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彪悍的小鬼子
「他們是誰？」梁振邦問走在前面的李志超。
「這些人就是剛剛從前線潰退下來的兄弟，他們聽說我們成立了抗戰救亡烽火獨立縱隊，紛紛要求加入我們，回去跟小鬼子干，這不，就跟上來了。」李志超是個高個子大漢，中原人，
「他們手上武器都沒有，怎麼跟小鬼子干？叫他們後退300米，戰鬥過程中不得走近，這事你派人帶他們回去。」
「是！」李志超回頭一招手，吩咐一名班長安排剛才跟上來的潰兵。
「我們來看。」梁振邦拿起一根小木棍，劃了幾條線條：「這條是土埂河堤，這裡是我的位置，你們三人各率手下，分別在我的左右兩翼，你們的人分成兩撥人，第一撥聽我號令射擊，另外一撥人盯著四散跑的小鬼子開槍，明白沒有？」
「跟兄弟們說，偵察班負責打擊二具擲彈筒、二挺歪把子機槍，大家不用分心去打擲彈筒和機槍的小鬼子了！」
「明白！」
「快去布置，一分鐘后開火！」
「是！」
土埂河堤上本來長著茂密的雜草，之前被小鬼子用擲彈筒犁了一遍，剩下不多的雜草隨風搖曳，獨立縱隊的人就卧倒在雜草中，這裡比河面高了2米多，河裡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四十多名小鬼子終於安全渡河，坐在沙地上喘氣。梁振邦心想，如果換是我，就先派幾名偵察員過來察看一下對面什麼情況，安全了再渡河。
不過前線已呈潰退的敗象，小鬼子一路追來，沒遇到過像樣的抵抗，所以輕敵冒進。
「砰」的一聲槍響，小鬼子的小隊長一頭栽倒在地上，蹬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砰！砰！砰！……」
一槍引來百槍發！這裡離河灘上的小鬼子不到100米，正是射程不算遠，獨立縱隊以逸待勞，又是從高處開槍打低處，然而一陣槍響，才倒下四、五名小鬼子。
小鬼子遭到突然伏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慌亂，有的馬上伏在地上開槍，有的端著槍向獨立縱隊方向衝過來，企圖衝擊、搶奪獨立縱隊的陣地。
小鬼子的機槍手反應敏捷，把背包放到沙地上，把機槍擺放在背包上，伏下身子，扒在地上，機槍槍口瞄準獨立縱隊陣地，二名彈藥手正給機槍接上彈鏈，另外一名機槍指揮官拔出一米長的九五戰刀……
小鬼子就這樣組成了二個機槍陣地，旁邊則是擲彈筒陣地。
二名小鬼子各自拿出擲彈筒，左腿成弓步，右腿跪下膝蓋著地，左手握著一具長不到半米長的擲彈筒，筒口向獨立縱隊的陣地傾斜，右手拿出一枚0.8公斤重的榴彈頭，放進擲彈筒里。
這時候，射手右手只要拉動擲彈筒上的一根皮帶，就能擊發底部的發射炸藥將榴彈射出……
然而不論是兩名機槍射手，還是兩名擲彈筒射手，都沒有機會發射了，隨著幾聲槍響，四人或是額頭、或是心臟部位中彈，眼睛瞪得老大，一臉匪夷所思的樣子，然後倒地身亡！
「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堅決不能讓小鬼子走進我方陣地50米內！」
二排排長劉仁軍大聲疾呼，其實不用劉仁軍提醒，跟小鬼子打過仗的中*士兵都知道，雙方距離少於50米，小鬼子的甜瓜狀手雷發揮作用，那就遭殃了！
「兄弟們挺住！都別慌張！」一名班長大聲喊道
「小鬼子的機槍手死三茬了！擲彈筒手死四批了！炸不到咱身上！」
「有總指揮等幾位神槍手在，小鬼子的機槍從來沒響過，擲彈筒一直啞巴！咱不怕！」
「對，有總指揮在，小鬼子猖狂不了！」
……
聽著排長、班長的疾聲大呼，獨立縱隊的全體成員，心裡感到踏實，情緒也安定下來，眾隊員的注意力集中在瞄準、開槍上，命中率顯著提高。
小鬼子的機槍手、擲彈筒手已經被擊斃18人，只要手沾到機槍、擲彈筒，馬上身中一槍，或是被來自不同角度的幾顆子彈擊中斃命。
無論機槍指揮官揮舞九五軍刀大吼大罵，再沒有小鬼子去沾機槍、擲彈筒，臨時頂替小隊長一職的小鬼子急紅了眼，乾脆拿起指揮刀，劍指獨立大隊陣地，大吼一聲：「殺堅堅（全員突擊）！！」
「嗷嗚！嗷嗚！……」
剩下的20多名小鬼子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紅著眼睛，嘴裡嗷嗷的狂叫著，向獨立縱隊的陣地撲過來！
只見他們縮著脖子，低著頭，頭部向前拱，不時左右走動，效果跟蛇形機動一樣，這就是小鬼子有名的「豬突」衝鋒了。
獨立縱隊打出的子彈，沒什麼準頭了。
一名小鬼子一隻耳朵被打中了一槍，子彈把耳輪打成兩半，上耳輪只剩下一點皮肉牽連著，奔跑的時候前後搖擺，那小鬼子用手把耳輪扯了下來，放時嘴裡，一口吞下，半邊臉全是鮮血，遠看像只惡鬼一樣，吼叫著跑過來……
獨立縱隊一部分人被鎮住了，內心震撼得忘記了射擊……
又一名小鬼子的左臂被擊中，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型號的步槍子彈擊中，居然左臂被打斷了，血如泉涌，然而這名小鬼子向天嘰哩呱啦的狂叫著，右手掏出一枚甜瓜式手雷，用牙咬著，拔出保險銷，向獨立縱隊的陣地狂奔！
獨立縱隊看著一個血人跑過來，又有一部分人被鎮住了，忘記了持槍射擊……
現場只有梁振邦聽懂這小鬼子剛才吼叫什麼，他說的是「我們死，你們也得死」。
此時獨立縱隊這邊槍聲寥寥無幾，不足以阻擋剩下近20名小鬼子的進攻，雙方距離不足30米，小鬼子一旦衝上來，後果一堪設想！
「拿槍啊！呆著幹什麼！……」
李志超、劉仁軍、黃大剛等骨幹對著隊員，大聲吼叫，然而收效甚微，有的隊員已經轉身想跑。
李志超、劉仁軍、黃大剛等人絕望了！
在不遠處觀戰的、剛剛還說加入獨立縱隊的潰兵,這時候心驚膽寒，想跑，卻被嚇得邁不開步子！。