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準備買屋子

第043章 準備買屋子

福惠酒樓的後院很大,平時就堆放些乾糧雜物,溫母雖憂愁,可幹起來活來卻麻利地很,兩天就把後院收拾地乾乾淨淨。自家承了惠姨這麼大的情,二老總是坐立難安,剛才還偷偷跟十旬說,要不去洗洗碗筷洗洗菜什麼的。

十旬正在鼓搗兩壇黑乎乎的東西,這還是從水寧村搬來的,大概太難看,那些二流子都懶得砸毀,十旬卻如獲至寶,今天還特地買了兩刀肉和一隻雞。

她聞言一臉嚴肅地說,「爹娘先把身子養好,惠姨不是計較的人。」

見二老一臉的失落,十旬又說,「快元宵了,爹娘可以磨點糯米粉,那天我們多做點元宵。」

溫父溫母樂顛顛去忙了,十旬把冷卻后的醬汁倒入肉盆,三天後取出,之後掛在陰涼通風的地方,晾曬了七天差不多就好了。

元宵節那天,二老包了一鍋的元宵,請了福惠酒樓所有人一塊過元宵,十旬把醬肉醬雞切了端上來,又熱了新釀的竹青酒,一桌子的人吃的滿嘴流油。

「溫丫頭,你這肉到底怎麼做的,我掌勺近二十年了,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康大廚嘴裡塞得滿滿當當的,筷子已經去夾醬雞了。

「哎康老大,這可是秘方,哪能告訴你啊。」店小二是個快嘴的年輕人,平日最喜歡跟康大廚抬杠。

十旬笑著給大伙兒添酒,「怎麼不能,等下我就把方子給康大廚,康大廚肯定一看就會。」

這下連康大廚都不接話了,他們只是胡亂一說,這醬肉擺明著能賺大錢,哪能白要人家方子呀。

晚飯後眾人便散了,十旬單獨找了惠姨,「惠姨,這醬肉其實很簡單,明日我就教康大廚做。」

怕惠姨不答應,她又說醬肉的關鍵在醬油,她用的醬油是酒糟釀製,做菜的時候加半勺都格外地香。

「我真想撬開你這小腦瓜子瞧瞧,裡頭到底裝了多少寶貝,」相處久了,惠姨在十旬面前也不總是溫婉可親,有時候說高興了還動手掐十旬的臉,現在十旬一看她抬手立馬往後退,惠姨有些失望地放下手,「那這醬油你打算怎麼賣?」

「別人是一錢一壇,惠姨的話當然免費,接下來我打算賣各種醬料。」不過這些調味品也消耗地慢,尋常人家一罈子做菜大概能用半年,單賣醬料恐怕也賺不了多少銀子。

兩日後,福惠酒樓添了幾道新菜,紅亮噴香的醬肉搖身一變成了酒樓的主打菜,一時間食客絡繹不絕,碰到飯點還經常沒座。惠姨只好又招了兩個幫工,但大伙兒依然忙得不可開交。

「掌柜的,不只是醬肉,你家連茄子都格外得好吃。」

惠姨平日不在大堂,所以食客們總以為康大廚是店裡的掌柜,康大廚也從不否認,他笑呵呵地從廚房端了碗黑乎乎的葯汁樣的東西,「這是用高粱酒做的醬油,做菜的時候放個小半勺,保證香得舌頭都要吞了。」

那食客聞了聞,確實有股獨特的香,來這吃飯的大多家境殷實,不少人聽這麼說也圍上來問價格,康大廚先是為難,說擔心他們在自家做了,酒樓的生意會受損,最後在眾人好一番勸說下才鬆口,「半兩銀子一壇,一壇做菜能吃一年。」

半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可有的人挨不住好奇還是買了,一天的時間,就賣出七壇,還是十旬之前訂的價格的五倍。

馬車裡,十旬一臉崇拜地看著惠姨,眸子亮晶晶的,「惠姨我要不拜你為師吧?你也太厲害了吧。」

惠姨笑著點點她鼻子,「我可不要收徒,不過收個干閨女還行。」

「惠姨這麼年輕貌美,做我姐姐還差不多,哪像我乾娘啊。」

惠姨也就笑而不語,彷彿剛才也只是隨口一提。

到了地方,十旬跳下馬車,就看到一片青瓦白牆的屋子,馬車停在門前的那家幾枝桃花從裡頭探了出來,灼灼其華,她輕輕嘆了聲,臉上全是歡喜的笑意。

「就知道你會喜歡,我當時也是看著桃花不錯。賣屋子的是雲松書院的學子,如今雲松書院大不如從前了,他就想賣了屋子去開州求學,聽說還要參加明年的秋闈。」

惠姨說著叩了叩門,院門大開,出來一個身著青鍛的年輕男子,他正欲跟惠姨打招呼,卻一眼瞥到十旬,當場愣在了原地。

十旬也沒想到,還會見到袁嘉行。

惠姨的視線在他們之間逡巡,「你們這是認識?」

袁嘉行恍然回神,不尷不尬地行了個禮,「溫小姐的未婚夫曾是在下同窗好友。」說起溫元鳴,他也有些悵惘,當日那事被傳得紛紛揚揚,連他也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了。

他勉強收了心神,「溫小姐是要買這屋子嗎?在下先帶你看看。」

三進出的院子統共有五間屋子,窗戶上用雪白的紙糊著,瞧著還算亮堂,後院很大,種了一棵橘子樹,如今光禿禿的立在那兒,見十旬看得仔細,袁嘉行解釋了句,「這些家什我也帶不走,若是溫小姐當真想買,到時候一併便宜賣予你。」

傢具大多七成新,都是用好料子打的,瞧著用十幾年都不成問題,十旬心裡是滿意的,「這屋子袁公子怎麼賣?」

見十旬和往日一般的笑,袁嘉行有一瞬的失神,想著那個風光霽月的男子,他幽幽嘆了口氣,「一起統共五十兩吧。」

惠姨訝然地抬了下眉,十旬瞧見就知道他是說少了,「袁公子,我不想受你恩惠,該多少就多少吧。」

袁嘉行搖搖頭,「這是祖宅,賣給溫小姐在下也放心,屋前屋后兩棵樹是先母在世時種的,還請溫小姐別砍了。」

十旬應下了,最後以六十兩銀子買了這個院子,辦好過戶從衙門裡出來,袁嘉行終於忍不住問道,「溫小姐,溫兄為何會殺人,還有山長,他又為何要污衊溫兄呢?」

十旬一臉平靜地看著這個剛直的青年,短短一個月,尊敬的師長和崇拜的同窗雙雙出事,好像一直堅持的信仰都塌了,砸地他七零八落,不知何去何從。

「有的時候,我們聽到的是假的,看到的也是假的,只有你的心不會欺騙你。」十旬垂著眸子,回憶著前世的事,似乎沒有這個剛直的青年,不知是科舉不順還是位高權重不是自己能碰到的。

袁嘉行怔怔立在原地,十旬和惠姨先走了,之前便說好,他五日後搬家,十旬一家等他搬走後再住進去。

馬車駛過花間酒樓的門口,十旬目光一轉,瞥到酒樓門口蹲著的乞丐,連忙道,「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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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娘子:農女養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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