黃男子重複了遍,難道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壓根沒把這兩個字跟名字聯繫起來。

畢竟整個軍營都知道,溫元鳴是個孤兒,靠吃百家飯長大的,卻因為失手打死了人被流放,機緣巧合立了功,才參軍入伍。平日里在軍營中也沉默寡言,對誰都淡淡的,連個交好的人都沒有。

這頭軍醫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可心依然高高懸著,受了這麼重的傷,失了這麼多的血,恐怕就是華佗在世……也束手無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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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娘子:農女養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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